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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在李蘭月出門後,從他手上的戒指裡抽出一把木刀,到頂樓陽台那裡不斷的揮刀;他的戒指是擁有一個無限空間的儲藏戒指,這樣的戒指有兩個。分別戴在兩手的無名指上。他去過日本,在好幾百年以前,他在那邊跟著一位劍術高手學過日本傳統劍術,在戰國時代的日本待過信長手下的一個小卒,也待過秀吉的侍衛,最後在家康命令下搭上往歐洲的船;這可是好幾十年的經歷,可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段旅行的記憶而已,只是他不想放棄劍術的練習,不論已經經過幾百年。 若要問他為什麼一直在旅行,他只會側著頭傻笑,或許對他來說旅行不是旅行,而是到處走走看看。 無名從早上一直揮刀揮到傍晚李蘭月放學回來,當李蘭月問起他一整天都再做什麼時,無名老實的回答讓李蘭月更確定無名是一個大白癡。 「你很無聊喔!揮一整天的刀,連午飯都沒吃!知道我要回來還不知道煮飯,難道你真的是君子遠庖廚嗎?」 「老闆,妳不怕我的手藝就像我煮的咖啡一樣?」 「呃!……」「能夠吞下就可以了,我對吃飯這件事沒這麼講究。」 「喔?給我半小時吧!我會讓妳滿意的。」 「最好是這樣……」 半小時過後,一陣陣香味飄過早已飢腸轆轆的李蘭月面前,李蘭月迫不及待的開動。李蘭月的吃相就像是餓鬼搶食般,完全像粗魯男一樣的吃法,讓無名忍不住羶笑了起來,他忽然覺得待在這裡也是一件很有趣的旅行經驗。 「沒想到你的廚藝跟你的咖啡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簡直是人間美味呀!所以我決定明天開始咖啡店兼賣簡餐。」 「老闆,我沒有廚師執照呢!」 「你沒執照?!」 「恩哼,我甚至連身分證件都沒有。」 「連身分證都沒有?!」 「簡單來說,我是個偷渡客。」 「什麼!偷渡客!」 「老闆,我是妖魔鬼怪嗎?那妳幹麻瞬間跑到這麼遠,這樣講話很不方便呢!」 「…….」 「你該慶幸你老闆我偶爾也會有一丁點仁慈之心,你還是可以留下來,不過你每天早上…….,清楚了沒?」 「老闆,你當我是三頭六臂嗎?還是超人?一個人要做那麼多的事!又沒休假日。」 「不!我只當你是偷渡客。信不信,你只要有那麼一點不順我意,我立刻通知警察把你抓起來關到靖廬去。」 「這裡的女孩子每個都像妳這樣嗎?」 「喔!不,我還算是比較溫柔、善良的。」 「………」 於是從晚間七點咖啡店開始營樣時起,無名也開始了他的第一天工作,咖啡店的生意還是很少,大概是昨天那件事情的影響吧,無名總覺得客人比前幾天少了很多,在空閒的時間李蘭月就在吧台內專心的作她的學校功課。 “看樣子她還是高中生呢!” 無名在一旁,一邊看顧著店門一邊斜眼看著李蘭月課本內容。他很驚訝也很敬佩,他的老闆李蘭月,一位不到十八歲的高中女生,一個人單獨撐起一家店,一定很辛苦吧!因為她現在應該是享受人生當中最無憂無慮青春年華的年紀,不是嗎? 「老闆,老闆,要睡到樓上去睡吧!這裡我來就好了。」 無名輕輕搖醒不知何時趴在吧台內睡著的李蘭月,很累吧!每天早上那麼早就得爬起來上學,放學後還得開始咖啡店的營業一直要到深夜。無名一想到這裡,不由得心中有一絲心疼。 「恩,謝謝。不過我沒關係,畢竟我的店還要營業下去。」 「妳是說昨天咖啡的事情嗎?要我現在煮一杯給妳當作複試嗎?」 「喔!不了,我還是很愛惜我的胃。」 「昨天的咖啡我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這次我會認真煮的,讓妳滿意。」 「…….,好吧!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好了,這次我點杯拿鐵。如何?會煮吧?」 「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後,一杯香醇濃郁的拿鐵就這樣端放在李蘭月面前,無名單手肘撐在桌上說: 「如何?光是香味、色澤就是連大飯店的咖啡師父都比不上。」 李蘭月一面擦試著不小心留下的口水,一面裝作沒什麼大不了的神情說著: 「哼!大飯店我是沒去過,所以我不能比較。但是,這杯是比昨天的好那麼一點。」 「喔?只是好一點而已嗎?不如喝一口品嘗看看吧!看看是不是只是好一點。」 「辭職!」 「辭職?給個理由吧!」 「『欺騙老闆』這個罪名夠不夠?」 「喔?欺騙老闆?什麼時候?」 「既然你這杯咖啡這麼好喝,那麼昨天為什麼要煮那麼難喝的給我喝!」 「昨天不管我煮的怎樣,我還是會當妳的員工吧。只是一個是吧台內煮咖啡,一個是在吧台內洗杯子而已,對我而言沒差多少。既然沒差多少,我又何必為了一時的得意而煮出好咖啡讓妳下不了台呢?」 「有時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一個人搞的懂另一個人的真正想法時,那也只不過是自以為搞的懂。」 「…………」 「說吧!你為什麼找上我,是覬覦我的美色嗎?」 「老闆,我說實話的話,妳會不會把我趕出去?」 「那也要看你的回答,是不是讓我感到有危險。」 「那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 「你說呢?」 「老闆,妳該睡了。晚安。」 「……….」 隔天,早上,當李蘭月醒來以後,竟發現咖啡店還在營業著,而且無名還在吧台內忙著煮咖啡和切吐司,李蘭月滿臉驚訝的跑到無名面前問說: 「這是怎麼一回事?店怎麼這麼早就開了?」 「早呀!老闆,我現在正在弄厚片給客人,等一下我在幫妳弄早餐,早餐要什麼?三明治?厚片?」 「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一大早就發脾氣,不太好呢!會老的很快喔。」 「無~~~名~~~~」 「喲!小月,妳跟妳的小情人一大早就在那邊談情說愛,真是羨幕喔!」 說話的是位坐在靠窗、戴金框眼鏡、一臉英氣的青年,他是住在附近的住戶,和李蘭月的父母有點熟。 「林哥哥,他才不是我的小情人呢!」 「難道是同居者?」 被稱為林哥哥的青年打著趣地追問,但是李蘭月那張小臉卻逐漸充血漲紅了起來。 「林~~~~明~~~~~偉」 「猜錯了呀!難不成是未婚夫?!」 「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吧!我今天是倒什麼楣?一大早就被人惹了一肚子氣!」 李蘭月雖然想狠狠地在林明偉的頭敲上一個爆栗,但是跟他鄰居多年的她,十分明白要是真敲了下去,恐怕下午放學回來的時候,整個社區的爺爺奶奶都會跑來問她,無名跟她的關係。 “要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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