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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這樣要如何聽音辨位呢?」蘭潞玉大驚地道。 褚翠琴這時也意會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於是趕忙問道:「這樣我等要如何尋找他們呢?」 蘭潞玉思忖了會兒,便往地上取了塊石頭,並以尖銳端在地上劃了個符號。 褚翠琴不解地問道:「蘭公子,你畫地有何意義?」 這時蘭潞玉也畫完了,他於是答道:「咱們必須沿路畫上記號,這樣瞿護法他們若經過看到的話,才能找得到我們。」 「嗯……」褚翠琴點點頭表示會意,其內心也對他的聰明更加佩服了。 忽然她又想起森林裡的事,於是又問道:「那何以在樹林裡,你沒作上記號?」 蘭潞玉只淡淡地笑道:「那些樹對你們來說可能都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我從小就看多了,所以根本沒必要做記號。不過妳可別忘了,這些記號是給瞿護法他們看的喔!」 蘭潞玉說完又揹著褚翠琴,繼續往前去尋找瞿贊二人。就在他們往前走了幾步後,突然一個踩空…… 「啊……」 兩人便落入一個凹穴裡。幸好平日裡蘭潞玉蹦跳習慣了,所以落地時他倒也沒啥大礙。 「褚姑娘,妳勒得我快沒氣兒了。」 原來落下時褚翠琴一時緊張,於是兩手緊緊的圈著蘭潞玉的脖子。在褚翠琴鬆開蘭潞玉的脖子後,蘭潞玉便往上瞧了一下,他發現其實地面離穴口並不是很遠,於是對褚翠琴道:「我先跳上去,然後再找條籐子遞下來,然後再拉妳上去。」 經過森林裡那段日子的相處,其實她內心也相信,他絕對不會是個薄情郎,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扔下她不管,於是便點頭道:「你小心點兒。」 蘭潞玉奮力往上一縱,本想以手和腳攀著牆岩再繼續往上縱,哪知道這穴壁皆佈滿了青苔滑溜的很,這下傷腦筋了!蘭潞玉又縱上試了三次,仍然無法順利爬出這凹穴,他心知這次真的被困住了。 「褚姑娘,看來我們真的要被困在這兒了。」蘭潞玉無奈地道。 他往四周看了一下,於是扶著褚翠琴到一塊石頭上坐下。 「是我害了你的。」褚翠琴幽幽地道。 蘭潞玉不解地問道:「此話怎講?」 褚翠琴答道:「如果當日你不是為了把我從『盜香客』手中救出,你們就不會誤入叢林,而現在也不會落入這凹穴,這不是我害了你嘛?」 蘭潞玉恍然後笑道:「凡事都是天註定的,就好像妳我相識一樣,如此…哪來的誰害誰呢?別忘了,最開始還是妳救了倩兒,我們才會認識的喔?」 褚翠琴聽他講起倩兒,突然心裡有種罪惡感產生,不過她隨後心裡又有了另一個念頭…… 「蘭公子,當日我和倩兒昏倒,是你為我們擦拭整理衣物的嗎?」褚翠琴羞赧地問道。 「啊?這……」蘭潞玉沒想到她會舊事重提,一時倒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褚翠琴望了他一眼後,又繼續問道:「想必你已清楚的看到了我項上疤痕,你會嫌棄我嗎?」 蘭潞玉聞言又更為驚訝了,但他隨即想到倩兒及雁兒,於是便答道:「當時…當時…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況且我已有了倩兒…所以……」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冷靜思考,他猜想雁兒應該不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姑娘,這其中必然有些誤會存在,他也打算這次回到聖女教後再弄個清楚。而他此次之所以願意隨同瞿贊南行,最主要是想結束蕭家以奪回雁兒。至於雁兒的心意,他雖是還不很清楚,但他仍然願意為他做過的事負責,因此他心裡也仍還當她是未過門的妻子,除非雁兒不願意嫁他…… 但…他又怎麼知道,在千里之外,南宮雁仍癡癡的在等他呢! 本來他差點連雁兒的事也講出來,但心想可能會越描越黑,所以雁兒的事他就沒說了。怎知這褚翠琴聞言後,忽然變顏大怒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蘭潞玉見她生氣,便趕緊解釋道:「褚姑娘,妳別誤會,我並不是嫌棄妳的疤痕,事實上妳長得的確很漂亮,只是…只是我怕倩兒誤會呀!」 「誤會?女兒家的身軀是可以讓你隨意看、隨意碰觸的嘛?難道你…你都不必負責的嘛?」褚翠琴依然做勢咄咄逼人。 她見蘭潞玉不發一語,臉色也由怒轉為憂地接著道:「莫非你嫌棄我已是殘花敗柳?」 蘭潞玉眼見事情越發不可收拾,於是急忙解釋道:「倩兒雖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但我與她已有夫妻之實,試問我又怎能不經由她的同意,就私底下接受妳呢?」 褚翠琴聞言後心想:「原來他真不是嫌棄我。我既已是殘花敗柳,如果他還願意接納我,我又豈能和他計較什麼名分呢?」 褚翠琴勉強站起身後,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故意的,就跌往蘭潞玉的身子窩著了。她又開口說道:「蘭公子,如果你不嫌棄我年紀比你大的話,琴兒也不會計較什麼名分的。」 蘭潞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抱著她?但是一陣陣女兒肉體香撲鼻而來,令他漸漸感到意識恍惚了。他幾乎毫無意識地問道:「妳真這麼想?」 「嗯!」 蘭潞玉見她一雙水汪汪的俏眼滿是含情脈脈,呵氣如蘭,神情狀似春心蕩漾,終究按捺不住地一把攬住她的柳腰,並往她微濕的雙唇吻去。倆人激動之餘,不禁舌交熱吻,顛鸞倒鳳起來…… 「蘭公子,今天的事我不會同筱倩妹妹講的,但我希望你在適當時機為我負責。如果連你也棄我而去,縱使千山萬水我也要找到你,然後自戕於你的面前。」 蘭潞玉聽到她半威脅的話後,不禁心裡暗想:「原來男人三妻四妾是這麼麻煩呀!」 不過最後他還是給了她一個承諾:「我不會負妳的,但倩兒會不會給妳好臉色,我就不知道囉!這ㄚ頭刁鑽得很,我怕日後妳會被她欺負呢!」 他說完後就四處去尋找一些乾枯的枝葉雜草,並取出火摺子生起火來。 褚翠琴又將身子膩到了蘭潞玉身上問道:「相公,你在做什麼呀?」 「相公?妳稱呼改的還真快咧!」蘭潞玉心想。 「弄點煙上去,希望瞿護法或其他人看到這煙霧,能來救我們上去呀!」蘭潞玉道。 不過這裊裊煙霧直到勾月上天,也始終不見有人前來搭救。夜漸漸深了,露水也漸漸重了,蘭潞玉於是拿出虎皮蓋在兩人身上,就此渡過了共眠的第一晚…… 接下來三天他們天天起火燃煙,但仍然不見有人前來營救,這時他二人心中也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了。只見蘭潞玉喟然道:「想不到最後陪我的妻子竟然是妳。」 褚翠琴卻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即使現在我與相公一同死去,我也無怨無悔。」 蘭潞玉聞言後感動的緊摟著她,但抱著抱著又不禁衝動起來,於是往她身上摸捏起來。 褚翠琴害羞地道:「不要,大白天的…」 她見蘭潞玉仍不放過,於是趕忙岔開話題:「相公,如果我們這次僥幸不死,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她講完後忽然覺得此言不妥,便又害羞起來。不過事情卻不像她預料那樣,只見蘭潞玉一臉殺氣的道:「自然是收拾那蕭家一門。」 褚翠琴聞言不禁訝然問道:「你為何要滅那蕭家?難道他們與你有仇?」 蘭潞玉於是將蕭楓前來提親的事,說了一遍給褚翠琴聽,不過他與南宮雁的事自然是跳過了。褚翠琴聽完後提醒蘭潞玉道:「這蕭家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蕭家有位總管名為洪嶠,這人武功甚為了得,且其下領有四百人巡守整個蕭家莊。所以相公你若要行事,必要謹慎計劃方可。」 「琴兒,我看妳對蕭家好像挺熟的,那問妳個問題,蕭家和官方又是什麼關係?」蘭潞玉問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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