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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話放完,麥可影像亦隨之化散;天竺暢銷金曲驟然結束,人幫眾丐的慘叫格外分明。簡雍渾身腫脹,臉上長出豬鼻,儼然成為了天蓬元帥在凡間的化身;可憐的他,只能看著變為蹄膀的雙腳,流著涕淚、發出齁齁豬嚎。孟達的皮膚乾裂轉枯,背部生出老藤怪瘤,瘤上還掛著枝葉,極似古書所描述的樹妖形貌。其他乞丐雖倖保人形,但狀況皆不樂觀,多少都中了數種古怪巫術。 賈賽亦在這場災難中受波及:他的子孫袋受天竺秘術「龜瀾趴火功」燒烤,腫大數倍,灼熱異常;其造精功能本該在這場高溫中被毀滅殆盡,所幸他身懷九如人、地之秘,得保一線「生」機。其雙乳中了「極限噴奶大法」,竟被開通乳腺,分泌出汩汩乳汁。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因禍得福,突破幼罡進入少罡階段、意外修成了痴漢拳法另一絕技──逆天霹靂。 由這兩項巫術的效果可知,天竺麥可打算讓賈賽嘗到變性之辱,用意雖是惡毒,卻也帶有幾分幼稚。而賈賽雖然修有醫王宗功法,但面對這些因術法而生的病變卻只能發揮三成效果;頂多穩住惡化情況,無法改善病徵。束手無策的他,開始埋怨自己沒有讀通張隱所留下的《琉璃寶華經》。 孟獲與木鹿大王的暹羅醫術在此刻派上用場:他們用蟲翅、蜘蛛腳等巫醫用藥熬出一鍋臭湯,又將數種泥土混成藥膏,對著病體變異處塗抹唱咒,有效地紓解人幫眾丐的疼痛。不過依然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尤其是那股潛伏詭變的七夜怪痰,在賈賽三人的合力醫治下絲毫未見改善。 賈賽拍腿長嘆,說道:「一張拜帖便有此等威能!若真讓這名天竺狂人親自登門拜訪,我們也只能舉雙手投降、呈上這串須彌羅網……」 孟獲揚聲道:「不要這麼早便放棄。須彌羅網乃醫王宗掌門信物,其中更有釋耀虔寶藏、沙門護法兵器、甚至九如聖功之秘;要是落到此等邪人之手,必會興起一場浩劫。」 孟獲輕撫賈賽發燙的子孫袋,以祝融夫人的口吻說道:「請團長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和鳴音竹斬隊處理。天竺麥可的身上可是存著許多明顯破綻,如今日撤掉巫術、放我們一馬,便是他狂妄無腦的最佳證明。嘿嘿,屆時我會準備許多酒色陷阱,令這名愛現鬼心甘情願為我們效力。」 賈賽雖對孟獲的保證存有不少的懷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交給最了解天竺麥可的人來處理此事。畢竟眼前還有仙門、屁眼狐狸、曹機白、解救蔣琬之事需要解決,他可不能將全副心神投諸在一名瘋狂怪人之上;因為怪人的思維,往往是常人所無法捉摸的。 姜維見賈賽費神苦思,便建議道:「團長可以暫離琊福寺、好好放假一週,這些惱人之事就交給我們處理吧。反正包莖天已擔保琊福寺的安全,在他們調查期間,我們也不便做出一些令人誤解的舉動。」 賈賽面上略有不滿,問道:「為何要我離開琊福寺?」 「因為由昨夜與今晨傳來的情報顯示,曹機白、屁眼狐狸已在琊福寺附近,隨時都有可能對你造成威脅。對於前者,包莖天無能力可以阻擋;而後者曾為琊福寺住持,必知曉一些能瞞過包莖天眼目的密道。你若待在寺內,危險將會大增,不如躲至一處無人能知的地方,暫待風浪過去。況且,屁眼狐狸曾有假扮你的舉動,如果她知道你已離寺,說不定會故計重施。我們若能針對此點加以安排,或許能借曹機白之手除掉這群狡獸。」 賈賽心裡暗嘆:這該不會是第二次的借花之計吧?如果此計真能成功,那麼連續被騙兩次的公子小白,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我了。不過,若能有七天的喘息空間,我說不定可以找到解救蔣琬……和重振雄風的方法。或許姜維的建議也是顧慮到我的心情,畢竟在昨夜與今晨的討論中,我的臉色與口氣可能都不太好;再待下去,難保不會說出更傷害友誼的話語。與團員暫別七天、換個全新的環境,應該能恢復借花之計所帶來的嫌隙。 轉念一想,賈賽的心情稍見釋然。於是一場前往萬寶地找尋陸該逼的冒險,已在他的心裡悄然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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