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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引禍上身(二) 我仔細地回憶著,這些來意不善的同道是不是搞錯對象了,我們跟他們應該是全然不識,沒理由圍住我們? 我跟天霧兩眼對看正在揣測時,穿青衣的那個小囉囉(修為只有金丹期)毫無忌憚地說:「識相點,把好東西全都交出來,免得我們真理教的袁長老一生氣,把你們兩個給滅了!」 我看了看那位袁長老,修為不錯,已經到了渡劫中期,算是修真界裡的大高手,真搞不懂,不在家中備妥渡天劫的法寶,凝穩境界,跑出來和人家窮攪和幹嗎? 「袁長老」是「真理教」下屬「真情殿」裡的耆宿,這次是抱持心存僥倖的態度而來,明知自己即將渡劫,但渡劫要用的法寶卻在十幾年前為了幫首徒抵擋對手的致命一擊而損壞了,看著天劫隨之將至,正在忐忑不安時,恰好聽見門人轉述有個「法寶凱子」出現在「望仙館」,哪有不過來尋寶的道理,再加上這個袁長老的修為極深,在門派裡的地位也高,斜眼並探完了我及林霧的修為後,一股托大傲氣一點也不修飾地顯在他的臉上。 這位袁長老說話了:「本人需要一些好材料,你們手上如果有,拿出來看看,我中意的話,會拿等值甚至更好的法寶交換!」 說話的語氣是ㄚ霸了些,不過即使我拿出來,你真的會跟我用交換的嗎?我猜是不會!喔!我想起來了,剛剛聽他們說「真理教」,敢情就是這個星球排名第二大的修真教派「真理教」!自小觀大,這個真理教平常一定是囂張跋扈慣了,看樣子這些人頂著人多勢眾的老二光環應該已經橫行不短的時日。 我假裝低聲下氣地說:「前輩!我們這種三窮四絕的小小門派,哪有東西可以入前輩法眼的?拿出來只會丟人現眼!晚輩尚不至於自取其辱!」(講明了!即使是有也不會給你!) 袁長老的臉色開始轉變,原本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現在連他臉上的青筋血管幾可識別,哦!代表他生氣囉!這也顯示,他的功力距大成或許夠了,而這個境界修為卻有待磨練!難怪天劫快到了還不趕緊找個好地方、煉個好法寶準備渡劫,原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境界不足,只好向我們這些無名小派的小修真來強索寶物,想憑藉外在的器物來增加渡劫成功率! 聽到我的回答,袁長老還沒發聲,那個金丹期的小修真先嗆聲:「給臉不要臉!兄弟們上!看看這兩個傢伙身上有什麼好東西?」 我正在納悶為什麼功力最低的小輩講話最大聲,而且還可以號令功力比他高的同門,原來他竟然是真理教教主「彥海天」的關門弟子「羅布泊」,據說天資卓越,踏入修真界才20年就已經修成金丹,號稱真理教創教至今最具天份的弟子,亦被視為教主的接班人;萬千寵愛在一身,也養成他這種驕傲自大、視天下無人的心態;其他人則礙於教主的面子,只要羅布泊不太過份,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是姑息養奸亦不為過。當然,這是後話,多年後,當我再次踏上飄頤星時才知道的。不過也因為他今天的舉止,終其一生,他的修為永遠停留在金丹期。原因沒啥,因為他惹毛了我。 我環伺一下目前的形勢,自己應付他們當然是沒問題的,但是小弟天霧的功力才到出竅期,場上功力比他高的就有6個,難保在我全心應敵時,會有宵小偷襲天霧。 「啊!有了!現買現賣,手上的境上園正可發揮效用。」 傳了一個訊息給天霧後,將他收入境上園的第一層塔裡,至於他的感受如何,讓他自己慢慢領會吧! 後顧之憂解決了,我可以專心應付眼前的局勢。 所有的對手都被天霧的突然消失給驚愣住,袁長老頓時心中一緊「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我半開玩笑地說:「我還不知道原來飄頤星的修真界竟然還存在著強盜,這倒是件新奇的事。請問各位強盜的番號為何?」 那位「羅布泊」可能出道時間不長,還不像袁長老那般已經聞到不一樣的氣息,仍秉持他一貫囂張的態勢對我咆哮:「大膽,在袁長老面前居然如此無禮,你是全然不將本教放在眼裡!還有,另外一個逃到哪裡去了?」 對於這種人,我是挺喜歡逗逗他的,畢竟看到「壞人」吃大虧是大快人心的。 好吧!既然你說我無禮,那小弟就無禮到底! 我說:「是啊!無禮又如何?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受害者是我呢!正準備回家的時候,被一群不知道哪裡出來的東西攔住,要是角色顛倒,換做是你的話,你的感受如何?」 這位「羅布泊」平常眼界裡無人,在門人刻意的吹捧下,養成高高在上的個性是一定的,碰到像我這樣刁鑽的對手,想必也是頭遭,頓時,暴跳如雷,手直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 場內對手的氣氛兩極化,其中一個是以羅布泊為主的小修真族群,這幾位的功力都不高,想必是日常與他走得較近的狐群狗黨;而另一個陣營則是那6位修為在分神期、合體期以及渡劫期的高手,正冷冷地看著我。 他們之間的傳訊自我神識的刻意運作下一覽無遺。 其中一位合體期的高手說:「長老,我覺得怪怪的,這個人似乎有所依恃,沒道理還能在這樣的局勢下處之泰然?不是一個傻子?那就是個超級高手!難道他的外現修為是假的嗎?」 袁長老說:「看來被你猜中了!不過,我不相信我們幾個的聯手還治不了他!」 既然被你們說中了,那就嚇嚇你們囉! 我發個神識給這6人,告訴他們:「恭喜!賓果!」 這一個如晴天霹靂的神識直接侵入他們的元嬰裡,登時6個人如冰柱一般傻在那。 我說:「各位!我們怎麼玩?」 羅布泊身邊有個出竅後期的修真說:「你也不過才出竅中期的水平,竟然敢這麼大聲,收拾你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容易,倒怕髒了我的手。」 我心裡陰冷地笑著「待會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那個出竅後期的修真祭出一個黑色的鞭狀武器,看來像是由某個靈獸的尾巴經過淬煉而成,不過夾雜著霹哩啪啦的爆音,聲勢頗大,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可能承受不了,至少那個羅布泊就退得老遠。 看著急馳過來的黑鞭,我稍運神奕力於右手,待黑鞭近身時,波瀾不驚地將高速飛行的傢伙給抓了下來,切斷它與原主人的聯繫,準備仔細研究一番! 當然,這個舉動直接衝擊那個出竅後期的修真者,一口精血如潑墨般橫灑天際,已然受傷不輕,只見袁長老身邊一位合體期的高手瞬移至他身旁,正在給他緊急救護著。 我則事不關己、東線無戰事般地悠然研究著鞭子。 羅布泊雖然高傲,但剛剛那一畫面卻讓他瞭解點子的強硬,毫不遲疑地打出真理教特有的聯繫箭,一衝升天。 袁長老那一個陣營剛被我發的神識嚇得不輕,愛說笑,人家的神識可以直接灌注在元嬰上,代表也可以隨時突擊元嬰,好比自己的性命時刻掌控在對方的手裡,能不緊張嗎?袁長老雖然瞧見羅布泊發出求救訊號也不制止,至少多來些幫手,人多勢眾,能不能拼得過人家真沒底呢? 人老成精的他馬上說:「道友!請住手!看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讓敝派慢慢說明一二!」 太離譜了!誤會,我還舞會呢? 我假裝氣急敗壞地說:「這麼清楚的事還有誤會?有沒有搞錯啊!難不成飄頤星這邊還有高等法院?可以受理這類的案件?有律師體系嗎?不過我看即使有,我也不敢相信!」 就在我說話的同時,幾道流光一閃,來了十幾個修真大高手,每個都有合體期以上的功力,其中一個居然還是散仙!暈倒!修真界裡何時有這麼多的散仙?不是說即使被流星K到也沒機會遇見散仙嗎?我的運氣也太好了,居然碰見了第二個。 不過我看著來人,事情還真有點兒棘手!我的幾個二三代門徒正在他們的手裡,個個臉色灰灰的,狀況看來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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