12月1日星期日

先前是注意力被某個金身的赤裸少女吸引,現在才有空認真打量周遭的環境,這校園場景非常詭異,打開窗戶一看,校門以外被一層灰濛濛的濃霧包圍,怎麼也看不清楚,偏偏裡頭的天候陽光普照.

看著看著...好像有點眼熟,這裡完全就是湘南女中的翻版,窗外不少被扔出去的桌椅、地上滿是一張張的說明文件,每間教室都有的"耍棍酒鬼"之石像.

東晃晃西逛逛之後,順便跟剛遇上的文嵐交流下.

【玄武陰陽解】,為道家正宗內外功傳承:

序言提到,配合密宗的龍象歡喜禪、禪宗的睡夢羅漢訣、旁門的饕餮八大限,取龜蛇相生、陰陽相合之義,基本原則『以繁化簡,以簡馭繁』.

運作的範圍稱為內七星、外五行:內有心屬火、肺屬金、肝屬木、脾屬土、腎屬水、陰陽二氣；外有血、肉、筋、骨、毛.

其進化流程，內力→真氣→流煞→罡元→結界→領域→位面

看著在黑板上寫的龍飛鳳舞,那一張張的紙張都畫滿了功法說明,在牆壁上貼完了紙條的亞也脫下袍子,然後拋向史瀾軌:"這確實有不少地方,需要好好的猜猜~做甚麼把我倒吊起來...痛."

【饕餮八大限】,是各種淬鍊身心的異法:

內四相之法,借用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之義,從自我完善、他人的交換、眾生之循環、天道壽者的角度去實施物競天擇,具體來說是以藥水、丹藥、藥膳與生吃來滋養身心

外四象之術,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種型態來反覆提高自身,核心為"危機亦是轉機",主要是在天災、人禍、煉兵、入道中得到昇華.

總的來說,取饕餮無所不吃,萬象包羅的成長滋『養』之義.

朱色棒球帽、U領籃球衣、運動式前短後長裙、特製馬靴、護膝護腕護肩...一身標準女性三球選手打扮,這種感覺與前陣子在地下競技場遇到的某人酷似:"別打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放我下來."

確定某人被綁牢固了,然後熱身完畢的她,指著流起口水的少年:"用身體讓你這懶鬼記住比較快,居然在夢中打起瞌睡來了~好大的狗膽."

"嗚~"於是被封口的史瀾軌,成了人形沙包,並深刻且快速的理解著【玄武陰陽解】.

史瀾軌初步學會後,喘了幾口氣:"咳咳咳~其實有件事情..."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莫名其妙的恨,他痛並著快樂地,接受著美女的近距離教學,同時也提出了一些交易疑慮:"為什麼是我?"

簡單的說明下,兩女正卡在瓶頸上,因此正尋找一些契機:"原本六大氏族就有這種慣例,總之合作的理由之一,就是功法的補全."

文嵐補充道:"將秘密珍藏的【玄武陰陽解】、流傳在外的【龍象歡喜禪】、代代口傳的【睡夢羅漢訣】,最後加上遺失已久的【饕餮八大限】，統稱『風月寶鑑』."

亞也接著說:"若不是【龍象歡喜禪】有許多錯誤需要訂正,且怎麼找也找不出【饕餮八大限】,你以為我們兩個會對"覺醒的轉世靈童"這麼費心嗎?"

文嵐嘟了嘟嘴:"怎樣,權限不足,查不出來~不行啊,比我們菜活該被玩."

兩人所沒有講出的明顯涵義~反正你這傢伙死了,才會有其他覺醒的傢伙,搞不好比你靠譜多了.

此外,四者合一後的『風月寶鑑』,從道家從內而外的總推『演』開始,佐以旁門的『養』法,搭配密宗從外而內的『練』法,戰鬥時則採用禪宗的『打』法.

從生活中更深入的探討，"睡夢羅漢訣"涵蓋了行與睡，"饕餮八大限"、"龍象歡喜禪"說的是食與色，"玄武陰陽解"則是統合整體的內外功法(通過調整智能體的程序準則，達到舉手投足、一呼一吸間皆可修行的目標)。

做著拉筋、抬腿、彎腰動作的亞也,展現驚人的柔韌性,同時凸顯那富有彈性的曲線,強烈透露出那份野性美:"老娘去下面鬆鬆筋骨,雜魚別跟來."

另一位拋去灰黑袍子的文嵐,砸在史瀾軌身上,才發現那是件牧師袍,然後低著頭的他,翻了翻裡層:"居然還可以當術者袍用,不過這種與神對立的異端服裝,可以這樣一體兩用嗎?"

穿了些獸皮比基尼,貼了不少符咒,露出不少古代符文、妖怪刺青的她,正在戰前熱身:"少見多怪,那面術者袍,吸水之後還可以變成法師袍...不過我估計你也看不出差別在哪裡."

看著扭扭頭、甩甩手,波濤洶湧、曲線盡露的女孩,比想像中的更加有料,史瀾軌一臉懶洋洋的:"據我所知,術者大多是惡魔交易信條的傢伙,弄來一些特殊本能、類法術,法師、牧師在很多小說都有介紹,總之我持保留態度."

"對你來說的確是不可能,這可是我拿手好戲,就看你怎樣接招."拋下這一句之後,文嵐往下一跳,拉開了這場會要人命的友好切磋.

"神威如嶽,神恩似海,異端受死."喊完這口號之後,亞也的上空壓下了好大一座山岳,腳下湧出一道道噴泉,轉眼間就成了汪洋大海.

"老娘的奇人異士之名,可不是喊假的."亞也一個後空翻,電光火石間如花綻放出一朵朵地翅膀,如魚翅、機翼、龍鱗，蟲翅、花瓣，羽翼、蝠翼，靈光、雲朵,同時潛入海中.

山與海撞擊的瞬間,互相抵消後,文嵐往海水裡一撈,隨著這一抓,一路石化出一隻大手,準確的捏住了亞也.

正以魚翅高速移動的她,冷不防地就被逮住,拋到空中後,以機翼的負荷運轉為代價掙脫了它.

"該試探的也差不多了,讓你見識下超魔技巧的奇妙."很明顯弄了個法術默發,剛從液體變成固體的材料,再次化為浪花撲向亞也.

"真以為老娘只會挨打阿."一邊用龍鱗擋下這超大範圍的波濤,同時以蟲翅弄起了音波共鳴.

"有意思,來陰的是吧."受到震傷的文嵐嘴角溢血,但身上的獸皮開始冒煙,一頭由煙嵐成形的灰白狐狸,從亞也的後頭,無聲無息的咬了下去.

"小小障眼法,騙小孩啊."收起被腐蝕出好幾個大洞的龍鱗,身上的花瓣香味,越發的濃厚,把灰白狐狸染成了朱紅色.

"就知道你光看眼前,海面上的符咒排列,有沒有很眼熟阿?"隨著狐狸的消散,富有光澤的獸皮衣也跟著黯淡下去,但她臉上的微笑絲毫不減.

"別以為老娘沒辦法..."受到下頭發出的極光壓制,動彈不得的亞也,拼命扇動羽翼、蝠翼,甚至散出大片血色靈光,還是無法移動.

文嵐一甩迎風變長的七彩秀髮,發出了改良的新柔術,亞也被點穴、擒拿、摔來摔去的.

趁著近身的好機會,亞也飄出最後的雷雲,與文嵐的切磋,畫上一個"兩敗俱傷"的句號.

最後的畫面,是兩團人形黑炭,各自躺在滿目瘡痍的校園之上.

"這難道是一場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