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嗎？那就讓你瞧瞧其中奧妙吧。」見賈賽臉露疑惑，神仙姊姊運腕轉指，掌中金銀電流不住碰撞，時發紫霞，時現赤光。突然間，賈賽竟向傀儡一般動了起來。他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攬住神仙姊姊的熊腰、右手插入股溝，擦乳摩胯，跳起三貼熱舞。

　　「哇啊，為什麼我無法控制我的身體、還跳出這種過時的舞步呢？」

　　神仙姊姊舔著賈賽的胸膛，鹹濕笑道：「連小舔舔這般死物都可以操縱了，更何況是會動的活人？我用『因電』引動你體內的『果雷』，同時也掌控了你的生命。只要我念頭一動，你隨時會武功盡失，心脈碎裂。這就是因果修數與尋常武學的不同，你若想要出墓，便要明白此理。」

　　筋肉仙女眼中再閃霹靂，中央墓室的鎮墓石獸、石俑順著她的眼光而產生變化；不但瞬間調換位置，連顏色與造型也大有不同。

　　神仙姊姊眼角掃過賈賽頸上項圈，繼續說道：「意念殺人、移物變形，這些只是因果修數中的雕蟲小技。像分內褲中的意念傳承、甚至是你養晦齋的甘苦互通訣，皆是罡門術法的衍生應用。錢烈限能稱霸江湖，其來有自……」

　　賈賽感到迷惑，插話問道：「如果劉禪練成了這樣厲害的功法，為什麼在青紅那夜無法脫身呢？」

　　神仙姊姊散去控制賈賽的電流，嘆道：「天道因果有定，若任意改變命數，必遭慘烈報應；錢烈限神功蓋世，最後也是悲哀收場。劉禪應知此點，所以寧死也不願使用。唉，你可知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是誰？」

　　「嗯，我好像在《丐高尚》讀過，是丐王素蘭嬌吧？」

　　「我呸，那個不要臉的臭婆娘竟然寫出這種不實報導。哼，愛灌票作假的雜誌不看也罷。」神仙姊姊不悅跺腳，震得墓室動搖、抖落了許多灰塵。望著塵煙瀰漫，仙女的怒意莫名消散，語氣漸化飄邈。

　　她握塵捏霧，玉指在迷濛中緩緩勾勒，畫出了梵宇僧樓；然後掌發五彩華光，染出一座翠綠山頭。

　　「二十年前江湖上能叫出名字的美女，皆是出自甘霖寺。該門的《甘霖清涼妙法》本有養顏美容功用，加上清涼山回春十二神池的天然神效，使該寺上下無一庸容，當中又以俏尼──妙禪最為出色。」神仙玉指隨著講述而動，在煙霧中描出了一位傾城美女。賈賽見之驚嘆，直恨與此美無緣。

　　「妙禪才貌兼備，不但精通琴棋書畫，連針繡、舞藝、廚技、命理算術亦是造詣超凡。當時不知有多少男子為了貼近她而出家當和尚，又有多少和尚因她而犯下淫戒。」

　　看著煙霧中的妙禪法師，賈賽不由想到了同為清涼山門的林柳；她也是有著美麗姣好的外表，而且身懷諸多奇技。可惜甘霖寺早毀，不然天下應可再多出幾位賢淑佳麗。

　　「你應該知道，二十年前的沙門出了一場苦心災難。本仙雖算出此劫，也早在清涼山上選中了一名傳人作為防範；可惜這位不肖徒卻跑去當什麼勝國六名士，害得甘霖寺慘遭屠戮。當時，妙禪從她那位叛門師姊口中得知了本仙的存在，跑來向我求助，表示願以任何代價解救天下之危。於是我便傳了她轉因變果之術……」

　　賈賽失聲道：「那位妙禪……便是韋侯藍？」

　　神仙姊姊不回應賈賽問語，雙手繼續描煙敷彩。優雅的梵樓化作垃圾山，回春十二神池轉為惡臭黃水；而美若天仙的俏尼妙禪，變成今日臃腫癡肥、醜惡至極的老乞婆。

　　「這就是改變因果的下場嗎？」

　　描繪停止，塵埃落地；神仙姊姊失了鹹濕表情，怔然默立。

　　賈賽看著這位男人外表的仙女，心中隱約明白答案；為了化解尷尬，再次問道：「那位指導劉禪的蒙面婦女，身上也有同樣的果報嗎？罡門當年不是遭金雞老人滅盡，今日怎麼還有傳人存世？」

　　提及蒙面婦女，神仙姊姊又回復了精神，眨眼說道：「嗯哼，罡門祕術千奇百怪，在雞老神棍掃蕩下，竟仍有一人苟活下來。他隱伏沉潛，將罡門的香火傳下；其後人與金氏一族代代相鬥，欲重新奪回這臭死人墓、復興罡門威名。」

　　「而這位蒙面婦女便是當代罡門傳人。她姓崔，名簫，字喇叭，以出神入化的口技名世，江湖人稱『吹簫一刻擲千精』，與『一喉驚泣九州雨』素蘭嬌並列為二大名嘴。那隻小舔舔就是她的傑作，其設計便是模擬她的吹簫淫技『赤龜升天』而成。哈，方才要是你的孽根稍有動作，因電馬上就會從尿道侵入，讓你八孔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