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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黑白郎君回轉三分縫,他隨即找上海殤君詢問雲濤夢筆沐流塵的事蹟,海殤君聞言應道:「此人稱號智慧之星,乃是黑榜一員,其人行蹤隱密,少在武林出現,我亦不曾聽過他練就武痴絕學,但蜀道行這樣說,也該不是借刀殺人才對。」 黑白郎君道:「嗯……我已瞭解此事,我會尋機向他挑戰,一看他是否有被蜀道行注重的實力。」 聽了黑白郎君說法,海殤君背對他言道:「俠刀蜀道行乃是武林道上著名的義士,你又何必與他為難呢?」 「在武藝上,我需要精進,需要充實,一本遺作影響了黑白郎君的行動方針。」黑白郎君明知海殤君不認同他對蜀道行的挑戰,於是也想開誠布公說明:「朱皇寶典賦予的使命,我必須完成。」 海殤君嘆道:「我明白三分縫的寧靜平和,留不住黑白郎君。但是正邪黑白的分際,仍須明瞭。」 黑白郎君心裡明白,但挑戰高手的興趣與朱皇寶典中的遺願卻使他難以割捨,說:「別人的失敗就是我的快樂,黑白郎君一向以高手的失敗為自己的快樂,依你之意台面上為正道出力的武痴傳人以及九曲邪君,我可以放棄。但蜀道行長年遁隱,又是武痴直傳,自然乃我之責任。」 海殤君道:「那也不該使你如此的堅持。」 黑白郎君低首沉聲說道:「朱皇再臨指天下,武痴風華嘆東流!前輩遺願志,字字刻骨銘心。」 海殤君言道:「朱皇究竟是何人?」黑白郎君則言:「戰神,銀鍠朱武。」
四鑒台之內颶風旋騰,狂沙飛揚,入陣的陰陽師、九曲邪君跟風十雨三人在風沙吹散之後,映入眼簾者各是記憶中的強敵。 「欲蒼穹。」陰陽師再次見到曾經將自己刺殺的絕代刀客。而風十雨所見到的人卻是:「司馬劍秋。」當初他曾一度受僱於司馬劍秋排設滅元塔,最後司馬劍秋打算殺人滅口,所幸風十雨得中無君協助拖庇於三分縫。 而出現在九曲邪君面前者,則是他與刑天師曾經面對過的一名強敵,「竟然是牟尼上師這隻老鬼。」 就在三人驚見昔日強敵時,對手攻勢已緊接而來,昔日交手之景重現,陰陽師力戰欲蒼穹,陰陽絕式抗衡逆殺刀法,兩人各逞威風,陰陽師掌力沉雄身形變幻,連環攻向欲蒼穹的面門,而欲蒼穹則是以掌代刀,刀氣頻發,擋住陰陽師的攻擊。 「陰風泣月掌。」陰陽師祭起當年重創欲蒼穹的招式,反觀欲蒼穹側身出刀,使出一招「逆向刀流」急速迴旋的逆轉刀氣將陰陽師發出的陰厲掌功推卸切斷。 另一邊,司馬劍秋對上風十雨,司馬劍秋使出九本真經中的劍術及術法,但風十雨當年保住性命後,回山潛修雲中子所留下的秘本,功力大有進境,自是不懼。 「神入武曲轉計都,木牛流馬。」風十雨以星靈術法憑空虛點天上武曲星,接引星力喚動四鑒台內的風沙,以此為器匯通地元,打造出兩具高大的土偶,左邊一具貌似野牛,手提銅斧,兇若夜叉。右邊一具形如駿馬,掌握鐵矛,惡勝羅剎。司馬劍秋在這兩具土偶的接連攻擊下左支右絀,一時難以分身。 天獄之主牟尼上師再現塵寰,面對刑天師與九曲邪君,交手不過數刻,旋即極招上手,「天冥絕式,群魔亂舞。」牟尼上師催動鬼力,引發地底陰氣上湧,天地剎時黑了一片,無數鬼靈飛舞半空凝聚成一團強大氣流。 「好老鬼,法天罡、定陰陽、靈威天劍。」刑天師借用九曲邪君的肉身用出正一天道之術,道法再現、天劍上手。刑天師驅使天罡劍氣對上牟尼上師的天冥絕式,兩招相持不下,是正與邪的對峙,引動風雲相爭、日月失常。 刑天師與牟尼上師的功力互相持衡,難以分出高下,九曲邪君眼見如此,心中暗自跟刑天師道:「讓我相助吧!」 「不用,陰陽師在側,你若使出鬼道之術,定會被他看破。」刑天師一嘴喊破九曲邪君的作為,他微微訝異,問道:「天師明白多久了?」 「初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便已明白。」刑天師一句回應,但仍著急於對抗牟尼上師,因此匆匆說過後繼續轉頭於跟牟尼上師功力相抗。 三人各自專神與敵人相抗,交戰一個時辰後,風十雨率先突破困局,手拈法指,轉袖之間牛頭馬面兩具土偶驀地合併,化成一頭獨角異獸,猛衝向司馬劍秋。司馬劍秋難以抗衡,當場被異獸銅角貫穿臟腑,頓時變回一付骷髏。 欲蒼穹與陰陽師交手,刀氣就要貫穿陰陽師胸膛,欲蒼穹掌式揮灑,刀招曲折迴走,「嗯!」陰陽師久戰不下,看出其刀式空有其形,明白眼前的欲蒼穹畢竟非是真人,只是自己心靈的投射,暗中打定主意,當下抱元守一,護住心神,陣內的欲蒼穹身形隨之一滯,緩了三分。 「陰陽雙極掌。」陰陽師抓準時機,運化陰陽二氣而成極端,分從雙手施由,欲蒼穹終究非是真身,戰鬥經驗無法與陰陽師相提並論,被陰陽師雙掌雙發打得結實,欲蒼穹身形崩裂,元氣散失,化回白骨模樣。 反觀刑天師仍與牟尼上師打成五分平手,難以分出高下。但是陰陽師見狀,傳聲說道:「師兄,無懼無怖,不憂不歡,靜心常定,天地清明。」 聽到陰陽師提醒,刑天師虎目中金芒大盛,頓時明心定性,牟尼上師同時形跡窒礙,天劍靈氣潮湧襲去,牟尼上師行止受阻,言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天殊法印。」刑天師以天殊大法掌和劍法搭配,發揮出加乘威力宛如怒火燎原將昔日的天獄之主燒成一推白骨。 「多謝你提醒了。」刑天師向陰陽師道謝,陰陽師則是欠身說道:「師兄何必客氣。」 「不過此陣威勢確實非凡,難怪需要三派聯手才能破陣。」風十雨這才言罷,內中的東無君已經再度施法,結成手印,不停的狂風突地歇下,轉眼間烏雲密佈,三具白骨忽被祭起,圍成一圈開始逆時針旋轉,散發出濃濃的白煙瘴氣。 不消片刻,濃煙散去,只見一條魁梧身影背對三人,陰陽師不識其人,疑問道:「嗯……那是?」 卻聞九曲邪君忽然改回自己的聲音,說道:「他是……天妖。」 就在三人陷於靈幻奇陣時,四鑒台外顧守三人退路的血邪滅輪迴亦感覺有異,自言:「殺氣,有人來了,嗯……邪靈借法,血霧飄散。」滅輪迴倒轉血氣,將血霧由毛孔散出飛漫周遭,一旦有人侵入隨時可以預警。 滅輪迴兩手負背,卓立於陣外,身邊安放著四王棺之一,雙目來回觀望,就要找出不常之處。滅輪迴這番舉動,令藏身兩丈開外的雙龍背及高三甲兩人尋無可趁之機,尤其雙龍背握著火槍瞄準許久,但滅輪迴將功力運足週身,散發出一股赤紅色氣焰,讓他遲遲不敢開槍。 「你怎麼還不開槍?」高三甲問向雙龍背。 「這……」雙龍背無形中為滅輪迴的氣勢所懾,但他境界不到所以察覺不出,因此回答不出。 「你們是想幹啥?」看脫出雙龍背腳下後,兩人自顧字地忙著對付滅輪迴不理他,步懷真卻仍語帶興奮向兩人探問,雙龍背不耐煩地說:「別煩我,我要瞄準他。」 「我們是要救盼夢圓。」高三甲簡單回答步懷真的問題後,轉向奚落雙龍背:「瞄準了快半個時辰,你快打啊!」 「開槍!開槍!我想看開槍。」步懷真雙眼閃動光芒,想要看雙龍背開槍,伸手大力地往雙龍背肩膀打過去,就聞碰地一聲,子彈破空射出,卻見雙龍背一臉詫異,高三甲疑道:「開就開了,你怎麼這德性?」 雙龍背道:「我沒開啊!是槍走火。」 「喔!原來是槍走火啊!」滅輪迴驀地出現在兩人背後,言道:「來,子彈還你。」高三甲見到滅輪迴瞬間奔至此處,一個飛足便踢向滅輪迴的項頸,同時喝道:「將忍還來。」 「就讓雙龍背來教訓你。」他隨手拋開紅兵黑卒,抽出腰間的無道,交叉兩劃使出判死劍招人字訣的功夫,可惜兩人的武功與滅輪迴實在相差太多,袍袖輕拂便捲開了劍氣,高三甲那一腳雖直接踢中滅輪迴的脖子卻是無效,反被滅輪迴的內力震斷了腳踝骨。 就在雙龍背將火槍放置一旁衝殺過去後,步懷真見此便將紅兵黑卒撿起來,說道:「這就是火槍啊!」他好奇地左右探看紅兵黑卒。 這時紅袖微動,滅輪迴伸掌將高三甲逼退,雙龍背趕緊上前補位,一招刺向滅輪迴的小腹,正是常默衣所傳的「卸命刀」,不過滅輪迴適才將功力匯通上下,只見兩片血霧聚攏,便將之托住,令這一刀根本捅不進。滅輪迴反掌擒抓,隨即伸手握住雙龍背手臂,一把將他高高舉起。而步懷真見到雙龍背落入滅輪迴掌握中,高三甲也因為腳骨斷折而無法反擊,所以步懷真連忙將火槍對準滅輪迴說:「快把雙龍背放下。」 「哈!我早接過一回子彈,你的威脅對我無效。」滅輪迴大棘棘地說道,這使步懷真猶疑該不該扣下扳機,正在遲疑時,碰地一聲竟再次走火,開槍打向滅輪迴。 滅輪迴嘴角輕揚微笑,如同上回般伸指就要夾住子彈,不料兩指才剛合起觸及子彈,內中螺旋勁力卻大得尋常,同一把槍威力遠勝前番雙龍背所射,使滅輪迴一下承受不起,只好鬆開抓住雙龍背的手,雙掌交疊運出氣功屏障格擋子彈,但是子彈中強烈的螺旋針鋒氣勁仍是一舉突破,震碎滅輪迴所設的屏障。 滅輪迴眉頭緊皺,不明所以,心想:「這一槍的威力更勝之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此,他加催功力提升三葬邪訣的威能,五指合攏再張,衝擊波頓時震碎子彈,沒想到子彈破碎後,內中竟夾雜了一道凌厲的旋鋒指氣。 「破甲針鋒七旋指。」滅輪迴接觸到此招走勢,心中明瞭三分,但口中還是言道:「閣下乃是高人,何必為這兩名小輩出頭?」 「高人?什麼高人?」步懷真故作不知,不願承認。滅輪迴也不想橫生枝節,拱手說道:「這兩人便交由先生處理,滅輪迴尚有責任在身,少陪了。」滅輪迴一言說盡便回頭離開,繼續顧守在東無陣外,步懷真見狀也無意追趕,夾著受傷的雙龍背跟高三甲逕自離去。就在他們離開時正好與金少爺與佾雲交錯,步懷真一下錯愕,想道:「這個人,是金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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