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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身上這麼多傷口也不治療一下。」菲斯雪嘴裡不斷抱怨著,但是所表露出的表情無不是呵護與疼惜,專心且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把重逢的喜悅和久未蒙面的尷尬巧妙的揉合在一起。 泰除了不好意思抓抓頭髮外不知道該怎樣說,只能直楞楞的看著夢中情人那專注的臉孔。 「怎麼了?」菲斯雪發覺小泰怎都不說話,才從處理傷口的狀況中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卻是小泰那癡迷、憨厚又深情的神情。 才一會兒「阿。」兩人同時發覺對方的察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火辣辣的感覺同時在彼此之間燒上了臉。 「雪。」「小泰。」 「你先說。」「什麼事。」 兩人同時發話又同時禮讓,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醞釀著。 「飯桶,飯桶!他喵的,你們兩個都是飯桶,好好一個人你們兩個也能夠看丟,你還有你是幹什麼吃的,呼……呼……。」霍金在偌大的客廳裡不斷對著兩個人咆嘯,一直來回踱步,絲毫沒有關心自己身上傷口的樣子。 「我………」略為肥胖的人說。 「喵的,我什麼我!」霍金不顧形象煩躁撥弄著頭髮,自兀的走出門外,回頭喊「還死在那邊做什麼,還不快來跟我一起找人。」 剛進到屋子裡的史都華夫人看著著急的兒子問:「孩子,你滿身傷口的想要去哪裡,別著急,慢慢跟媽說。」 「菲斯雪不見了。」霍金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只留下這句話。 看著尾隨其後的兩人後,史都華夫人喃喃自語的說:「唉………,這孩子阿。」 街上的人不斷的看著兩個人,只見那兩人對於大眾的眼光彷彿沒有感覺四的逛著。 泰知道大家為什麼看著自己,好說歹說自己在這城市中還有點名聲,畢竟准聖˙其是第一預備生的他頭上有著莫名的光環,而今天他跟一位女孩一起在街上逛街這馬上就引起大家的注意。 高興不已的菲斯雪根本不在乎街上人們的眼光,畢竟這種眼光比起那種藐視和懷疑的眼光感覺還要好很多,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臉上綻放出的笑容才是眾人注意的目標。 菲斯雪本身就長得不差,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美麗,要不然霍金也不會這樣癡迷於她,開朗的女孩很美麗,可是沐浴在愛河的女孩更加美麗,尤其是從家族受非議的壓抑環境中解放出來的感覺更讓她有如飛在天上一般舒服。 「小泰,這邊這邊,你看,這個好可愛喔,還有這個,你看這個。」菲斯雪拉著泰不斷遊走在各個小型攤販和店家,閃亮的眼睛不斷地掃視著小巧商品。 而在另一條街上,霍金披著斗篷不斷街上巡視著,雖然太陽照在身上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影響,但是身為黑暗子民的他依舊不喜歡陽光,可是對於後面的兩個跟班來說,陽光就好像火把一樣,他們如果要行走在陽光底下的話就必須披上披風。 「少爺,找這麼久都沒找到,會不會是………」 「住口,給我閉上你的鳥嘴,睜大眼睛給我仔細找,找不到的話我絕對會把你那些私藏的眷族給毀掉。」霍金惱怒的發下誓言。 只見發話者顫抖的縮縮頭,不斷著努力找人。 眷族,是長生種的力量來源,好的眷族必須經過不斷的挑選才能找到其一,他們吸食的血液大多都是由眷族所供應,眷族只會聽從第一次吸食他的人,或者更強的長生種。 一般來說還有一種叫做「初擁」那是種必須要耗掉給予者一些精血的方式,但是卻可以從而變成下一階的長生種和部屬。 眷族可以說是一種有長久生命的鮮血供應器,壽命就跟給予者一樣久,卻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是初擁者不同,除了必須聽從給予者之外,活脫脫是一個完整的長生種。 也就是說,如果毀掉他的眷族,那跟斷了他活路差不多了多少,這也是他們害怕的原因。 另一個比較瘦長的人說:「少爺,找到了,找到了。」 「哪?」 「那邊。」瘦長的男人激動地用手指著不遠的前方。 菲斯雪忽然眼睛掃到三位身穿披風的人,心中一跳暗叫:「不好。」便抓著泰的手說:「跑。」 泰隨著菲斯雪的拉扯而動,疑惑問:「怎麼了,雪,那些人是誰?」 泰見菲斯雪閉口不談也就索性不問,反正到時候追到還是有辦法可以處裡,對,他相信主的信徒無所不在,就算不看在主的份上憑他這些年來訓練得到的力量也能使事情有所轉圜。 忽然一陣人潮橫擋在霍金和菲斯雪中間,菲斯雪趁隙跑掉,人潮過去後霍金狠聲道:「幹他喵的,跟丟了。」隨手把旁邊小販的木柱給打垮。 兩人躺在草地上為剛剛在街道中不斷奔走而休息 「呼…,呼…,呼…」菲斯雪因喘息上下不斷起伏的胸部隨之而動,忽然放聲大笑:「哈……,好久沒有這樣跑了。」 「是阿。」泰聽到這樣的話也這樣回應,但是他所想的是他很久沒有這樣跟菲斯雪這樣一起快跑。 不一會兒泰才剛想問就聽到菲斯雪說:「那幾個人我其實是認識的,不過我很討厭他們。」 看著夜空的兩人彼此意識到剛剛因為跑步所以牽在一起的手雙雙臉紅,可是兩人卻沒有因為害羞掙脫,反而互相依偎著彼此,感受對方所散發出的體溫。 轉頭凝視對方許久,泰說:「雪,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找妳,再過幾天就是我正式受封的日子,找不到妳我也靜不下心,這些年來我都是以聖˙騎士為目標,魏了實現當時我對妳的諾言,妳知道嗎…。」泰不斷敘說著過去以往訓練時的故事,說到好笑的地方也不吝嗇的用誇張的表情逗得菲斯雪不斷發笑。 泰也覺得今天的自己很不一樣在以往自己絕對不會這樣開心,也不會這樣輕挑放縱,或許在眼前這個人面前,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好久好久沒有這樣放鬆了,忽然感覺自己過往的嚴酷訓練不過是兒戲,用著詼諧逗趣的方式說著那些分明是嚴苛訓練和試煉。 「哈,那個傢伙居然把觀察員當作敵人悶頭就打,也不管觀察員說什麼,直到隔天早上去驗收成果的時候才知道那個鼻青臉腫的那個人真的是,妳說好不好笑。」 泰用手搓揉自己的臉孔,讓自己像極那個觀察員。 菲斯雪也很想跟泰分享過往的經驗,但是她無法說出來,因為說出來的話勢必會牽扯到家族中的秘密,還有自己的秘密。 「泰………」菲斯雪用手輕撫著眼前人的臉龐。 「雪………」得里優思特˙馬吉思爾˙泰深情地看著眼前的佳人,手中緊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緩緩地環上她的腰際。 兩人一陣無語,深情的看著對方,菲斯雪閉上眼簾,為眼前的情人送上自己的臉頰。 泰情不自禁的緩慢印上自己薄翹的嘴唇,深深地深深地一吻。 泰撇見一棟空屋,抱起佳人前往那哩,菲斯雪一半因為動情,一半因為自己的身世,也不想位自己留下遺憾的讓劇情順勢發展下去。 開始雙方都很笨拙的互吻對方身體,到後面慢慢熟能生巧的成事。 激情過後,月光灑落在菲斯雪皎潔卻因動情粉紅的背部,泰讓菲斯雪面對面的躺在自己身上,一手環繞著愛人。 菲斯雪感覺泰是如此的溫柔,心中忍不住地熊熊波瀾,眼角悄悄地滑落淚珠,見狀泰趕緊問:「怎麼了,該不會剛剛弄痛了妳。」眼中不斷透露關懷的眼神,卻讓菲斯雪心中更痛。 「對不起。」菲斯雪緩慢輕聲說。 「雪,妳說什麼,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感覺很不對勁,泰趕緊問。 「對不起對不起。」菲斯雪滿臉淚水地悶頭在泰的胸口哭得一蹋糊塗。 泰感覺很不妙,但是卻也沒有著急的問,反而柔聲的問:「怎麼了妳說ㄚ,不要哭,這樣我會心痛的。」 菲斯雪不斷啜泣著,搖頭不語,慢慢地心情穩地下來後才顫抖著緩慢說:「泰,你知道我叫什麼嗎,我……,我是道坎拉夫˙修˙菲斯雪。」 泰像是被雷打到一樣震驚,從小接受教廷訓練的他怎會不知道這個名子的意義,第二代血族阿。 泰顫抖的說:「怎麼會,不要騙我,雪,不要鬧了,妳身上一點黑暗氣息都沒有,怎麼會………。」 泰忽然想到新生代強者的血族愛戀一位無法轉生的無能血族的消息,新生代強者他昨天才碰過,而今天………。 菲斯雪看著眼前愛人癡呆的模樣就知道受的打擊不小,而菲斯雪也知道這個長達十年的初戀在今天得到最美好的一切,也會在今天劃下句點,她不後悔,甚至覺得很快樂,快樂到她很想延續下去,但是她不能,與其日後背上欺騙的罪名,不如讓自己親手解決吧。 泰呆滯的眼神緩緩流淚,看在菲斯雪心中相當地痛,這是她造成的,她恨,她怨,她恨她的家世,她怨她的血統。 「碰」一聲巨響打破了沉靜的氣氛,也打破了這棟破屋唯一的木門。 史都華˙霍金瞠目欲裂,白淨的眼白瞬間充滿血絲,看著自己從小心愛的愛人居然依偎在一另男人的胸膛上,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他心中認可的強敵。 霍金看著菲斯雪那滿是淚水卻又一副驕傲的臉看著他,轉瞬之間霍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驕傲的他不允許他承認,心中卻又不得不認清這事實,菲斯雪那份誓死的堅決,和那該死的木塊,他不想明白,但是眼前的事實卻又不得不明白。 泰知道他的對手、死敵兼情敵的人來了,無論於情於理這都是他無法逃避的責任,下了床,泰的眼神悲哀又無奈,不過依舊溫柔的跟菲斯雪說:「穿好衣服等我。」在走出房門之前,泰頭也不回的輕聲說:「我─愛─妳。」 屋裡留下哭了又哭的淚人兒。 大風吹得兩人的衣服咧咧作響,霍金凶狠的問「為什麼是你?」 得里優思特˙馬吉思爾˙泰闔著眼仰天,說著像是向對方說也像對自己的話:「我也很想問。」 「喵的。」霍金怒罵一聲,伸出的約一尺長的指甲併攏作劍,逆袈裟一砍。 泰見狀凝氣化劍硬架下一擊「鏘」吃力的檔下這一擊,卻也不住的往後飛去。 霍金慢慢平復自己的心情後問:「你也愛她?」 泰堅定又簡短的說:「是的。」 黑與白的立場、輸與贏的愛情,鮮明的知道彼此不會活在同一個世界。 霍金心中恨,但是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沉靜說:「讓我們繼續…,上次沒完的戰鬥吧。」 泰無法言語,只能點頭回應心中想:「沒有劍,算了,沒差。反正…。」 教廷所給予的武器是一大利器,它可以讓騎士的戰鬥力大大提升,凝氣化劍是不得以為之,這也是為什麼會被打退的原因,雖然心神失守也是原因之ㄧ。 若說教廷騎士的武器是劍,那長生種的武器就是指甲,霍金以指甲代劍,指甲劍上還帶有薄薄能量,這才是血族最強的近戰武器。 沒有武器的自己,悲憤又冷靜的敵人,已是罪人的自己,泰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情形。 泰虛握著劍,做了個隆重的騎士劍禮,緩緩移動了步伐。 霍金指併為劍突刺,看似沒有任何花巧的殺招,卻隱藏無數變化,這是家傳的武術。 泰也知道對手不是好相與的人物,往後一跳,凝氣化劍,硬擋下這殺招,卻也不住的往後一同飛去。 泰左腳踩地,右腳側踢,發麻的右手運氣恢復,左手再凝氣化劍刺向霍金。 霍金見來者兇猛左手指劍瞬發擋格卸招,右手橫劃,兩人雙雙分離。 低頭一看,泰發現胸口衣衫出現「一」字橫裂,皮膚上還滲出微微血珠。 兩人過招只能用「間不容髮」形容,只不過一秒多的時間而已。 兩人之間不再存有任何言語,高傲憤慨的眼神,平實悔悟的神情,決然不同兩種人同時奮起彼此的拿手武學。 〈請原諒在下省略中間的過招場面,因為要寫熱血場面實在很煩〉 比拼後〈不知道打多久〉 霍金身上傷痕累累,饒是長生種擁有超強的恢復能力的他無法馬上復原,但是左肩至肚子那道長長的結痂就可以知道他差一點就被劈成兩半。 泰的雙腿上有著兩大一小血洞,雖然聖鬥氣有著治療的能力,目前卻也只能做到止血,劇烈的疼痛不時的侵蝕他的神經。 可是,這不是重點,兩人相互靠著彼此的肩膀,霍金的前手臂擋下了刺向心藏的殺招。 泰的背後可以看到血紅參白指甲,這是霍金貫穿對手復部的傑作。 相對泰有點急功近利,直攻霍金的心藏部位,但是冷靜的對手捨近求遠直接對泰的腹部下手,而這個淌血的場景說明了兩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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