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學生鉅子 】-- 作者:六藝
第五集 全國大專運動會_第六章 指腹為婚
第六章 指腹為婚

大學生涯的精彩畫面(不管好的壞的事)好像都習慣性地發生在週末假日。

過了5天中規中矩的學生生活,當然還兼做了「小小」的商人(人要謙虛),我在星期五的下課後,回到新居、開上那台TELSTAR,回新竹一趟,順道問問老爸的新車開得習不習慣?

由於北上不塞車,1個小時多一點就到家門口了,還好家裡的格局是田字型的,前面有小庭院以及小矮牆,庭院可停一台車,圍牆外也可停一台車,當我停好車,對面的徐大哥走了出來看見我正準備下車,喊住我並說:「喔!原來你們家買了兩台車,要不是今天同時看見你這部車,我還以為是那一台呢?」(手指著老爸停在庭院的那一台)

我說:「是啊!我爸想家裡人多,一台車只能坐5人,不夠,所以才買了兩台!」

徐大哥說:「我家裡剛好5個人,擠著一部車還夠,你們家總共有8個人,要一起出門,還真需要兩台車!」

或許是聽見汽車的聲音,老爸也走出來一道「打嘴鼓」(客家話「聊天」的意思)。

接著媽媽也出來了,忙要我先去吃飯,說是菜都冷了。

除大弟外的幾個弟弟和小妹都顧著看電視,在整齊畫一地叫了聲「大哥」後,又盯回電視機的畫面!標準的電視迷,只要不影響學業也就算了,不過,這後面幾個都難逃四眼田雞的終身相隨,家裡的小孩除了我跟大弟外,其他幾個都戴著眼鏡,而且近視一發現時都已經上了5百多度,快暈倒了!記得空軍醫院那位眼科醫生說:「你這幾位弟弟的眼睛不像其他近視者是度數慢慢增加,我懷疑有先天因素在,否則每個都是500度才被發現,不合常理!學校每半年的檢驗難道都作廢了嗎?」

關於這,誰會知道呢?我也認為是不合常理,但還是發生了,只好隨時隨地帶著「眼鏡兄」了。

慢慢地享受完媽媽精心炒做的「剩菜剩飯」後,我順道將餐桌上的碗盤洗一洗,擺回碗櫥裡。對啊!這時後家裡沒有買烘碗機,而且烘碗機還不甚流行,但是為了家人的衛生健康著想,把想法告訴了媽媽,請她去物色個中意稱手的。

剛說完買烘碗機的事,媽媽就叮嚀我說:「明天早上先不要走,你爸爸的國中同學要來家裡坐,幫忙招呼客人,起床後先載我去買些水果!」

我一聽,這是小事當然沒有問題,馬上答應老媽。

星期六一早,陪著媽媽到竹東菜市場固定的那幾攤買了蘋果、葡萄等水果後,順道繞去陳氏肉攤買了豬腳、香腸和一些五花肉,媽媽才滿意地打道回府。從老媽的笑容裡,我總感覺怪怪的,平常家裡不吃豬腳的,只有在招待重要客人的時候老媽才會端出這到招牌菜,難不成我今天的口福與即將來訪的客人有關,值得探討!

回到家在後廊幫老媽夾完豬腳上的碎毛正準備起身時,就聽見門口的車聲,以及爸爸喜悅的招呼聲:「老盧!好幾年不見囉!你還是那般意氣風發,精神爽爽。哇!這位是貴千金啊!長得真漂亮,可以去選中國小姐了。來!來!裡頭坐!」

老盧:「老林!客氣啦!來!小琳,跟林叔叔打招呼!」

「林叔叔好!」

窩在廚房的我也聽到了這對話,女生的聲音是挺悅耳動聽的,雖然還稱不上黃鶯出谷或是繞樑三日,不過唱起歌來應該可以迷倒不少人,當然,最重要的是要她會唱歌 - - - 啊!扯哪去了?

就聽老爸說:「林奕!客人到了,倒個茶,順道將水果端出來。」

雖然心裡嘀咕著「需要這麼正式嗎?」但在客人在總要給老爸面子,於是我頗具中氣地回了一聲:「喔!瞭解!馬上出去。」

當我一手拿著茶盤、一手捧著水果盤到客廳時,我終於發現那個怪怪的氣氛,怎麼感覺像在相親,而且角色顛倒,似乎現下這個端盤子的應該是那個大姑娘!

雙盤置好,我說:「盧伯伯早!歡迎!」(為什麼叫人家伯伯?這就是我反應迅速的長處,因為剛剛聽見那位不知是姊姊還是妹妹的小姐叫我老爸林叔叔嘛!)

看著我沒有向那位小姐打招呼,老爸馬上糾正說:「林奕!這位美女是小琳,你盧伯伯的千金,小你3個月,我沒記錯是6月出生的吧!」

真糟!這要如何打招呼呢?老爸和盧伯伯叫她「小琳」是沒關係,我跟她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叫小琳似乎有點兒不恰當。

當我正在犯愁的瞬間,經驗老到的盧伯伯笑笑說:「林奕,大概有5年多沒見到你,現在長高又帥氣了,一表人才啊!速配!速配!對了,不用不好意思,這位是我的小女兒,盧嘉琳,你就叫她小琳吧!」

人家盧伯伯都幫我開路了,再不跟人家打招呼就真的失禮了!我說:「Hi小琳,你好!我是林奕,目前念台中的中S大學一年級!」

打招呼的同時,我望了對面那一位小我幾個月的美女,瓜子臉配上高眺的身材,突出的五官,靈氣十足的雙眸,再加上如瀑布般的烏黑秀髮,外型相當不俗,彷彿是從瓊瑤小說中蹦出來那款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主角,倘若我不是重生的林奕,或許也會被這整體氣質溫柔的小姐給吸引了,但我此刻的眼裡只有欣賞暫無任何其他的念頭。

小琳也大方地回我:「林奕!早!我現在念台北G大企管一年級!很高興來你們家!」

(或許從我的眼裡看出了滿載的摯誠,小琳有點兒訝異的神情也盡收我心,感覺有些奇怪,但一時卻說不上來。)

老媽端了一盤香噴噴的蘿蔔糕出來,當然也沒少對小琳讚美。

盧伯伯和老爸看來感情挺不錯的,從學生時代開始聊起,聽得我也起勁,不過當盧伯伯介紹完他的公司現況及未來發展後,話鋒一轉,我終於發現了今天的大陰謀,而且是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的算計,真糗!連小琳都知道。

盧伯伯說:「老林,以前的話算數嗎?」

老爸說:「我是樂觀其成!不過,現在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觀點和想法,我們當完介紹人,後面的緣分就看他們自己了!」

盧伯伯說:「我也這麼想,雖然林奕看起來這麼傑出,但緣分的東西還是看他們年輕人了。」

我聽了盧伯伯的話,再看看對面臉紅如蘋果的美女,心中頓時有了點瞭解,難不成今天這是「相親」?

老爸轉過頭來對我說:「林奕!有件事我一直沒對你說,當初你媽剛懷你7個月時,盧伯伯的老家演著平安戲也大請流水席,我和你媽到他老家那吃拜拜,剛好看見盧伯母也懷孕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兩個寶寶相差3個月,你盧伯伯提議說,如果兩個都是男的或兩個都是女的,就讓他們結拜;如果是一男一女,我們就結親家,所以,如果以古代的標準來說,小琳就是你指腹為婚的太太。」

Oh,My God!這年頭還有這個!

幸好我在另一個時空已經結婚生子,中年人一個,心態已趨成熟穩重!因此在這時,雖然內心極度驚訝,也在盤算著如何解套?這個事件偏離了我所知道的歷史,原本是沒有發生的,看來由於我的到來,這個時空裡與我相關的人事物慢慢地開始改變了。雖有國色天香的美女擺在眼前,但我知道自己的苦楚,是不可能也不想有這個瓜葛的,一旦修神有成的那個林奕過來接我,只會徒增這個事件的意外者一個錯愕與遺憾甚至傷心罷了;不過若終此一生,另一個我來不及過來,我是否就如此孤獨一生呢?還是要先去找陳翎?又或陳翎根本不存在?要先行瞭解瞭解!

大廳這時靜得可以,所有人都以為我聽了這個消息後,呆傻了!

老爸抱怨地想著:「沒出息!不就是一個美女嗎?有必要被嚇得這樣嗎?雖然長得真是不錯!」

老媽開心地想著:「很好!很好!這個細妹長得真靚,給老大做新舅最恰當了。」(「細妹」是客語「女生」的意思,而「新舅」則是「媳婦」的意思)

盧伯伯:「看來這個林奕還是個純樸的男孩,沒交過女朋友,跟我的小琳一樣,一聽到小琳要給他做太太,高興地傻了!嗯!還不差!」

小琳:「這個林奕的樣子好好笑喔!比我當初剛聽到這個消息還誇張,他看起來挺順眼的,又是一副陽光男孩的樣子,而且會在廚房幫忙!應該是不錯的對象!雖然中S不是最好的學校,不過也是國立的,更何況是念機械系,爸爸說過,他現在做的設備代理就需要找機械電機方面的人才,難不成爸爸和林叔叔早就計畫好了?他會不會已經有女朋友了?」

5個人5種不一樣的想法充斥了客廳,我想想後,首先打破寂靜:「爸!媽!盧伯伯!小琳!這真是我的福氣,我怕是高攀了!不過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先交個朋友,如何?」

大家也不希望尷尬的情景持續下去,話匣子又打開後,天南地北地聊著,誰也沒再提此事!

中午,盧伯伯和小琳離開後,爸媽在我難得的嚴重抗議後,也同意以後不再談這個事了,可是老爸有但書「要主動與小琳聯繫,下次到盧伯伯家時,你必須要一起去。」

還說不提的呢?

原以為「桃花」僅此一現,那裡知道另一朵居然也同時正準備在台中綻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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