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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不愧以搜刮暴斂、驕縱貪婪見稱,邪影聽從賈詡的建議,連夜偷偷趕去拜訪張讓,以他蕩寇將軍,汶山牧的官職,竟然也只能通過賄賂才能讓門口守衛進去通報! 「下官久仰阿父之名久矣,一直未有機會晉見,今夜冒昧來訪,還請阿父多多見諒!」隨著侍從走進內堂,一進內堂,看到細榻上慵懶半臥的紫袍之人,馬上熱情恭敬地率先高聲說道,人未到,聲先至! 「想不到蕩寇將軍,汶山牧,堂堂槍神竟親自上門來拜訪咱家,這真是讓咱家受寵若驚呀。」對於邪影的到來,張讓並沒有太多的驚奇,反而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那調侃的語氣,再加上太監獨有的、不男不女的、陰陽怪氣的語調,尖細的聲音,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邪影聽了這幾句話以後,便覺得頭頂生寒,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頓起。邪影還是趕緊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和情緒,就把它當成是一種另類的音樂吧,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雖然漢室天數已盡,但總歸還沒真正滅亡,而且此時張讓等「十常侍」正是如日中天,權傾朝野,自然更是得罪不得!至於張讓為何這麼調侃,邪影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張讓肯定是知道自己剛拜訪過大將軍何進,這從張讓知道邪影「槍神」之名,肯定是有獨特的情報系統的!而張讓等「十常侍」正和大將軍何進勢同水火,自然芥蒂甚深了!想到這裡,邪影略一思量,組織了下語言,馬上說道: 「阿父客氣了。這是說哪裡的話呀。下官剛到洛陽而已,本就應該來拜會您老人家的,只是由於路上碰到大將軍府在舉行宴會,所以好奇進去坐了下。可惜何進那屠夫,粗魯不堪,剛愎自用的,實在讓人反感不已,若非刁秀兒。崔大家在場,實在是難以忍受!以至於拖遲拜訪。如今前來,就是特意來請罪的。」 「將軍實力強悍,勇貫三軍,名動天下,年紀輕輕便得以封將拜牧,想來封疆列侯也是指日可待地,真是春風得意呀。想咱家自幼進宮,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才得以聲名現冒,才有了今天的這般榮耀。和咱家比起來。槍神真是幸運至極呀。」張讓照樣陰陽怪氣地說道,不過似乎知道大將軍府的事情。知道邪影拒絕了何進的拉攏,(其實就是委婉拒絕何蜜而已)語氣好多了,也認同了邪影,雖然還是一會將軍,一會槍神的稱呼。但總是沒聽出濃重的調侃語氣了,相對來說,精擅官場規則的張讓比何進會做人! 「阿父的話可真是讓下官無地自容呀。下官如今雖有些名氣,可這和阿父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天差地別啊。所以。下官現在是誠心來向阿父請罪地。請阿父恕下官遲來之罪,還望阿父海涵呀。」聽到張讓的話。邪影馬上裝作惶恐萬分,無比崇敬地說道! 「咯咯……既然將軍誠心,那咱家也不客套了!阿父地稱呼是聖上厚愛老奴,咱家愧不敢當啊!將軍還是別如此稱呼了!」聽到邪影如此卑恭曲屈的話,張讓不由「嬌笑」著熱情地說道,頓了下又「含情脈脈」地深看了邪影一眼接道:「這樣吧,咱家就稱呼將軍小影子,小影子就稱呼咱家侯爺足矣!」 看到張讓如此作態,邪影差點捧腹狂嘔,再聽到張讓的稱呼,邪影更是渾身雞皮疙瘩齊冒,全身冰涼,還「小影子」,無語,你以為我是太監啊!當然,這些只是心理的想法,表面上是不敢表現出來的,邪影還是裝作受寵若驚,激動萬分地說道:「侯爺厚愛,影子受寵若驚,惶恐萬分,萬死難報侯爺知遇之恩!」對張讓自稱影子已經是邪影極限了,「小影子」三個字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惡寒…… 頓了下,熟知張讓性情的邪影馬上從戒指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大把大把的金幣(是金幣沒錯,不是鑽石幣),珠寶奇珍誠懇萬分地放在張讓榻邊說道:「影子官小勢微,暫時只能孝敬侯爺點小心意,以後定當大量補上!」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大家都是玲瓏剔透之人,話不必說得太白,言外之意,你想多撈點,就幫我弄到大點的官職和勢力吧! 「小影子啊!你對如今地士族怎麼看?」張讓似乎毫不在意地瞄了那堆金銀珠寶,似乎漫不經心地閒聊般開口問道!不過眼中的讚賞滿意是逃不過察言觀色地邪影注意的! 戲肉來了,張讓雖然愛錢,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不利於自己的人物,你就是給再多的錢財,他也不會幫這種人謀略高位,費力支持地!而此時「十常侍」正和大將軍何進、袁氏望族等士族代表勢同水火,自然恨之甚深!想到這,邪影心思急轉,暗組織了下語言慷慨激昂地說道:「士族!地主、貴族階級中的享有政治、經濟特權特殊階層,簡直就是社會的蛀蟲,國家之大不幸,天下之大不幸啊!如今亂世就是那些可惡的士族搞出來的,廣佔田地、使得人民無地可依,擁有大量佃客和奴婢,使得農業人手不足,嚴重阻礙了國家地發展,縮減了糧食產量。而且如今士族日益腐化,因生而富貴,遂不思進取,縱情聲色,窮奢極欲,恪守固執思想,大多浮華交遊,廣結朋黨,相互吹噓,沽名釣譽。而且士族私心甚重,擁兵自立地,容易導致地方割據,分散國家軍事力量,引起民間糾紛!此乃國家興盛必須剷除的對象!」邪影差點就直接說如今黃巾大軍威逼洛陽就是那些士族惹來地了! 「是極!是極!知我者小影子也,若非那些士族如此橫行霸道,魚肉地方,又怎麼會有如今黃巾之禍呢!」聽到邪影的話,張讓馬上起身安坐。神情激動地忿忿不平地大聲說道。使得邪影一陣無語,真不知道該認為張讓是當局者迷,還是該說張讓臉皮之厚,實在是天下無雙!不過正常男人要跟宦官對話,確實需要非常大的定力,否則可能讓你上吐下瀉,渾身顫抖而死,太惡寒了! 「侯爺英明!士族都是利益熏心之輩。孰不知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如此作為。正是社會動亂的罪惡根源!搞得如今黃巾之禍魄在眉睫,不知道侯爺有何打算?」即使在噁心,邪影還是硬著頭皮虛偽地奉承著,不知不覺把話題轉到正題上了! 「咱家只知道盡心服侍皇上,其他地咱家就做不了了,黃巾之禍自然有你們這幫青年才俊,絕世猛將解決的!」聽到邪影的話,張讓意味深長地看了邪影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雖然有點置身事外的感覺。不過卻是張讓說得最真,最老實的一句了!他還真除了服侍皇上。什麼都做不了,不過張讓歷史上如此出名,就是不知道系統會賦予他什麼技能,以邪影對《慾望》的認知,NPC的強悍是和名氣掛鉤的!以邪影如今地實力。隱約覺得張讓實力非凡,智力肯定高的,武力也不低,不會練地《葵花寶典》吧,邪影惡意地想道。不過照邪影的經驗猜測。張讓應該是擅長鼓惑人心之類的精神系技能! 「侯爺蒙聖上崇信,雖不主政。卻權傾朝野,位極人臣,此等榮耀確是世上少有。然而,侯爺的權勢和地位真能持久嗎?」為了引起張讓的注意,邪影故意危言聳聽道。 「願聞其詳。」張讓沉吟了片刻,臉色波瀾不驚地緊緊盯著邪影說道。 看來這隻老狐狸並不好胡弄啊,邪影暗自嘀咕著,猛吸了口氣說道:「侯爺有所不知,如今皇上無恙,侯爺自然可以榮耀萬分。他日若皇上一旦偶有偏差,以致撒手人寰,那侯爺又當如何自處呀?恐怕大將軍何進,就第一個不會放過侯爺的。」 「是嗎?那你認為咱家該如何自處呢?」本以為張讓會因為邪影對皇上說的話大不敬而暴怒,沒想到張讓只是臉色平淡地緩緩說道,難道張讓這個NPC人性化比較低?邪影鬱悶地想道,要不就是太高了! 「侯爺雖有權勢和地位,但畢竟為近臣,左右朝政頗有所不便,所以,便招來了天下人的非議。更重要的是侯爺手中沒有軍事力量。這年頭什麼最靠得住?就是軍隊了,還是拿在手裡的刀最靠得住,起碼能自保!有句話咋說呢,槍桿子裡出政權,有軍隊就有權力,有權力而無軍隊是長久不了地!」邪影緊緊回望著張讓,自信肯定地說道。 「還有呢?」張讓似笑非笑地看著邪影淡淡說道!來找他的,說得天花亂墜,危言聳聽,不外乎就是為了他手中地權力,或許在邪影一隻腳踏進張府時,張讓就知道他幹嘛來了! 「如今黃巾大軍齊攻洛陽,形勢危急,下官率領四萬(實為三萬七)精銳騎軍前來勤師。侯爺如果能幫襯一二的話,下官對天發誓,必報侯爺大恩,最低程度,不管這次洛陽攻伐戰結局如何,下官都能在益州給侯爺提供個安全穩定的大後方,甚至是後路!」一直面對張讓不咸不淡的陰陽臉,邪影從內心湧起陣深切的無力感,平時看小說,那些主角總能把張讓這個大宦官像孩子般胡弄,輪到自己時就不行了,想想張讓能在暗潮洶湧地最黑暗的官場混得風生水起,位極人臣的,又怎麼可能是那麼好胡弄的。邪影個人覺得以張讓宦官加寒門的身份,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這份能力,智力至少也能在三國歷史上排進前三地,如果把賈詡、郭嘉、司馬懿、諸葛亮等絕頂謀士閹了送到宮中,估計是做不到張讓這個地步地,當然,能力側重點不同,這也是個原因,但至少也說明了張讓能力確實絕頂非凡! 邪影一口氣正容說完後,也不待張讓有所反應,馬上恭身說道:「下官言盡於此,就不敢打擾侯爺休息,率先告退了!」 「嗯,那小影子就先退下吧,明天早朝見!」張讓眼神怪異地看著邪影淡淡說道,那眼神看得邪影渾身不自在,疙瘩重生,快走了還得再噁心人,無語!不過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邪影擺明了「能在益州給侯爺提供個安全穩定的大後方,甚至是後路」,表示了自己志在益州地想法,畢竟那是自己的大後方,雖然是偏僻貧瘠之地,但這是遊戲,哪都一樣的,也就經濟和人數差點而已!至於張讓怎麼想的,就聽天由命吧! 走出張讓府邸,夜風一吹,邪影不由得感覺涼簌簌的,竟然冒了不少冷汗,也不知道是被張讓噁心的,還是被張讓的威壓逼出來的。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自己確實是小看天下人了,玩《慾望》以來,自己一直都是鴻星高照,好運連連的,以至於有點狂妄自大,以後得注意了,生以安樂,死以憂患,真是至理名言啊! 此時邪影也沒那心思再去拜訪三大勢力了,以三大勢力的實力,估計明天早朝應該就見得到了!洛陽可是他們的大本營,估計他們比誰都著急。洛陽一被攻破,估計所有玩家就他們損失最嚴重了!後來邪影才知道三大勢力早就以猜拳決定了各自發展的地盤了!知道這個消息時,邪影笑了笑無語,三大勢力也太小看天下人了。竟然想來個三分天下!那分到劉備地盤的就是倒霉到家了,劉備可是典型的「晚婚晚育」,命運坎坷!就算他們一開始就去劉備的地盤預先發展,不過益州可是邪影心中內定的地盤,到時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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