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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甲與雙龍背追著五殘弔客所放出的邪氣飛奔而去,沒人理步懷真與任西行兩人,於是他們就傻站在邪能境的大門外空等,正逢九曲邪君歸來,任西行隨即一把抓住他,言道:「邪君,見到你太好了。」 九曲邪君見兩人像柱子一般在邪能境門口站衛兵,也是滿腹疑惑,如果任西行真是他所估量的軍神,再加上梵天所化的步懷真,簡直與門神的兩尊真人版,搭應道:「兩位還有事嗎?」 步懷真這時搶著搭話,道:「雙龍背與高三甲說跟著一名叫五殘弔客的人進去找盼夢圓,卻老半天不出來,還請邪君替我們找找。」 「是這事啊!」九曲邪君心想這並非太複雜的事,像守門的紫輪王喚道:「那個誰,進去向五殘長老請教一下,他們兩人怎麼還不出來?」紫輪王聽命行事這就入內找五殘弔客詢問,而九曲邪君也跟步懷真及任西行搭話:「不知兩位之後還有什麼打算?」 雖然落陽湖還是被投毒了,但少了邪能境干預,加上他變相加劇冥界天獄的內鬥,使中原受到的威脅大幅減少,步懷真這一出不知目的何在。而任西行來到中原究竟的原因更是九曲邪君疑心所在。 任西行言道:「就跟之前與邪君知道得一樣,我還在找尋那道邪惡能量,前日便是四鑒台傳來同樣的強大力量,才牽入這事,我當然是要繼續找尋啦!可能往南武林去吧!」 「邪惡能量?四鑒台,莫非你說的是天妖?」九曲邪君人在當處,一聽任西行的話,馬上就聯想起這讓他至今還忌憚萬分的強敵。任西行敲著腦袋,言道:「天妖?對不住,我只知道那是一股邪惡能量,我並不清楚詳情。」 步懷真當場笑話任西行,「虧你還從東瀛不遠千里追到中原來,連目標是什麼也搞不清楚,你在搞笑啊?」但心中卻是警惕:「以此人修為,連他都會緊張的邪惡能量,嗯……」 任西行道:「我也沒想到一掌擊中渡夫人,她的身上竟有一物潛藏這等邪力。後來我得知她打算讓這股邪惡能量湧現,又經由太極國逃入中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步懷真隨之提醒道:「是一失掌成千古恨吧!」任西行苦笑道:「都一樣啦!」如果九曲邪君知道渡夫人的身份以及天妖令的存在,自當明白軍神在東瀛打渡夫人的那一掌,將有多長遠的影響。 識界裂縫之下,風天釋雲生看著紀不住透過裂縫進入人間,嘆道:「又一個,自六年前那一掌擊來,打開這道裂縫,九曲邪君甦醒,五神之印鬆動,識海還能禁住天妖多久呢?」 紫輪王向五殘弔客問得雙龍背、高三甲行蹤後轉回稟報,使步懷真、任西行二人為之一愣,九曲邪君見到兩位前輩的錯愕神情心生不忍,輕拍他們的肩膀,說道:「年輕人,有異性沒人性是很正常的,要習慣、要習慣。」 任西行苦澀地向步懷真道:「等他自己兒子娶媳婦的時候,他才能體會我們內心的淒涼。」步懷真連忙點頭應是,任西行說完便回頭走人,而神堪鬼齋知道紫輪王奉九曲邪君之命入內後,也聞訊出外通報九曲邪君適才的會議結果,因此只有步懷真追上任西行,只聽遠遠傳來:「你要去南方啊!那正好,我帶你去個風景名勝……」 在神堪鬼齋向九曲邪君報告完陰陽師的決議後,九曲邪君疑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滅輪迴似乎太過容易被陰陽師折服,就連我也可以想出大段說詞與陰陽師爭辯,滅輪迴既然有意趁機犧牲陰陽師人馬,怎麼會如此輕易服從他的決定。」 「嗯……邪君說的是。」神堪鬼齋這時想起來也有同樣感覺,但他察覺不出異狀,便道:「或許是陰陽師積威猶在,才使滅輪迴不自覺被折服。」九曲邪君道:「也是有這種可能,我先與他見上一面,確認狀況吧!」 同一時間極道天權亦駕臨邪能境,直接走向廣邪清法殿後方陰陽師的居館,迎面遇上陰陽師的侍僕柳鷦,便打招呼說道:「好久不見,柳鷦。你家主人可在?」 柳鷦彎腰行禮,說道:「天翁客氣了,主人往之前議事完畢後已往北山賞雪,約在半個時辰後回來,請天翁何不先入內讓柳鷦奉茶暫候?」 「不用了,空等無味,我直接找你們主人去吧!」言畢,極道天權就運氣雙足將身子托起半空往北方過去。 「山城暮雪天,陽春不復見,四序一彈指,空渡百餘年。」北山之上,陰陽師觀雪自得,手上拎著一面小鼓,同時按照輕巧的節奏,吟詩自應。「恭賀好友重生,取回邪能境大權。」極道天權親身來向陰陽師恭賀,陰陽師臉上掛著一抹淺笑,說道:「至今方來,好友來遲了。」 極道天權應道:「聽聞滅輪迴、九曲邪君蠢蠢欲動,心知你需要一段時間整頓邪能境,故不敢相煩。」 陰陽師道:「百歲飛渡,時勢如滄海桑田,已非我能完全掌握,聊布一局全觀他人如何應子。」聽他這麼說,極道天權微微挪動身子,輕聲說道:「可是針對……內賊?」 陰陽師將小鼓收入袖中,並說道:「邪能境內部何來憂患?好友多慮了,吾之目標首在天獄,聽說四無君與青陽子皆難得的俊才,就不知三方較量,誰能脫穎而出。」 「哈!好友再起風雲,必可再將邪能境霸業推向高峰,此皆為烙骨大法之功。」極道天權終將話繞到正點子上,言道:「話說回頭,我一直好奇這部武功的來歷,既非是你,你從何處得到?」 「你對烙骨大法很有興趣?」陰陽師語帶質疑意味,但隨後還是明說:「我是在天外天、正一天道處習得。」極道天權訝異道:「這……中原河洛術法名家,好友怎會與之有牽連?」 陰陽師出言替他解惑,道:「河洛、邪能兩派互相克制,為求陰陽之功的突破,我曾化名投師其中,更得到神儀天師的稱號。」極道天權這時也想起,言道:「難怪當初你有段時間只用陰體出現,這部功夫能助人保留一線生機,使我十分好奇,是否能借我一觀?」 聽極道天權變相索要,陰陽師也不吝嗇便由懷中取出手抄本,說道:「這是烙骨大法的口訣,你收下吧!」極道天權伸手接過,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仍是稱說:「多謝好友了,我只是對這部功夫感到好奇,未必會真正修練。」 陰陽師淡然說道:「這部功夫說難不難,卻也不甚容易,能否練就全看各人造化,若好友有意修習,千萬知會我一聲。」極道天權自然點頭應是,心裡早迫不及待要修練上面的武功,因此沒再聊幾句便稱退離開。 望著極道天權急切的身影,陰陽師搖頭笑道:「人因貪而無智,好友啊!你的心思,吾是一目了然。」這時小鼓又回到手上,陰陽師伸掌輕拍,寂寥一身獨對滿山白雪。 步入邪能境,九曲邪君感覺到濃厚的備戰氣息,但只有五部眾正在來回奔走準備,雙法王一脈均無動作,想道:「陰陽師打算保留實力,正確的作法,孫子兵法有云:能使敵自至者,利之也。冥界天獄不無可能趁隙突擊邪能境,他已經做好在兩處戰場以逸待勞的準備。」 待見到滅輪迴,他劈頭便問:「邪君哪裡去了?」九曲邪君解釋道:「我去見陰陽師約戰之人,亂世狂刀。」 滅輪迴略一思考後,道:「女陰陽師至今未現,他確實有可能趁機借狂刀之手達成雙極歸一,畢竟亂世狂刀身懷欲蒼穹的刀法,雖然根基不足,但陰陽師也僅存五成功力,真亡也可成詐死。」 滅輪迴想得深遠,九曲邪君則疑問道:「既然有此可能,可有阻斷之法,讓他假死變真亡?」 「截靈之術,可讓陽體之魂無法回歸陰體,但女陰陽師乃是他化運元氣培植的元果形成,又曾往東瀛修練當地之學,使他之本身可以互相替換,單殺一人另一人便可為主體,阻擋其魂回歸,不過保持原來景象,女陰陽師依然擁有五成功力。」 九曲邪君道:「滅輪迴,你的想法怎麼這樣消極?陰陽師有復生之能,我們也可以將計就計,伺機反將他一軍不是嗎?」 「啊!」滅輪迴猛然醒悟,言道:「確實如此,我們可以同時雙頭進行,讓他不能達成陰陽極。」九曲邪君看他臉色古怪,問道:「滅輪迴,你沒事吧?」 滅輪迴心想:「這是什麼聲音,為何一直在我耳邊回盈不去?」但他還是稱說無事,伸手按照某種節奏拍著桌子,言道:「除此之外,首先重要的就是瓦解天獄這個外在威脅,我們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地與陰陽師一鬥。」九曲邪君同意道:「我也是同樣想法,畢竟四無君也是不能小看的強敵。」 「但如何在這場戰役中保全我方的實力便很重要了,四王棺去其二,三名降將又去兩人,亂世狂刀這一亂,讓我之實力受損嚴重,多虧邪君得到神堪鬼齋之助,又有那兩名劍客來到,才堪堪扳回一城。」滅輪迴想到今日與亂世狂刀一戰,他跟陰陽師同樣失去四名手下,但滅輪迴人手有限,因此格外肉疼,還好邪君人手加入,才使他們這派的人數不致屈指可數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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