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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子詢問在經天子失蹤後,冥界內部情況:「五殘弔客,邪能境整頓進度如何?」前任冥主失蹤,依照鬼隱的感應當是活在人世,只是遲遲未有訊息,但鬼隱已經等不及趁機奪取冥界實權 五殘弔客應道:「邪能境已大致落入掌握,不過經天子生死未定,難免產生變數,而且除了我,其他長老的態度亦是不置可否。」 「可惡,那吾之處境比諸經天子又有何不同?」逍遙子恢復了鬼隱的聲音冷冷道。 「哈!」五殘弔客乾笑一聲,言道:「你也不必氣餒,控制邪能境台面勢力,加上吾與滅輪迴、左丘刃,你仍有相當戰力可與天獄、中原周旋。」 「我已不能再用逍遙子的身份在武林行走,統合冥界一事務必加快進行。」 五殘弔客疑道:「那你有何打算?」逍遙子卸去化妝,鬼隱真身再現,森然道:「就讓中原與冥界天獄兩虎相爭,我再統率冥界一舉反擊,坐收漁利!。」 驀地,一封飛書射入鬼隱手中,鬼隱旋即拆開觀視。 「上寫何事?」鬼隱身旁的五殘弔客問道。 「沒事,滅輪迴約我相見。」鬼隱故作輕慢地說,心中卻是訝異:「滅輪迴發現經天子行蹤,嗯!尋去信中所寫之處將他誅殺。」 「可否請你將吾之斷臂拾起?」金子陵自知命不久矣,中原傳統上總要全屍入殮,因而商請裴千己替他取回斷臂和沾血冰蛾。 「嗯!」裴千己一點頭,便前往找尋金子陵適才被刀王斬下的右手。 一旁,紅衣人指尖運氣,從關元穴貫入勁力,打通九曲邪君的任督二脈,由十二正經著手,逼出鬼隱留在他體內的三支封靈針。 「你體內的銀針,我已全部取出。」 「接下來,就要除去罪魁禍首了。」脫出天獄和鬼隱的限制,九曲邪君倍感輕鬆,就要紅衣人履行日前的協議。 「這是當然,對你對我,皆是必要。」紅衣人將取出的銀針交予九曲邪君,說:「這三支銀針非同一般,善自保留,也許日後別有用途。」 「你自己不留下嗎?」九曲邪君反問道。 「我不需要,現在該是收網之時,我在老地方等你。」紅衣人說完後,便起身離去,留下九曲邪君自行運功療傷。這時,裴千己也已經將金子陵的斷臂找回。 「多謝你。」金子陵氣若游絲地言道,顯是將歸道山。 「金子陵啊!」一頁書也來到了不歸路,卻只見到金子陵已然入氣少出氣多,「我來遲了。」一頁書自責地說。 「是一頁書啊!,真是久仰,可惜名劍鑄手金子陵,也是不歸路上的不歸人,無法暢談一番,實是吾畢生遺憾。」金子陵瞭望遠方,依然沒見到認吾師和絕鳴子的身影,感嘆道:「我怕我是看不到名劍現世了。」 一頁書知道兩人未至,必是四無君居中設計,不忍讓金子陵不能瞑目,遂安慰道:「有一頁書在,定護聖劍周全,完成斬惡除邪的大計。」 金子陵獲得梵天承諾,大喜道:「有聖僧這句話,我就安心了。」隨後他從懷中取出兩本書,金子陵先將兩本書交給一頁書,言道:「我這裡有兩本書,一本是我畢生鑄劍的心得名劍,另一本則是天劍無雙的劍譜,請聖僧將天劍無雙交予認吾師,希望他能更上一層樓。」 「那名劍,是絕鳴子嗎?」一頁書心思透徹不難猜出人選,金子陵笑著點頭把兩本書拿給一頁書,說道:「還請一頁書替我轉告,金子陵畢生鍾愛藍色,我希望他們兩人可以創出比我更耀眼、更出色的藍光。」 最後金子陵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梵天,說道:「此乃神劍之名,還望聖僧代我發落,將神劍轉交天忌。」 一頁書打開紙條,只見上寫:「九天驚虹」四字,還要向金子陵詢問箇中含意,但金子陵已毫無反應。裴千己在旁邊看得明白,一頁書方接過紙條,金子陵就仿若了無遺憾般,深吐一口氣,溘然長逝。 「聖僧節哀,名劍鑄手已然歸天。」裴千己說出老實話。 「此時此刻,永懷於心。」一頁書感嘆地說。 「前輩啊!」認吾師、絕鳴子亦在此時來到,兩人渾身是傷,但見到金子陵最後低首嚥氣的情景,二人同感錐心之痛。 「是……是一頁書前輩。」認吾師眼角含淚,向一頁書施禮,一頁書看兩人神情狼狽,絕鳴子更難過地垂頭不語,臉上寫滿慚愧,心裡了然三分,言道:「神劍已失?」 「來此途中,兩名殺手伏擊,神劍……神劍被奪了。」認吾師歉然言道。 「天啊!你真要助孽嗎?」一頁書跺足怒道。 忽然,絕鳴子看見鬼陽六斬刈掛在九曲邪君腰際,一時大怒拔出長劍,氣憤道:「讓我殺了刀王替金子陵報仇。」 有裴千己坐鎮,怎容他人傷害拜弟,在絕鳴子要刺向九曲邪君前一掌劈出刀氣打落絕鳴子手中之劍。 「你是何意?」絕鳴子怒火中燒,分不出青紅皂白,說道:「莫非你也是幫凶!」 「錯了!此人不再是刀王,只是九曲邪君,切莫誤認兇手。」裴千己連忙言道。 「腰掛魔刀,還說不是?」絕鳴子指著鬼陽六斬刈,就要認定九曲邪君是兇手。 一頁書看怒氣已讓絕鳴子昧了神智,出言解釋:「九曲邪君乃是被冥界天獄操縱方成刀王,殺害金子陵非是他的本意,不該將他認為兇手。」 「就算如此,誰知他不會再害到其他人?」認吾師同樣有意為金子陵報仇,開口相助絕鳴子。 「這點可以放心。」九曲邪君突然起身,眼神一亮,顯然不再受到鬼陽刀的牽制,說道:「本邪君已經不會再被這口魔刀控制。」 「恭喜邪君脫離天獄控制,只是可惜了名劍鑄手。」一頁書搖頭嘆道。 「金子陵的犧牲不會白費。」九曲邪君僅僅握住鬼陽刀,對一頁書說:「梵天,你可以信任我嗎?」 「嗯!」一頁書不明他意欲何為,沉吟不語。 「給我一天的時間,冥界天獄將永遠失去魔刀。」九曲邪君斬釘截鐵地說。 見九曲邪君這般自信,想來必有所恃,一頁書心想:「既然神劍已失,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讓九曲邪君處理魔刀之事,成與不成皆是一樣。」 「有勞邪君了。」一頁書拱手作禮。 九曲邪君點頭不語,轉向裴千己說道:「大哥,這一陣要勞你相助了。」 「既是兄弟,這麼說就生分了。」裴千己搖頭笑道,兩人同時離開,在九曲邪君領路下直往密室而去。 「讓名劍鑄手落土為安吧!」一頁書向認吾師、絕鳴子交代一句,絕鳴子便前往抱起金子陵的屍身,認吾師也捧起他斷去的右臂與沾血冰蛾,「就讓沾血冰蛾長隨前輩於地下。」 「金子陵,凡境之中的非凡人啊!」一頁書讚嘆道。 路上,九曲邪君與裴千己兩人一路急奔,裴千己雖然相信義弟,但突然冒出的紅衣人卻少有信任,於是問道:「二弟,你可知道那名紅衣人的身份?」 「知之甚詳,否則我也不敢相信他。」九曲邪君應道。 「那他究竟是誰?竟讓你這般大膽與他合作。」 九曲邪君解釋道:「他與我同樣是邪能境之人,對外人入主,他比我有更深的不滿。我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忠心部下。」 聽他加重「忠心」兩字的語氣,裴千己油然道:「好重……好重的一股酸味啊!」 「逼我用看家本領六祭之術,向他換來支援,若是你同樣不滿。」 「喔!」裴千己倒是意外,問道:「你真得那麼吃虧?」 「我只先給他半本,所以他非把這計畫進行完全不可。」九曲邪君道出交易的真相。「原來是這樣。」裴千己這才瞭解兩人之間的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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