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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賽搔了搔頭,說道:「中毒後,我的體內便湧起多股熱流……對了,這狀況好像是『百淨琉璃洗』。」 「聽說醫王山門各個都是活藥罐,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孟獲一邊說著,一邊運使法門,周遭頓時生起高溫烈焰。璀璨蓮火中,雄壯身影漸變婀娜,莊嚴法相化為妖異媚態。 半空中的梁貫書見之立有應變。先是拋傘接引天雷,然後寶劍舞劃,放出赤紅電罡。 賈賽訝道:「大師也會兩儀道體?」 孟獲眨眼噘脣,浪聲道:「叫我祝融夫人。此招名曰『暹羅妖身』,是我暹羅國變性武學之最,對上梁貫書的紅冥天屠至多撐上半刻。你必須在這半刻內救醒眾人,否則我們必敗無疑。」 「祝融夫人」交待完畢,立刻從懷中取出暹羅浴專用軟墊,手擠泡沫,飛身迎敵。賈賽無暇欣賞這套暹羅洗浴拳,當下把握時機,進行救治工作。雖然他醫法尚淺,但是被張隱煉成九如藥人後,體內春藥脈流對毒傷能生感應;加上方才已有解毒經驗,此番救治倒也不難。 眼看首名傷患即將痊癒,賈賽卻被雕龍指氣打得吐血飛出;眼前一花,竟又給幻術纏上。方才被孟獲擊退的莫、舒二人,此刻已調氣回神,不讓賈賽完成醫療工作。 莫嬌奴見大勢已定,便拿出鏡子補妝,朝上瞪了一眼,不滿哼道:「梁賤男躲至此刻才出手相助,回去我定要向上師告狀。」 舒養蚊重腳連踩賈賽,咬牙道:「人幫機關果有門道,這回竟讓我打光了香風、寒露。」 「上師交代要活捉這小子,你可別將他踩死哩。他中我幻蝶迷心障,一時三刻是……小心!」 劇痛之下,極苦上心,賈賽的苦心禪終在困境中爆出了強大的力量。舒養蚊見狀連催幻術,卻生不同結果;「苦苦相逼」渾然未受影響,連連打碎數根肋骨,勁力透背而出。 苦心禪功本是天下幻術剋星,只是賈賽這名使用者未明禪理,無法發揮應有水準。此刻歪打正著,巧妙將痛苦轉化釋出,一招頓生奇效。 莫嬌奴不敢大意,雙乳翻轉,亮出烏鴉鳳蝶。而賈賽苦力已洩,無能抵抗幻術,於是再度癱軟倒地。 「曇花一現,真是可惜啊。你就這樣安靜躺著,待至孟獲落敗好了。」莫嬌奴眼角輕輕掃過重傷的舒養蚊,然後繼續攬鏡補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癱軟重傷的賈賽萬分焦急;腦中無數念頭閃過,欲找出脫困良策。 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擺脫幻術?有什麼武功可以打敗莫嬌奴?有哪招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救醒眾人? 茫然的焦距對上了單福的身影,令賈賽憶起先前未完的對話。 「醫王山以醫術著聞,因何寺名要取作捨生呢?」 「將心比心,你自然能尋獲答案……」 如果是釋耀虔,他會如何做呢?苦主的話,一定是輕易扭轉戰局。哈,換作甜心姊姊上場……對了,還有這樣的辦法。 倒在地上的痴漢陡然一震,放出水屁。莫嬌奴臉生厭惡,當下急掩口鼻。 賈賽心道:「果然如此。素蘭嬌潔癖嚴重,門徒亦厭惡髒污。」 莫嬌奴見賈賽臉泛詭異,起疑吸聞,登時色變。「香氣……這是道門玄肛•屁蝶吹香!你怎知幻蝶迷心障的破綻?」 賈賽本欲藉屁蝶之氣救治眾人,無奈此刻並非晨曉,難以發揮其效,但卻意外得知破幻法門;當下響屁連放,令身體恢復了行動自由。 莫嬌奴再次聚起幻彩蝶衣,寒聲道:「就算你能解開幻術,也贏不了我的展翼千門。」 淫蝶飄過,千門齊開,數道斑斕異彩果如其言,完完全全封住賈賽腳步。凌天玄妙、菊花神技、琉璃寶華絕招盡使,也破不了這千重蝶門。而半刻將至,天上戰局亦將分曉。暹羅浴墊破損多處,搖搖欲墜;紅傘那方依然氣勢驚人,絲毫未顯疲態。 肥僧血影閃過賈賽心頭,使其打定決心,使出了不得已的手段。他一掌打向自身心口,硬是催出了苦心真力;心脈之血迅速激發潛能,每擊一下,功力便升上一層,轉眼間已聚起恐怖力量。破去千門後,更重挫了阻撓之人。 然而賈賽的腳步卻再難向前跨出,因為自殘搏命的後果已令他渾身如遭電殛,心臟幾欲炸裂。他艱難地聚起最後一絲真力,向著眾丐灑出滾燙熱血。 莫嬌奴臉上慘白,失聲道:「捨生寺的餵鷹養息功!」 醫王山門人學醫不為苟活,旨在捨生救人。如薩波達王割肉餵鷹,醫王山門人亦將自己煉成活藥罐,創出了以自身血肉行醫之法。而九如聖功藏有長生不老之秘,藥人之血更是世上罕見的療傷聖品,沾身見效,立讓眾丐甦醒過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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