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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陣之外的一處高峰上,邪眼飛蹤奉命觀察九曲邪君與南無君之戰,見到九曲邪君連使絕招,更用上自創絕學,令他大感詫異,疑道:「這部功夫,威勢非同小可,九曲邪君何時練成這種武學?」 陣外的任西行與步懷真兩人自然也察覺到邪眼飛蹤的目光,任西行首先說道:「這隻小老鼠該如何處理?」 「反正人家又不是偷窺我們,算了吧!」步懷真看出邪眼飛蹤的意圖,無意找他麻煩,並向任西行說:「對了,之前你說要找人,我提過要找秦假仙,不如這就尋他去。」 「啊!你不提我簡直把這事拋諸腦後了。」任西行見到步懷真後倍加警惕,反倒忘了自己找尋渡夫人的目標,連忙說道:「真是感謝你的提醒,我們快去尋這位秦兄吧!」 步懷真搖頭晃腦地說:「看你這人的腦袋,走囉!」便領著任西行離開南無陣,前去找尋秦假仙。 就在兩人走後,在邪眼飛蹤的視野裡突然出現一抹鮮紅的身影,「這……是四無君,他為何來此?」邪眼飛蹤心中生疑,暗自移動腳步尾隨上去,想查探四無君的意圖。 邪眼飛蹤仗著輕功高明及眼力過人,跟四無君保持三丈距離,緊緊吊在他身後,只見四無君一個轉身閃進南無陣,邪眼飛蹤見狀連忙打算回歸原本身處的高峰,不料回頭一看,便見到一根紅色羽毛落在地上,寫道:「注意流星飛逝。」 「此言何意?」邪眼飛蹤拾起地上的紅羽,不明白四無君所言意圖,就在他把玩紅色羽毛同時,一道猛烈的拳風由後方襲來,待邪眼飛蹤聽見風聲已來不及,被這一拳當場擊斃。 中無君悠閒地從南無陣門走出,一邊言道:「白馬雕龍,你出手太重了。」白馬雕龍嚴肅地說:「不是你說不留活口的嗎?」中無君輕搖羽扇,說道:「哈!靜候邪君出陣吧!」
南無陣內,九曲邪君與南無君掀九河勝負判定第三招,九曲邪君首先拿出邪之訣內中招數「斬神燄」,黝黑炎氣充斥八方,撲向南無君的卻是一陣刺骨寒意。 「好玄異的招式,嗯!天潮瀉千虹。」南無君腰一沈,手一揚,丹田中的渾厚元力通過九條互連的經脈共振發出,掌力形同浪湧潮翻瀰向九曲邪君。兩道無疇掌勁於半空中互擊,飛幻狂潮對上極冷邪燄產生強大的氣流竟將腳下的平靜江河排開一道鴻溝,河水頓時左右兩分。 九曲邪君、南無君兩人身影猛然同時躍起,掌上極招脫手而發,就在一剎那間懸浮半空過了一掌,再度回歸扁舟上穩穩站住,一切回歸平靜,嘴角微滲的鮮血已清楚說明結果。 九曲邪君抱拳欠身,稱道:「承讓了。」南無君舉手拭去嘴邊的血跡,說道:「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我這就放出屈先生。」言罷,南無君便打開機關放出屈世途。 「屈世途,你無恙否?」九曲邪君見到這老同伴,帶笑問道,屈世途看是九曲邪君來救他,亦道:「多謝邪君相救,老屈仔沒事。」接著他又回頭對南無君說道:「他日待先生來訪天地門,我們再繼續聊。」 南無君哈哈一笑,說道:「可以啊!來日我定會前往一訪。」九曲邪君拱手言道:「我尚有事跟南無君說,屈世途你先離去吧!」 「喔!那老屈先回天地門囉!我們來日再聚。」屈世途猜說九曲邪君必有要事,知機退走。唯有南無君仍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想不透九曲邪君要說些什麼。 「南無君,你可知四無君暗算策衍先座之事。」九曲邪君石破天驚地將這件要聞揭露出來使南無君臉色一下轉為鐵青,質疑道:「你說什麼,邪君怎知先座名號?」策衍先座鮮少露面人前,不料九曲邪君卻喊出其名號,更說四無君對他施展暗算。 九曲邪君緩緩說道:「同為武痴傳人,對策衍先座有所瞭解,並非奇事。至於四無君嘛!你認為他不是邪能境密切關注的對象嗎?相信你只要回山一探,必能證實我的說詞。」 南無君依然持保守意見,言道:「對邪君之言,我會前往證實,希望你所言是假。畢竟……四無君是我們的同修。」 「既然如此,我先離開。」九曲邪君聽說他已起疑心將回轉察看策衍先座是否真的受四無君暗算,只要證明屬實,將可斧底抽薪有效牽制四無君,即起身離開了。 才走出南無陣的範圍,九曲邪君就聽見:「恭迎邪君。」中無君帶同白馬雕龍立於陣外,彎腰行禮。 「免禮。」九曲邪君先示意兩人起身,然後才問道:「你們怎麼來了?」中無君應:「一切只為日後圖謀。」
冥界天獄大軍四面包圍星絕峽谷,但因為谷內設置千子彈,使大軍一時駐足,無法前進。但見聖主炎熇兵燹踏出一步,心想:「依軍師之言,青陽子趕回之時將至,必須速戰速決,嗯……」 炎熇兵燹雙掌運功催元,他吞化地陰之氣召喚出無數陰魂鬼魅凝聚一團白熾魔光,吼道:「天冥絕式、群魔亂舞。」一招激起千條邪氣,猛轟星絕峽谷,震毀內中千子彈機關,氣功餘勢不止掃入谷內,魑蟾王首當其衝,立時粉身碎骨。 素續緣見勢不好,旋身而上,盤腿結印,所用之招正是滅輪名招「天路引歸、不凡聖功」,內力由百骸八脈齊湧,上百道真氣聚成一個卍字,托上接住兵燹之招,雖說素續緣根基不如融合牟尼上師後的炎熇兵燹,但招數走勢已衰,因此素續緣仍可勉強擋下。 但外部的千子彈已被悉數破壞,炎熇兵燹一聲喊殺,天獄大軍蜂擁衝進星絕峽谷,因為先前化出鬼身,後又動用極招耗損元氣,炎熇兵燹暫且退後調元。 天燎金戈與地烈荒馬再次聯手夾擊旋璣子,金戈劍迴盪劍影由左揮劈,地烈荒馬槍似疾電刺向旋璣子右腰,旋璣子點足離地,雙手一左一右分拍兩項兵刃,響起兩聲沈悶的低鳴,天燎金戈與地烈荒馬為旋璣子掌力侵入經脈,宛如身入冰牢,同時受挫,旋璣子掌風暴起,百千掌影包羅兩將,反而以一圍二。 而刃雙飛對挑中廣寒子,廣寒子劍招沈穩以「點化兩儀」一招應對,前後兩道劍氣,一剛一柔;反觀刃雙飛揮舞雙刀,亦使「絕刃雙飛」,左右兩道刀氣,一緩一急。刀氣劍氣互相抵銷,兩人閃身搶進,展開激烈的近身戰,尖嘯怒斥連連,廣寒子一劍應雙刀,難以同時招架,身上刃雙飛劃傷無數、熱血不停飛濺。 冷香書客對上樂真子,率先以掃堂腿踢往樂真下三路,樂真子右足力跺,提起身子,三尺長的青笛刺向冷香書客面門,冷香書客反手托住青笛,加催掌力,樂真子順勢抽退再揮青笛,以獨門手法引動氣流穿過笛孔,道音悠揚奏出凜冽氣勁,冷香書客為音律所惑,一時分神被樂真子點住三處穴道,週身氣血窒礙,身負內傷。 素續緣才動極招,元氣已衰,岱鉤出手凌厲狠毒,一招重過一招,素續緣勉強應對,但力道不足,連戰連退。一個失手反被岱鉤刺中左臂挑起遠跌,摔到地上。 臨危之刻,一聲沈喝:「道玄天罡。」強悍掌力打入戰局,岱鉤反應不及被一掌擊碎天靈,青陽子及時趕到救援。「道主。」廣寒子、旋璣子與樂真子見到青陽子歸來,大喜過望喊出一聲。旋璣子一下分神,使掌圈不再,天燎金戈、地烈荒馬對視一眼發揮默契。 天燎金戈猛然出劍再刺旋璣子,將他逼開。地烈荒馬反而掉過槍頭,一槍朝正與刃雙飛苦戰的廣寒子捅去,廣寒子不察之下被地烈荒馬的銀槍插進小腹,登時血流如注,刃雙飛接著又一刀砍中他的胸膛,滿腔熱血盡付黃土。 「廣寒啊!」才回援便親見愛將慘死,青陽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奔廣寒子身邊,刃雙飛與地烈荒馬不敢攖他哀兵之銳,雙雙退避三舍。 青陽子老淚縱橫地扶起廣寒子被重創的身軀,旋璣子跟樂真子也相繼放棄敵手趕至,青陽僅僅握住廣寒子的手,卻只覺得肌膚的溫度越來越冷。 青陽子生怕無法回天,連忙將精純內力輸進廣寒子體內,但廣寒子卻自閉經脈不肯接受,「廣寒,你……」 廣寒子吃力地,撐住力氣說:「道主,尚有強敵在側,不可浪費內力救我。能遇上道主,已經是廣寒今生……最大的……幸運……」一口氣盡,廣寒子隨即身亡。 青陽子一點人數,發現還少了威臨及晏虛,明白兩人也都凶多吉少,登時怒不可遏,仰天長嘯:「青陽子定要天獄付出代價。」 「喔!你有這個能耐嗎?」調整完內息的炎熇兵燹微瞇雙眼,冷冷說道:「你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 隱密處,五殘弔客見到青陽子回援,戰事天平不再一面倒傾向天獄,決定貫徹命令,就要發動五部眾出擊,夾殺天獄兵馬。卻見冷湛刀光出現在邪能境兵馬前方,「是天獄刀王……他不是早被俠魔打敗,失蹤多時嗎?」五殘弔客看見冰川孤辰現身,心中疑問。 就在冰川孤辰現身後,在邪能境軍陣後方,忽聞連聲慘叫,幻花流的九鬼塗靈首級被斬,滾至五殘弔客腳下。沒多久,陣式一下大亂,哀嚎之聲四處可聞。 五殘弔客見己方陣腳大亂,急忙問道:「是怎麼一回事?」智珠流領權邪卷殺魂衝上稟告:「五殘長老,天之翼、絕燁等四人分從四角殺進我軍,尋常兵士、將領不是對手紛紛被殺,另外四名執權已前往迎戰。 「你,值得昂然而死。」冰川孤辰口出挑釁之言,五殘弔客抬起義手,指著天獄刀王,冷然說道:「後生小輩,你沒這能耐。」
高峰之上,血邪滅輪迴有意展現三葬邪訣威力,單槍匹馬獨對三名高手,四無君面無血色,越戰越覺得四肢空乏,滅輪迴心知其人受到術法影響,趁隙猛攻,以左腳導氣入地,合九宮運轉之道,喝道:「啊!九地喪絕。」 九宮迴旋之力霍地從地底暴射而出,四無君難以招架腳步空虛,步步退後。北無君看出異樣,向西無君說道:「四無君不太對勁。」 西無君也有同感,道:「滅輪迴是高手,先將這招擋下再說吧!」兩人有所決議,當下刀劍聯手進逼,在四無君面前交成乂字型,卸去此招威力。 「你們會後悔因為幫助四無君,惹上滅輪迴。」滅輪迴輕聲頌咒,雙手一揚,言道:「乾坤無極、鬼神幻化。」咒語方施,八道血色光符並現八門,將西、北無君困入局中。 西無君見敵人來勢洶洶,油然說道:「北無,看來不用那招不行了。」北無君輕挽雙劍,回道:「要用就用,多言無益。啊!刀劍連鎖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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