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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異想】--【英雄一起玩 】-- 作者:江潮 |
| 首部_五 阿朱 |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與肢體逐漸清醒，感覺全身都是酸痛，還有沙子蓋在臉上的樣子。
「好冷喔……」 我撥開那好心師姐給我蓋的薄沙，睜開了眼睛：「耶？沒死！」我不
自覺爽到跳了起來，那位好心師姐覆土的份量剛好，透氣通風又不至於曝屍荒野，莫非
她有研究過？
記得以前常常聽老人家說，被雷劈的人都是作了夭壽的事，老天才落雷懲罰壞人的，
Discorvey頻道也有人被雷劈之後的追蹤特集，我還曾經特別半夜爬起來看。
感覺上都不是我現在這種style。
基本上我來這唯一作的壞事，只有踢了那隻在我腳上噓噓的小狗。
深呼吸了兩口氣，我把周遭稍微掃瞄了一下，已經是一彎新月出現在天邊之時，天刀
峰上的傍晚氣溫，真是冷，不過我可顧不了那麼多，再不走就會冷死在這。
「沒被雷劈死，被天氣玩死。」想想還真是有些不太能光宗耀祖的死法。
稍微活動一下，筋骨都沒問題，也感覺不出外傷有多痛，認清了來時路，趁著還見得
到路的樣子，拔了步子一拐一拐邁去。
小說中的阿紫很令人討厭，現實中的阿紫不遑多讓，打我歷劫歸來到現在半個月，這
死小孩從早到晚拿我開玩笑。
那天我光著頭，眉毛也沒了，衣服也是焦黑一片的出現在大門口，所有下人包括了阿
朱和荀彧都大吃一驚，連忙找大夫，趙一、夏二、孫三、李四、秦五、燕六、展七、
王八，這「八大下人」也在旁緊張的好似甚麼的。
嗯，這些下人還真的是很關心我，心中一陣感動中。
可這阿紫的第一反應，竟是哈哈大笑，氣得阿朱狠狠白了她一眼：「阿紫，還不快去
把大爺房間整理一下？」
一邊替我弄洗臉巾，阿朱一邊喝斥著阿紫。
阿紫知道姐姐不高興了，卻皮皮的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自顧自的笑著：「好，姐，我
知道了。」
說是這麼說，卻沒有半點想離去的意思，只是站在那沖我光頭賤賤的笑，荀彧見狀有
些不快，厲聲說道：「阿紫，還不去！」
不敢得罪荀彧，阿紫像隻「鬥敗的母雞」，唯唯諾諾的應聲：「是。」就離開了。
身為十一大下人之首，荀彧果然有他的威嚴，我決心好好學習。
只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可能不是內政一把罩或是虎軀一震就可以讓女人降服的那一種
，顯然的「御紫大計」成效不彰，這半個月來阿紫只要見到我就笑的好似甚麼的，完
全沒把我這個主人看在眼裏。
初為主人的我，氣度威嚴真是有待加強了，唉，只能成天裝作沒看到這小姑娘，而且
，說不定她哪天把我變成鐵丑就麻煩了。
帶頭大哥把阿紫當ㄚ頭來使這項安排，是我找到的第二個bug。
第一個bug，當然是晴天亂劈雷啦！
三個月來，我始終在渾渾噩噩的狀況下過著日子，終於在這幾天開始恢復人樣，精神
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來照顧我的人總是阿朱和孫三這傢伙，荀彧找阿朱來我沒意見，她是我
最近身的ㄚ頭，可孫三這小子來湊熱鬧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尤其他每次替我擦身
體時，眼睛露出的笑意，竟然有些媚態。
天啊！被一個男人用不規矩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那感覺真是有點想吐說。
足不出戶的收穫，是除了在阿朱細心照顧下，頭髮和眉毛以驚人速度成長之外，還發
現了阿朱真的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基於對尚未出現的喬峰給予尊重，我對阿朱
也是待之以禮。
主要是我已經被雷劈過了，不想被如雷般的降龍十八掌再湊一腳。
「阿朱啊……」我躺坐在門口長椅上，瞇瞇眼的看著正在用粉拳替我敲打按摩小腿的
小阿朱，慵懶的享受這下午時光，忽然想到要問她幾個問題，印證一下自己的記憶。
「爺，按太重了嗎？」阿朱很小心的問道，手上又改變了力氣：「這麼著可以嗎？」
透過夕陽折射過來的光暉，阿朱嬌俏的小臉映個透紅。
「不是。」我看著阿朱笑道：「妳的手勁沒話說，挺好的。」
「是嗎？」阿朱聽我讚贊美她的技術，倒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紅了臉：「這是奴婢該
作的，爺您太誇了。」
我凝視了她半晌，試探性的問道:「妳……曾聽說過喬峰這個人嗎?」
阿朱手上仍是不停的按摩著，抬頭朝我嫣然一笑搖頭道：「嗯，沒聽過呢，爺。」
「是嗎？」原來她不認識喬峰呀，看著阿朱的樣子，知道她是不會騙我的，反而我這
時心裏有些失落，因為「塞上牛羊空許約」這一段，讓我對這一對英雄美女總是掛在
心口，我問阿朱有關喬峰的消息，就是想撮合他們。
阿朱似乎聽出我有些失望的語氣，露出奇怪的神色看著我：「爺，怎麼了？」
「沒甚麼。」我只能心中嘆息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他那個書呆子老哥：「問妳幾句話
，如果有冒失的地方妳別見怪。 」
我先放低姿態，為下一句問話作好下台階，阿朱聞言卻嬌軀一震，十分慌張的連忙縮
手站立一旁細聲道：「爺別這麼說，若不是爺收留我們姐妹倆，阿朱阿紫這還不知在
哪過甚麼苦日子呢？爺有話問，萬萬別說冒失不冒失的，折煞阿朱了！」
聽阿朱的語氣和看她的反應，我心中反而有些驚愕，原來之前那個生化人是這樣搞的
，我可是到現在才知道啊？連忙從椅子站起來，摸摸阿朱的頭安慰道：「反應這麼大
作甚麼？只是想問問妳的身世而已，不方便說可以不說的。」
我現下還不會去強迫別人作甚麼，也沒把這些下人當下人，這是天性問題，倒不是刻
意造作，以後會不會有甚麼改變，我可就不知道了。
阿朱小嘴一捂：「啊！」的一聲，顯然是鬆了口氣：「爺，是這事呀！之前您收留阿
朱時不是已經知道了，怎地現在又想問了呢？」
我把手放下，摸摸自己已經長出不少毛髮的頭憨笑道：「被雷劈，忘光了嘛！行嗎，
小阿朱？」
「爺，別叫人家小阿朱啦！」 阿朱聞言不覺掩嘴嬌笑了一聲，恬然道：「原來是這樣
的，那阿朱就再說一次給爺聽聽……小婢姐妹二人無父無母，從小是在一位和尚爺爺
照顧下長大的，就住在和尚爺爺那廟裡。」
她抬起頭著天邊，開始回憶往事：「和尚爺爺對我們很好，人很慈祥，也教了我們許
多事、讀書、識字、唱歌，雜技、當時我們玩的許多的小玩意兒，都是他親手作給我
們的。」
阿朱一邊回憶著，還不忘記蹲下來繼續用粉拳在我腿上推拿著：「記得在八歲那年，
阿紫在廟後的小土屋裡找到了一幅面具， 讓和尚爺爺看到了，他笑著說：「唉呀，都
忘了還曾經作過這些東西！」然後問我們要不要玩扮別人的遊戲，我們當然說好。」
「……沒多久，我們就把和尚爺爺教的易容術都學會了，後來和尚爺爺說他年輕時是
個易容術高手，但因為某個女人而鑄成大錯，自己廢了武功出家，也把這些易容用的
面具都藏起來，幾年下來也忘了，沒想到讓阿紫翻出來了。」
「那位爺爺有沒有說他叫甚麼名字呀？」我不禁好奇，小說中阿朱易容術天下無雙，
卻沒交代是慕容復還是誰教的？或者是段正淳善於對每個女人用不同嘴臉對待的天才
遺傳？不知在我這版本裡她是怎麼學會的．．
「爺爺曾說過他叫魯妙子。」阿朱說道。
「靠！魯妙子？大唐雙龍中的那隻怪卡？」我不禁心中一驚，這就難怪了，有魯妙子
當後台，阿朱本身又是天才，易容術天下無雙自是理所當然的事。
沒有察覺到我眼中那一瞬間驚訝的神色，阿朱繼續著她的回憶：「那一天和尚爺爺從
外面回來，身上都是滿滿的血呀，他一面吐血一面叫我們快走，說是被有壞人來抓我
們了，我們那時捨不得和尚爺爺，只是放聲大哭，抱著他遲遲不肯離去……」
「……沒多久一個惡人就衝進廟裡，他拿刀殺了和尚爺爺，又把我們綁了上馬車，一
路向北方而去。後來在路上偷聽他們說話，才知道是作人口買賣的壞人，替北方的勾
攔院找新人來的。」
阿朱明顯的眼眶泛紅，繼續說道：「我們一路被送往北方軍區， 我好不容易用牙咬斷
了綁住阿紫的粗繩子，趁夜色馬車停歇時倆人偷偷逃了出來。但人生地不熟的，還是
讓他們抓住了，阿紫大哭大叫，您剛好在附近和一眾護院大哥聞聲而來，打跑了那些
壞人，我們倆姐妹這才不致落入風塵，也在爺的收容下有個棲身之所。」
看著阿朱泫然淚下的樣子，我有些慌了手腳：「我知道了……」連忙又摸摸阿朱的頭
，憐憫的說道：「好阿朱，沒想到妳們有這麼一段過去。」
阿朱反是拭去了淚痕，露出笑容道：「爺，是啊！我們來到您身旁，這才有又回到自
個家的感覺呢。」
「阿朱，等覺得身子好些，眉毛和頭髮都長到能見人時，我就帶妳去找找找妳親人吧
！」我覺得段譽這小子不看看是挺可惜的，雖然他並不是阿朱的親哥哥，不過順便連
帶的想到他那群妹妹部隊：阿朱、阿紫、鐘靈、木婉清、王語嫣．．．
卻不知那段譽的生父延慶太子有沒有出現在這地方？至於段正淳和阮星竹，這一對把
阿朱扔下不負責任的父母，哪邊涼快哪邊去吧！
「真的嗎？」阿朱大喜道:「爺莫非知道我還有親人？」
我裝神秘的笑道：「妳和阿紫胸口是不是都有一塊狗牌，妳的是『天上星，亮晶晶』
甚麼的對不對？」
阿朱猛點頭道：「對啊對呀！我沒給您瞧過，爺怎麼知道的？啊！爺你拐彎罵我小狗
……」
「相信我吧！不過……別再叫我爺不爺的，叫我風陵哥就好，免得我多老似的．．」
我伸了個懶腰，笑著走進內堂：「這裡我最大，荀彧那我會說去，別耽心他說妳沒規
矩。」
一直被叫『爺』，難保哪天真被叫出皺紋了，我才不要。
將阿紫交給荀彧保護管束後，我著起一身便裝，隨手帶了二十萬兩銀票（隨手耶！有
錢吧，哇哈哈哈……），在阿朱的陪同下，再隨便挑了趙一、李四、這兩個看起來忠
心又懂得應變，還學過些把式樣子的「甲級下人」隨身跟護(事實上這是荀彧的安排)
，挑了一個天清氣爽的早晨，坐上二匹馬拉的輕便馬車，出了我第二趟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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