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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時代因為結界尚存在,雙邊不同種族皆無法聯繫越界,故沒有衝突與交集。後來結界被破壞後,四方之天地皆與中土凡界連繫,有來往便有摩擦。鬼族見到凡界的天然地理資源豐美,便有了覬覦之心。 鬼族的十惡鬼王曾率兵進犯凡界,後來兩方傷亡都很慘重,最後由儒、道兩教高手聯手制裁鬼王,才結束了這場血腥。沒有想到百年之後由其子森羅鬼王復興鬼族,其勢不在當年十惡鬼王之下,有可能更加甚之。 太白道人帶著逸真往一處山谷走去,此地的風景宜人,一路走來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林森茂密,古樹參天,兩旁綠葉樹蔭透著陽光而下,灑落一地金黃。一路走著便往山中更深處而去,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天終於來到一座湖泊前停了下來。 「這裡位居山谷盆地之中,此湖泊面積不大,但水草豐美,湖中魚群也不少,可以在這裡暫時安定下來,也有個安居之所。我的傷勢未癒,如果不加緊想辦法休養,我的功體會無法恢復,還有全廢的可能,到時候就成為一介凡夫,如何保護逸真安全的成長呢?我不能辜負掌門師兄的遺託,要不然我就是陽春派的罪人了。」太白道人內心盤算著要選在何處落腳,於是在附近繞了一圈。 雖然深山野嶺,還是有零散幾戶人家,以打獵補魚為生,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總算是樂天知命,無憂無慮啊! 經過一番打聽,得知這裡名叫燕雲山脈,此湖泊名叫雲湖,因為這湖泊每天入夜後至第二天清晨,總有大片雲霧生成於湖泊,終年反覆不散,便如此稱之。雲湖位在燕雲山脈之中心位置,主峰就叫燕雲山,山高千丈,形勢險峻,獨特聳立有別於附近的山群。這裡的居民從沒有人攀登過,只見山頂之處雲霧圍繞,白雪覆蓋山頭,有種遙遙在望卻不可觸及之感。 最後選擇在燕雲山前,面對雲湖的小平台高地,架屋起灶,開始了倆人相依為命的新生活。 回到清雲山之處,鬼王與太虛道君決戰之後,雙雙消失於山頂,濃厚的黑雲罩住整個清雲山地界,並未因為戰鬥結束而消退。而在山腳下卻出現數道身影,並遠遠注視著山頂的變化。 雁南渡嘆息道:「唉…我們來晚了,還是趕不及伸出援助,沒想到陽春派竟一夕全滅,真是道門不幸。」 江上寒道:「沒想到鬼王利用法術遮掩了天際,山巔之上天雷轟頂,誰一靠近便會身受雷擊,而且清雲山與十惡鬼地之陰氣已連結成一脈,天上黑雲也漸漸向外圍擴散,若不及時加以阻止,將有更多無辜之人慘遭天雷攻擊而受難。」 秋一飛氣憤道:「妖邪鬼怪作惡多端,若不伏誅,天理安在。森羅鬼王已經開始為禍凡界,連太虛道君此等高手也無法逃脫生天,我們一定要加緊防範,才能未雨綢繆。」 柳不意同意道:「還是各自回轉告知儒、道兩教之人,要各大門派注意此一訊息,並派人留意鬼族之動靜,準備好防患未然,一有變化也好提早因應。」 江上寒道:「嗯嗯,柳兄說的不錯,也只有先行這樣了,待回去之後一有其它消息,再另行通知大家,就這樣,小弟先行告辭。」 秋一飛急道:「那就事不宜遲,我也快回通報儒教各門派這件事了,告辭。」 雁南渡忙道:「看來凡界的太平日子不多了,還是各自準備,以免措手不及,柳書生我先請了,日後再聚,不送。」 柳不意回道:「那就一同告辭了,後會有期,恭送。」 這四個人正是趕來救援的儒、道兩教之人。雁南渡與江上寒屬於道教,柳不意及秋一飛是儒門中人,這四人趕到為時已晚,便要回轉通知中原各派,提早因應接下來的變化。 話說鬼王在清雲山一役身受了重傷,五大鬼將也創傷不輕,遂回鬼族休養生息。鬼王對太虛道君的一劍之傷,仍恨忿不平道:「沒有想到閉關再出的太虛道君進步神速,竟能夠傷我鬼王,還好我有九地陰氣護體,能夠護我元神,要不然我可能功體受創,短時間還不能回復。」 惡鬼祭司走上前去低聲說道:「鬼王息怒,要不是清雲山眾人死纏爛打,憑藉鬼王現在的根基,太虛道君不出三招也要敗在你手。只是沒有想到會有漏網之魚逃出生天,速請鬼王斬草除根,把逃走的太白道人及那個孩童找出來並且殺害,才能高枕無憂。」 鬼王喊道:「我知道,不過我堂堂鬼族之王豈會害怕一個小鬼,我率領鬼族再出凡界,便是大羅天仙阻礙我也要除掉,況且在乎區區一位孩童。但為何不見太虛道君的屍體,中我一掌之後加上鬼哭神嚎之震盪,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 惡鬼祭司道:「鬼王請放心,太虛道君想必已經是屍骨無存了,整個清雲山頂被破壞殆盡,他沒有道理活下來。現在只待鬼王功體恢復,並將清雲山的地理靈氣吸收完成後,到時就算是當年的五大高手合力,也無可奈何啊!」 「沒錯,到時候我修為更上一層樓,便能以驚天動地之威,橫掃凡界,看有誰還不伏首稱臣,哈哈…」鬼王不可一世的大笑,只要按照計劃進行,沒有意外之變化,不待多日便可成為可怕禍害之源。 而惡鬼祭司卻暗地裡擔心,這名孩童將來會成為一股隱憂,便派人在清雲山以南百里之內大肆的搜查,還派出為數不少的眼線,混雜在凡界監視各地的情況,一有消息便立即回報。 在雲湖落腳的太白道人全身經脈遭受殺人陰氣的侵蝕,雖有九天辟邪元功的抗衡,但在受傷的情況下不能自行運氣療傷,一但動了真氣,功體立即渙散。現在要等待身體內傷好轉後,才能重修內功一點一滴的逼出體內陰氣,只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醫好內傷,心裡著實焦急。 逸真見太白道人一身是汗,急道:「師父,讓孩兒去取雲湖的水來,你也口渴了,請稍候一會兒,我去去就來。」太白道人因為內功抗衡陰氣,會損失體內大量的水份,所以必須時時補充,沿途帶來的水袋已經用完了,逸真便要到最近的雲湖取水。 片刻過後,逸真取回了一大袋的水,倒入茶杯給太白道人飲用。在喝完茶後,便示意逸真去好好的休息,畢竟長途跋涉後,總算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太白道人說道:「逸真啊!去房間裡休息吧,不要累壞了,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可不能亂跑,天也要黑了,晚點師父會去弄些山菜來吃。」 逸真則回道:「師父,孩兒還不會累,我在前面走走,太陽一下山就回來。」 太白道人點頭道:「好吧,小孩子玩心還是比較重,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囉。」 逸真迫不及待道:「嗯,謝謝師父,我會小心的。」話說完,人一溜煙就不見了,太白道人也就隨他去,現在他只在意自己的傷勢。等茶一喝完,便開始打坐調息,但不妄動真氣,不過一刻鐘後,自己感覺體內有股柔和之綿力於體內慢慢運行。 「奇怪,經脈之中怎麼會有別於體內的兩道氣勁,而且出現另一股氣流,再瞧瞧。」太白道人感覺莫名其妙,卻靜靜觀察體內的變化。半個時辰後,此股氣流緩慢的遊走了半個周天,卻有抵制陰氣之效果,還可助體內元功增加其療傷之功能。 為此,太白道人內心感到不可思議道:「乖乖,不得了啊,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傷勢竟有好轉的現象,雖然感覺緩慢,但這是修道以來從未有的體驗。」就在一面思量訝異之際,逸真已經回來了。 「師父,我回來了,天已經暗了,師父有沒有比較好一點呢?」一聽見逸真叫喊,太白道人轉回神來,一見到逸真全身泥濘,笑著說道:「你真是頑皮,才半個時辰就玩成這樣,快去裡面換好路上新買的衣物,快去吧。」只見逸真作了一個鬼臉便進入了後房,天真的模樣彷彿令人忘了傷痛。太白道人心中一閃念頭,又是嘆息一聲,好像獨自哀愁著。 這一晚兩個人的肚皮,就從雲湖中捉來的鮮美魚蝦,與附近的山菜合伙成的天然美味,一祭五臟廟,有別於清雲山的齋食,自有不同風味。 五天過後,太白道人傷勢大有好轉,對於這個現象,他發現了其中的道理。 「是水,難道是雲湖的水,這個湖泊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難怪我喝完湖水後,不一會兒便覺體內就動了一股暖流。而且這幾天傷勢漸好轉,流動的速度就有加快的趨向,真是有趣,我倒要好好了解一番。」 翌日東方尚未露白,太白道人便起身來到雲湖之前,他細細打量觀察湖面的變化,但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最後,他發現湖面上的霧氣竟然不會越出湖泊範圍,而且絲毫不差。於是他靠近湖面,手一伸入雲霧之中,便覺得一股清新沁涼之意湧入體內。 「嗯,好神奇的霧氣,竟會被吸入毛細孔進入體內,我運功看看會有什麼變化。」只見太白道人面向湖泊,盤坐於湖面靠近岸邊的一塊大石上,運動真氣吐吶。 湖面霧氣漸漸被太白道人所吸收,臉頰竟然泛起了一片紅潤,一吸一吐之間,體內陰氣竟被緩緩的逼出,由口中吐出陣陣的青煙。 二刻鐘後,東方露白,金光耀眼反射湖泊,湖面如同一面大境,天光影射整個山谷。在陽光照耀之下,霧氣漸散,調息過後,傷勢好轉八成,並在陽光充足的照射下,九天辟邪功配合陽氣發揮了威能,在半個時辰後盡逼體內的陰氣。 「呼…太好了,沒想到天意如此,待我不薄,此地山明水靈,還有湖泊的神奇作用,這樣我就可以安心的栽培逸真,報仇指日可待。」 藉由意外的幸運與發現,太白道人回復了舊觀,從此每天日出前一個時辰,便在湖泊上的大石頭上打坐,吸取霧氣加強修為。上天不負有心人,總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隱居於此既是安全,便可教導逸真全心的習武,不受紅塵的紛擾。等待逸真有自保的能力之後,再一起返回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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