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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人工緣份製造機[十五] 「幹!真的還假的…」 我手上拿著住址變動登記表,這張表其實星期二就傳回我手上了,可是我並沒有急著修改,所以並沒有仔細看,等到星期六一早我開始修改的時候,發現了芯緣和芳瑞修改了上面的地址,原本上面芯緣寫著A房、芳瑞寫B房,現在可就是都改成了A房,這怎麼不讓我想歪。 我盡量不要讓自己亂想,不過似乎沒什麼用,而我想的全都是一推歪念頭,迷片看太多的下場,讓我完全沒有懊悔,反而是一絲絲的興奮感在我手上抖動… 「喔!芯緣和芳瑞住在同一間房間拉!」 星哥突然站在我後面,他完全無聲無息的出現,讓我嚇了一跳,我大叫:「就算我門開著,你也要敲一下叫我吧!」 「我站在門外先敲門後叫你,先敲又叫了,你呆著看著螢幕發呆,誰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個…我…星哥!別談這個了!哈哈,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手上有多少現金?我現在有急用。」 「手上!?一千三多一點!你有需要的話我現在下去在領。」 「不!不用領,先借我一千。」 我打開抽屜拿出錢包,馬上掏了一張小朋友給星哥,他才剛接過錢,門鈴就響起來了,我抓著手邊的褲子馬上邊跳邊套。 星哥一開了門,他第一句就問:「警衛怎麼讓妳上來的?」 門後面是女生的聲音,我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星哥和那女生的對答。 「我跟他說我是你女朋友,他就讓我上來了。」 星哥應了一聲,他拿出了一千多給了這女生,而這女生拿著一袋香菸,我雖然不知道這女生為什麼幫星哥買這麼多菸,不過那女生卻不肯收下星哥給的錢。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我不喜歡欠人家人情,更不喜歡欠人家物質的人情。」星哥板起面孔,也換了一個口氣。 我還不知道對方會怎麼回答,那女生看了一看我們的凶宅,她低著頭問:「那讓我進去坐一下我就收。」 星哥因為一副無奈的臉色,加上冷氣不斷的跑掉,她只有打開門讓這女生進來,也因為這女生進來,我很識相的立刻關起了門,可是依然可以聽到星哥和這女生的對話。 「這房子不錯!看起來都挺好的。」 當這女的說出這句話時,我第六感就告訴我這女的應該是生在富裕的家庭,很少的女生可以這樣子很平淡的說出對這凶宅的幾句話,雖然嘴巴上說是好,可是聲音太平淡了,平淡到沒有感覺。 我聽到星哥拿起了打火機,老實不客氣的抽了根菸,他似乎很不喜歡這女生,不然依他的個性不會這樣子做。 「星星,你跟別人一起住阿?」 「恩!一個男生。」 「那…另外一間是女生嗎?」從這聲音我聽的出來很緊張。 「沒人住!這房子是我朋友他叔叔的,因為他叔叔某些原因出國去,便宜租給我們看家。」 我不知道星哥為什麼說謊,不過這時候我真的很想跟星哥說,你確定另一間沒有人住在嗎?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平時很健談的星哥完全沒有說什麼話,直到那女生先說:「都是咖理味,這樣好了!我幫你…」 「不用了!妳回去好不好,我一看到妳就整個人不舒服。」 我第一次聽到星哥這樣子跟女生說話,那女生一聽到星哥下逐客令,氣的站起來說:「那房間一定是女生,對不對?」 我突然覺得這女的還真了解星哥,學校裡面那一個女生不是對星哥有著正面的幻想,一個春暉社的社員、成績又好、說話又幽默還領導著系學會改革,說穿了誰不喜歡他,誰對他都會持正面肯定的態度。 腳步聲快速的接近,我房門一被打開,那女生留著柳月眉,眼睛也大大的加上粉嫩的嘴唇,如果她身上不穿著無袖真的讓人會以為她是古代過來美人。 為了化解這尷尬,我點了頭說:「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是公的。」 那女生點了一個頭,先說了聲對不起,才慢慢的關起門來,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麼星哥會有這樣子的紅顏禍水,過了將近十分鐘左右後,星哥好不容易把這女的送走,不過看起來他也累了。 等到這女生一走,我打開門問說:「星哥!那個是誰阿?看起來…」 「我實在很想叫你別問的!不過既然我們兩住在一起,還是跟你說一下好了!」 星哥熄掉了手上的菸,他的嚴肅臉色並沒有顯漏出來,而第一句話就是笑的亂七八糟說:「其實!我也想做個好人。」 星哥這樣子一說,我也笑的亂七八糟,這真的是我人生以來聽到的最大一個笑話了,一個小學三年級就會用愚人節說喜歡妳把女生弄哭的人,他天生就是一個壞人。 「唉!在我念高中的時候,其實也一度厭倦了國中那樣子的生活,跟一個固定的女友逛逛中壢,偶爾搭著火車轉捷運到淡水去玩,就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希望而已。」 「你這個小小的希望,難道不知道對多少人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和學生生活時期的一大目標嗎?」 如果剛剛看到的不是正妹,我絕對不會這樣說,問題是剛剛那女生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這是個正妹,甚至還需要追求花上不少時間才可以追到的。 星哥沒有回答,然後我又補問說:「難道真的是你本性難移?」 「才不是呢!日子很平常,她還曾經幫我做便當,好像一切都那麼自然。」 「然後呢!有人介入了你們之間嗎?」 「恩!可能是我比較不會關心女生吧…」 星哥此話一出,我捲起袖子大嚇:「媽的!哪一個傢伙敢動你的女朋友,說來聽聽。」 「是個女的!諷刺的是我們之間在分手的時候,她說我很會打開別人的心房,可是每次打開把人家瞧的一清二楚之後,卻完全不負責任收拾善後。」 「幹…這也太巧了吧!」我剛剛才興奮了一下,星哥卻又說出來這過往。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頓時成了學校同學間的笑柄,可能是因為下意識要把保護自己,我又快速的把一個女生,然後把她甩了,接著常常跟同學說我只是玩玩她而已。」 「上了…」 「剛剛那個沒上過,第二個給我封口的女生,則是被上過之後甩掉。」 我沒有想過,星哥這樣子玩女人還有用保護自己當作藉口。 「人阿!就是這樣子,為了名聲什麼都幹的出來,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阿!不過後來我還是覺得玩玩女人比維持感情還要輕鬆的多。」 「真的是這樣嗎…」 我一臉狐疑看著星哥,可是星哥只把菸收起來之後,就沒有在回答我了。 然後,星期六那天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中不斷的吹起,強烈的心虛感直接蓋過我,所以我的直覺是叫我拿起統計學課本來溫習,誰知道那根小火柴到底有沒有惹火統計老師。 不過很遺憾的是,上統計學的那個禮拜並沒有讓他產生任何改變,課還是照上,教學方式和品質也還是一樣,除了那一天他一進來班上,就先問說:「小火柴!你今天睡醒了沒有?」 當然,老傅是狂點著頭沒有說一句話,不過這從此也改變了老傅的外號,系上的人從此把老傅這個外號改成叫做小火柴了。 三節統計課平平安安上完後,班上的氣氛在小火柴那件事情之後有很大的改變,而這個改變就只有三節課而已。 「Angel!你現在有空嗎?」 欣萍從我後面用手指點了我肩膀一下,我邊收拾課本一邊轉頭看她。 「現在?那要看妳要做什麼事情了?十幾分還有,不過等下就要去春暉社拿值班表了。」 「恩!就是我們想幫芳瑞弄一場生日派對,可是想來想去總覺得想不到一個好地點,上次去過你們家…」 「芳瑞!她是妳們那一團的嗎?」 在我印象之中,我根本就沒有看過她們混在一起,加上女人都是分小團體居多的,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沒有!芳瑞一直對很多女生很好,只是大家想幫她慶生。」 「有多少人要幫她阿?」 「二十幾個吧!因為後來找不到大場地,所以才想到你宿舍。」 「這個…嘿嘿嘿…我看我可能要跟星哥…」我這個嘿嘿嘿是苦笑。 「租金是嗎?當然會意思意思,我們也會恢復場地…」 「妳想太多了,不是這問題!是…妳知道的…」我的手抖了起來,我很不想這樣子說實話,我們家是凶宅。 「沒關係啦!其實只要半夜十二點離開就好了,而且我也不會跟其他同學說。」 我臉上露出千百個不願意,不過我轉頭看星哥,星哥好像也聽到了,他也只是傻笑了一下,然後我們搭著星哥的肩膀走到旁邊遠離欣萍。 『我覺得這不是錢和場復的問題…』 『當然不是啦!只是我也覺得不是說很想讓她們來,二十幾個女生這樣來我們凶宅,光想到頭就痛了!』 『之前不是樓下也有班上女生住嗎?Angel。』 『你說小柔嗎?前幾天住址申請變動表看到她們已經搬走了!』 「幹…早不搬晚不搬。」 星哥說出這句話來有點大聲,不過最後礙於這二十幾個人有半數是系學會的人,星哥還是讓這些人來了,而要把我們家讓給這些女生辦生日派對,還真是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怎麼樣!妳們決定好了沒有?」 好久沒有跟美玲說話的,這時候會找我說話,也是因為有求於人,我只感覺現實真殘酷。 「恩!是可以拉,只是我和星哥有個條件,不能有酒精飲料類出現。」 我一邊搔著頭,真的很不是滋味。 「好阿!好阿!什麼時候在去你家場勘一下?」 美玲一聽到說可以,好像忘記了我們的宿舍是一間凶宅,是一間一連嚇走好幾個房客的內凶凶宅了。 這天,當然不只美玲和欣萍來看,也多了好幾個女生來參觀和壯膽,不過這壯膽這兩個字僅限用於美玲和欣萍兩人知道,其他人只是來看看的。 領了這一群女生,她們一看到我們社區,那個讚嘆聲就從頭到尾沒有停過,也沒有在去關心我們凶宅的門牌號碼了。 家門一打開,第一個印入眼前的還是那一隻小畜牲爬著紗窗看著我們。 「小畜牲!下來。」 紫鈴跳下紗窗後,跑到我腳邊磨蹭,這意思是跟我說貓盆裡面沒有糧食了。 「你怎麼叫紫鈴叫小畜牲?」 美玲門口對我說話,我也覺得很無辜,星哥打開門笑說:「叫著叫著!小畜牲就叫上口了,妳不說我都不知道牠原本叫紫鈴了。」 「對吧!小畜牲。」 不知道是不是我剛好倒飼料,腳底下的紫鈴還喵的一聲回應,然後我和星哥就笑到東倒西歪了。 這個笑話很快的就被這群女生驚呼聲淹沒了,映入她們眼前的是水晶吊飾,牛皮沙發、電漿電視、絨毛地毯。 「這…好大喔!你們宿舍真的是太豪華了吧…」 「隨便看看!除了陳叔叔去國外留學的女兒的房間禁止進入以外,妳們都可以到處逛一逛。」星哥果然聰明,還沒等女生問就先封住她們的嘴了。 我和星哥都先走回房間把包包放回去,這群女生就老實不客氣的四處亂竄,一大堆人從廚房先開始討論起來。 「烤箱耶!要不要烤牛肉,我早就想試試看了。」 「烤火雞也不錯阿!」 「你們看!好多白米和咖裡塊喔!」 我一走出來,就看到那些女生已經在料理台上比手畫腳了,因為料理台是獨立出來的一個區塊,這群女生幾乎都圍住了整個料理台。 不知道又是哪一個女生,她問說:「廁所可以借上一下嗎?」 我也隨口回說:「自己用!」 當然,因為我的房間不含衛浴設備,所以用的是我的門外的廁所。 「哇!妳們大家快過來看。」 我不知道你的衛浴設備被人看的感覺是什麼?不過當下我的心情是很丟臉,一堆女生擠在我專用的廁所門前看那大大的浴缸和馬桶…那種感覺有一種心靈的某一個區塊瞬間被挖光看光的羞恥感。 好在我臉上是黑的,不然還真有一點臉紅了,氣的我走去冷氣機旁打開冷氣,不然這天氣這麼多人可會熱死。 「這間廁所是誰用的阿?」 這些女生還在問東問西時,我轉了一個話題問說:「妳們是來場勘還是來參觀的?」 我想要不是這一句話改變了她們的話題,她們可能還真的想進去看一看… 接著,廚房裡面的廚具被她們打開來,將近有二十多個白盤子。 「蛋糕蛋糕!蛋糕我們自己做好不好?」 美玲從背包中拿出一本筆記本,她們吵的鬧哄哄的,在系學會開會的時候還沒看過她們這麼興奮,不過這二十多人要吃的東西可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準備好的。 「烤雞、烤牛肉和蛋糕…可是吃不飽怎麼辦?」 那些女生看著那一堆堆滿角落的白米和咖哩塊,然後那一鍋高高的煮咖哩鍋還在那邊。 「煮咖哩!煮咖哩!這樣子的話大家就可以吃飽了!」 「喔!如果妳們要煮咖哩,那些食材就拿去用吧!」我對那些東西也沒什麼感覺,甚至還有一點怕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也參與了討論。 「真的嗎?可以嗎?」 我原以為當星哥聽到我說的話,他會持反對的態度,不過這些米的來源我們也不好意思跟這些女生說了,所以索性就捐出來了,她們要吃多少就給她們吃吧! 三天後,只有早上的課上完了之後,我們的凶宅女生花了一個下午開始佈置,而我和星哥也就隨便她們了。因為下午一半點到三點,我們還要去附近的一所國小宣導拒絕二手菸的活動,不過等到我們一回到凶宅,才發現該忙的事情,還等著我們… ………………………………………………………………………………………… 作者筆談:第一張卡即將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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