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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台客闖江湖 】-- 作者:有夠呆 |
| 第二集 _第二十一章 要說真心話(一) |
此時南宮衍墨正拿著諸葛風傳回來的信息，在南宮老家主的示意下唸了起來：「稟老爺子：當你收到信時，我們已起程往鎮海關出發了，別問我去鎮海關幹啥？你問我那應該無緣的大嫂，她應該知道他無緣的丈夫想幹嘛吧。猛龍幫從今起，正式從江湖除名，一家上下大小都被宰了，雞鴨都拿來犒軍了，幾條黑狗也被老大燉成一鍋，我們四個大致都好，除了老大被捅了一個洞外，你孫子〈雖然他不爽當了〉還有小光頭，除了一點內傷加十幾道皮肉傷外，在我整治下已無大礙了。照老大說，我們已和你們家沒關係了，無奈我家老頭還欠你一個人情，我吃飯的傢伙還在你家，況且小光頭要你別忘記，要把那百來斤的檳榔送來，我好歹也得寫信給你知會一番，好了！至此該說的都全說了，我就寫到這，東西趕緊送來；人就不必來了，老大說了相見爭如不見，你說是不是？喔！對了，麻煩轉告南宮夫人和他請來的慕容大少，以後尤家和慕容家有啥傷風、感冒什麼或不小心被暗算中毒的，自己去想辦法，別找諸葛家了，我已經回報我老頭了，我的天醫令業已傳到醫師公會了，哈…自求多福了。」 諸葛家次代家君 諸葛風
信末署名的是以諸葛家次代家君的名義，南宮敬恒緊緊皺起眉頭，心想道：諸葛小子連次代家君的名頭，都抬出來了，看來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天醫令一發，依諸葛家在醫界的名望和勢力，諸葛老頭又慣著那小子，唉…難辦啊！
而一旁的南宮夫人尤思綺，一待南宮衍墨唸畢，便冷哼一聲隨口便道：「諸葛風真是欺人太甚，同是世家之一，竟敢妄下狂語，我們尤家和慕容家可有得罪他之處。」話說完仍不解氣道：「我們尤家家大業大，難道我們會怕他不成？我看他跟著談永藝那痞漢跟久了，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都忘了，竟然跟著他們一起起鬨，難道諸葛家就由著他這般胡鬧？」
南宮謙信卻是從大局著想，皺起眉頭說道：「不知諸葛風的舉動，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在南方的藥草生意？而與軍政及武林各界都十分交好的諸葛世家，如果真的採取拒醫的行動的話，尤家和慕容家會善罷甘休嗎？何況，四大世家世代交好，諸葛風這等作為實在有些不合常理，父親、諸葛老先生處，您是否要再探詢一番？」
聽完南宮謙信及尤思綺的話，南宮老家主南宮敬恒仍舊不發一語低頭沉思，整個會議堂充滿壓抑的氣氛，在如此安靜的空間裡，南宮衍墨清楚地聽到自己每一次呼吸聲，隨侍老家主多年，從南宮敬恒緊皺的眉頭，他心中明白，這次的問題真讓老主人十分為難，雖然為老主人急在心裡，自己身為下人又能說些什麼？暗嘆一聲，走到南宮敬恒身旁低聲道：「老爺子！茶涼了，讓衍墨再幫你換一杯？」
聽到南宮衍墨的聲音，南宮敬恒半瞇的眼睜開，一抹精光湛然掃蕩會議堂眾人，逼得眾人紛紛低下頭來，只見他對南宮衍墨招手若有所指地道：「好…去吧！茶涼了就換一杯，做人作事也一樣，做人不知感恩圖報、作事不講情理、寡情鮮恥，實在也不再適合坐在位子上了，也該換換了。」
南宮敬恒一邊說著一邊盯著自己媳婦，看她仍然一臉無疚，心中不禁慨然：當初便早聽說尤家小姐勢利嬌縱，自己又怎會允了這門親事啊！
儘管心中無奈，南宮敬恒如今只有盡力彌補，繼續對南宮衍墨說道：「衍墨傳令下去！一切照諸葛風說的照作，人家幾兄弟好說歹說也讓我們黑水港恢復平靜，老夫我可不想跟某些人一樣，作個寡情鮮恥而不知感恩圖報的人。」
南宮敬恒一番含沙射影說得南宮夫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甘被說成這樣，忿忿不平地道：「公爹，兒媳不明白您意指甚麼？我不認為他們幾個小子有施什麼恩給南宮世家過，而寡情鮮恥又從何而來！？」
似乎感到父親大人即將暴發的怒氣，南宮謙信趕緊拉住自己妻子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而南宮夫人卻一把撥開丈夫的手，猶自憤憤不平地說道：「是的，我是看不起那姓談的小子！我是處處針對他，那又如何？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憑他也配？再說，他不是和無缺稱兄道弟嗎？為兄弟做點事又算什麼？他對我們南宮世家又有什麼恩？誰又知道他是不是為了前程，故意傍上無缺這棵大樹，又奢望娶到雪兒，好人財兩得！」
看到自己的娘親在爺爺面前如此放肆，南宮飛雪不禁大驚失色，趕忙趨前拉住南宮夫人的手，出聲說道：「娘~別再說了！妳怎麼可以這樣忤逆爺爺？」
南宮夫人聽到女兒的聲音，淚流滿面卻回身抓住南宮飛雪的雙手，倔強的說道：「不行！為什麼不讓我說？自從無缺回來一切都變了，在全家上下，我的地位變的可有可無，若是大家只是尊重無缺這南宮大少爺，我還無話可說，畢竟當年是我虧欠他們母子。」
說到這裡，南宮夫人回頭面對南宮敬恒繼續尖聲說道：「可是爹！你可知道？無缺以前好歹也會叫我聲大娘，可是現在呢？我知道無缺自己不會這樣不知禮教的，若不是談永藝那痞漢慫恿，無缺怎會如此？可是我想不到，那姓談的小子竟厲害如斯！不僅無缺信任有加，連您也對他另眼相看，他得寸進尺地對雪兒有所妄想，您可知道下人們每一聲新姑爺，在我聽來多麼刺耳！我就是看不起他這種貪圖富貴的小人，他自來我們家，吃的用的穿的，那樣不是我們家的錢糧，爹！你若因此責怪我，我不服啊！」
聽完南宮夫人的聲聲泣訴，會議堂又回復靜默，南宮飛雪扶著娘親的手臂，為娘親頻頻拭淚，心中百感交集，只有她最明白談永藝是那樣的人，只是娘親對他的偏見是如此的深，自己真不知如何為他辯解？把頭偏向自己的爺爺，遞過一個冀望的眼神，只盼爺爺有辦法解開這個難題。
耐著性子聽媳婦的話說完，南宮敬恒一時之間所有的不滿，如同被梗在喉間不知如何說起，想不到自家媳婦因為全家子的心，全偏向無缺而患得患失，仔細想想！她如今會對談永藝有這麼大的偏見，自己的態度也有很大的責任啊！
思考一會後，南宮敬恒溫聲開口道：「思綺！在我為妳解說事情的嚴重性之前，我先問妳一些話，妳要坦白認真回答，說真心話，不用考慮我的想法，而謙信不要一直向你媳婦使眼色，你老子我！保證不藉題發揮為難思綺，她儘可以大膽地說。」
縱然南宮敬恒再三保證，但已冷靜下來的尤思綺，早沒有方才挑戰權威的氣魄，怯怯地看向南宮敬恒，發現到自己公爹眼中溫和的神態，尤思綺輕輕地點了點頭。
南宮敬恒見狀溫言問道：「好，我問妳，在妳眼中還有我這個爹嗎？」
南宮敬恒問話出口，一旁的南宮謙信驚慌連忙拉著妻子跪下，剛要開口向父親說些什麼，南宮敬恒已不滿地斥道：「你閉嘴！我是要聽你媳婦說，不是你。」
被丈夫拉扯長跪在地的尤思綺，聞言抬頭看向南宮敬恒，在發現自己公爹神色和藹，並沒有一絲怪責的樣子，不禁又流淚泣道：「爹！自思綺嫁入南宮家，思綺便把您當自己的親爹看待，此話思綺全憑真心、絕無虛假！」
南宮敬恒聽到媳婦一臉誠懇真切的回答，滿懷欣慰地道：「好好…爹相信妳，就憑妳這句話，妳無論作錯什麼？自有爹為妳擔待，先起來！爹再問妳，一樣說真話喔！」
南宮敬恒的一句話，讓尤思綺破涕而笑，方才的委屈全煙消雲散，在女兒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對南宮敬恒說道：「爹你問吧！媳婦保證真心回答。」
南宮敬恒聞言臉有深意地問道：「真的！妳保證？」
尤思綺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我保證！」
南宮敬恒聽到媳婦的保證後，滿意地直接說道：「好！那我們撇開無缺的關係不說，我問你，在妳心中談永藝果真那般不堪？」
「這…。」聽到南宮敬恒如此問，尤思綺支支吾吾，一時不知作何回答，垂頭偏向一邊，不敢看南宮敬恒睿智的眼神，卻迎上南宮飛雪眼中的不解和期待，尤思綺為人母親柔軟的心，再也不能編造假象欺騙自己，南宮敬恒的溫和、女兒的哀怨已突破自己的心防，尤思綺的心必須揭開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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