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異想】--【妖世紀 】-- 作者:孤•夜
第四集_第十六章 九尾•玩偶•失去(1)
一隻小妖怪躲在樹叢裡,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奇景。

在這棟大房子上空,一顆火紅色的圓球體漂浮在那裡,把黑夜映成了白晝,奇妙的是,雖然不時會有路人即車輛經過,但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個怪現象。

起初,光球只是淡淡的發著紅光,但隨著時間漸晚,光球所發出的光芒也越來越強,照的小妖怪睜不開眼睛,只能瞇著眼睛繼續看下去,牠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光球吸引,只覺得如果錯過了這一幕,會後悔一輩子。

不知過了多久,火球開始有了動靜,刺眼的光盲從火球爆射出來,原本紅色的火球變成了金黃,再變成白色,同時,火球上有東西冒了出來,慢慢的、慢慢的向兩側張開,那是一對巨大的翅膀,大到可以將整棟房子包起來,不過翅膀並沒有繼續動作,而是停了下來;不過火球還在繼續活動,在一聲長鳴後,火球裡,一雙黃色的眼睛張了開來,精光直射向這隻好奇的小妖怪,讓牠感覺到無比的恐懼,同時也看到了一團炙熱的火焰向自己直撲而來,讓牠感覺到,自己就要被燒死了。

「好了,小孩子要早點睡喔。」

一個男生的聲音在牠耳邊響起,同時額頭被按了一下;小妖怪張開眼,發現眼前站著一位年紀約二十幾睡的男子,正咧嘴看著牠,同時也把那個火球的光芒給遮住。

「別看了,亂看不該看的東西會沒命的喔。」

男子伸手推推小妖怪,小妖怪呆呆的望著他,隨即轉身躲回森林中。

「呵,警長真不好當,妖怪也算是市民吧?哈哈。」

男子就地坐下,取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像欣賞電影般的欣賞眼前的奇景,並對著那火球敬了個禮。

「歡迎回來,大姊。」

新聞快報:

昨天晚上,本市市長疑似憂鬱症病發,從自家四樓跳樓身亡;同一時間,市長官邸燃起了大火,其家屬皆葬身火窟,起火原因還有待調查……

還沒看完,電視就被強制轉台,白虎和小炎在沙發上打成一片,為了爭奪遙控器而戰。

「我要看卡通啦。」小炎嘎嘎叫,不停的撲向白虎,但都被白虎輕易躲過。

「嘿嘿,搶不到、搶不到,乖乖看電影吧。」

白虎抓著小炎的頭,看牠用短短的腳亂抓一通,也覺得有趣。

「遙控器!遙控器!」小炎亂叫一通

「不給、不給。」

白虎對小炎作鬼臉,讓小炎叫的更大聲;就在這時,兩隻拖鞋從樓上飛了過來,白虎頭一閃,兩隻拖鞋直往小炎臉上招呼,看著昏過去的小炎,白虎往拖鞋飛來的方向看去,一臉貓咪樣,對站在二樓的夜吐舌頭。

「吵死了!你們很吵耶,搞什麼呀?」

夜抱著雙臂,睡眼惺忪的站在二樓,昨天熬夜熬的太晚,想說今天好好補眠一番,想不到卻被一陣狐狸怪叫給吵醒,於是拿著拖鞋來算帳。

「是牠、是牠,牠亂叫。」

白虎指著小炎,剛好小炎昏過去,趁這個機會把一切過錯堆的一乾二靜。

「我看是都有吧……」

夜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一臉貓咪笑容的白虎,想說跟白虎鬥嘴也沒好處,打了個呵欠,又回房裡去睡了。

等到夜走了,白虎搓搓小炎,確定牠已經完全昏過去,於是比了個勝利手勢,變成了貓咪大小的小白虎,抓來一堆軟墊,舒服的趴在上面看電視。

碰!碰!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還越敲越大聲,彷彿怕別人聽不到似的,白虎原本瞇著眼小睡片刻,被這聲音嚇的跳起來,化成小男孩衝衝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也許是那個人沒注意,還在繼續敲著,白虎閃避不及,臉上冷不防被敲了幾下,摀著刺痛的鼻子,白虎看清楚了敲門的人原來是狂龍,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換成一副好像看到仇人表情,冷冷的說著。

「龍哥呀,你來幹麻?還有,你不是進出自如嗎?想要把門敲壞嗎?」

平常,狂龍總是神出鬼沒,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眼中根本沒有「門」的存在,這還是他第一次敲門呢。

「不會壞的啦,這可是鐵門耶。」

狂龍用眼角瞄了一眼被敲出一個洞的門板,心虛的說:「大概吧……」

「真是的……你到底來幹麻?沒事快滾。」

白虎雙掌按在門上,電光一閃後,門恢復了原狀;看著笑而不語的狂龍,白虎碰的一聲把門砸到狂龍臉上,算是下了逐客令。

「小虎真無情……」

狂龍穿門進來,一臉無奈的說:「都老朋友了,幹麻拒龍於千里之外呀?」

白虎搔搔頭,對狂龍深感無奈,在他的印象裡,五神獸中,青龍和玄武是出了名的不正經,一個風流、一個隨性,過了幾億年,這樣的個性依然沒變,他也蠻好奇,為什麼世界居然沒被搞垮?

白虎盤腿坐在沙發上,兩只眼睛警戒的盯著狂龍,畢竟狂龍會敲門,這就已經夠可疑的了。

被白虎一直盯著,狂龍也覺得不舒服,彷彿要被看穿似的,輕咳了一聲,狂龍指著樓上說:「夜在上面睡覺吧?其他人呢?」

「一隻在這裡,」白虎把攤在地上的小炎拎起來搖了搖,在把牠丟在沙發上,任由牠去呻吟,然後繼續說:「鳳姊姊去買菜,逢雨哥和翔哥不是去警局了嗎?」

「對呀,他們在警局打掃。」

狂龍吐吐舌頭,說的有點心虛,逢雨和翔幾乎成了他的專業清潔公,沒事就被叫去打掃,雖然薪水不錯,可是那也是在武力強迫下,心不甘情不願去的。

「不說這個了,你們還有誰是活著的?」

狂龍伸出手,對著廚房勾勾手指,一瓶啤酒自動從冰箱裡飛了過來。

「活著?你說醒著的嗎?」

白虎歪頭看看小炎,心想這可以說死了吧,把一塊椅墊往牠身上丟去,又在屋裡看了看,搖搖頭說:「只剩我了,你也知道鳳兒的個性,她一逛起街就不知何時才會回來,而夜……算了,如果不是世界末日,他是很難起床的。」

「剩你呀……好吧,將就用。」

狂龍皺著眉頭,好像很勉強的樣子;喝了一口酒,狂龍恢復正經,淡淡的道:「你有看今天的新聞嗎。」

「沒。」

「……」

狂龍懶的解釋,直接拿起遙控器,開始亂轉一通,不久,在一台新聞台停了下來。

「就這個了,自己看。」

狂龍把遙控器扔給白虎,逕自走了出去,仰頭看著天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當警察還真辛苦呀,唉……想不到身為神的我居然還要聽人類的話;不過人類也真是的,沒事搞什麼政府嘛……也沒看到他們在做事,反而只會惹一大堆麻煩,嗯……也許下次我自己來當總統……不、不,像麒麟一樣當皇帝好了。」

「龍哥!」

白虎從屋裡衝出來,左右都沒發現人,抬頭一看,發現狂龍躺在屋頂上,於是縱身一躍,輕巧的落在狂龍身邊;狂龍正舒服的曬著太陽,感覺到白虎來到身邊,於是坐起身,拿下了墨鏡,對他微微一笑。

「怎樣?發現什麼了?」

「沒。」

白虎打了個哈欠,盤腿坐下,其實他也懶得去找,白虎一臉期待的看著狂龍,等著狂龍解答。

狂龍聳了聳肩,輕咳一聲,從懷裡拿出一張寫著「調查報告」的紙交給白虎,然後在屋頂上來回走動,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件了,之前也有類似的事發生,主要都是針對社會上一些有地位的人;說白一點就是政黨的鬥爭,不過這次過分了點,看來有人找了道士或術師之類的傢伙,叫他們操控妖魔鬼怪來鬧事,害這次事情被搞的這麼大,連我也被強迫出馬。」

「那本來就是你的任務不是嗎?」白虎歪著頭問,警察處理事情,很正常呀。

「拜託,我是很少親自出馬的,你也知道,我事情一大堆,忙都忙不完,怎麼可能為了這種小事浪費時間呢,我又不是閒著沒事做……(以下省略一千字);嗯……對了對了,你們不是創了個什麼玩意兒偵探團嗎?那叫交給你們好了,這件事情應該跟妖怪有關,他們會有興趣的。」

狂龍拍拍白虎的頭,隨即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屋頂上,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白虎呆呆的望著天空,無奈的搖搖頭,一個翻身從屋頂上跳下去,追著口哨走回屋裡,繼續看他的電視,至於狂龍說的事,反正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也就不想去理了。

就在白虎看電視看的入神時,在房子不遠處,一道白影從樹林裡衝出來,快速的穿過了馬路,直衝向這棟大房子,看準了儲藏室的門沒關,颼的一聲鑽了進去,輕輕的把儲藏室的門關起來,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奇怪?昨天買的牛肉呢?」

鳳兒翻找著冰箱,被三雙不耐煩的眼睛盯著,讓她壓力大增,一邊翻找著冰箱,同時還要注意鍋子裡的東西焦了沒有。

「呀!黑煙!黑煙!」

小炎跑到鳳兒身旁,指著瓦斯爐大叫,瓦斯爐上正冒著黑煙,焦味散佈在廚房裡,夜和白虎捏著鼻子,在一旁看好戲。

「冰箱門忘了關。」

夜提醒慌慌張張跑去關火的鳳兒,又看她衝衝忙忙的跑回來關冰箱,走回瓦斯爐前正要煮東西時,想起自己原本是在找牛肉,於是又衝回冰箱前,就這樣來來回回,晚餐也就一直沒進展。

「鳳兒姊姊……餓……」

小炎搖搖晃晃的走到鳳兒身邊,啪的攤在地上,長長的舌頭吐了出來,哀憐的呻吟著。

「人家餓餓……哪時候可以吃飯?」

「等一下喔。」

鳳兒搔搔頭,她也很煩惱呀,剛買的肉就不見了,現在除了白飯外什麼都不剩,總不能晚餐只吃白飯配白飯吧?看著一副可憐兮兮的小炎,鳳兒只好去櫥櫃翻找看看有沒有罐頭之類的東西,先讓大家充飢。

打開櫥櫃,鳳兒楞了一下,隨即發出驚天動地的叫聲,其他人被她這一叫給嚇到,各個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她;鳳兒驚訝的指著櫥櫃,隨著她所指的,其他人也看到了櫥櫃裡的情況,只見櫥櫃裡亂成一團,肉屑、麵包渣掉的到處都是,看得出來曾經被侵入過。

夜走過去,摸著下巴仔細的觀察著,並且伸手在櫃子裡摸索,同時一邊自言自語。

「這罐頭是用利器切開,看起來不像是老鼠做的,也不可能是白蟻……太強了吧……會是什麼呢?身子小到可以鑽進櫃子的,例如說,貓或……狐狸。」

夜眼睛一亮,把前面的空罐頭清開,伸手進去一摸,摸出了一根白色的毛,在大家眼前晃了晃,最後停在小炎面前。

「嘎?我?」

小炎指著自己,大力的搖著頭,「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都在看電視呀。」

「真的?」

夜抓著小炎的臉,和牠互看,小炎冷汗直冒,拼命求饒。

「嗚……我真的不知道啦,小虎……」

小炎用求助的眼光望向白虎,白虎無奈的搔搔臉,走過去把夜手中的白毛奪了過來,並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一聞之下,白虎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手中的白毛。

「有妖氣耶,這是妖怪的毛。」

「妖怪?」

聽到白虎下的結論,夜先是一呆,手一鬆,讓小炎摔在地上,在小炎喊痛聲中,來到白虎旁邊,和他一起觀察那根白毛。

「真的耶,是妖怪,而且還是妖狐的毛,喂,小炎,你是什麼時候休煉成妖怪的?」

「嘎?」小炎呆呆的眨著眼,隨即明白了夜的意思,想不到夜居然認為那根毛是牠的,而且還認為是牠修煉成妖怪的關係。

小炎大力的搖著頭,拼命否認,哪有可能在一夕之間從守護獸變成妖怪呀,這樣說也太遷強了吧。

「真的不是?」

夜懷疑的看著牠,看的小炎直發毛,一下搖頭,一下點頭的,最後乾脆躲到白虎身後,求白虎保護牠。

「別躲了,笨狐狸,我開玩笑的。」

夜抓住牠的尾巴,將小炎拖出來,在牠鼻子上彈了彈,冷笑道:「像你這樣的大懶狐,會去修練才有鬼,更何況要把靈氣轉成妖氣可不容易,又不是吃飽太閒,一不小心還會走火入魔呢。」

夜滔滔不絕的說著小炎不可能變成妖怪的理由,不外乎太懶、貪睡、愛吃……幾乎快把小炎說的一文不值了,這才將牠放回地上,繼續研究那根白狐毛。

「不過話說回來,家裡有妖怪我居然沒發現,唉呀呀,我老了。」

「你可以閃了。」

白虎又把白毛奪了過來,先嗅了嗅,記住了上面的味道,然後變成小白虎,像狗一樣的到處聞,先在廚房裡搜索了一遍,確定兇手不在廚房,然後邊聞邊爬了出去。

「走掉了……小貓變小狗了……」

夜聳了聳肩,跟鳳兒要了一點麵粉,朝櫃子灑去,雖然不是很明顯,不過可以看到櫃子裡面有許多凌亂的狐狸腳印,大小就跟小炎的差不多,這也是為什麼夜會認為小炎是兇手的原因了,實在太像了。

夜發現小炎也在廚房裡聞來聞去,過去踩住牠尾巴,搓著牠的額頭說:「喂,偵探團的,來比賽看看誰能將兇手抓出來,輸的請客。」

「嘎……又請……」

小炎露出無奈的臉,把尾巴從夜的腳下救出來,好像每次有事情夜都要來場比賽,雖說是輸的請客,但白虎和夜……一個是神,一個有超強的法術天賦,不管怎麼比,到最後請客的一定是牠,牠只是個小學生耶,這樣下去一定會破產的。

「就這麼說定啦,輸的請客,這次要找的是你的同伴,你機會很大喔。」

「喔……」

小炎皺起眉頭,苦笑連連;機會大不大跟牠是狐狸好像沒有關係吧?如果是找普通的狐狸,牠還有把握可以猜到對方躲在哪,但現在的目標是妖怪耶,光是對方用隱形術就夠牠找了。

「就這樣嘍,你加油吧。」

夜用手在小炎頭上轉呀轉,讓牠不舒服的叫了一聲,對夜著齜牙咧嘴,朝夜的手咬了下去,夜即時把手收回來,施展輕功跳到廚房門邊,對鳳兒和小炎比了比手指。

「對了,鳳姊,晚餐我會叫翔去買的,不用擔心了。」

夜走了之後,小炎無聊的打了個大喝欠,跳到冰箱上看著鳳兒煮白飯,對於連用電鍋都會把飯煮焦的鳳兒,牠現在終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叮!

電鍋發出聲響,提示著飯煮好了,小炎用尾巴搧著風,把從電鍋裡冒出的水蒸氣吹散開,自己玩的不亦樂乎,鳳兒走過來,對牠微微一笑,也不知是恍神還是糊塗,居然又把煮飯的開關按了下去。

「咦?鳳兒姊姊,妳是不是按錯了?」

小炎跑到電鍋前,歪著頭看著上面的燈,沒錯呀,鳳兒的確是按了煮飯的開關,可是……飯不是已經煮好了嗎?

經過小炎的提醒,鳳兒也過來看看電鍋,順手將插頭拔掉,然後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又去切她的菜,反倒是小炎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在廚房裡待了一會,好像也沒什麼好玩的事,小炎呵欠連連的走了出去,被怪事情一搞,讓牠頭昏腦脹,慢步的走上樓梯,決定回房好好睡一覺。

嘎……嘎……嘎……

一陣微弱的狐狸叫聲傳來,小炎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聲音是從外面的儲藏室傳來的,那裡平常堆了一堆垃圾,已經很久沒去打掃了,如果說有東西躲在裡面,牠也不會太驚訝。

循著聲音的方向找去,小炎來到了儲藏室門口,左右看了看,夜和白虎好像還沒找到這裡來,於是伸爪去推門版,哪知門版居然動也不動,小炎使出吃奶的力氣,爪子都弄痛了,還是沒辦法把門弄開。

「怎麼這樣……生鏽了嗎?」

小炎抓著門版爬上去,觀察著轉軸部分,然後輕輕的吐出小火苗,把轉軸附近的木板給燒焦,接著跑離儲藏室,對準了目標,快速的衝了過來,一頭撞在門板上。

碰!

小炎跌進了儲藏室裡,抱著頭,痛的在地上打滾,再回頭看看門,只見門一動也不動,只是上面破了個大洞,雖說是進來了,可是根本是用頭跟它硬碰硬,剛才燒轉軸反倒一點作用也沒有。

摸著頭上的包,小炎含淚朝四周看了看,儲藏室裡堆滿了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整理院子用的耙子、鏟子、除草機等……還有一些壞掉的鏡子、舊花瓶、木箱什麼的,如果要玩捉迷藏,這裡不外乎是最佳選擇。

小炎推開了一個破箱子,幾隻老鼠跑了出來,把牠嚇了一跳,等到看清楚了之後,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好像會有鬼跑出來……」小炎緊張的東張西望,牠的膽子很小的,光是聽地板嘎吱嘎吱響,就夠牠冒冷汗了。

隨便繞了一圈,好像也沒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正打算出去,身後突然傳來重物的落地聲,小炎嚇的尖叫一聲,高高的跳起來,抓著吊燈警戒的望著下面,害怕的嗚嗚叫。

颼的一聲,一到黑影從小炎身邊竄了過去,小炎嚇的腳軟,一個沒抓好,從吊燈上跌了下去,頭下腳上的撞在地上。

「嘎……呀……」

小炎抱著頭,痛得說不出話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朦朧中,好像看到了眼前有一團白色的東西正向自己靠近。

「什麼東西!」

小炎跳了開來,那東西也往後跳;小炎拱起身,向牠咧嘴低吼,那東西也傳來低吼聲;小炎搖動著九條尾巴,那東西完全學著小炎的一舉一動,小炎停下動作,呆呆的坐著,隨即猜到那是什麼東西。

「呵,是鏡子呀。」

小炎鬆了口氣,伸出爪子去碰了碰,怎知腳一伸出去,卻沒入了那東西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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