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異想】--【心夢前部─萌化少年 】-- 作者:零•夢花月
第二集_第十一章
棄城,大陸上三個國家,同時作出這項決定,不是默契太好,而是迫不得已,整座城市,能夠活下來的人,不到千分之一,而那千分之一,是不可能留下來居住下去的,就連平時膽識過人的皇衛們,也不想繼續逗留這個城市。

昨晚拯救人的同時,他們看到,好幾十個人在痛苦中翻滾,治療技者,毫無作用,只不過徒增加痛苦的時間罷了。

黑色的氣體,七孔流出鮮紅的血液,被血液梗塞喉管的老人小孩,只能暴睜著雙眼,痛苦倒地,健康的人,五官扭曲,他們還看到,一些人,用自己的頭去撞硬物,只求那痛苦能早點消失,卻發現除了撕喊,全身早已無力再做任何費力的動作,除了筋臠,只能祈禱著潔西瓦女神早點讓自己解脫。

甚至,某些皇衛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在痛苦中死去,有再堅定的心智,也會令他們崩潰。

而心的崩潰,只會造就又一個人的痛苦死亡罷了。

突帖帝國,純美下令,首都暫移南城,現在這個城市,一座死城,什麼都辦不到,聽見那存活人數的上報,純美差一點,就不顧任何事情,要去尋找那血鬼巢穴,用最痛苦的方法鏟盡他們。

奕天帝國,同樣的遷都,夜凝將一切交給茹倪處理,帶領眾人離開這往日熱鬧炎炎,現在卻恍如從沒出現過的冬日般,死氣沉沉的城市。

只有夜凝,她留了下來,在等,那令她怒火重天的血鬼,過去,滅殺血鬼或許只是一件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但現在,她打算主動去攻擊,因為,他們竟然傷了逅毗,不能忍受,就在自己的保護之中,卻還差點死亡。

波羅帝國,自天而降的災難,那些飛行怪物,不但殺傷無數人民,還快速傳播病菌、奪走一切能吃食的食物,人民的暴亂,已經難以鎮壓。

一個晚上之內,人們由富裕安足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恐懼,快速的蔓延所有的人民,兩百年前的恐怖傳說,讓他們切身感到,血鬼再度捲土而來。

潔西瓦女神神殿,原本就受到所有的女性信仰,現在忠誠的信徒更多了。

傳說中,人類不過是那些血鬼的食物,傳說中,血鬼蒼面獠牙,眼中散發著死亡的綠光,對任何男性毫不留情,又將女性圈養起來,當作觀賞之物。

傳說中,他們生存於黑暗,速度比豹還要快,力量比獅還要強大,只有武技才能對他們有所傷害,只有技者才能殺死他們。

沒有技的商人們花錢請具有武技的護衛,或是砸下高昂的費用雇用攻擊技者。

“不受神眷顧”的侍女們終日揣揣不安,不知何時會失去工作,農人們無心下田,血鬼一來,什麼都沒了,慌亂與燥動浮現人心。

但有一點,是所有人都一致的想法,血鬼,是萬惡的根源……

烈陽高照,但現在所處的大街上,別說熱鬧歡騰,就連一點人氣都沒有,空盪盪,只有乾燥的熱風吹在身上。

大家都睡著了嗎?……

這在一個村莊,或許不算什麼,村莊裡總有同時午睡的可能,但現在所在的地方,修奈爾相信自己的睡相再不好,也不可能夢遊跑出熱城以外的地方。

不過現在眼前的情景,實在讓他感到莫名其妙,或是說,這個國家有什麼習俗,不能在大街上走的?如果有如此特殊的節日,那麼他應該不可能不知道才對阿。

「真神奇…」修奈爾喃喃自語著,一面看準距離極遠的皇宮,短短的腿慢慢的走著,現在才發現到,自己的位置,竟然在城門邊。

來……

「什麼東西?」修奈爾轉過頭,開啟的城門,還是沒半個人。

來……

腦中,突然浮現一些景象,黑色的人影,嬌小而迅疾,金紅色澤的漂亮頭髮在空中飄揚,劃過一抹虹彩,青綠色光芒,自眼中散發而出,一張臉,出現在修奈爾面前……那是自己?!

來……

好暈……修奈爾纖細的小手按住頭,那道幽柔滑佞,說不清,道不明,卻打自心中的認為,必須快點過去,強烈的矛盾感。

就連自己也沒發現到,原本朝著皇宮方向行走的雙腿,正自動的向著城門外走去。

月之森中,修奈爾曾經到過的奇妙山洞,螢光附壁,淡淡的散發出無人見的美麗。

(主人……)公巨狼輕吼一聲,內裡含的,是擔心,而身為侶伴的母巨狼,則帶著崇敬的眼神,看著坐在洞口的小女孩,那彷彿不堪盈握的纖細身軀,正是賜予牠們力量的主人。

「沒事的…很快的…很快的……」金色瞳孔不再清澈,介於渾沌之間,若似失魂般,像個被拋棄的人偶般,金色長髮任由落至污穢不堪的地板,令人不捨,幽幽話語。

蒼白,像是要看透內裡的血管,卻又看不見任何顏色,就只是白,任何顏色在這隻手上,顯的多餘而不合時宜。

微微,緩緩的抬起那似乎隨時會折斷的柔弱手臂,黑色的光芒,自身前綻放,地板上,是人類看不懂的符號,早就畫好的符號。

那唯一的真祖阿,現在過來吧……

我又在哪裡啦……等到修奈爾覺得頭不暈的時候,自己又不曉得在哪個地方了,林木幽森,頭頂上的陽光無法穿透茂密繁盛的葉林,眼前的山洞讓他有非常不好的感覺。

「……」修奈爾一個轉身就跑,他怎麼會跑到月之森來?哪個混蛋想要自己的小命用傳送技把自己送進來的!……修奈爾狠狠的咒罵著。

來……

又是這聲音……暈眩的感覺再度襲來,羞奈兒嬌小的身子,不自主的,轉了回去,眼中,映出了那名一個約略十四小女孩。

「跪下。」

輕柔至極的嗓音,小女孩般的音調卻帶著無限憂愁,修奈爾只覺心中被什麼打到一般,一震便跪了下去。

「看著我…」柔佞幽幽,卻又不容得置疑。

修奈爾尚未疑惑自己為何要跪下,便又無原無故的抬起頭來,視線,對上那現在呈現黯金色的雙瞳。

「我是誰……」玲月問著,金色的眼眸,變成了青綠,又變成了血般的紅色。

「妳…妳……」小女孩?…不…望著望著,修奈爾唇尖顫抖了一下,眼前少女的身影越來越高大,如同黑色的影子籠罩住自己,如果這巨人不願離開,那他就永遠不可能為陽光照拂。

她是誰…如此偉大,又如此無所不能,龐大的心中壓力,讓修奈爾心中產生無可匹敵的形象,那身軀旁的巨狼,不過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碧綠色的雙瞳,由空白又漸漸轉換為清澈,崇高之敬,修奈爾恭敬的低下頭去,心誠悅服,用著小女孩清脆的聲調說道:「吾王,至高無上的王阿,爾將為王生而生,死而死,請王接受卑微的羞奈兒,為王獻上的忠心。」

玲月,似乎滿意的,輕點一下頭,蛻變儀式,就此完成,今後的羞奈兒,是血族,而非低下的人種。

『妳將與我同行。』不用說出任何理由,玲月轉身入洞。

跪著的修奈爾,心中,突然而然的,無限欣喜,”王將與我同行”,這是多麼至高無上的榮耀阿。

歡欣尚未結束,修奈爾腦中突然一片空白,眼中一模糊,倒了下去。

母巨狼,刁起女孩,向山洞內走入,這原是伴侶的工作,但她不想,再看到那個笨蛋被這人類迷的不知方向。

玲月,坐在內頭,讓母巨狼將羞奈兒刁到面前。

原本恢復成金色的晶瞳,再度陷入渾沌,傳達自心中的命令,將暫時刻劃在羞奈兒記憶之中。

“回復妳所有的性格,醒來後,我將成為妳的親生姊姊…但妳將以生命護衛我,無論何時何地。”

將點著羞奈兒額頭的手指拿開,玲月輕輕的俯身下去,桔檬的味道,傳入鼻中,這在人類中,算是難得的味道了,不過,玲月還是喜歡,芬芳的花香,只不過那太少,現在也沒那種閒情意致。

算了,將就點……尖牙露了出來,咬上那稚嫩光滑的皮膚,只要通過了蛻變儀式,羞奈兒將永生不死,為自己所奴,也為自己之食。

猥褻般的畫面,能讓任何男人感到血脈噴張,不過這裡有的,不過是兩隻巨狼而已。

當玲月感到飽食,才抬起頭來,淡淡勾起的嘴角,尚殘留著一絲令人驚心的鮮血,但真正讓人驚異的是,除了頭髮與眼睛的顏色,那張臉,不在擁有似水般的柔媚臉龐,而是跟羞奈兒一模一樣,可愛而帶著純真。

這樣,就完成了……玲月輕輕的再次勾起嘴角,現在的她,必須要有個身分的掩護,人類技女中似乎尚未出名的這個小女孩,會是最好的選擇,微笑,在可愛的臉龐上,顯的生澀而害羞……

長長的睫毛顫動,修奈爾醒了過來,模模糊糊的睜開雙眼,不知道自己在何處。

「妹妹、妹妹。」似乎是相當焦急的聲音,修奈爾偏頭,一雙擔心的眼眸看著自己。

那是……姊姊?浮現而來的字句,理所當然,那是與他共同生活了十二年的姊姊呢。

「姊姊,怎麼了?」看見姊姊漂亮的金色大眼中充滿淚水,修奈爾輕輕的問著,沙啞聲音帶著些許虛弱。

被稱為”姊姊”的玲月,搖了搖頭,眼中透露出欣喜高興,像是為自己的妹妹無事而感到高興。

「這是哪裡?」在姊姊的攙扶下,修奈爾坐了起來,身子有點無力,脖子以上的部分更是酸痛難當。

「在南城喔,奈兒妳知道嗎,血鬼最近又開始吃人了呢。」玲月用憤怒的語氣說著。

「喔……」萬惡不赦的血鬼……身為人類,反射性的想到這辭語,被的滾瓜爛熟的《技的源由》中時常提到這句話,但為什麼,一想到這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話語,自己心中就感到一陣胸悶。

「姊姊,為什麼我們會在南城?」略帶沙啞的小女孩音調,讓人感到孱弱而楚楚可憐,他記得,他跟姊姊同時被那隻野豬在熱城做為大小老婆的阿,怎麼現在會在這裡呢?

「妳忘啦,我們逃出來了阿。」笑容盪漾在可愛的面龐之上,修奈爾腦中突然浮現出她們趁著那奇怪的白光照下的時候偷偷逃離的景象。

「對喔,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近乎一模一樣的可愛面容,碧綠色的雙眼透露出高興,當初還以為她們會失敗呢。

「嗯……我們就先找個地方住好了。」玲月露出苦惱的神情。

修奈爾這才注意到,現在她們所在的地方,布滿了灰塵,似是相當久沒人使用。

「這裡是哪裡?」

「應該是很久沒人住的屋子。」玲月稍微看了看附近。

「……」看的出來……

「那我們整理整理吧。」既然沒人住,就佔下來吧,修奈爾眼中閃動著金錢,從那布滿塵灰的裝飾品中看的出原本住在這棟房子的人非常富有,那些裝飾品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嗯。」玲月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開始打掃。

這裡當然沒人住,有的,只是回歸女神懷抱的鬼魂,那幾縷幽魂,是同時在一個日刻前出現的,接著,他們的身分,就變成了”前任屋主”。

修奈爾並沒有發現,布滿的灰塵中,為何自己所躺的床上乾淨如斯,又為什麼地板上沒有踩過的腳印。

“咕嚕咕嚕”

現在的修奈爾,比較想看見食物,稍微活動了下,確定自己的身子完好,興沖沖的準備尋找地窖,醃漬過的肉類或是醬菜並不容易壞。

看著”妹妹”離開房間,玲月拿著的抹布隨手掛在窗台邊,做完這些動作的同時,房間已經似乎被擦的乾乾淨靜,又哪有一絲一毫剛剛的塵灰。

一聲尖叫自樓下傳來,玲月輕輕的皺了下可愛的鼻頭,身形瞬間消失,然後看似匆忙的,衝進”妹妹”所在的房間,慌張的問道:「奈兒!怎麼了?!」

「那、那是什麼?」些許害怕的抖音,細小的手指指著一個櫥櫃,櫥櫃的木門打開了一道細縫,細縫卻露出一隻手臂,而那櫃子,怎麼看都不可能裝的下一個人的大小。

我怎麼知道…...玲月像是一個愛護妹妹的姊姊一般,趕緊遮住妹妹的雙眼,輕輕的皺了下柳眉,她忘了總有些人類有怪異的癖好。

「妹妹,我們離開。」

「嗯。」發自心中的,聽姊姊的話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修奈爾沒多想什麼,就乖乖的跟著玲月離開。

「姊姊陪妳下去。」輕鬆的找到地窖入口,同樣輕鬆的打開那似乎相當重的鏈門。

修奈爾看見這個狀況,只覺這是當然的,她是姊姊嘛。

走下地窖,玲月不知從哪來的火種,點燃了掛在牆邊的油燈,之所以跟著下來,是因為玲月對人類的地窖也很感興趣,她只知道,那是當初人類躲避血族用的,裡面的低溫度,足以令血族忽略而過。

「哇……」驚嘆聲,修奈爾看著眼前的瓶瓶罐罐,高興的埋身於其中。

難怪人類能躲這麼久……玲月拿起一瓶酒,這似乎是在某些時候使用的。

微略的鹹味,是一旁羞奈兒打開了一個罐子。

「好鹹。」羞奈兒吐了吐被鹹到的舌頭。

「那是什麼?」

修奈爾湊近看了一下帶了點灰的標示,臉色倏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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