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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談心 「我可先說好喔,等一下別跟李世民哈啦沒兩句,就叫我和他作朋友甚麼之類的,我沒興趣。」 易風陵躺在蘇蓉蓉大腿上,悠閒地的在易府大湖中慢慢泛著舟。 「沒興趣就沒興趣。」蘇蓉蓉捏了他一把臉,調笑他道:「那妃暄和婠婠你就有興趣了?」 易風陵見她說的有些意思,輕捏了她小腿一下笑道:「姐姐妳看不出來嗎?她們對我興趣比較大吧。」 蘇蓉蓉不放過他,故坐杏目圓睜狀:「那你還是承認對她們有興趣囉?」 易風陵慵懶的伸了個身,換了另一支美麗的大腿枕著道:「星蓉,妳說呢 ?」 公孫大娘見他懶洋洋的耍無賴,眼中含著笑意回答道:「侯爺,你好像已經知道她們的來意了罷?」 易風陵閉上眼笑道:「妳們不也早就知道了,還裝呢!說穿了,靜齋和陰葵打著同樣的主意,總這兩小妞我就暫時無限期押後處決,一切看咱們家大小二蓉的意思就是了,看要攆出門呢?還是收下後宮我都沒意見。」 蘇蓉蓉二隻手捏上他臉頰:「你好敢說啊,後宮?我給你扎針一下,讓你去當公公!」 被纖纖玉手捏的像雄貓臉的易風陵抗議道:「唉呀!這就是江湖中謠傳中如花似玉,知書達禮的醫道麗人嗎?怎麼說話這麼陰損狠辣呀?」 公孫大娘微笑道:「還不是你易侯爺調教得當,嗯……兩小妹讓他們暫住這也好,或許藉著這段間的相處,可以互相多些了解……不說這個了,你怎麼讓郭嘉騎馬走陸上先去會客,咱三人卻還在這划船晃,有甚麼特別的意思呢?」 易風陵掙脫了蘇蓉蓉的魔手,吃吃笑道:「沒甚麼,當官哪個不擺架子的?讓郭嘉去跟他們『拉咧』 一下,我再給他施施然出場,好好回報他們在我吃飯時,特意來訪……」 船上爆發出轟然嬌笑,好半晌公孫大娘才止過氣來:「沒想到我們家侯爺這麼小心眼呀?看來咱們姐妹要小心了,伴君如伴虎呢!」 蘇蓉蓉笑得俏臉噗紅,仍止不住笑道:「你好小人喔……」 易風陵故作正色道:「李小狗這麼小人對我,我當然要好好回敬他,而且呀,遲到可比早到好呀!」 二女大惑不解奇道:「這話怎說?」 易風陵故作高深,胸有成竹道:「你們也知道李小狗的外號了,沒錯,『天策孟嘗』,好名聲吶!李小狗的『天策府』廣納賢士,和荊州各方勢力都有一定的關係存在。這是為什麼?不就是想扶正自己的勢力?當今天下雖然看似平和,其實妳我心中有數,外患內憂也不少。李世民此行來還不就是想試探我能不能為其所用,如果我一副聽到賢士來訪,倒履相迎,求才若渴的樣子出現在他眼前。不出三天,妳們的『客兄』我一定被滿天滿地的刺客追殺,不為別的,擋到李世民的路了。」 公孫大娘聽他說完,這才面色凝重起來:「侯爺怎麼對李家有這麼深的認知?莫非侯爺也有……」 易風陵哈哈笑了一聲:「忽見陌上楊柳色、悔叫夫婿覓封侯……傻ㄚ頭,緊張甚麼呢?妳看我像是跟人家爭風逐浪的帥才嗎?放心吧,我只想好好的過日子罷了,至於對李家的了解,是從我之前拜托海淵收集的『天下武林白皮書』中的『荊州部』看來的。」 易風陵心中暗暗笑道:「我總不能告訴妳們,這是從大唐雙龍傳和隋唐演義看來的吧?」 公孫大娘鬆了一口氣,釋然道:「原來如此。」 易風陵整肚子笑意,還是裝一張酷臉道:「他大哥李建成是李淵名正言順的勢力接班人,又和三弟李元吉結成一派,向來就與他李世民不合,如果想接這個荊州刺史的大餅,繼承李淵在這附近的勢力,除了本身的文治武功,地方勢力和朝野關係都得打好,最好還要有個金主,現行的官場是又採科舉與九品中正並用...也不知道這文化是怎麼設計的,白皮書的報告中有載李世民本身就已是個科甲進士, 現在正是待職之身,一旦地方大老與官家勢力都保舉他,那這個荊州刺史多半就跑不掉了,雖說李建成也用黃金鋪了不少路,但若論攏絡人心,我想天下間還真沒幾人能和李世民比的……」 蘇蓉蓉不以為然道:「你怎麼知道他是這麼想的?說不定真的變成了咱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易風陵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道:「孩子,地球是很危險地,妳快回火星去吧!相信我啦,李世民就算不是真小人,但必是個偽君子,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他頓了一下,又笑道:「剛才席間貂嬋大姐就沒說錯,這次李秀寧還真是有可能來「相」一「相」妳們老公的……」 公孫大娘頷首道:「如果侯爺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不只李世民,連李淵也或多或少對李秀寧有這種指示,畢竟現在荊州之中,即便李淵本人,聲名財勢也遠去侯爺甚多,加上貂嬋姐出京尋人之事,或許從呂布口中已傳出了大哥在侯爺府上的消息,如果能和侯爺有更深一層的關係,那麼對李淵日後的作為,也有莫大的助益。」 易風陵難掩得色道:「星蓉不愧是真才女,一點就通,我們不只要當個生意人,還得當個夠聰明的生意人,不過這也得多虧李世民這小狗眼光算準,知道我們府上一旦二蓉正式當家,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馬上就進場收購我們這一股,你看李建成眼下不管怎麼說就真是慢了一步,即使明天到來拜訪,也拿不出李秀寧這份順手大禮,而且人家今天還帶了一個超強的保鏢李元霸來,李建成就算想動手腳,也無從下手呀。」 雖不理會易風陵語言中不三不四的詞句,蘇蓉蓉也不得不同意道:「九州第一好漢這名號叫了這幾年也從未被憾動過,這李元霸的確是個不可小覷的厲害角色。」 易風陵搖頭道:「出張嘴的話才厲害,李元霸再會打也是替李世民在打,當然這也是李世民的魅力之一,妳們'剛才沒發現我在席上對李世民稍微評價一下,師妃暄和婠婠兩人四小眼都發了光嗎?沒錯,如無意外,她們日後也會去拜訪一下這位次要目標,說不定,背裡心狠手辣、表面上大義凜然的李世民才是她們最好的選擇。」 公孫大娘孫大娘柳眉舒開,眼中含著笑意:「你是……故意說給她們聽的?」 易風陵欣然笑道:「叮咚!答對了,有沒有聽到系統提示:『玩家冷星蓉智力升級!進階為超級管家婆……』唉呀!別打別打……好啦,我的確是故意說給她們聽的,再怎麼說,終究她們兩個對我是有目的而來的。我雖不聰明,但還不算低能,要說真心待我,她二人如何與妳們相比 ?說文采才藝像貌姿色,我們家大小二蓉可是天下日月靈氣之所匯,那二顆小星星還是去李世民那裡放光吧!或許在李小狗那兒,她們可以找到她們『旅行的意義』吧!哈哈……」 大小二蓉俱是臉上一紅,公孫大娘眼波流轉,瞟了他一眼,蘇蓉蓉卻是玉臉通紅,羞不可抑,只將一顆螓首深垂,但卻都沒有接話。 易風陵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分別牽上了二女的手嘆息道:「其實我真的是沒甚麼才氣與過人之處,妳們還真不明白。這易府家業是荀彧撐出來的,後來還多虧他帶回了郭嘉和華海淵,才能越作越大,一哥他們說是我從丁春秋手中救的,其實也不算是我救的,這也很難說清楚,玉嬌龍這事是誤打誤撞,是李四哥宰掉了碧眼狐狸,我只是牽個線成全了李慕白和俞秀蓮。其實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還是清楚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妳們對我這麼好,我只知道我會加倍的回報妳們的心意,這算是我的承諾吧。」 蘇蓉蓉見他莫名的感慨起來,輕輕的將頭靠上他肩膀道柔聲道:「不談這個了,反正你也說我們不會明白了,談談待會和李家兄妹要談甚麼吧!」 感受到佳人的關懷,易風陵也不再自顧自的長噓短嘆,反倒是嘿嘿笑道:「這有甚麼難的?等會出去見著她們,我只負責『嗯、啊、呵、喔』的單字回答法。一面和蓉蓉就如此刻的摟摟抱抱,一面再扮愛評比的官家子弟本份角色,看看星蓉點點頭,看看李秀寧搖搖頭,其他的就交給星蓉和郭嘉吧,讓李小狗三兄妹碰個一鼻子灰回去。想用美人計來拐我也得掛號排隊,沒看還有靜齋和陰葵在等我入甕哩!」 公孫大娘失聲笑道:「甚麼點頭搖頭的,不會太露骨了嗎?而且以我瞭解的李秀寧,如果她真的對你動了心,是沒可能這麼容易退卻的。」 易風陵道:「妾美不如妻賢,錢多不如境順。我有妳們二位,再多來幾個就沒意思了,就是心裡不想身體也要顧呀,我也清楚這天下沒那麼容易放過我,眼前開始有人在挖坑等我跳,早知道就叫荀彧別玩這麼大了,『少年何不爭纏頭、少年何不功名就』, 唉,悔不當初啊!這些天看趙大哥和貂嬋姐相處下來,纔發現趙大哥也算是明白人了。『早離席者得大自在』,這道理我是越來越明瞭了,李小狗這次到來還真是點了我一下,和他們抬完槓後,咱們過些天就出去逛個一年半載。一來先過過未婚渡蜜月的樂趣;二來避避風頭,這裡的事就別再攪和了,都交家裡這些門神扛鍋去, 當官當到這隻『猴』也就算了,再昇級的話,搞不好下次來的就是『曹操老狗』,『孫權小貓』了。」 二蓉難得聽他說的懇切實在,倒是傻了一下,公孫大娘心下這纔恍然道:「難怪幾天前大夥怎麼勸怎麼說,你都不去襄陽學院待著,原來侯爺早就看破這許多事,早在籌劃了。」 易風陵灑然一笑:「我雖然看得模糊,畢竟還是有長眼,終會明白的。從前聽人說過:『人生不滿百、常懷千古憂』,現在自己要憂的東西多了,才明白是自己找來的,還不如去看看山光水色,讓一票以為我有大志的『諸位大德』與『十方善士』發夢都估不到,他們的目標竟要走人翹家去,嘿,絕吧。」 蘇蓉蓉訝道:「甚麼?翹家!為什麼?」 易風陵白了她一眼:「妳不要叫小蓉,改名叫小白好了!我前後也才出了兩趟門,天曉得運氣那麼地好,一次被雷劈,一次被刀砍,你以為現在府上還有誰敢讓我出去晃悠晃悠的啊?切!不用翹家就可以逃出這裡的方法,教我一個來啊!」 公孫大娘心中略為盤算,不一會兒閃動著星眸道:「星蓉贊成侯爺的計畫,今晚我們再好好討論路線吧!」 蘇蓉蓉一愣:「姐姐,妳也跟著他起鬨?」 易風陵一把將蘇蓉蓉抱個滿懷,硬是香了她一口,這才笑道:「火星人,妳和星蓉各有擅長,現下這時刻妳還是小白階級,多和哥哥出城打打史萊姆昇級妳的智力罷。」說完,蘇蓉蓉粉拳已下。 看著眼前二人扭玩成一堆,公孫大娘忽然想起一事,摀住小嘴故作訝道:「唉呀,如果李世民真是如侯爺所說有那麼好攏絡人心的話,那咱們不就送郭嘉入虎口去了?」 易風陵逃過蘇蓉蓉一陣追打,抱住公孫大娘又是一陣狼吻後道:「放心啦!一物降一物,有荀彧在這,郭嘉的忠誠度是不會掉的。而且這裡有這麼多能讓他一展長才的新嘗試與新體驗,李氏那種門閥能提供他這種舞台讓他盡情的秀嗎?嘿嘿……來,再香一個。」 「那要是荀彧被李世民降了呢 ? 」蘇蓉蓉回了他一記回馬槍。 易風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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