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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亞特蘭蒂斯 】-- 作者:高風 |
| 第六集_第十一章 |
「你要理由嗎？」茱迪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是承諾過道格•默林在晨昏帝國發生動盪時會盡一己之綿力嗎？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諾亞的嘴角輕輕上揚起來，禁忌的微笑又再出現了，看到這個笑容的眾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承諾！」諾亞以冰冷而輕蔑的語氣吐出那兩個字，「在絕大部份的情況下，我是一個十分重視承諾的人。但如果一方率先打破承諾的話，那麼另一方便不需要再遵守承諾了，我說得對嗎？殿下。」
「是的。」茱迪毫無遲滯的應答著。「如果一方曾經作過一些打破承諾的行為，是沒權要求對方同樣遵守。」
「那麼，妳根本沒權要求我遵守承諾。」諾亞狠狠地吐出這句話。
「怎麼說？請你明示一下。」
「雖然就為了獲救而胡亂許下承諾並非沒有道理，但艾蜜莉殿下似乎是不明白皇族言語的沉重度。即使只是一句承諾，人們還是會認為是確定會實現的諾言。但承諾一旦無法兌現，這種行為便是一項極為重大的恥辱。」
「艾蜜莉，到底發生什麼事？」茱迪不禁氣急敗壞的提高了聲調，她把艾蜜莉拉進房間，菲麗雅也跟了進去。
就在公主們稍事離開的同時，諾亞便立刻以野營語作出商討。
「幻靈，你的比賽情況怎樣？」諾亞十分關注這個問題，如果幻靈那組的賽事因為赫曼而取消，那將會十分麻煩，因為幻靈與阿爾麗娜將無法向同胞證明實力。
「晨昏的代表因赫曼的事而自行棄權了。」幻靈嘆息地說，「大概是因為面目無光的關係吧！」
諾亞點頭表示理解，說：「那麼，決賽時我們便會碰頭。不過……」諾亞轉向烈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們還會有決賽嗎？」
「明天早上九時正。」烈炎簡短地回應，然後狡黠一笑，「想不到你的身份會如此高貴，皇太子殿下，但你好像不滿意這個身份。」
「你跟本不會明白。」諾亞怒視著烈炎，「先不說那個身份的背後是整整二十年的騙局。單就那個稱謂而言，已代表了極端沉重的責任和約束。你將會牽著一條連繫著千萬黎庶百姓的細線，只要你下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們的性命便會毀在你手。而且，你的很多自由和所知權力將會被剝奪，例如入主旅店和跟別人共飲，一舉一動都為人所關注，甚至會被要求娶一些冒昧平生的女人。這個身份，你會滿意嗎？」
烈炎立刻打了一個冷顫，說：「這個問題，我要認真考慮一下。」
諾亞白了烈炎一眼，說：「現在，我們親切的公主殿下有意先到迷霧森林考察一番，幻靈，請問有沒有問題？烈炎，你願意一起來嗎？」
幻靈認真思考一會兒後，說：「沒有問題的，但我要先通知族人才能約定時間。老實說，我也很久沒回去了。」
「約好時間再通知我吧！」烈炎一臉陶醉的樣子，「暗黑傭兵團的那段歲月，真令人懷念啊！」
「兩位拍檔，謝謝！」諾亞滿意地說，「一有消息便請去信我家族吧，幻靈！」
「我會的。」幻靈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可以離開準備一下嗎？還是有其他事情要商討？」
「我想兩位留下來布蘭斯家族與晨昏帝國簽訂同盟協議的見證人，以暗黑傭兵團的烈炎和幻靈的身份。」
「嗯，你的心眼真壞。」烈炎挖苦說，「你借助暗黑傭兵團的力量了。」
諾亞苦苦一笑，說：「我是借助暗黑傭兵團在傭兵界的影響力和號召力去強化同盟協議的效果罷了。」
良久，三位晨昏公主終於走了出來，只見艾蜜莉一副受傷的表情，菲麗雅則顯得無比平靜。
茱迪走到諾亞面前，微微躬身，說：「皇太子殿下，三妹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不想杜布克家族的人被說成是忘恩之輩。就結果論而言，你的確救了三妹，而她的確許下承諾，但那是建基於生命受到威脅的……」
「夠了。」諾亞打斷了茱迪的話，「妳還是直接點較好。」
接著，菲麗雅走上前，把諾亞從地上拉起，說：「跟我來。」
「去哪？」
菲麗雅並沒有回答，只是把諾亞拉進她的房間，然後把房門鎖上。
她拉著諾亞在床邊坐了下來，牽著他的手，柔聲說：「原來你愛的不是我，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想嫁給你，你便叫我不要這麼快便談到婚姻，但轉頭卻要娶我妹妹？」
諾亞只是沉默不語，他靜靜地凝視菲麗雅的雙眼，發覺她的美眸無比的澄明卻帶點失落。
「諾亞，現在的晨昏的確很需要你的幫忙。因為失去了守護者會令晨昏發生內亂，人民會驚惶失措，所以必須要有新的守護者出現，並且要有高度認受性。而你剛把作為前守護者的龍人間碟打敗，無疑在晨昏人民的心內建立了英雄般的形象，也是最佳人選。所以，無論如何，希望你不計前嫌，暫時擔任晨昏帝國的守護者。」
諾亞嘆了一口氣，說：「殿下，既使我願意，我的身份也不合適。先不說我是不想承認的希亞帝國皇太子，就算我只是博史特斯大公爵，也沒有守護別國的理由，希亞女皇陛下即使不把我大卸八塊，我在希亞人民心中的形象也會徹底崩潰。妳應該明白我的難處吧？」
「我知。」菲麗雅輕聲說，「所以，只要我們其中一位與你有婚約，你便能名正言順的去守護姻親之邦。現在，我希望晨昏和希亞能透過婚姻而交好，只要你願意，你便可以娶我或艾蜜莉其中一位，而且享有作為晨昏守護者的權力。別國皇太子在他國擔任守護者是史無前例的，但對兩國的好處也是無可限量。」
「為什麼我一定要去晨昏當守護者？我根本不在乎什麼守護者的權力，我很累。」
「你沒有這個義務不錯，但為了人類世界，甚至可能的龍人入侵，又或是找尋當年殺你家人的兇手，擔任晨昏守護者，會給予很大的方便。」
諾亞又再沉默下來，他覺得菲麗雅的話有幾分道理。良久，他才再次開口，說：「我接受，但只是暫時擔任晨昏守護者，直至有適當人選。不過，艾蜜莉殿下真的會嫁給我嗎？」
「她會的，」菲麗雅幽幽地說，「部份政治婚姻的本質便是帶有強迫性。」
「那妳不介意我選擇她而不選擇妳嗎？」
「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我仍是愛你的。」菲麗雅站了起身，「我現在去通知大姐你的決定了。」
諾亞把菲麗雅拉回床邊，下定了決心，說：「我選擇娶妳。」
菲麗雅臉上滿是驚喜，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你肯定？」
「雖然感性方面會讓我選擇艾蜜莉，但理性方面讓我選擇了妳。我不覺得艾蜜莉會是一位好妻子，她那被寵壞的性格不適合我。至於妳是不是一位好妻子，我不確定，但我相信至少妳不會讓我受氣，與莉可莉絲、安柏雅琳會較好相處。」
菲麗雅感到空前的喜悅，她羞澀地說：「以後什麼事，我都會依你的。」接著，她緩緩說著如何對諾亞一見鍾情，何時深深愛上這個男人，心裡經常因為觸犯了這個男人而忐忑不安。
她在諾亞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後，說：「你是一個乾脆的人，我也知道你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男人。請你告訴我實話，假如三妹有朝一日愛上了你，你會否考慮她呢？」
諾亞立刻提到對莉可莉絲的承諾，說：「我答應過莉可莉絲，我的一生只會娶三個女人。所以，妳不用擔心我會再打艾蜜莉的主意。但同樣的，請妳以後避忌一下，從這刻開始，我將會視妳如妻，如果約瑟膽敢再碰妳，我會跟他決鬥，把他殺了。根據亞特蘭蒂斯大陸法，假如有男人對另一人的未婚妻或妻子意圖不軌，便可在第三者的見證下提出決鬥要求，一切傷亡，後果自負。」
菲麗雅嬌軀不由得一震，但她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低下頭說：「很高興我將成為你最後一位妻子，也感激你在過去、現在，甚至將來為晨昏帝國的付出。以後我會全心全意的待你，以補償杜布克家族對你的虧欠。」菲麗雅的臉突然紅了起來，「而且，大姐應該明天會公開宣佈我已答應嫁給你的消息，以確認你當晨昏守護者的名正言順。到時候，我相信除了一些敢於得罪晨昏帝國和希亞帝國的亡命之徒外，根本不會有人敢打希亞帝國皇太子、博史特斯大公爵以及晨昏守護者的妻子和未婚妻的主意。」
「別稱呼我做皇太子，我一點兒也不想當皇太子，我將會向女皇進行交涉。」諾亞突然朦起雙眼，「如果我不是希亞帝國皇太子殿下，妳還想嫁給我嗎，公主殿下。」
菲麗雅顯得有點吃驚，說：「在你還不是皇太子前，我已很想嫁給你，你是不是皇太子根本不重要。」
「那麼，不要浪費時間了。」諾亞突然狡黠一笑，「既然我倆已經在床上，我又答應娶妳，那麼我們現在總可以體驗一下床第之間的歡娛了吧？」
菲麗雅的臉霎時火紅了起來，她立刻站了起身，說：「照說，作為未婚妻，我應該答應你的要求。可是，姐姐、妹妹等人在門外等著答覆。所以，下一次，讓我有心裡準備時，才把身體獻給你，好嗎？」
諾亞偷笑一下，說：「妳看來很認真呢！」
「什麼？」
「我們現在還是出去吧，殿下。」
房門再度打開了，菲麗雅紅著臉走出了房間，宣佈了將會嫁給諾亞的喜訊，並說已跟諾亞達成協議，直至合適人選出現為止，諾亞將會暫時擔任晨昏守護者。
茱迪歡天喜地的對菲麗雅覓得如意郎君而道賀，而且對諾亞的高義深表感激。艾蜜莉一副感傷又羨慕的表情。最震驚莫過於幻靈和烈炎了，他們不明白為甚麼在短短的幾十分鐘，事情不但峰迴路轉，而且發展迅速。對此，烈炎心裡暗暗推測兩人在房內是不是作了肉體交易，才會造就這個局面呢？不過，不論事發經過到底怎樣，幻靈和烈炎也對兩位作了衷心的祝福。
同盟協議在茱迪和諾亞經過多番討論後終於把內容商談好。其中，最主要的內容便是晨昏帝國將容許布蘭斯家族的軍隊，在晨昏各諸候國的監察下，自由進出帝國全境，並直接聽命於晨昏守護者——影風諾亞本人。
雙方很快便在盟書上簽名，並交換了備檔的文件。在幻靈和烈炎分別宣讀了兩份一式一樣的協議內容後，他們以見證人的身份在盟書上簽名。幻靈更拿出了暗黑傭兵團徽記印章，在上面蓋印作實。
茱迪十分滿意幻靈和烈炎作為見證人。因為暗黑傭兵團在傭兵界擁有十分大的聲望，假如有如此赫赫有名的團體對盟約作出支持，那麼反對的人勢必等同向傭兵界宣戰。而且，盟約本身也會有空前絕後的約束力。
就這樣，布蘭斯家族與晨昏帝國的同盟關係，在暗黑傭兵團的見證下，正式確立。
諾亞返回宿舍時，已是夜蘭人靜的時份。
琉雅在大廳等著，看到主人回來，她立刻上前作出現狀報告，並表示明天會盡快以侍女的身份申請可以遷入。
諾亞點頭表示明白，待琉雅一走，他便返回房間，卸下盔甲，並沐浴更衣。正當他懷著疲累的身軀返回房間，一個柔軟溫熱的嘴唇突然封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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