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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這女人是誰?」 老者心情沉重也不想去糾正他的綽辭,無奈的說:「不過是個傷心人罷了。」 先前老人鼻青臉腫的被一位女性拎回到本家,門口的警衛一看以為老家主被人脅持還是怎麼的,紛紛上前急著救人,卻沒想到被老家主喝斥「不要動,照她說的去做。」 忠心耿耿的警衛正想伺機把老家主救下,卻沒想到這人有能力把S級的人打的無力還手,他們就算豁出命來也沒用。 就在他們神經緊繃的時候老家主把女人領進家裡時,女的撂下一句話「給我拿酒來。」就自兀的隨意走到一間房間,好像全部的人都欠他一樣。 老的就是藤原武,女的就是紫瞳,喊人老頭的就是藤源翼。 翼不是沒有看過紫瞳,但是從來也不正面留意過,而且每當翼來找我的時候紫瞳大多都在電腦桌前面,再說我認識翼沒多久後我就與紫瞳分離,其中還隔了好幾年的時間,也因為這樣翼只覺得眼前的女人有點熟析,卻也很陌生。 在結界中,藤源武一直處於挨打的狀況,紫瞳邊打邊訴苦,一邊打還一邊哭泣,打得藤源武心軟,就算有機會還手也不好還手。 這時代,多的是人與妖結連理,從古自今這種事情有的是,加上現代人的想法開化很多,所以人與妖怪混血的後代也相當多,只是人與妖怪結婚以後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回事,都沒有父母親妖怪能力的一半,有的還只有一點點能力,更甚的事變成普普通通的人類。 這也不得說到藤源武,他的想法也很開化,當然也不反對人與妖怪結婚,不然也不會找翼這位外性人來當家主,當初他之所以會對紫瞳出手是因為紫瞳肆無忌憚的散開妖氣,已為紫瞳要大開殺戒才出手的。 翼聽著武從紫瞳那裡聽來的不同於以往的愛情故事,但是翼聽著聽著感覺這橋段好像有一些熟析,卻又抓不到頭緒。 「老家主,少家主,這………家裡的酒快要沒了。」一位看似管家身分的人來到這兩位身份極重要的面前,語氣極為艱難的說,畢竟一個大家族的酒居然會被一位女性給喝的快要見底,這說出去絕對沒有一位會相信。 武現在拿出昔日的當家威儀沉聲說:「沒了,沒了不會去買唷,這種小事還要跟我報備?!」 「是,是,我這就去。」這人差點沒被嚇死,是阿,酒沒了就去收,只是………,屋裡的女人也太會喝了,都喝了五十公升的酒還能喝阿,忽然想到別的地方去,渾身一震哆索。 紫瞳也沒有用體內的真元將酒精練化,因為她就是想醉,但是這樣大量的喝,就算是天妖也要多少有點醉意,所以不自覺的散發出一點淡淡的妖氣。 「嗯?妖氣,………狐妖?神宮家的?」翼這些年的見識總算有點發揮了,可以從妖氣來判別妖怪的種類。 藤源家,武術大家。安培家,陰陽法術大家。神宮家,有點像是驅使妖怪的御妖家族。 這三家就是日本三大家族 而當年封神大戰後狐族四散,其中一隻狐狸在剛生出第九條尾巴根基不穩的時候,與當時算是不大不小的神宮家的本家人給撿到,當時九尾狐正面蛻變的臨生死關頭,先行化人成美麗的女子,就這樣兩人相遇、相識、相戀而結婚。 這九尾狐本來就有一批手下,所以在她飛升之前就安排好,每任下位家主挑選一隻小狐貍當做夥伴,而妖怪本身就命長,所以常常有一隻狐妖跟過好幾位家主過,又因為最先一代的家主的關係,神宮家的人血液中也有著妖狐的血液,這也是一種憑證。 當然,神宮家做為代價的是要有一塊地方給那些狐子狐孫生息,所以神宮家總會有一塊相當大的森林做庭院。 「不清楚,但應該不是。」武猜測地摸摸下巴,才剛一摸才想到自己的鬍子剛剛才被燒掉,不由的尷尬一下。 「那接下來怎麼辦?」雖然是這老頭理虧在先,也不能不聞不問吧。 武苦笑說「還能怎麼辦,看著辦吧。」 就這樣紫瞳足足喝了一天一夜,她,醉了,但也是醒著。如果不是醒著,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如果不是醉了,為什麼腦袋這樣混亂。 飛機上 「既然越雲有個好歸宿我也不用去擔心。」我是這樣想著,當時看到越雲那副幸福的表情我就覺得能功成身退了。 至於空空,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有錢人,儘管基本年薪就有百萬,加上出勤費用和獎勵金一整年加下來也有千萬,這也是我出手會這樣大方的關係。 之所以會給空空那些錢和房子只是盡我所能去報答,我不喜歡欠人,但是如果欠人人情,絕對是湧泉以報,這也是我為什麼用了近乎一半的財產去做報答。 下了飛機後,到鄰近的公家辦事處拿之前跟安全局報備過的東西。 「袋子(如意袋)一個,證件、信用卡,身分證………,嗯,就差不多是這些東西了,就是這裡,謝啦!」我頭也不回的揮揮手走出警車。 走到附近的銀行辦理過戶,把錢還給翼後才搭上公車。 十幾分鐘後 下了車看到這個牌纺和這個「XX鎮」的大石頭界碑後舉步維艱的向前邁進。 為何會舉步維艱勒?因為我這不肖子孫已經很久沒有回鄉探親,有點後怕的走去,說到這世上我還真的沒有怕過什麼東西,就怕我家老媽,仔細算算我也差不多有四年沒有回來了,珊珊一笑,抱持著壯士斷脕的精神走去吧。 一間獨棟單層佔地不大的簡單房子,門口有著約十坪大小的空地,房子周圍也有著小小空間,矮矮的圍牆只有半個成人高圍繞在屋子的兩邊,其他兩邊則是倚靠著鄰居。 這是一棟鄉下人家的簡單不過的平房而已,而今應當是平靜的小屋內卻傳來吵雜的聲音,這就是中國春節的魔力吧。這裡也是我要去的目的地。 我呆,再呆,狠狠給它目瞪口呆「現在是什麼情形?」喃喃自語的說。 可以看見我家老媽居然開心到眼角含笑的抓我過去坐好,一見到我什麼責罵都沒有又去忙進忙出,還有幾位親戚對我一副讚許的眼神,傻裡傻氣的抓抓頭,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嬸嬸一看到我就一個勁的誇我厲害,堂妹看到我居然還說:「小哥哥(我還有一個哥哥)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都不回來了。」詭異的笑笑就蹦蹦跳跳的走。 「痾………」我徹底無言了。 在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一位娉婷曼妙的女子從廚房穿過神桌大廳向門口走過來,而很恰巧的或是可以說是很不恰巧的那位就是我很不想看見的那位,尤其是此時此地。 她看著我(約十秒)才說:「你好。」還用很燦爛的微笑對著我。 很想跟他說「不好」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你來了唷,靜。」也微笑以對。 她是位相當聰明的女孩,看的出我的口是心非,一個眼神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而她也很樂意如此。 就保持現狀吧,在家人都在的時候。 大伯、二伯、三伯、四伯、五伯、阿姨、姨丈、叔叔和嬸嬸等等親戚都接二連三的出現在這裡,好一個藤源靜,這下子我家的親戚大概都見過了,我想在她心中就只差沒辦酒席吧。 嬸嬸忽然間拍手,一乍一驚的笑笑說:「呀!菜不夠了,小靜阿,可以請妳幫我買一下嗎?」吩咐一下材料後就跟我說:「阿明(我的乳名)一起去幫小靜拿,她一個女孩子家拿不暸這麼多東西啦。」還對我喳眼。 最好是靜拿不動,B級強者叫假的嗎,但是我卻無法說出口。 無可奈何的我答應後喝杯茶才起身向外走,靜慢慢地走到我身邊輕輕的婉起我的手,留下一堆腦袋發熱的老人家。 走著走著我倆知道後面還跟著兩條蟲卻裝做不知道,’朝著靜面帶微笑說:「妳一定要玩這麼大嗎。」 靜當然知道我意為何指,卻說:「沒辦法,我想你阿。」 才把話一說出口靜的眼框完全沒有宣告般的剎然決堤,眼淚如潺潺流水的滑落,兩雙拳頭有氣無力的不停敲打在我胸口,嘴裡不停喊著「我就是想你、想你、想你。」 當初在中國對抗本的時候我不是不知道當時我被抓住時,靜的反應是多麼、多麼的驚訝和惶恐。 這時的我只好把靜攬在胸懷,很有技巧的用背影擋住後面的視線,不斷的用手拍被安慰靜,另一隻手對著後面的兩條蟲做驅趕的動作。 正常來說我是應該憤怒,可是我很久沒有生氣過了,早就忘記怎樣生氣,不過靜怎麼可以一聲不響的自己跑來見我父母,還選在春節這時候,而且我們的關係又是如此的複雜又麻煩。 腦中不斷想著該怎樣跟父母解釋,正常來說我是一位很簡單的孩子和學生,打工加上上學就應該佔了我大部分的時間,又哪來的時間出國去認識靜,在父母的認知中我還是一個完全沒有出過國的忙碌青年。 總不能直接挑明跟爸媽說:「我這幾年都在過玩命的生活唷,而且還比你們有錢呢。」 等靜哭完後我才想把我的想法跟靜說,卻沒想到靜卻說:「我說我們是在台北認識的ㄚ。」聽到這句話我心中的大石完全放下,沒想到靜完全抓住重點,真是太賢慧了。 眼見目前沒有什麼問題就馬上把菜買一買就回去了,才一回去就聽到嬸嬸在抱怨說:「吼唷,又沒有要你們急著回來,慢慢來不會唷。」 對此我還能說什麼呢,靜與我相視微笑。 餐桌上 「來嚐嚐,這可是小靜做的菜唷,很好吃,沒想到小靜長得美又燒一手好菜,哪像我們家那個,就只會吃,還吃的特別慢。」嬸嬸半開玩笑的說,雖然有大部分都是真的。 我家老爸老媽早就不知道高興的魂都飛去哪裡了,爽得跟什麼似的。 說到嬸嬸生的那兩的堂妹和堂弟,就是今天的跟屁蟲,堂妹跟我同年,不過就是比我少幾個月出生,堂弟小我兩歲,瘦瘦的有點皮皮的。 而爺爺到底幾歲我也懶的去記,反正今年民國幾年他就幾歲,隱約記得今年好像93年吧,他還可以騎著腳踏車到處跑,他也對靜有著懷念感覺,畢竟他也是經歷過日據時代的人。 想當初日本還搞過「皇民化政策」就是想要讓當時在台灣的人民全都認為自己是日本人,辦過小學,當時去上學的人還可以領錢的說。 吃過飯後大家一起到前院去玩煙火,靜因為小時候的關係沒有玩過煙火,今天玩的比較盡興,有點忘我。 這時候在一旁的堂妹拿著仙女棒靠過來悄悄地問我:「阿明哥哥,靜姊姊和你是怎樣認識的。」 我看看在一旁玩的很高興的靜說:「因為咖啡。」 「咖啡?」 「嗯,我是在咖啡店跟靜認識的,當時服務生不小心把我點的黑咖啡和靜點的拿鐵搞混了,就這樣認識慢慢地聊起來,一天天的相遇,一次次的聊天就開始了。」我開始瞎編亂造,但是每次亂邊亂造的總是有人會信。 然而這浪漫白目的堂妹問了一個很該死的問題:「是誰說要開始交往的?」 然而我也準備好很瞎的回答:「因為麥當勞叔叔。」 「麥當勞叔叔?」 我故作神秘的說:「接下來就是我們倆的秘密了,說什麼也不能告訴妳。」微笑一下狠狠吊起她的胃口。 玩出一身汗後大家都去洗澡,不過靜卻忘記帶替換的衣物,只好穿起我姐的衣服,只是靜邊穿邊小聲抱怨說:「屁股這邊好緊,褲頭好鬆。」抓抓衣領又說「這邊好小。」在一旁的姊姊差點氣爆了。 試問,一間單層的小平房能有多少房間,以往都是兩個房間給我們這些不在台南住的人兩個家各睡一間,但是今天有靜要留下來過夜,因此外面那間加蓋的小房間就給靜去睡。 可是靜總是用「一個人睡會怕」為由抓我過去,再怎樣說鄉下的防盜做的相當簡陋,而且開個窗戶就可以看到這個房間,隔音設備簡直是沒有,乾脆就讓我跟靜一起睡,只不過中間還加我姐進來。 天還沒亮我就被我姐的大手大腳給打醒了,靜察覺我起床也醒了,也不想驚動大家就無聊兩人獨自出門去晃晃,晃到我家特有的家族廟宇,這間廟還比士林夜市的媽祖廟還大一點,裡面有著我列祖列宗的姓名,只是大多都不認識。 出了廟宇就看看一旁的稻田那邊一頭的地平線,忽然撇見初升的太陽,我就無聊直楞楞的看,靜卻是不著痕跡的把頭往我靠了靠。 這時我跟靜察覺到一絲不好「有妖氣!」我倆對視一下往妖氣發源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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