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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百轉登極樂,鐵杵磨成繡花針。莫禮法雖練有道門的金雞不倒術,但對上了賈賽的絕代名器,仍是成了蠟頭槍。曾經馳騁花場、敗盡千夫萬妓的墨海神龍,終究跌落九天,大吐龍漦玉液;這段肛門療法,即將劃上句點。 賈賽當機立斷,趁著定海神針尚存三分硬度之際,一口氣將莫禮法體內的毒素吸入自身體內。他的功力遠不及莫禮法,鎮不住七大聖蠱中的縛魂蛛、增生蜈蚣、蠟石虺邪能,登時雙瞳轉綠、腹脹如球、額冒青斑紫痕,渾身感到百千病痛。 陸該逼本要出針相助,卻又忍了下來;因為他想到醫王山的《萬毒書》曾有一「百衲善法」,可憑自身醫功藥流納外來毒力為己用。而賈賽已有消化天竺巫毒的經驗,雖不知百衲善法,所想亦相去不遠。果然不消片刻,他憑著春藥脈流與九如藥人、藥地的本錢,成功地克服病痛、將聖蠱毒力融入燃燈心火,使焰罡更上一層;其功也多出了縛魂蛛絲的韌性、蜈蚣增生異能與蠟石堅固之力。 陸該逼探了莫禮法的脈息,發現他不但毒傷盡除,其因強練《玄濤神功》而惹來的陳年舊疾也一併解去;在佛家醫流與道門玄屁的雙重作用下,其武功更有明顯長進。陸該逼滿意地將他送至內堂靜養,回頭又向賈賽說道:「化毒為醫、納蠱為功,一願能渡三大阿僧祈劫,好厲害的百衲善法!寧靜雲靠著《滅生千針法》敗盡妖邪,張隱以《煉天藥典》名世,釋耀虔用《血佛圖冊》震撼青紅,看來醫王山這部《萬毒書》也即將由你發揚光大。」 陸該逼長吁一氣,正色道:「我執掌《本草肛目》四十餘年,卻無能使出其中精奧,實是愧對醫仙之名。所謂醫法之前,毋分佛道;今日我將靈犀肛瞳傳你,盼你能以之救助更多的生靈。另外,我也希望以此交換一個承諾:將來你武功大成時,盼你能給地幫一條生路。」 賈賽聞此一愣,腦中仍在思索時,又聽到陸該逼的解釋。「上次一別不過三日,你的武功竟有如斯進境;假以時日,其成就必不在施白慕之下。我知你與地幫有過不少糾紛,又因乞戰之故而結下偌大樑子,將來免不了會發生惡戰。唉,吾徒施白慕雖然作惡多端,可是他在私底下仍默默做著許多善事,如這間專門義診的和合爽心院便是他捐錢所建,還有許多的智、殘障安置中心與疾患復健所全賴地幫資助;丐界中就屬他最能貫徹『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此句。即使他是以劫富濟貧等不義手段為之,出發點仍是存有善念……」 陸該逼句句說得懇切,賈賽亦不得不點頭;其實他本與地幫無甚仇怨,只是對方欺上門來,才會逼他反擊自保。丐尊會將施白慕列為十丐之一,想必也有其道理。不過人說施白慕與皇甫遺族暗有來往,若有一日舉兵造反、危急人幫,他到底該不該殺?對武技與之相差甚鉅的賈賽來說,這個問題無疑是杞人憂天;眼下還有一個緊迫的問題,才是他來此的主要原因。 「本團的蔣琬身受嚴重內傷與燒燙傷,喪失意識、形同植物人。我以《琉璃寶華經》予以救治,卻發現他體內早已被人種下燃燈心火;其功法雖加速我的治療,卻也使他閉脈、鎖元、封五感,令餘下的療程皆無法進行。不知陸前輩可知此種症狀要如何解決?」 陸該逼沉吟片刻,續道:「對方能料準你的醫療手法,又以潛勁誤導你的燃燈心火,想必是位精通醫王宗武學的人。這般手法……應是《琉璃寶華經》內的『無明之明』境界,也可歸類為燃燈心火裡的無明幽火。據說燃燈心火的火光是由明至暗、越練越微;初層為光芒萬丈,二層乃一盞心燈,再者便是無明之明,最上乘便是無無明盡。你只至一盞心燈階段,若要破解無明之明,至少要把心火再升一階,或者要找到修至同等境界的人替你治療。而普天之下,也只有張隱身具無明之明境界了,所以當初埋下幽火的人必然是她……」 「勝國醫流共有二人,前輩如何肯定不是寧靜雲呢?」 「寧靜雲本來也修至無明之明境界,但她曾遭張隱暗算,功力一度全失。這幾年來,她時常躲來我這裡養傷復健,我這手滅生千針法便是由她所傳;我也將所學醫術傾囊相授,總算讓她恢復至一盞心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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