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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經過一片煙塵滿佈的森林,微風小隊每個人都不自覺摀上了口鼻,深怕有毒。其中一名隊員羅雅,是隊中後來加入的人中唯一一名女性,並非村中人,也是唯一沒有將手舉起作遮掩動作的人,只是默默跟隨在御飛身後,至於她是如何加入,後來再談。 御風看到一切,記下這幕,一邊用著笑容一一跟小隊們打招呼。 經過這十幾天不停奔波,離開了葫蘆谷這世外仙境,微風小隊就像是走入了一個茫然無知的世界,如果不是眼前還有一個不停奔跑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誓言追隨,或許還在葫蘆谷中平靜地度過每一天。 想到此,有人萌生退意,表情也變得不自然。 從御飛失蹤的日子算起,每天過的是與生死的博鬥,在這種極限的刺激下,五感俱增豈可用不少來形容,現在的他,哪怕是遠處一隻蟲突然飛出,他都有把握在瞬間掌握位置。 因此他不用回頭,隊員們的一舉一動,都印入他的印象之中。 王五,本名李勻,一身健壯的肌肉,無時不帶著一股憨氣,一副老實人模樣,其實早在當時拜御飛為師時,他就明白這年輕人並不像外表看來這般粗枝大葉,相反地,要離開從小居住的地方出外闖天下,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辦到?思及此,他看了李勻一眼。 「大人,俺臉上長了什麼玩意嗎?要不我馬上擦擦。」李勻還是一樣地不正經。 御飛笑道:「不用了。」 一路來,只有羅雅與李勻緊緊跟隨著,哪怕是再苦再累,他們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不滿,其他均是人人面有難色。 「大人,我們可以休息一下再走嗎?」 發言的是蔡建,他是隊中話最多的,一張嘴能言善道,不一會時間就拉攏隊中不少人到他這一方了。御飛對他的表現並非滿意,他不喜歡一個太八面玲瓏的人在隊上,那會導致隊伍的分裂,到最後甚至可能分崩決裂。 想歸想,他還是看了李勻與羅雅一眼,只見兩人也是氣喘連連,李勻更是誇張地連上衣都脫了,露出那一身連御飛看了都自嘆不如的精壯胸膛,反倒是與他走最近的羅雅一點表情都沒有。 「好了,大伙停一停吧。」 隊員們發出一聲輕呼,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 「左前面大約五百尺,有一池泉水,口渴的可以去喝上幾口。」御飛好心地提醒。 這幾天的荒郊露宿,早讓他們全身搔癢不堪了,一聽有池子,還不樂瘋了天, 眾人齊聲歡呼,奔叫跳躍著衝去。 唯有羅雅、李勻,一個優雅地坐在大石上休息,美目微閉,一個拿著濕透的衣服在揩身體。 「你們怎麼不去呢?」御飛好奇問。 「不想,一堆男人,乾淨的水也變臭的。」羅雅道。 「俺怕水,還是別了。」李勻道。 御飛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兩人還真是有夠精明。 「那水很淺,李五你一身臭汗,去洗洗衣服再來。」 「這……不好吧,俺真的很怕水。」 御飛怒容微現,道:「我叫你去,去不去?」 李勻哀嚎一聲,拿著手上衣服走了過去。 御飛:「羅雅……」 「不用說了,水雖然不乾淨,我離遠點洗把臉也好。」 御飛露出太陽般燦爛的笑容,說道:「還是妳聰明。」 「……」 就在羅雅離開後不久,只聽見此起彼落的慘叫聲充斥在林間,唯有一個人笑得更開心了,那就是──御飛 劍盤關中,孤劍府 偌大的府邸中,孤劍問天一人獨坐在太師椅上,右手輕撐著右頰,左手食指一下下點在椅把,發出”咚咚”聲響。 忽而輕快、忽而沈重,孤劍問天如劍般銳利的眼神,即使是微閉著,卻還是清楚可覺他那收斂內放的氣勢,就像一把鎖在鞘中的劍,陣陣寒風透過他的毛孔,不停向四周圍發展擴散。 若有人看到,一定會被眼前一幕嚇得大吃一驚,只見在孤劍問天周圍,由青桐木所製成的桌椅,平滑的表面有著一道道彷彿是由小刀劃過的細紋,疏疏落落地刻印其上,想不到光憑氣勢,就足以形成傷人劍氣。 這正是傳說中修劍者的極致,劍體 凡是修劍者,達到一個顛峰,就算手中無劍,其一舉手,一投足,皆可形成鋒利無比的劍氣傷人,而再上,就是一種聖的領域。 手為劍、眼為劍、髮也是劍,全身上下沒有一處非傷人利器,即便是在休息當中,劍氣也無時無刻環繞於身,故稱「劍體」 「老爺,盲劍有消息傳回。」小蘭立於門外。 「進來。」 小蘭瞧了一眼,想也不想便走進孤劍問天的領域中。 劍體之能非同小可,若是使劍者有意為之,在周身三米領域內,劍氣會讓闖入的人一瞬間化為粉末。 而小蘭這柔弱的身軀,又怎能堪得了,即使孤劍問天並未全力施展。 只見小蘭孱弱似風一吹就倒的身體,跨入了。 一剎那,劍氣就像發生侵入者般,由四散的狀態匯集一塊,往著小蘭的方向無情吹去! 孤劍問天依舊是那副半醒神的模樣,不打算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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