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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演戲 「四弟,你覺得易風陵這人如何?」 李世民用完膳後進房,招了弟妹入房談話。 「不足一提!說的話沒有能聽的東西,不知爹為何如此看重此人,我們前來倒像是自取其辱,眼光閃爍不定,呼吸不勻,根本是個無賴。傳聞說他日前擊敗呂布,看來也是胡說八道。」李元霸對易風陵全無好感,更因公孫大娘時不時的與易風陵調笑一番而妒火大盛, 語氣中厭惡之情表露無遺:「倒是門牆外坐著的幾個,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小小一個侯爺府,倒是臥虎藏龍。」 「喔!是嗎, 你是這麼看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並不接話,轉而問向正在沉思的小妹道:「秀寧,妳覺得呢?」 聽到李世民這般問他,李秀寧先是怔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舒開緊閉的秀眉緩緩道:「 雖然妹子對他無甚好感,但此人絕不簡單。」 「咦 ?」李元霸訝道:「小妹,這話怎麼說?」 對這妹子的才智,他向來可是心服的很。 「短短一兩年,就以種種驚人手段擁有富甲天下的行頭,別的不說,只看他府上一個小管事郭嘉與二哥的對答,便知府中餘人能耐。再則公孫大娘天下聞名,眼高於頂,爭其纏頭為金玉的才人逸士、高官貴族,又豈在少數?而今竟願意委身於此,和那同是不輕易許人的醫道麗人蘇蓉蓉共事一夫?」 「……來這途中,聽聞此地人說道,易府宅第建築,均是出自易風陵本人設計。我見他眼中只有好色之光,卻無驕奢之氣,能駕馭傳聞中的大才荀彧為他掌舵,又有四哥所說府中高手若干,此人絕不簡單,只是……」 李秀寧眼中黯然了下來,嘆道 :「這水調歌頭的大才,怕不是他這等滿身銅臭的商人能為了。」 她抱著一心嚮往當代才子的風采,特地尾隨兄長從府中偷溜了出來, 卻遭到易風陵不正經的眼神掃瞄對待。不覺所望非人,怎能不心懷怨懟? 若易公風陵知道人家只是翹家來要簽名的粉絲族,大慨會狂喊:「黃易誤我!」,跌破眼鏡吧? 李世民看著她一一評析,直至黯淡的收句,心疼這妹妹的心思,也不賣關子的哈哈一笑道:「 妹妹勿惱,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妳,此人不唯有才,還可堪稱大才,這『千里共嬋娟』一句,必是出自他手。」 「啊?」這回不只李元霸,李秀寧也不自主的訝然。 李世民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充滿笑意道:「其實這趟我們來對了,光看郭嘉此人言語應對,其胸中才學,只怕勝我凌煙閣中十八學士頗多,若我記得沒錯,他可是一年前京城中有名的天生鬼才,沒想到在這遇上了。」 「……這易風陵差只差在演戲功夫太差,真要是驕淫之人,只怕不是和姬妾這麼調戲就算了,我觀他府中,既無歌舞妓備陣,也無鼓樂隊隨侍,自入門所見,一派正大光明氣象之色, 府中諸下人節制有度,可知此人作為光明磊落,至於他為什麼演這場戲,為兄亦不明白。」 李元霸聞言差點嗆了口氣,急道:「甚麼!他是在作戲?」 李世民笑道:「沒錯,四弟,你眼中只見了公孫大娘,就忘了正事,要自我檢討了。」 李元霸臉上一紅,卻不敢再多說甚麼,心中嘀咕道:「 二哥你自己不也一樣……」 李秀寧想了一會兒,透得關鍵處,這才露出喜色恍然道:「是了!難怪我總覺得不對。一般公侯,家中所置姬妾歌舞妓,少則十餘人,多者千百。何曾有如他只攜二姬者?是了,他在作戲……」不知不覺間,心中一陣子的高興了起來。 李世民見妹子喜上眉稍,也不好掃她興頭,只是心中不斷想著易風陵為什麼作這場戲,還有,那公孫大娘怎麼比當年所見之時,讓自己和一干好友心動不已的神態彷彿又年輕了些,也更豔麗了些? 這消息要是讓文冠會的貴族名士朋友,如曹植,侯希白,余魚同,何足道,周瑜等人知道了,會不會立馬就全趕到這來了呢? 「唉,易風陵,我真是看不透你啊!」實在想不懂,李世民不覺長聲喟然。 「 我愛呆妹,呆妹愛我,有了大蓉,林志玲又算甚麼 ? 我愛呆妹,呆妹愛我,有了小蓉,侯佩岑又算甚麼……」 易風陵在趙雲宅院湖畔涼亭一邊扭一邊唱著,他刻意用墨汁幫自己畫上眼鏡和鬍子,又是狂扭腰擺臀的熱舞姿勢,直讓一干姑娘笑到岔氣不止。 見他如此耍寶,新來乍到的貂嬋嚇的目瞪口呆,當場石化,趙雲無奈的拍拍她小手柔聲道:「 公子沒甚麼壞習慣,只有這一點,以後妳要多多包涵了。」 「喂!壞蛋,這歌怎麼那麼難聽啊?甚麼甚麼呆妹的,又那個誰是林志玲? 誰是侯佩岑啊?」一旁難得作秀麗姑娘打扮的玉嬌龍實在忍不住看他這麼唱歌,直言問道。 身旁的李尋歡只是目光呆滯的望著天空,滿臉一副「讓我死了吧」的表情,而韋小寶和石破天他們幾個哥們根本見怪不怪,甚麼還一旁當起了和音,易風陵猛叫人家爺爺的黃伯則是品著甜點哈哈笑著。 阿朱和蘇蓉蓉早在他模仿荀彧對韋小寶訓話那一段就抱著笑倒了, 等他這條「我愛呆妹」還沒扭到一半,就已經笑到眼淚用噴的。 阿紫則是和白額虎小瓊瓊一人一虎的互相蓋住耳朵拒聽,沒甚麼神經的王五還不住點頭說好聽,秦瓊等人則是用力的把桌上阿朱剛燒好的小菜,一大口一大口的拼下肚。 公孫大娘笑吟吟的看著他耍寶,在她看來,易風陵作甚麼都是好的…… 想想這幾日稍閒,天氣不錯,眾人在易風陵吆喝之下,來到趙雲宅院為貂嬋舉辦正式接風大會,易風陵不想壞了興致,所以沒找那幾個管事的,也不叫已經在這賴了好幾天的李世民兄妹和師妃暄,婠婠來湊熱鬧,光尋自家兄弟來熱場。 其實府中該辦的都有專人在辦了,所以他們八結義現在也是大閒人,除了偶而到大刀門為王五代班之外,閒來無事便在這仙境般的侯爺府中喝茶、聊天、練武、玩撲克牌、跳棋等等消磨時間。 每月每人更由易風陵本人以易氏股利為由,府庫孝敬給的五百兩銀子花用,加上各自在這都有了一座莊園,不愁吃穿,愜意至極,也樂的在易府中過日子。 前二天易風陵更是把話挑明白的說,要大家把這當家住,硬要眾人把還剩在故里的家中老少供到這養,這樣就更熱鬧了,這話一出,幾個好熱鬧的都拍手叫好,因為易府實在太大了,養在其中看門的狗都比人多,有時晃了半天還見不著幾個人,害的易風陵索性把大刀門人都抓到府中顧房子,屋大欺主,所以易風陵死活也賴著他們要找些人來住。 這些人當中,阿朱阿紫、韋小寶石破天、大小蓉、夏雪宜、王五、李尋歡都已是孑然一身。玉嬌龍父母是京官,自然不可能來。展昭、燕青、秦瓊三人則是硬著頭皮,向家裡捎了信去,表示一下意思。 前一段時間,各路人馬攜老帶幼的,來會會消失已久的八結義中的七位(當然,趙雲不算),讓江湖中還炒起了一大陣的新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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