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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二張卡[二十二] 一整個下午,我一個人在那邊拍照、傳送、寫上競標價錢和設定一些東西,我實在沒辦法想像,像這種傻瓜照相機、克勞德的大劍或是一些地方奇怪的手提帶… 總之,一堆奇怪的東西都在我們系會倉庫裡面可以找到,這些東西拿去拍賣我也不知道賣不賣的出去,只是下午一點才放上去的克勞德紙紮的大劍,下午三點一下子就得到來電詢問的電話了,讓我知道網拍真的很可怕。 就在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些年來自己到底學了些什麼,當然我只是追女生方面的事情,常常看到小說裡面有被塑造成星哥一樣的神人,可是為什麼當某樣的神人出現之後,把妹的方式都是靠著外表的條件,直接出現然後撥一下頭髮,或是靠著一些小誤會加上那帥氣迷人的笑容,那些對我們不切實際的追女生方法,完全一點都沒用。 我一邊做手邊的工作,一邊細細的去想著這半年來的事情,星哥不但開始讓我對愛情慢慢改觀,甚至連許多的方法套用在一般人身上也是可以行的通的。 「做好啦!」 當我聽到星哥的房間說出來做好了這三個字,還有一點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他什麼東西做好了,可以讓他這麼開心。 「子軒!把這東西收一下。」 星哥大聲的叫我收這東西,我的MSN出現了接收一個筆記本的東西,裡面也只有一KB而已。 等我收了打開了,只發現一群奇奇怪怪的文字拼出來一些奇怪的東西。 「這這…什麼東西?」 ㄧㄧㄧ慷慷慷ㄧㄧㄧ慷慷慷ㄧㄧㄧ ㄧㄧ慷慷慷慷慷ㄧ慷慷慷慷慷ㄧㄧ ㄧ慷慷慷慷慷慷慷慷慷慷慷慷慷ㄧ ㄧㄧ慷慷慷慷慷慷慷慷慷慷慷ㄧㄧ ㄧㄧㄧ慷慷慷慷慷慷慷慷慷ㄧㄧㄧ ㄧㄧㄧㄧ慷慷慷慷慷慷慷ㄧㄧㄧㄧ ㄧㄧㄧㄧㄧ慷慷慷慷慷ㄧㄧㄧㄧㄧ ㄧㄧㄧㄧㄧㄧ慷慷慷ㄧㄧㄧㄧㄧㄧ ㄧㄧㄧㄧㄧㄧㄧ慷ㄧㄧㄧㄧㄧㄧㄧ 當我第一眼看到這種東西的時候,我只覺得星哥的腦袋瘋了,然後下一秒MSN視窗談出洋蔥頭的兩個圖案,『ㄧ』是擺著水草舞的洋蔥頭,『慷』是眼睛爆出愛心的洋蔥頭。 看著這很搞笑又可愛的洋蔥頭像是啦啦隊一樣,我實在是被打敗說:「這是很漂亮沒錯啦!問題是這種東西根本就…」 「洋蔥頭的MSN長十五個寬八個是極限,當然不可能第一次就傳愛心,你可以先傳加油或是一些其他的文字,人家女生看到這些東西也不可能不回你,當然我說的是這種遊戲還沒普及之前。」 「普及!?」 「這種洋蔥頭是最方便的東西了,藉由組合排列可以排出不同的東西針對女生目前MSN上的狀態,丟出去一定會有人回覆的,我高中的時候曾經排過六十多種搞笑、悲傷、歡喜的圖檔,可惜因為一次飯島愛的事件讓我電腦重灌,通通都沒了。」 「那…這些東西是?」 「MSN攻略法之二,高興回應。這些東西丟了出去,對方一定會回說話,當然偶爾也要更改一下裡面的內容,你可以用筆記本打上字之後再貼到MSN裡面,十分方便。」 話才說到這邊,大喬終於上線了,我直接把星哥給我的圖檔複製貼上丟上去,一堆洋蔥頭搖來搖去的變成啦啦隊的在那邊跳舞。 DancerGirl:『這些小東西搖來搖去好可愛喔。』 Ironkyoater:『哈哈!您親屬的禁衛軍。』 DancerGirl:『少來了!』 Ironkyoater:『阿不然當妳的啦啦隊好了!對了,大喬在舞蹈系跳的好的人,有什麼好處嗎?』 DancerGirl:『這應該沒有好處吧!怎麼說?不過我自認自己還跳得不錯。』 Ironkyoater:『像妳舞跳得好,是不是會漂亮一點?走路會不會有氣質一點?將來薪水會不會多一點?工作機會會不會多一點?追求者會不會多一點?』 DancerGirl:『身材會好一點到是真的。』 然後,我和大喬就開始閒話家常,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問過什麼問題了,兩人就一直說一堆有的沒有的,幾乎聊了半個多小時,大喬才說自己等下還要去幫學姊弄畢業展離開。 從大喬最近舞蹈系的部落格和星哥聯誼的那女生感覺的出來,大喬真的是很忙。 我才正要從房間出來正要跟星哥說好消息的,可是看到星哥拿著菸在抽,而且還是一口一口猛抽,然後捻熄它。 「你…怎麼了?看樣子心情不大好?」 星哥又拿了一根菸,然後眼睛盯著電視看,電視上面正在報導一則新聞,一名男子因為求愛被拒,然後氣的去加油站買汽油自焚。 「幹…這是…」 「他媽的!真他媽的!雖然已經知道結局是這樣了,只是沒想到來這麼快。」 我還記得星哥曾經說過,阿克的結局是三柱清香,我當時以為是開玩笑的,怎麼會有人可以猜到阿克會這樣真的想不開。 星哥很快的在手機在撥了幾個按鍵,用最快的速度打聽了全部的事情,然後一方面有些恍然大悟,一方面打聽阿克的屍體被運到哪裡了。 等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星哥才停下手機。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阿克的一條生命在新聞只值不到一分鐘的介紹,雖然會重播,不過天大地大都比不過政治的焦點。 「幹!我猜錯了…」 星哥用手摸著前額頭,腦袋裡面似乎打了一團的結。 「你…猜什麼猜錯了?」 「阿克的卡債最後沒有轉到他老弟身上,反而是被地下錢莊逼死的,聽說借債已經累積到上百萬了,最後連求愛都被拒才讓他萬念俱灰的,債務的壓力應該是主因。」 「阿克他真笨,這種地下錢莊可以去法院申訴阿!怎麼會笨到用這種手段。」 星哥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拿出一根菸放在嘴上,他想了一會說:「你知道台灣金融法規定利率上限是多少嗎?」 「百分之二十!這誰都知道阿。」 「問題在於逼阿克的地下錢莊的利率只有2%,你想告也告不了…」 「屁啦!2%你個頭,最好這樣能滾到上百萬。」 聽到這答案我只覺得星哥一定是腦袋秀斗了,十萬元的卡債好了,怎麼滾到上百萬。 「你還太嫩了!一般來說,地下錢莊借了你十萬,他們下次會讓你名義上還清債務,然後同天在辦理借款。」 「什…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你的編號一號債務十萬已在上午還清,二號債務十五萬是在下午借的,即便你沒有準備出全部的現金,只要這樣子依然可以利滾利,而且我還不是專業人員,人家真要玩專業只怕法律都動不了人家。」 「這五萬根本就是變相的利息…」 星哥點了火,然後吸一口,在慢慢的吐出,他似乎想了很久,然後才問我:「對阿克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感想?」 「感想?就…又一個癡情男子走了,哈哈哈!因為我和阿克畢竟不熟,說真的啦,也不會有什麼心痛之類的感覺。」 「老實說我也不熟!哈哈哈哈…」 星哥把手上的菸又捻熄,然後長長嘆了一口氣,讓我忍不住問說:「星哥!其實…像你這樣的人沒有想當檢察官的打算過嗎?我覺得你很有犯罪天分,如果可以用在這社會,一定會像死亡筆記本的L一樣。」 「我也這樣想過…只是你認為檢察官的上司是誰?」 「誰知道阿?總檢查長嗎?」 「是民意代表!每一個公職人員看到這些縣議員、市議員、立法委員哪一個不鞠躬哈腰的?可是你要知道在台灣某些立法委員是聽令財團的,在這個社會上,從商的人才是一切。」 「靠!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悲慘的童年,然後有什麼重大原因讓你對法律灰心的,從商能有多厲害?了不起賺錢厲害而已。」 「美國攻打伊拉克就是因為石油公司的利益受到威脅阿!算了,反正你每次看東西都看不到全貌,總有一天你會被自己的小眼睛害死的。」 我用雙手撐大自己的眼睛,睜大大的看著星哥說:「您看看我的眼睛有多大!有您說的小嗎?」 「考考你一個簡單的觀念題,有一個男生對女生示好,當然不是那種跑腿的那種,女生也不是那種會欺騙人家感情的,後來男生被發卡了,你怎麼看?」 「這要怪那個男生討好女生的方式不對,逗女生開心讓女生產生戀愛的錯覺和想要當好朋友行動方式是不一樣的,一個男生天天逗女生開心和一個男生做了一個讓女生感動的大事,當然是天天逗女生開心的追的到。」 星哥又拿出菸,然後笑的很詭異點了幾下頭,接著他看著我說:「這就是全部的答案了嗎?」 「我自認為沒有個七十分,也有個六十分了!」 「很抱歉!我只能給你四十九分。」 「四十九…你倒是給我說說,這答案哪裡不好了?」 我聽了有點生氣,一直以來我都是以追妹寶典的方式去追,怎麼可能會出錯呢? 「你忘記我曾經說過女生發卡時候的掙扎嗎?」 「你不說我可真忘記有這一回事了!」 「男生對女生好,就算是女生把他當成友情而發卡,男生受到的傷害是付出了這麼多的好意被拒絕,感情受傷;女生受到的傷害是,為什麼我們不能當朋友而受傷,通常這還只是第一傷,女生接踵而來的通常又有第二傷,水性楊花、玩弄人家感情、Puma或是一堆不堪辱罵和嘲笑的攻擊。」 「原來一張好人卡的下面隱藏這麼多的真相…」 我從來沒想過一張好人卡的背後有這麼多傷心,表面上女生發卡好像什麼都不在乎,而且發的都很好玩,更是一堆網路惡搞的方式呈現,男生永遠是最大的輸家,哪裡有想過女生才是發這張卡最大的輸家。 星哥吐了一口煙,一臉神情凝重,他看著我把菸熄掉,然後站起來伸了伸子打了個哈欠說:「雖然四季這種女生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一流的,但是你可真別有那種天下正妹都是壞心眼的觀念,那種東西網路上看看人家惡搞就好了。」 「難得你也會說出這樣的人話,真讓我刮目相看。」 星哥卻突然笑的很大聲說:「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像樣的人話?我只是分析利益而已,你想想看,男生追不到女生就翻臉,傷心的是兩個人,而且你以為這樣子女生真的某年某月某日之後會後悔來找你嗎?如果忍下來繼續當朋友,搞不好還有機會翻身,我之前不是說過那個被發卡之後的處理應對態度了嗎?這種戀愛遊戲,怎麼看都是忍下來比較划算。」 我仔細想了一下,不管怎麼想,就如同星哥所說的,忍下來絕對很划算,而且還有絕地大反攻的機會。 這一瞬間,我覺得我又更新了許多觀念和看法,我從來沒想過像星哥這樣玩女人玩成這樣的壞人,居然真的有比許多好人做出還要有意義的選擇。明明別人追女生的時候,投入的心力、付出的愛心、消耗的真情絕對都比星哥還要多上好幾倍,甚至每天都在想對方,誰知道星哥這種想法,居然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好人。 在我想像世界裡面,我想著星哥拿著一根細細長長的竹竿子站在一個小竹筏上,然後打翻了一艘郵輪船上成千上萬的好人,每個落下水的人,哪一個不是自己活該自找的?只有我一人抓到了星哥給的救生圈,然後安全迅速的爬上了那艘不會翻的竹筏。 在我整個人生裡面的世界,誰會替女生說過這樣的話阿?聽完星哥這樣說之後,我心中原本存在的罪惡感全都消失了! 「星哥…我突然覺得我們不會下地獄了!該下的地獄的是那群在郵輪船上叫囂的好人,活該他們翻船,死後應該是他們下地獄,我們應該是上天堂才對!」 我突然大聲叫囂了起來,這一次的談話我完全明白我站在的是正義的一方,我用這些小人的手段、不要臉皮的方法才是對愛情最好的解答。 「什麼郵輪?你的認識台灣自由研究報告做了沒有?這個禮拜還要下台南去採訪大天后宮和台南一些古蹟。」 「哎呀!我都忘了還有集體報告和自由研究這兩個作業了,自由研究星哥你要做什麼?」 星哥想了一下,他突然不懷好意看著我,我全身抖了一下,我知道…又是一個邪惡的陰謀和想法誕生了。 愛情守則第四條:『真正的好人卡,是一體兩面的,傷了女生的友情也傷了男生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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