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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不斷主意打定,掌中淫蝶扇應聲疾飛,直取賈賽胯下子孫袋。而後者卻困於幻術之中,絲毫無法動彈,連運勁護體的本事也辦不到。正當賈賽要閉目慘叫時,體內忽感果雷竄動,腦海乍聞熟悉頌法聲。 「甘霖涼,清華妙,寶瓶甘露化金華。」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幻術多是藉聲、色、氣味、真氣等媒介來瞞騙五感與身體機能,進而迷惑人之心神,若換作其他不相干、遠在百里之外的個體,自然喪失了影響能力。儘管簡不斷的幻術修為已臻絕頂之境,依然難防此一至理,故林柳隔體傳法,立刻便讓賈賽恢復行動能力。 就在賈賽褲襠碎裂之際,藏於卵蛋內的龜瀾趴火功及時發動,將淫蝶扇燒成灰燼,使他避開斷子絕孫之厄。 危機甫過,賈賽第一個動作便是向著交心之豔那頭激動大喊:「你怎麼都不跟我聯絡?我好幾次都差點要……」 林柳焦急大喝:「別說廢話,簡不斷又要攻來了。你絕對拚不過她,快跑!」她分神與賈賽交談,令金龍遁甲出現破綻,因此挨了數記重擊;雙眼一黑,幾欲倒地。 交心之豔啟妙法,甘露神水入苦心;久未共修的甘苦互通訣甫經啟動,登時激起前所未有的力量,使二人的修為又有顯著提升。賈賽藉著這股力量將凌天玄妙訣催至極限,向著遠方狂奔;但他不知百千道柔韌罡氣早已滿布四方,如蛛網般將他困在其中,使凌天身法越行越緩,最後又陷入無法動彈的窘境。 簡不斷瞧著賈賽掙扎的模樣,噗嗤笑道:「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了!能解去我桃花醉魂瘴的,應該是頗有本事之人,怎麼又會受困於沙門最基礎的雲羅造天宮呢?」她語氣一轉,切齒道:「嘿嘿,何不用出殺我徒兒的那招鬼腐血海?看看是否也能把我送上黃泉?」 簡不斷舞腕轉指,畫出兩道璀璨蝶翼,然後雙翼一鼓,令凶殘煞氣再攻賈賽胯下。這時,交心之豔那頭忽然傳來一聲嘆氣;林柳似是下了決心,唱出一段奇異法訣:「因變果,果變因,甘苦替換轉神靈。」 賈賽兀自疑惑,忽感一陣天旋地轉,神識五感俱亂,渾身如遭雷殛;再回神時,卻感骨縮形變,眼前所見竟是三藏師徒四人,手上多了根陌生的拂塵,臉上也多了塊陌生的面罩。他見四根腥臭孽根、四招痴漢拳法攻來,亦不做細想,翻手便以鹹濕太極回敬;移步時,只覺身子輕盈不少,出招變式更感迅速。 身為正宗的分內褲傳人,賈賽一眼便識出三藏四人的弱點,一手四兩撥千斤、引得四人互擊之後,嘆道:「痴漢拳法乃意淫心正的太平救世之招。你們心存邪念,拳法已破綻百出。」其話雖是他的意思,說出時卻變成林柳嗓音。至此他才弄懂──原來自己已和林柳交換身體,當下更細細品味林柳身軀之妙。 那玲瓏纖美的體態、緊緻的肌膚、如花芬芳的體香,無一不令人陶醉,卻輕薄地使人憐惜;指、掌、腿、足的每處起伏轉折俱是神之雕塑,動若春霖虹光、絕谷飛凰,眨眼間便生百千美態。賈賽這才明白──在這冰冷容顏下,居然藏著無限美好;如此對比,恰合「甘霖清涼」四字。而自己的苦心禪功在此軀體內運行起來,竟是無比的適合;苦意盡處猶有回甘感覺,好比久旱逢甘霖,爽得每處毛孔都舒張開來。 賈賽雖替林柳解去了眼前之危,可是他也承受了林柳身上的嚴重傷勢。他沒有煉雲流心法可以壓下磅礡神掌的潛勁,但卻有更可靠的醫王宗功法來化瘀導氣;幾下嘗試後,竟發現自己能憑林柳之軀催發春藥脈流。於是在不明夜叉戲院的情勢下,他姑且以鹹濕太極纏住三藏四人,再暗自以《琉璃寶華經》助林柳療復傷勢,盼在身軀換回之時,能讓林柳取得優勢。 林柳這方,也正積極地挽回賈賽的頹勢。她身為沙門三宗淨法使,自是通曉各家法門;即使遇上了未曾修練過的白蓮寺武技,亦有應對措施。她捏印頌法,藉著賈賽的雄軀運使大難山的卍劫雷手,以結構複雜的雷勁震潰雲羅天宮。 簡不斷見狀,左手急化織機,右手變作飛梭,經緯交錯、瞬間再織出七招變化:綢羅合日月、綾羅分經河、緊羅收中密、空羅懸絲紉、玄羅宇三騰、紫羅御龍飛、廣羅織滄海。此七式加上先前的雲羅造天宮,便為白蓮寺《繡蓮寶訣》最基礎的八羅鴻羽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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