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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亂世錄 】-- 作者:永日興 |
| 紫虛記-長風颯颯_第三十二章 順藤摸瓜（2） |
這一戰，讓整個淺霞谷染上了一層紅色。所有準備來找霞芒堂穢氣的人，在這一戰結結實實的栽了一栽。原來其中有幾個也算是成名上十年的好手們，在對上了來自大內敬奉堂的隱世高手們後，只剩下了勉強的自保之力；而那些武功不太入流的人，和原本負責運送貨物的苦力們，則全部成為了戴著黑色面具的廖行一個人的獵物。這些人不是沒有動過念頭逃跑，但是在戰圈的外面，就是霞芒堂的人提著絕不可能在一般的武林爭鬥中出現的連弩虎視眈眈的等著。
憑著自己的肉體和連弩鬥那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意外的，可是對付獨身一人跳進來大肆砍殺的廖行，他們認為還是有三分希望的。這樣的推測錯誤，讓廖行的雪塵之下多了讓人根本不敢去算的亡魂。這可是真的，當時提著連弩在旁邊看的人，在事後一點也沒有打掃戰場的欲望，甚至一想到當時的情景，連想止住那從心底發出的嘔吐感都是一件很難的事。
雖然廖行揮出每一擊時，都是一心思考著如何讓對方那一身的血最大限度的一次砍出來，可那把隱隱透著刺骨寒氣的直脊刀沒有沾到一滴的血液。你在旁邊看，就只見到一片白光不停的閃動，然後跟著就是一片片的血雨噴灑出來。到了後來，你連廖行的身影都捕捉不到，能夠感受到的，就只有那不斷漫延出來的，令人窒息的恐怖殺氣。
還好當時聽廖行的話沒有參進去一起殺人，要不然看著那不知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紅髮，以及屠殺結束之後廖行那意猶未盡的神情及紅的發亮的雙眼。這些戍京衛的人真的不知道如果當時不是站得遠遠的在一邊看，會不會也成為廖行刀下的一個亡魂…
這也不能怪他們被廖行的神態給嚇破了膽，因為就算是那幾位敬奉堂的高手們，看到了廖行的那副鬼樣子也不敢靠近了，這些武功進境沒到那裡的戍京衛有這樣的表現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當然，這件事被報告到孫立那裡時，孫立可就一點也沒有被嚇到的感覺了。看到自己的徒弟這個模樣，孫立還開心的很呢！
“那麼，這些去找霞芒堂麻煩的人，身份都查出來了嗎？”孫立問的，正是自己一力提拔的李承法。
“查出來了，連負責運鏢的威揚鏢局在內，一共有十個門派。”李承法想了想，又再補充了一句。”這十個門派的駐地，雖然遍佈在典漢的各處，不過查核起來，他們的根源都是來自西武林。還有，這些門派成立的時間，都不超過四十年。”
“西武林？”孫立也曾想過幾種不同的可能性，不過出現西武林的這個答案卻讓孫立感到十分的驚訝。西武林在最近這幾年，都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出現。可是從這個情況看來，這個組織背後的主使者從四十年前就開始了這個動作。進行的如此的隱密，如此的低調。
“幕後的主導者找出來了嗎？”
“目前還沒有，因為他們雖然都是由西武林出來的人成立的，可是彼此之間的連絡方式還沒有查出來，目前我們在各門派都加上了一倍的人手盯著，一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有消息。”
孫立看著這份清查出來的門派名單，陷入了沉思之中。這麼能夠隱忍的組織，對典漢的統治階級來說絕對是一件壞事。不論現在這個組織有沒有犯什麼事，或有什麼不一樣的念頭，都不是一件好事。當年的紫巾之亂給人留下了太過慘痛的印象，才會讓後來有了離居地三百里要文件的規矩，也有超過五千人的江湖門派就會被視為亂黨，隨時都有可能被殲滅的可能。但如今卻有一個組織用這樣化整為零的方式在運作…這種危險性，遠比看得見的還要來的危險很多。
“嚴密的監控！一定要揪出在後面控制這一切的人！”
當然，在這一仗殺得性起的廖行，就沒有想那麼多了。這些東西自然有人會去處理，至於用上他來操心嗎？等到戍京衛的人來向他報告，然後讓他的師父或周子儀告訴自己應該怎麼去做就好了。說到底，他也算是一個佛心啦！人家都那麼老了，不讓他們做動動腦、張張嘴的事，難道要他們挺著一把老骨頭去前面殺來砍去的嗎？何況，自己這樣子好好的殺了一頓，也真的是滿足了自己心底面那一絲的殺性了。說到這裡，就不能不讓廖行偷偷的笑了一下，他體內這顆平常也用不太到的內丹，在他奮力屠殺的時候，這顆內丹又開始慢慢的運轉了起來。內丹散發出來的真氣，也恰好把他用掉的真氣給補充了回來。這越殺，不但沒有讓廖行感到一絲疲憊，而且還越發的有精神。也因為這個緣故，使得他在陷入了瘋狂的殺性之中還能夠保持住一絲的神智清明。要不然吶，以他當時的狀況，應該是沒有把在場的人全給殺了，或者是體內真氣耗盡，他是不會停下來的。說到底，這樣也算是一種進步了吧！
經此一戰，霞芒堂的名聲響遍了全典漢的黑白兩道。不是因為被滅掉的門派多有名，因為除了威揚鏢局排得上號以外，其他的九個門派都只能算是地方性門派，甚至連武林盟的成員都沒有。不過，能夠一次將這些十個門派的人手一次殲滅在淺霞谷中，而且還半個人都不留。這種手法，讓已經一段時間沒有出過什麼大事的典漢武林有了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霞芒堂的堂主：邪黑芒，也因為嗜殺的關係，被封上了”殺神”的名號。而且讓黑榜百年以來第二次有沒沒無聞的人瞬間被列入了黑榜之中的百名之內。邪黑芒，名列第九十七。
“哼！小爺才只能列為第九十七名嗎？聽師父說當年他可是一次就跳到了第六十五名了耶…唉！看來小爺我和師父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吶！”廖行接過了一旁高德遞過來的茶，一邊繼續的發著他的勞騷。”高德，你說說，是不是因為那天死的人不夠多呀？要不然怎麼會只能排到九十七呢？”
一聽到廖行說’那天’，高德的胃又開始翻滾了起來。以前聽著廖行說他一個人幹掉琉洋一千多人時，雖然不會不相信，但是實在也想像不到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景象。可現在，他寧可永遠不要了解到那個景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誒！你怎麼啦？是不是這裡的伙食有問題呀？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呀！”廖行很是關心的問了一下，再怎麼說這次長風鏢局的人可是只有高德這一組人有跟著他來淺霞谷的，其他的人都是戍京衛派來的人。簡單的說，如果高德也回去了，那廖行雖然身為這個霞芒堂的堂主，但是他的手下他可是一個都不熟呀！
“不，不是伙食有問題…”高德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始對著廖行進行報告。”上面的人已經下令對這些人身後的門派進行嚴密監控了，尚書令的意思，是要我們也加倍的派出人手去盯著至平商會。”
“盯？有沒有搞錯呀…這樣子弄要搞多久，這事情才會有個結果呀…”廖行站了起來，雙手抱胸就這麼踱起了方步。”這個這個…如果我們把那個什麼至平商會的會長抓過來，並且好好的、和善的問問他的話…你認為他會不會把一些他所知道的事告訴我們呢？”
“嗯…這樣子的話應該收效會比較快。不過在他的身邊應該也有幾個好手吧…如果是步行樓的人，可能就相當的棘手了。”
“呵…這樣的話就正好了。”廖行的眼睛一亮。”其實這整個組織負責溝通聯絡的應該就是步行樓的吧…如果去抓那個會長的時候能夠遇上一個半個步行樓的人，說不定我們就可以把這個組織給掀出來不是？”
“有理，那屬下就立即去安排。”
“嗯，好，好，你呀…比起伍勝要聰明的多，機巧的多了。”廖行拍了拍高德的肩膀，笑咪咪的看著他。”好好幹，小爺我有機會的時候會想辦法提拔你的。”
“對了，這次我也要去玩一下，但那些敬奉堂的老傢伙就不必去了，你讓人好生的侍候著他們，別讓他們有什麼不爽的事情發生，知道嗎？”
這一夜，讓余阿飛就是覺得心神不寧。明明這夜晚的風吹來是那麼的舒爽，正是一個使人容易入眠的好時光，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余阿飛就是沒辦法睡得下去。在淺霞谷發生的事上頭已經一力承擔這一趟的損失了，所以就算是虧了很多很多錢，嚴格來說也不關余阿飛的事。但是不知道為了什麼，余阿飛從那天淺霞谷發生的事之後，就是一天比一天要睡得不安穩。到了現在，更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沒有辦法闔上眼皮。他今天其實是很累了，為了疏發他身上的不安感，他在晚上硬是找了他的兩個姨太太狠狠的搞了一番。可是，他就算是把自己搞得再累，他也還是睡不下去。
直到一股帶著草藥味道的煙氣滲進了他的房間之後，他那緊繃到了極點的神經突然間就放鬆了下來，接下來連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了。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自己的房間之中。轉過頭，一旁正有兩個人咧著嘴在對著他笑…
“你終於醒啦！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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