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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擁有三顆月亮柔和月光照射下的聖力安堡,此時的它,正訴說著它那令人悲傷的孤寂與淒涼。 我靜靜的眺望著距離不遠的市集,看著在夜晚之中歌舞昇平的熱鬧情景,默默的陪伴著這座孤寂的碉堡。 從小到大,當我心裡有事情的時候,我總喜歡就這樣靜靜的待在無人的山頭上發呆,但我卻喜歡這種安靜的感覺。 「也許,我本身就適合孤獨吧!」我自嘲的低聲細語著。也許是從小就沒有感受到家庭溫暖的關係,我比同齡的小孩,還更加的自卑,碰到人群總是不自覺地迴避著。我到什麼時候才開始接觸人群呢?仔細想想,好像還是死雷出現在我身邊後的第二年吧--。 遠處的喧鬧聲漸漸地靜止下來,大地也似乎歸於了平靜,我緩緩的立直了身子,做著伸展運動;然後,跳下山壁之下。今天的我,將會擺脫過去膽小的那個我,重新營造出全新的我。 「媽的,在大伙正爽的時候,偏偏是我們輪班站崗,真他媽的不爽!」高個子的傭兵彷彿發洩怒火般的將地上的一塊塊小碎石踢向前方黑暗之中,而旁邊正蹲著一個懶洋洋地斜靠在一面已呈現半傾倒狀態的石牆的矮個子,那矮個子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說著:「抱怨有啥用?你敢去向頭兒抗議嗎?我看你現在看到頭兒出現,九成九立刻像隻乖貓撲在他腳跟旁喵喵叫勒。」 「…你媽啦!你在那暗笑個屁,別忘了你跟我一樣都沒得享受,還敢在那嘲笑我……。等等,你八成有啥“好料”的,別這樣嘛!分杯羹給小弟我呀,老大。」看著矮個子一直淫笑著,高個子的傭兵突然驚覺對方一定有好康的,便急急忙忙猛巴結著對方。 「嗯,看在你那麼巴結的份上,我等等爽夠了就讓給你爽。也沒什麼啦,剛剛跟領班的稍微搞了一下交情,他幫我留了個女奴在帳裡,等等讓我去爽爽。不過,你爽也要有代價的喔!錢你也要墊一半。」當兩人心照不宣的微笑時,矮個子傭兵突然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張大嘴巴盯著高個子瞧。 「喂!沒事吧,該不會是想到等等可以享受…!!怎麼了,怎麼回事?」高個子傭兵伸手推了推眼前那兩眼漸漸無神的傭兵,突然驚覺他的胸前露出了一把短劍的劍尖,此時的劍尖正散發出妖異的詭異光芒。頓時讓高個子慌了手腳。 突然,高個子的脖子一涼,頓時叫喊不出聲音,緩緩的倒在地上,驚恐的望著正冷眼俯瞰著他的那張面孔,耳邊傳來越來越小聲的聲音:「是你們要成為人渣的,就別怪我用血腥來將你們的罪惡洗淨……。」 也許,因為是在市集之中,整個奴隸車隊的守衛才會如此的鬆散。但是,這讓我足夠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好了。我腦海裡浮現著今天傍晚在山崗上面所探查的幾個帳棚,計算著該先救哪個帳棚內的奴隸。只是,心中總有股不安的感覺一直揮散不去,似乎正在警告著我,一個沒有守衛的營地似乎有著潛在的危險性。 我搖了搖頭,擺脫掉這令人不安的感覺,一個探身,摸進了一個我認定的大帳棚內。但此刻,我卻傻眼了,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令我永遠難忘的畫面。 一個身著黑色武士服的少年,靜靜的半跪在地上,懷中抱著一名全身衣物被撕裂到已經無法遮蔽重要部位的少女;此刻像是雕像般安詳的被抱在懷中,這情形,原本可以成為唯美的畫面。沒錯,如果沒有加上四周都是四分五裂的屍體和男女主角身上佈滿著鮮血的話;尤其是,主角手上還拿著一柄,沾滿鮮血的利刃。 哇靠!這也太扯了吧,也難怪外面都無聲無息的,九成九一定是給這傢伙“處理“掉了。但是,那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去找下一個帳棚,還是該乖乖的回家睡覺?正在猶豫中,外面突然喧鬧起來,當我才剛藏進旁邊大箱子後方,一大群人衝進了帳棚來。其中一個流滿鮮血的傢伙顫慄慄的用剩下不到兩隻手指的右手指著彷彿沒感覺到週遭情況的主角,帶著顫抖的聲音,說著:「頭…頭兒…,就…,就是他,剛剛衝進來…,殺…殺…掉領班們的…,就…就是他。」 感到四周的人似乎正在訝異那看起來不到18歲的少年竟然有那種能耐,那被叫做『頭兒』的刀疤男,冷靜的用十分沉穩的聲音問道:「這位兄弟是哪條路子的?竟然就這樣殺害我的手下,我可曾有得罪過兄弟的嗎?」呵呵!沒想到連武俠片裡面的恩仇情節我也碰到了,也不知道我這樣算是倒楣還是幸運,也只能搖著頭苦笑了。 「兄弟,別悶不吭聲的,敢作就要敢當,把話說清楚。」看到對方一個少年理也不理會他的話語,那刀疤男頓時也火了,講話也漸漸大聲起來。「他媽的,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這!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那少年原本靜止不動的身體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嚇的整間帳棚的人立刻刀劍相向,深怕一個不留神被那少年得點了。只見那少年將懷中的少女緩緩放下,站起身來,那空洞的眼眸正對著刀疤男,輕聲的說道:「你們全部的人都在這了?」 「當然,我們可是全部都在,這下你可插翅難飛了,看你還囂張到啥時候。」一個站在刀疤男身邊的猥瑣男子像是嗆聲般的大聲說著,不過,我相信幾秒後,他會後悔說出這段話,包含其他人也會後悔讓他說出這段話;因為,那少年緩緩說了幾個字。「那麼,你們就去死吧!」 隨著這一句話的結尾,那原本空洞的雙眼突然迸發出金色的光芒,而他的周身瞬間爆發出強烈的光芒,衝擊在場的所有人。一時之間,除了刀疤男和十數個看來身手還不賴的手下還能支撐在場上外,其他的不是已經倒在地上失去意識,便是哀嚎著在地上打滾。而那少年,則像方才的金光般消失在空氣之中。 「小心!」「啊…!」一聲淒涼的悲嚎聲突然出現,震攝著在場每個人的心弦;轉眼間,出現在帳棚另一邊的少年已經在瞬間用他手中那把長劍,奪去了五個傭兵的性命。 「喝!!」刀疤男舉起手中的戰刀,毫無花巧的直豎劈向已經要取他第七個手下性命的少年,而少年手中長劍挽出了朵朵劍花,毫不退讓地迎向那看起來沉重無比的戰刀。「匡啷!」本來笨重的戰刀竟然被細長的長劍擊成兩半,而因為少了阻力而慣性前傾的刀疤男,就好像是被特意導向劍尖般,被細長的劍身刺出了一個大洞,而他的神情,同時流露出了不可置信和對死亡的恐懼,眼神漸漸地黯淡下去,緩緩倒地不起。 刀疤男的手下看到自己頭兒命喪當場,很有默契的轉身準備逃跑,而那少年卻似乎像是沒看到他們似的,默默的走回那少女身邊,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靜靜地看著她的臉龐,一動也不動。 我閉上了雙眼,再度使用『止心』,將剛剛的血腥畫面徹底排除我的腦外,心中那股對血腥的排斥感終於消除了大半。當我正緩過了一口氣的時候,地面傳來了一陣陣的細微波動,大概是邊境守衛隊出現了吧!我搖頭苦笑了一下,睜開雙眼準備叫那少年快逃,畢竟那少年所殺的人,本身就是十惡不赦的傢伙,我對這種人討厭不起來,雖然血腥味很重。 不過剛一睜開雙眼,便發現他已經抱著那少女起身站在我的面前,我心頭稍微心悸了一下,暗罵著我竟然這麼粗心,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看來我的危機意識還不夠,得好好訓練一番。 正當我在暗罵著自己不小心,那少年說話了。「我知道你躲在這很久了(傑:靠!我這麼不會躲喔。)。外面有一群騎兵已經快到了,應該是邊境守衛隊,你是不相干的人快快離開,不然到時候被牽連進來我不負責。」話未說完,人以走出了帳棚,向遠處走去。 呃!殺人魔就這樣放過我了?看來他其實只對那些該死的傢伙才會血腥吧。等等,不然跟著他一起旅行好了,說不定這樣不但安全,還能學到啥東西,而且,有機會成為我靠山也說不定。打定主義後,我急急忙忙的衝出帳棚,追向那少年而去。 在距今2000年前的神聖帝國時期,夏克家族就一直維持著三大商會的頭銜,即便經過了2000年的戰爭洗禮,古神聖帝國也已經分裂成了幾大國,夏克家族卻依舊屹立不搖,仍然傲視著天下。 也因為夏克家族的歷史悠久以及錢大勢大,不但山賊海盜都不敢隨便侵犯,就連各國軍政界也得禮讓三分,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尤其是到了現任家族長的薩拉西•夏克掌權以後,整個夏克家族可以說是最為鼎盛的時期,甚至薩拉西•夏克還以商人的身分,得到三大國:亞爾提斯帝國、提多王國、羅納公國的冊封,得到三大國貴族的身分,可以說是得意一世。 但是,今天,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父親,你今天的情緒很差,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孩兒來替你分憂嗎?」說話的是一位束著一頭金色長髮的年輕人,他就是薩拉西•夏克的長子,索利姆•夏克。 「索利姆,是你呀!」薩拉西轉身看著他最得意的兒子,原本憤怒的神情些微緩和,他微微點頭,說著。「沒什麼事情?只是這兩天有消息來報,我們有一隊奴隸車隊遭到襲擊,奴隸跑了,傭兵也死傷慘重。」 「呀,這年頭還有人敢對我們的車隊動手,知道是誰做的嗎?孩兒馬上去為您處理,請父親不用擔心。」 「索利姆呀,這就是我既憤怒又擔心的地方。據那些活著回來的傭兵說著,對方似乎只有一個持劍少年--。」 「只有一個少年??」索利姆無法抑制住心中的訝異,脫口說出。「這些傭兵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就敗在一個少年手裡??那足足有近百人的傭兵團耶!」 薩拉西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傭兵們說謊,不過他們真要說謊,不會拿出這種破綻百出的謊了撒,只是讓我納悶的是,我們何時招惹到這種危險的傢伙,看來我們安逸太久忘了憂患了,嗯…,索利姆呀!我們的“暗影”該出動了,同時向傭兵工會遞出懸賞任務,全力追殺這個傢伙,不論死活!」 「是的!父親,我馬上去辦。」 ==========第三章 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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