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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真拂塵揮來,無名轉回身去,連連退了幾步;無名並非打不過太真道長,只不過他只想把誤會解釋清楚。 「太真道長,有話好說。」 「貧道跟妖魔無話可談!」 太真連近了幾尺,無名就退了幾尺,兩人一直保持在五步之距;太真看到無名的身手還在他之上,太真忽然停了下手,他沒料到那看似贏弱不會一點武的妖魔,身手如此了得!真是失算。 無名看到太真停止前進,他也止了步,仍是恭敬地說: 「道長何苦如此相逼?無名看您身法想必貴宗是太極道?在下與貴道的創道宗主有數面之緣,可否看此薄面,就此停手?」 「敝宗創道至今已有兩千多年!你這妖魔怎麼識得我創主--太宗道長!如此亂語、辱我師門,本道非殺你不可!」 「無名曾與太宗交遊,曾送他一把神兵名曰斬魔,道長知否?」 「敝宗古劍神兵名曰斬魔沒錯,不過,那是天神相贈,非你等妖物所與。你再胡言,貧道打死不饒!」 無名眼見太真道長不聽自己的解釋,只得無奈地說: 「如此說來。道長是聽不進在下一言,執意動手囉!」 「廢言少說!斬妖除魔本是修道之責!」 無名聽到最後一絲停戰希望也沒了,只得嘆了一聲,從左手戒指裡抽出一把古意盎然的青銅劍,劍身長三尺(略九十公分),寬四寸(略十二公分)、刃上雙面皆有刻連身銘文、雙手握柄。無名的劍術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劍術高手所教,這把古劍也是當代劍匠所贈,名曰『渾沌』。 太真看到戒指的古怪,又看到對方手持的武器,心裡一陣驚濤,生於現代的他,所受的皆是西洋科學,雖是身學中國道術,但如此之異,亦是現代人所未見。不過既有妖魔之類,世上凡人的見識難道不能打破?於是他也回神、提氣應戰。
一向主張和平不武的無名,此時為了要速戰速決,於是一反常態,起劍一刺,太真立即力轉拂塵,企圖化去衝勁。無名之劍被拂塵干擾失了準,但無名早知會如此,不慌步忙地抽回再刺,轉身再刺;熬戰兩三百回合後,無名連連刺擊,讓太真擋的辛苦,他不曾遇見如此對手,現代的妖魔都只靠著身軀巨大、力量超人而已,所以他數年來只專精於道法沒勤練武藝。
無名所使只是普通劍招,但是見此情形只用這招便能輕易敗敵,無名心中不由得大喜,更是加快速度;太真眼見無名大氣不喘、速度有加快之勢,反觀自己已是氣喘如牛、汗流如雨,敗勢已成;心中極度不甘,想到自己竟敗於妖魔之手,於是方寸大亂,竟棄拂塵而用掌,太真一掌直取無名前心;無名不料太真有此一招,連忙踏地而退,險逃中掌之危。然而,反觀太真勉強出掌,雖逼敵身退,自己也知道氣力用盡,不由得單膝跪地說: 「本道道行不夠!如今敗在你手,要殺便殺!」 無名見此,運氣回息、收劍在手,走上前來一手扶起太真道長說: 「道長!在下不殺您,您走吧!不過在下只希望道長不要再追殺凝月。」 太真雖是認輸但是不服輸,用力推開無名的手,自己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形;當他聽到無名的好聲要求時,仍是一秉正氣凜然,大聲言道: 「哼!留我殘命!不要希望本道會感激!至於那隻狐妖,本道仍會追殺,同時也會追殺你!」 太真的反應像是早在無名意料中,他還是笑嘻嘻地從容回答: 「喔?在下現在暫居這城市,一家名曰『Moon Angel』的咖啡店,若道長想念無名,名定在那處等候。」 「哼!」 太真用力地冷哼一聲,甩袖轉身離去。 無名看到太真遠離,也收劍回戒;剛這一動手,無名知道得罪了太極道,自己的處境又多了一層隱憂,自己可以在此地呆上多久呢?那些自甘墮落的『魔』,又會多快來到呢?自己身邊又有多少可用之人?青還太小,對戰時根本派不上用場,蘭月是個凡人,更是無用!而林明偉到時可能會幫自己嗎?想到這,無名只能說聲麻煩之外,還能說些什麼呢!? 隔天清早,青就找無名談話;青原本就是無名在六百年前,友人送他的一塊青玉,無名非常喜愛,便把它佩帶在腰帶上,直到六十年前,青玉化為一女嬰,便是今天的青(青,十年為一歲,今六歲);無名知道任何一件物品或生物,若一直在他身邊經過百年以上必會自然成精,化為人型,狐仙—凝月就是他二千年之前所養的狐狸。 青玉歷經五百年以上的玉不離身和不時的撫摸,當然與無名的氣場百分之百共鳴,要是無名一旦離開青的一定範圍內,青立刻就會知道,連在熟睡中也會驚醒。昨晚青就是感覺到無名離開她的感應範圍,她就立刻醒了過來。但她堅持相信無名不會再偷偷離開她身邊,於是忍到此時,才從蘭月房間走到無名床邊。 當青還沒下樓,無名早就察覺,所以青進門時,無名早就臥躺在床等待青的來到,青乖巧地坐在無名的大腿上,任無名撫摸尚未長長的髮絲,就像上次離別前一樣;青想到昨晚無名竟棄她而去,竟以妒婦的口吻質問說: 「主人,您昨晚可是去見那位漂亮的阿姨?」 無名乍聽,捻染一笑,心知青這小女孩竟學會了人間凡女的忌妒之心,這豈不人小鬼大?便有心要讓青回復單純,便故意問頭答尾、問西答東: 「青,以後叫她凝月仙子,知道嗎?」 稚童心性易忘,才一句就讓青忘卻前一刻的忌妒;青含首念念有詞,拼命記住主人交代的話: 「凝月仙子?!青,知道。」 無名和青談了許久,才把青所沾染的凡女之心完全消除;他不要連還只是六歲智能的青,這麼早就被大人那複雜且黑暗的心給污染,至少現在還不能。如今,青的問題總算解決,無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也該是開店的時刻,於是,無名抱著青下樓去,不料,蘭月卻已在樓梯口那等著,一副怒火沖天的樣子,無名看了看懷中青一眼,就有了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多災多難!” 一覺起來睜開眼睛,居然沒看到那張可愛的小紅蘋果睡臉,再怎麼迷迷糊糊的也會在剎那間精神起來,蘭月就是如此;在極度緊張的翻箱倒櫃、瘋狂找尋不著青後,自知理虧的她不敢想像若把青失蹤的消息告訴無名後,他會怎樣發火,雖然她不曾看過無名生氣的模樣,不過,不是有句古諺說『會叫的狗不會咬人,會咬人的狗不會叫』麼?她本想到街上找尋的,不料就在她慌張下樓之際,卻聽到青的聲音從無名的房裡傳出,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不過只一秒,蘭月的火氣便爆發出來, “青這小ㄚ頭居然敢不經她同意,一大清早就給她鬧失蹤,且還闖進無名的房裡,雖然青和無名很親,但要闖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青這……..!” 哇!我在想什麼啊! 蘭月臉紅了一陣,然後便把青會學壞(一大清早跑到男人房裡)和自己剛剛失常的責任,全部推給毫無所知的無名; “很好!很好!無名你死定了!” 本來火氣很大的蘭月,便站在一樓樓梯口那就像一支冒火的母夜叉,此時又看到無名抱著青,像極了一對父女,這幸福的景象這更讓蘭月火大,於是在無意間瞄到無名鞋上沾有泥土,便以此為名,開火: 「無名,你的鞋怎麼都是泥土?看來,今晚店裡的地板又要來個大清洗了!當然,這事你一個人做。」 「老闆!妳……」 明知老闆這是藉故開火,無名即使想跟老闆說個理,但他才講不到三個字,就被老闆驚人的氣勢壓過,看到老闆那對冒出熊熊烈火的雙眸,也只能把話吞下;蘭月瞇著眼死盯著無名,像極了貓科動物在鎖定獵物,發起突襲前的眼神,冷冷的說: 「有意見?!」 無名臨時決定當縮頭烏龜一天也不錯: 「妳…..今天很好看」 「別以為甜言蜜語就能動搖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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