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系際杯棒球賽(八)

上週以來，每隔一天的清晨，我都和「榮仔」起早在運動場練球，除了捕手手套漸漸地雕塑出形狀外，榮仔更是已經熟悉我的球路與風格，彼此的默契雖然還不敢稱得上是焦孟不離，但在對校內比賽應該也足夠了。

練球期間，榮仔目前能夠承接的極限，應該是在時速160左右，我曾經飆出一個更快的球，榮仔雖然堪堪接住，但是就他事後敘述，如此快速又飄動的直球，心理面還是會害怕的。而且，隨著練球的次數增加，他對我是抱持絕對的信心，甚至還誇張地說：「你在冠亞軍賽後，鐵定會被人以高薪請走的，報紙的運動頭版一定也會全是關於你的消息。到時我可忙了，當那些記者找不到你的時候，一定是來找我這個鐵捕。大哥，先告訴我，哪些事情可以講，哪些事情是不能講的，我怕我一時興奮口快，什麼東東都爆料出去，那可就糟糕了！」(我只能笑笑以對)

這週的比賽，在星期一環工系打敗畜牧系後，已經是四強爭霸賽了，都是男生佔大多數的系所，除了我們機械系和環工系外，還有應數系以及農機系，聽說每一隊都至少有2位校隊成員，其中農機系更是有多達4位校隊現役選手，實力最為堅強。

星期二下午三點，應數系出戰農機系。農機系有3位一流投手，九局的比賽裡，派出了其中2位，再加上激烈的打擊砲火支援，終場是以8比2打敗了實力也很好的應數系

星期三則由我們機械系與環工系較量。

我今天依然沒有上場，這是隊長與幾位學長們詳細討論後的戰略，否則，明天就沒有人可以擔任投手了。原來他們想要把我累死，完投九局是很辛苦的啦。

這一場由王學長擔任先發投手，梁學長中繼，再由「榮仔」撐到結束。

經過這一個多星期的緊密訓練，在這一場比賽中，可以看出隊友們的實力是大大提昇了，其中有2次雙殺的精彩演出，外野高飛必死球沒漏掉任何一個，真是優秀！

但畢竟是前四強的比賽，環工系也頗有水平的，除了只讓我們零星地得到5分外，也從梁學長的手中敲出一支3分打點的全壘打，總之，機械系終場是以5比3驚險地贏了同住在「信齋」的環工系。

雖然有兩次緊張時分，我向隊長提出上場要求，都被隊長以時候未到拒絕了，我看學長賭得很大，因為，他也擔心地冒了不少冷汗。

星期五下午一點半，季軍爭奪賽先開始，經過激烈的競爭後，最後是由環工系以6比4氣走了應數系，得到第三名。

接下來是冠亞軍戰，觀眾圍得滿滿的，有不少老師們也在觀戰的行列裡。

雙方敬禮後，機械系是抽到後攻籤，也就是說我要先開始表演了！

當我頂著18的背號走上投手丘的時候，在對手陣營裡以及周遭人群中都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原因我是知道的，因為很少有人看過我打棒球(第一場的觀眾不多，充其量也只有農銷系而已)，我特意把帽沿壓低了些，不讓打者看見我的眼神，更顯神秘。

「機械系在幹嘛？把上一場表現不錯的投手換成捕手，而且來了一個沒看過的投手，有沒有搞錯啊？」農機系的啦啦隊長說。

「那個投手有點面熟，好像是去年校運會的鐵餅冠軍？」觀眾甲說。

機械系鄔主任：「老沈，那個投手是新生吧！以前怎麼沒見過！」

專門教「機械材料」的沈副教授說：「應該是，運動細胞好像不錯，投球姿勢挺協調的！」

和榮仔慢慢地投了幾球後，最後一球，我投了一個時速大約在140多的快速直球，進入捕手手套後「砰」的一聲，硬是讓現場人心一震。在榮仔將球試傳二壘後，球經過幾次內野的傳接，再次回到我的手套裡。

面對農機系的第一棒，是一位右打者，看過榮仔下墜球的暗號後，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投出了正式比賽裡的第一球，「單彈指下墜球」，這球球速約在120上下，絕對是進入好球帶，打者沒揮棒，主審喊：「Strike one！」

本壘後方響起一片掌聲，非常標準的一球，有人甚至誇讚那球可以當作投手教材了。

我的第一球，也讓所有的人耳目一新，原來機械系還有這號的王牌留到最後一場。

「Nice！」、「Nice Pitcher！」場上響起隊友的支持聲。

第二球，依照榮仔給的暗號，我們決定用「伸卡球」。雙手過頭擺腿後，我的快速伸卡球投出，帶著「咻」、「咻」的風切聲飛向本壘，只見球的軌跡自正中央畫向打者內側，等打者想到要揮棒時，已經太慢了，揮棒落空，「Strike two！」

第三球，我們決定用外角低球誘他出棒。右腳穩穩採上投手板，姿勢擺出後，球朝打者外側衝去。第一棒打者應該是被前2個好球嚇到了，這一球匆忙地揮棒，球棒距離真正的球身還有3個球的直徑，差太多了。「Strike out！」主審毫不留情地喊著。

機械系的啦啦隊學長又開始了：「三振！三振！三振！」

第二棒，掄起球棒在空揮著，挺有勁的，應該是個好手。

我先投個右旋曲球來吊吊他，是個壞球，他沒揮棒。

有底子哦！會選球。

再來個伸卡球，「Strike one！」主審判定，還不揮棒。球數1好1壞。

好！來個內角偏低的直球，打者大棒一揮，揮空，記好球1次，「Strike two！」

接著，看看你會不會打直球？姿勢擺好投出，帶尾勁上揚的快速直球奔向本壘，雖然打者也判斷是個好球，但揮棒慢了些，沒有碰到球。再次聽到主審興奮地喊「Strike out！」

「好快喔！可能有140以上？」觀眾甲又說。

「我看可能有150吧！那麼快，後頭還飄了起來，跟東方特快車有得拼！想不到我們學校也有這麼厲害的人！」觀眾乙說。

「我確定今天機械系這個背號18號的投手就是去年那個鐵餅冠軍，在校運會中，接連幾次打破校運紀錄，只是想不到他的棒球投得這麼好！」觀眾丙讚嘆著說。

農機系的隊長也是棒球校隊長吳士偉問了旁邊的系體幹說：「有那個18號的資料嗎？怎麼突然間蹦出這一號人物？」

農機系體幹：「就是機械系在第一場比賽擊出2支全壘打的那個，他好像也是去年校運會的鐵餅冠軍！」

農機系吳隊長：「若是他的續航力和穩定性不錯，我們今天贏的機率就要大打折扣了，本來以為有機會勝過機械系的，看來，是一場苦戰了！」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同時，我連續兩個時速約150的快速直球，都讓打者揮棒落空，第三個球則是來一個指叉下墜球，打者更是眼睜睜地看著好球進壘，然後就聽見主審興奮地喊「Strike out！三出局，換場。」

三上三下，好的開始。

打擊還是按照我們最佳的順序，

第一棒「陳學長」，右外野手

第二棒「榮仔」，捕手

第三棒「淵明兄」，左外野手

第四棒「我」，投手

第五棒「葉隊長」，游擊手

第六棒「王學長」，三壘手

第七棒「梁學長」，二壘手

第八棒「黃學長」，中堅手

第九棒「李學長」，一壘手

農機系今天派出來先發投手是校隊主力投手「紀麟生」，身高182公分，體重85公斤，今年大三，從大一開始就是學校棒球校隊的先發九人，一開始擔任游擊手，兼練投手，大二開始專練投手，在去年大專杯中表現出色，最快球速可達140左右，變化球則是擅長指叉下墜球。

陳學長是隊上的第一棒先鋒，拿起他慣用的鋁棒後，走到打擊區。

對方投手給他的第一球是快速直球進壘，喔！球速挺快的，應該有140，陳學長沒有揮棒，計好球1次。

第二球是個外角滑球，有點偏，學長被騙得揮棒落空，已經2好球了。

第三球看來是個指叉下墜球，非常漂亮的一球，可憐的陳學長痴痴地拿著球棒遭到三振出局。

下一棒是我的搭檔「榮仔」，第一個球是偏低的指叉下墜球，榮仔沒出棒，計1壞球。

第二球則是一個快速直球，榮仔逮住機會打了出去，不幸的是沒打到球心，僅切到球棒，剛好打在二壘手前方的一個內野高飛球，慘遭接殺出局。2出局了。

這場球賽不好打哦！

第三棒子則是優秀的淵明兄，本來是右打的他，突然改成左打，大部分隊友搞不懂他的用意。我想我是瞭解的，因為農機系的投手很強，只有出奇制勝才有生機，淵明兄一定是想用短打，然後跟內野手拼速度，左打者比右打者距離一壘近些，更添加成功的機會。

我們倆心知肚明地交換個眼神，「好！只要你上壘，我絕對把你送回來。」我內心狂喊著。

第一球，又是指叉下墜球，剛好掉進好球帶，「Strike one！」主審判說。

淵明兄，不慌不忙、心有成竹地等著第二球。

第二球是顆滑球，淵明兄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改握短棒，將棒子巧妙地一點，擊球的瞬間展現出他高超的打擊技巧，將棒子稍微縮了一把，不愧是機械系的高材生(淵明兄在中S畢業後，順利考上新竹的交T大學機研所，的的確確是個高材生)，用了吸震緩衝的觀念，把球軟軟地擊向三壘手方向。

三壘手雖然也楞了一會，但旋即衝向前去以手套將球拾起，迅速把球傳向一壘；但是，一百公尺有11秒8速度的淵明兄，徹徹底底發揮他短跑的實力，硬是在球傳到一壘手手套前踩上一壘壘包，「Safe！」壘審喊著。

機械系暴起轟天巨響，所有人都為這精彩的一球，獻上最熱烈的掌聲。

只見淵明兄囂張地站在一壘壘包上，然後，食指(好在不是中指)指向我，然後再指向全壘打牆，意思多明顯啊！不過，這不就讓人知道我們的把戲了嗎？

成為眾矢之的的我，向主審敬禮後，和一和打擊區的泥土，盯著投手看。

第一球投出，挖靠！分明衝著我來！為了不受皮肉痛，我只好毫沒形象地往後退了一步，幾乎是坐在地上。

本系啦啦隊的的隊長帶著所有隊員發出「噓」馬上替我抗議。

真沒品，來這招！這也難怪許多正式的比賽裡，投手都不用下場打擊，為得就是防止這種情形發生。好啊！既然你這麼狠，我也要敲支全壘打來大大地落你面子。

淵明兄，也真信任我，他竟然完全沒有離壘的打算，就黏在一壘壘包上，分明是想陷我於不義嘛！看來不知道是哪裡不小心得罪了他，賽後一定要請他吃個飯，賠賠罪！

我拍一拍打擊手套上的塵土，重新站在打擊區，舉好球棒，等待對手給我的第二球。

第二球來囉，太好了，是個直球，投手能不知道我最喜歡直球了，管你是時速150還是160的，我照樣把它打出去，更何況這一球只有區區的140，為了達到頓挫對方投手的目的，我幾乎使出吃奶的力氣，猛力一擊，非常響亮的一聲「鏘」，那種擊球感，真爽！肯定是一支全壘打，只見球飛得是又高又遠，飛越田徑場對角線的PU跑道後，還在飛，哇！竟然衝過了田徑場的看台，哈！哈！特大號的全壘打！(那個看台後面好像是我們男生宿舍的信齋，原來是打回家去了。)

線審舉起右手在頭上揮圈圈，一壘上的淵明兄樂得率先慢跑回本壘，而我則緊跟其後，順利得到第二分。由於賽前特別特別威脅帶恐嚇地警告所有隊員，尤其是那個啦啦隊隊長(雖然他是學長)，無論如何千萬不可以敲我的頭盔，所以這一次，一個個隊友都舉起右手和我來個「Give me five！」，歡愉的氣氛充斥隊上，對嘛！這樣不是很好嗎？皆大歡喜，當然，除了那個臉色已經鐵青的農機系投手以外，都在為我的這支全壘打祝賀。

或許是受到我大砲的影響，下一棒的葉隊長居然被四壞球保送了，太好了，如同本系啦啦隊隊長呼喊的「投手不穩啦！投手不穩啦！」

誰知道剛說完，第六棒的王學長就被農機系投手夾雜憤怒的連續三個快速直球給三振了，三人出局，結束了一局下半，我們機械系以2比0領先。

第二局，對手雖然輪到強打群，照樣讓我以快速伸卡球搭配下墜球以及特快直球，只花了12球就結束了二局上，雖然其中一個下墜球僥倖被第四棒給撈到，但是因為揮棒不及，打到右外野的看台去了，是個界外球，有驚無險。

不過，二局下，我們也沒有得到好處，除了第八棒的黃學長敲出一支中外野的安打外，其他幾棒的火力未開，在第一棒的陳學長被刺殺在一壘前，留下二壘的殘壘後攻守交換。

第三局，我更是如魚得水，先將第七棒的投手以時速接近145的伸卡球，以及均速在155的快速直球給三振了，看著他那滿是怨恨的眼神，我不難體會他的心情。在被我敲出一支全壘打後，又遭我三振的，窘狀接連發生，一般人是很難承受的，更何況他可能在過去幾年的榮耀光環下優渥久了，今天不到一小時內晴天霹靂多響，是辛苦的，不過，這就是現實的生活，而且是競爭的棒球賽。

後面兩個打者則讓我試驗了蝴蝶彈指球、再加上指叉下墜球搭配快速直球，投球數更精簡了，僅僅10個球，搞定。

三局下，榮仔上來先握短棒，一副要打短打的模樣，投手的球一出，內野手幾乎都往前衝，不過，或許投手受到榮仔的影響，連續投了2個壞球。第三球，是個外角滑球，榮仔在投手出手後，改握長棒，順利地將這球打向左外野，是一支安打，榮仔踏上一壘壘包。

第三棒是淵明兄，大家對他在第一輪的打擊印象深刻，以致於他一上場，啦啦隊的聲音就來了「淵明！淵明！淵明！加油！加油！加油！」(哇！變成專屬啦啦隊了)

這一次他改回慣用的右打，投手給他的第一球是將近140的快速直球，他不中意，斜眼不屑地看了一下捕手手套，挑釁的意味頗重。第二球則是來個偏高的下墜球，速度只有110左右，優秀的淵明兄掄起大棒，使勁一揮，擊出一、二壘間的穿越球，由於一壘有人，一壘手防守較為靠近一壘壘包，以致於眼睜睜地看著這球突破防守線，直向右外野去。

太好了，又是一支一壘安打，無人出局，分佔一、二壘。

第四棒又輪到我，投手看見我，新仇舊恨一股腦兒冒上來了。一個照面就是內角偏高的威脅貼身球，我當然只能以狼狽的姿勢往後蹬了幾下才止住跌勢。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主審裁判把幾位壘審找了過來開會，譏嚕咕嚕講了一會，然後比個手勢，要求投手丘上農機系的投手立即下場。

這是可以理解的，在強調公平競爭的運動殿堂上是不容許這種偏激的行為發生，第一次或許是巧合，第二次又發生相同的情形，故意的成分就頗重了，主審裁判為了確保參賽球員的人身安全，做出這樣的判決是可以接受的。更何況剛剛那一球直接朝向我的頭部而來，太明顯了！

換上一位個頭較為矮小的投手，我看他的練投，應該是位強調控球以及玩變化球的能手。練投結束後，準備迎向他給我的第一球。

Oh, my God！你們竟然這樣！刻意保送我，捕手右手一比，站了起來，連續投了2個又高又偏的外角壞球，球數已經是3個壞球了。

投手的第3球過來，雖然也是個外角偏高的壞球，但是，哈哈！可能打得到，我移動雙腳盡量靠近本壘板，看準這時速不到100公里的這一球，大棒一撈，有點兒偏，管他的，先跑再說！

只見球朝著左外野方向飛去，是個強勁的飛球，剛好在邊線內落地，滾向全壘打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一球，也使得左外野手起跑慢了許多，當他撿到球時，一壘的跑者已經回到本壘，二壘的跑者剛剛衝過三壘，正往本壘跑著，補位「喀斗」(Cut)的游擊手，沒有看我，直接將球傳往本壘，但是慢了好幾步，這個空檔也讓我順利地登上三壘，一支帶有兩分打點的三壘安打。

雖然不是全壘打，不過意思是到了，當場邊響起此起彼落的歡呼聲時，鬱卒的農機系隊員，彷彿已經慌了，並沒有聚在一起商討對策，只是一個個在自己的守備位置上無神地晃著腳步。

接下來，葉隊長擊出一支二壘方向的滾地球，被野手選擇傳向一壘封殺了，而事先離壘的我，順利回到本壘，得到了第5分。

由於農機系的正在投球的投手擅長各種變化球，雖然球不難打，但是要打得好，卻是不容易。以致於繼葉隊長之後，王學長也因為打了內野高飛球遭到接殺，兩出局後，第七棒的梁學長打了一支德州安打佔上一壘，但是，第八棒的黃學長則是打了一支中外野高飛球，被守備能力不差的農機系給接殺了，三人出局，結束三局下半。

第四局，雙方都沒有建樹，我則一改前三局搭配變化球的球路，在第四局和第五局都飆快速直球，再加上控點穩定，對手只有三上三下的份。誇張的是在第五局上，竟然在體育組長的授意下，搬出了兩年前學校舉辦全國大專運動會時所用的測速槍，針對我的球速進行量測，據啦啦隊隊長告訴我，我的10顆直球裡，最慢的球速153公里，最快的飆到158公里，雖然還沒有打破世界紀錄，不過也差不多了。

五局下，我是第一個打者，對方投手還是用保送的策略把我送上一壘。

接下來靠葉隊長的一支外野高飛球，腳程快的我順利跑上二壘。1出局，1在壘。

打擊輪到第六棒王學長，一吐前次打擊的無力，王學長面對第一球就猛力一揮，紮實地打出了一記右外野的平飛安打，將我送回本壘，而他自己則登上一壘，現在比數是6比0。

再來是梁學長，喜歡打變化球的他，在觀察第一球後，稍顯笑容地注視著即將到來的第二球；看準了這軟弱無力的下墜球，學長毫不客氣地一棒將球打到中外野，形成一支安打，又有得分的機會，才1人出局，分佔一、二壘。

具校隊實力的黃學長，是第八棒，前一次打擊，擊出一支外野安打，我看，對上這位投手，應該有很大的機會再次締造佳績。

他所面對的第一球是個外角滑球，雖然球速不快，學長也練了一次揮棒，計好球1次。

第二球，還是同樣的球路，只不過偏中了一點，經驗豐富的黃學長，逮住這個好康，大力一擊，球夾著強勁的力道平飛到左外野手前三公尺的地方落地，而且落地時似乎碰到了障礙物(應該是小石塊)，產生不規則彈跳，往左外野手的右邊滾去，這球有得玩了，等到左外野手將球傳回二壘時，黃學長已經安全上了二壘，原來壘上的兩位跑者，也都紛紛跑回本壘得分，比數為8比0。

這時候，農機系要求換投，換上了前一場出戰應數系時的中繼投手，背號86號，看來也是個全方位的投手，直球約在135上下，下墜球與滑球也都頗為正規。練投完畢後，輪到我們的一壘手李學長。

這位投手由於直球球速介於135至140間，對一般業餘的打者而言是快的了，李學長連續揮了兩次空棒，正全心全意看著第三球，那裡知道，來了個下墜球，學長沒有揮棒，遭到無情的三振出局。這時已經是2出局，二壘有人。

打擊輪回第一棒的陳學長。急著要表現的陳學長，錯過了第一個直球，第二球又被下墜球誘得揮空棒，也在盯著第三球。投手投出，外角偏低的壞球，陳學長沒有出棒，球數2好1壞。接著來了一記正中直球，學長打得紮實，但是運氣不好，直接進入游擊手的手套，接殺出局，結束了五局下半，機械系以8比0領先著。

六局上，我急著想將比賽結束，什麼球都來，指叉球、單彈指下墜球、蝴蝶球、伸卡球、滑球，甚至我連變速球都投了，終於在最後一記時速160公里的超快速球後，結束了這半局的第三位打者，同時也為今年的系際杯棒球賽劃上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