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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卡鎖雖然沒有鑰匙可以打開,也不能用巫術破壞,但一把鋒利的小鋸子還是切得開的。
薇琪那條金項鍊上有個銀色小篋,裡面就藏了一把這樣的小鋸子,她就用它鋸開手上的必卡鎖,接著也把腳上的必卡鎖切斷。一得到自由後,倒是很乾脆的幫法拉利把鎖鋸開,然後丟下一句話:「你先前救我一命,現在我也救你一命,誰也不欠誰。」
法拉利鬆了口氣,那知臉上馬上遭到一記耳光,啪得一聲十分響亮。法拉利呆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氣得大叫:「你……你……不是說不相欠了嗎?怎麼又打我?」
薇琪狠狠瞪著他:「我欠你的是命,可沒欠你在身上亂蹭。」
法拉利哭笑不得,雖然很想跟她爭如果不那麼做怎拿得到項鍊,但想想還是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離開這個地牢。於是摸著熱燙的臉頰,一邊走到鐵門前,果然鐵門十分堅固,怎麼推都不動,好像在推一堵石牆。然後環顧四周,心想這裡是地牢當然是在地底下,所以能通往外面的地方只有上面的通氣口。那通氣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應該夠一個人鑽出去,不過中間卻有兩根鐵條擋著。
薇琪好像一眼就看穿他想做的事,一旁冷冷的說:「在你想做什麼事之前,難道你沒發現自己身上連一點鬥氣都沒有嗎?」法拉利還是仰著頭看著通氣口,漫不經心的回答:「我知道,你以為我那麼遲鈍嗎?但就算不用巫術還是可以離開這裡,只需要再用一次你的鋸子。」薇琪一臉狐疑:「你想從那上面出去?」法拉利一臉正經的回答:「不然你有其他方法嗎?總之我們兩人得合作才能離開這裡。」說完走到通氣口下就蹲了下來,一手朝薇琪揮了一揮,意思是要扛她上去。薇琪瞪著這個自做主張的傢伙,是連動都不動。
就在這時,地牢忽然莫明其妙的一陣輕晃,上頭響起了一陣軋軋軋的岩石摩擦聲,好像要塌下來了一樣。兩人都抬起頭往天花板上看,過了一會搖晃才慢慢停下來。
法拉利猜著說:「是地震嗎?」
薇琪冷冷的應:「不,不是地震,如果是地震的話就太安靜了。」
法拉利明白她的意思,因為外頭就是樹林,如果剛剛發生了地震,這時樹林裡早就嘈雜一片;可是外頭還是安安靜靜,風吹樹梢的聲音還是沙沙的響著,沒有任何鳥雀聲。想不到因為這陣搖晃讓薇琪改變了她的決定,板著臉拉起裙襬走了過來,先踢掉腳上的鞋子,再一腳踩上他的肩頭上,嘴裡冷冷的又說:「既然要做就快點做,別慢吞吞的。」說著另一腳也踩了上去,雙手則撐在石牆上防止自己摔下來。
法拉利低頭苦笑了一下,怕她反悔趕緊慢慢挺直腰幹站了起來。上面的通氣口有兩個人高,想從那裡爬出去還真的有點難度,何況還有鐵條擋著。薇琪兩手伸長終於抓住通氣口中的鐵條,這樣一手捉住,一手拿出小鋸子便鋸了起來。不過才鋸了兩下,先斷的反而是她左手抓的那一根,原來通氣口長滿青苔,鐵條早已經鏽蝕嚴重,再加上石牆泥塊剝落,鐵條竟然被她拔了出來,一些土塊紛紛往下掉。
「怎麼回事?」法拉利一看土塊掉下,抬起頭好奇的問。
「誰准你抬頭往上看的。」薇琪看他抬頭臉上微怒,一腳就踩在他頭頂上。
「你也太緊張了,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法拉利被踩得低下頭去,怨埋著說。
薇琪不理睬他,把鐵條往通氣口外扔出去,便去拔第二根鐵條,同樣沒花多少力氣便將它拔出來。自由的出口就在眼前了,薇琪嗅著夜風的氣味打起精神來,兩手攀在通氣口就往上爬,她的兩腳自然又往法拉利的頭上踩,法拉利只能拚命的把她往上推。終於,薇琪爬出了通氣口,回過頭來就朝法拉利喊:「把我的鞋子拋上來。」法拉利把她的鞋子往上扔,然後問:「你會回來救我上去吧?」薇琪丟下了一句話就走了:「你說呢?」
法拉利嘆了口氣,只能望著上面的通氣口發呆。
等了一會,幾條交纏在一起的樹藤垂了下來,法拉利心中一喜,趕緊拉著樹藤往上爬,總算離開了地牢。沒想到人才爬出通氣口,忽又一陣地震般的搖晃,並且夾著一聲慘叫,那聲音在這夜裡聽起來是格外的恐怖淒厲。
薇琪臉色微變,沉著臉說:「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才行。」法拉利聽那慘叫聲是從大宅裡傳出來,搖了搖頭說:「你先走吧,我得進去救一個人。」薇琪冷哼一聲:「你別傻了,抓你的人可是『剝皮神的左右手』,你以為落進他們手裡的人還能活著?況且,我們身上連一點鬥力都沒有,想要恢復起碼得等到天亮,還是先擔心自己怎麼活到明天吧。」法拉利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薇琪的話是對的,所以無法回駁。
於是兩人便往樹林裡跑,在被發現已經逃脫前得離阿靈頓大宅越遠越好。
這樣跑了一會,兩人彷彿依照著月光指引來到了一座幽谷,這幽谷裡樹木稀疏,卻有一大片花海,月光下一朵朵白色晶瑩剔透,宛若水晶;四周圍更響著唧唧的蟲聲,聲浪是一波接著一波,夜風裡有花香,略微帶著一點剌鼻。兩人這時候只想找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所以一直往花海裡面走,一邊走一邊撥開花叢,倒有點像在花海裡游泳一樣。
忽然,兩人一起停下腳步,原來都聽見前方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和嘶喊聲。互相看了一眼,隨即放輕腳步往前走,不一會就看見前面花海中的一塊草地上,有兩個赤裸裸的人交纏在一塊。
那男的看起來已經有點年紀,骨瘦如柴,身上的皮肉鬆鬆垮垮的佈滿皺紋,連頭髮都掉得稀稀疏疏。他仰躺在草地上,胸前的肋骨一根根清楚可見,也因為喘息而不停的上下起伏。他那蒼白的身上跨坐著一個皮膚白皙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一頭長髮散亂,嬌喘吁吁,身子因為晃動也使得乳波不停搖晃。乳房不算很大,但配合細腰扭擺卻也顯得不小,她一手抓著自己的椒乳,一手按在老人的胸膛上,兩條腿成八字型一樣叉開著,身上香汗淋漓,在月光下那一身白皙的皮膚是又光又滑。
呻吟聲和嘶喊聲就是他們發出來的,一時兩人是看得臉紅心跳,瞠目結舌。
那老人氣喘吁吁的喊著:「克萊兒……你覺得我今天表現得怎麼樣?」
那女孩子嬌聲連連;「老師你今天……跟平常不一樣。」
老人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雙手往上抓住那女孩子的乳房用力搓揉,淫笑著:「當然不一樣……我從『蟲幫』那裡弄到了不少『淫蟲』……吃下那玩意之後……」那個叫克萊兒的女孩子突然尖叫了起來,動作也更加放蕩,一甩起頭來那長髮也跟著飄揚。
這樣的畫面讓法拉利看得目不轉睛,忽然薇琪一記拳頭朝他的頭敲來,這一拳當然不是很用力,但絕對夠讓他回過神。只見她眼神銳利的比了比左邊的方向,意思是離開這裡往左邊離開,法拉利很無奈的點點頭,只好跟著她慢慢爬開。
然後又聽見那個克萊兒說:「老師你太厲害了……不過這應該算……是作弊吧?」
那個老人哈哈大笑,邊喘邊說:「你可別告訴你師母……她可是會吃醋……」
接下來兩人淫聲穢語更是不堪,離開他們遠一點果然是對的。
法拉利和薇琪兩人在花叢裡慢慢的爬,害怕被察覺,而越爬越遠,那些淫聲穢語也越來越小聲。不過他們沒有想到身後居然轟地一聲冒出了火花,一回頭就看見那個老人光溜溜的抱著那個女孩子跳了起來。
老人怪叫起來:「你們是誰?」
這句話嚇了法拉利和薇琪兩人一大跳,但隨即發現老人並不是在對他們叫。
順著老人叫喊的方向看過去,那個一頭金色短髮,皮膚黝黑的高個子就是那個丹頓,而旁邊那個身穿紅色連身裙,身材結實健壯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羅絲。兩人大概沒料想到花叢中會冒出這麼一個脫光光的老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羅絲哼了一聲:「真是不檢點的老傢伙,三更半夜居然做這種事。殺了!」
她的丈夫丹頓早就準備出手,一得到她的命令就扔出了一顆火球,轟地一聲烈焰爆開,就算不能把老人燒死,他光溜溜的一絲不掛至少也會被燙傷。
老人抱著克萊兒又跳了起來避開火焰,叱聲道:「『火神會』的巫術?什麼時候『火神會』的人變得這麼囂張了。」
「去死!」羅絲也用火球攻擊老人,她拋出去的火球如頭顱般大小,還不停的旋轉,因此火焰被壓縮成球型,不像一般的火焰會到處亂竄,這正是「火神會」的「螺旋火焰球術」,力量比一般的火焰球更大,殺傷力也更強。這顆火球緊追著老人不放,當他跳上就追上,當他躍下就著竄下,彷彿長了眼睛一樣。
不過老人雖老,動作真的十分靈活俐落,光著屁股露著鳥跳來躍下輕輕鬆鬆,更何況還抱著一個克萊兒。克萊兒見到火球緊追不放,竟尖聲大笑起來,好像很享受這樣的剌激:「老師,這顆火球還挺有意思的,讓我來對付它吧。」
老人哈哈一笑:「那你最好小心一點,別把那邊的毛毛燒掉了。」
克萊兒嚶聲一嗔:「老師你在說什麼啦,真是越來越色了。」說著她就從老人的懷裡跳了出來,然後一腳踢向火球,把那火球踢進花海裡爆開。
羅絲的動作很快,一下子又拋出三顆火球;丹頓也有樣學樣跟著拋出三顆火球,兩人分別操控著火球襲向老人和克萊兒。
躲在花叢裡的薇琪忍不住哼了一聲,法拉利很好奇的問:「你怎麼了?」
薇琪冷冷的說:「他們是故意用『火神會』的巫術。」
法拉利一怔:「所以呢?」
薇珙沉聲說:「所以這是很好的掩護,當你的敵人以為你就是『火神會』的人時,他們真正的殺手鑭才正要使出來。」
果然,就在老人和克萊兒分別擊開火球時,兩隻從黑暗中冒出來的爪就抓向他們。
薇琪冷冷的又說:「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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