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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報師仇,白馬縱橫騎著火龍麒揮劍再戰向天借命的聶亡影,素還真自得了訊息便趕向九曲邪君通報,兩人分別暗中行事,既求白馬縱橫得勝,又要盡力掩飾以防被他發現,同時素還真讓素續緣、葉小釵前往觀戰,以應不時之需。 白霧迷茫間,向天借命腳跨骷髏馬、手提黃泉魔刀,身形飄幻無常,馬蹄聲忽遠忽近,白馬縱橫緊握飄渺之狂絲毫不敢大意。 「給本神獸死出來。」火龍麒見向天借命藏身濃霧裡,為防白馬縱橫有失,口吐烈焰驅散霧氣。 白霧散去,原先藏在霧中的身影按捺不住,策馬上躍撲向白馬縱橫,向天借命藉下墜之勢增強刀勁,意圖一招斬下白馬縱橫的首級,白馬縱橫急中生智,翻身落地再使了個鯉魚打挺的勢子,觸地反彈瞬間抓住向天借命的空門刺出一劍。 向天借命想也不想,左手五指張開擋向這一劍,讓白馬縱橫一招得手劍貫掌心,隨即反手揮動魔刀直劈白馬面門。 白馬縱橫暗叫不妙,渾忘了對手乃是沒有痛覺的死屍,當機立斷腳踢向天借命身下的骷髏馬,借力使力抽劍倒退後空翻,避開奪命一刀,火龍麒見狀迅速奔至白馬縱橫身邊,讓他一落下便直接坐在火龍麒背上。 一刀錯過,向天借命再次提刀奔來,白馬縱橫亦不示弱,仗劍急催促火龍麒,兩人刀光劍影不斷交鋒,逬射出無數火花金光,向天借命的斬首刀法大開大闔,卻是動中帶殺;白馬縱橫得意劍法瀟灑輕快,不失沈著,各自策馬來回混戰,逐漸使戰圈移動。 心念恩師金蒼龍之仇,白馬縱橫雖是心中激動,招式越見冷靜,他終是血肉之軀,連續接招負傷多處,但他依然面不改色,透過激戰觀察向天借命身上每一吋,細心尋找當年金蒼龍所留死角,務求一擊斃命。 「一劍雪飄漫八荒。」白馬縱橫絕招再開,輕如飄雪的劍氣接連往向天借命攻去,八道劍氣同時打中向天借命,卻被他漠視依然持刀直衝白馬縱橫刺來。不是白馬縱橫又忘了他是死屍,不過是希望透過接招應招試探其死角何在。 白馬縱橫算準向天借命的速度與距離,打算貼身交手時再度試探,不料奇變突生,向天借命拋射黃泉魔刀,然後才捉住黃泉刀柄最尾端,在與白馬縱橫刀劍相交前將刀刃向前推出一尺開外,幾乎就要刺穿白馬的身體。 白馬縱橫隨即應變,使了劍法中的粘字訣,劍脊緊貼刀鋒以硬對利,他見魔刀出於右手,大喊一聲:「往左。」 火龍麒同時配合,前足一蹬,後足上揚硬扭把身子整個帶到左邊急退,替白馬縱橫爭取到反攻的時間,然而向天借命生前曾經打過大小戰事不少於百場,身體本能反應頓生,將魔刀柄尾由右手交到左手,使白馬縱橫有落入他的攻擊範圍,一個橫掃帶起淒厲刀風,白馬縱橫不敢怠慢絕招又出,正是「一劍怒燄震九州」,只見向天借命忽然好似受到牽制刀勢剎止,炎流劍氣直接命中已死之身。 白馬縱橫深知機不可失,挺劍直攻,向天借命手起刀揚卻是難以劈落,一劍命中心窩,待他揮刀砍下,白馬縱橫已然側身跨上火龍麒遠遁,向天借命就要策動骷髏馬追上。 遠方素還真一人站在死亡沼澤邊,言道:「希望邪君所授以陰制陰之法順利生效,這一掌能幫到白馬縱橫,啊!黑煞靈指。」 「注意來!這是白馬縱橫的最後一招,一劍驚雷破五嶽。」白馬縱橫幾次試探不欲拖延戰事,直接透過生死一招印證所猜真假。同時一時刻魔魁絕招再現素還真手上,一道陰狠凌厲的指勁灌入死亡沼澤,引起沼澤翻湧。 遠處的向天借命同受影響,腦門上指印暗浮,刀勢再緩,雖欲驅策骷髏馬閃避,但骷髏馬也受到他人牽制難移分寸,白馬縱橫這一劍不偏不倚刺入向天借命聶亡影的死穴,當場氣散功消,黃泉刀也為飄渺之狂所斷。白馬縱橫不但未如原作一樣斷臂,甚至還早在四更時分便結束這一戰。 黃泉魔刀斷,刀魂珠從刀中飛出後意圖往凡塵崖去,但向天借命身上亦竄出一道靈氣直接挾著刀魂珠,投往另一個方向。素續緣觀戰甚久,雖然關心白馬縱橫傷勢,依然眼觀四面,因而眼尖發現這個怪異景象,但見刀魂珠隨之遠逸,難以追查只好作罷。 祭壇中,宿文馗遭到數名高手圍攻,但是仗著脫胎換骨後功力大進,執意一戰立威,怒揮魔刀首挑裴千己。 「受死來!九邪吞月。」宿文馗劍使刀招,威力不減反增,九邪劍法初現人世,瞬間陰風四起,天上烏雲急湧,月光映亮刀峰,助長邪惡威能,反觀裴千己冷靜應對,一手指天沛然罡氣直破九霄,旋身而起刀影迴行,「天上刀」同時發出。 正邪初交鋒,一者鬼靈至陰之招,一者武痴不世之學,今朝相會登時風沙飛揚,氣貫天地。 刑天師也不稍待,大喝一聲:「惡鬼龍魁海,今天你老鼠入牛角啦!試我天殊大法掌。」天殊大法應天陽之氣而出,正剋惡鬼至陰身,方與裴千己硬拼一招的宿文馗自知一時難擋,舉起魔刀再施鬼蜮奇法,「九邪至陰、冥府開道、千鬼出關。」意圖號召新死的宮城殺手魂魄,短暫化成兇靈阻擋刑天師。 「看來你進步不少,屍降催行。」場上最希望看龍魁海重歸黃泉的人可能就是星不移,因此他看宿文馗打算力阻刑天師這掌,決定不讓其好過,掌心祭起一團紫氣,倏忽鑽入地上的屍體中,無數屍體同時詐屍,起身衝向圍攻刑天師的惡靈。 「這種膚起的行屍頂用嗎?」刑天師回頭對星不移怒喝,所謂膚起就是施法於皮使之起屍的行屍,一般起屍往往需要數日時間,星不移能在短短時間內讓地上死者起屍,手段已屬高竿,只是刑天師愛吐人槽的習慣不改,才說得這一招好像很無用。 星不移何等高傲,聽刑天師這麼說,也回罵道:「他們魂魄、肉體都自相殘殺了,你再不打龍魁海,我幫你起屍一定更快。」原本相阻的惡靈此時已經和生前的身體交鬥起來,行屍在星不移的操弄下不時引爆,炸得惡靈魂飛魄散,幫刑天師打開了條血肉模糊的大道。 刑天師手腳不慢,一招天殊大法掌隨即打出,雖只片刻卻也讓宿文馗回過氣來,「破法妖靈指。」這一指凝聚了流散的惡靈之氣,一點擊出堪堪與天殊大法掌打平。 「刑天師,枉你號稱天師,竟與邪能境長老合作!有虧正道。」 刑天師冷哼一聲道:「哼!他打他的,我收我的啦!」 司徒恨與渡迷航看宿文馗左支右絀,急於建功雙雙齊上,各自發掌打去,「不自量力。」宿文馗緊握焰熾魔刀,捲起赤紅邪焰就要揮刀砍殺兩人,裴千己知道不好,再次出刀相救,縱身於上,反手出刀,「天下刀」一招應聲同使,刀氣三分各自鎖定前中後三個方位,以宿文馗之能,被三人各從左右中三的方向襲來,也不易應對,只好揮出刀氣勉強擋架那招「天下刀」,然後抽身退卻。 但一旁的天忌卻是等待已久,見宿文馗退身怕他逃走,施展新學不久的伏邪法印打去,宿文馗功力雖強但分心應招,不及察覺被天忌一招正中後心,身子晃了晃受到些許內傷,所幸進行五神血祭後魂魄已經和肉身相合,否則傷勢恐不止如此。 刑天師看到此景,怒道:「這個老鬼,要不是施了五靈祭,天時不到,我無法發揮辟靈術把他的靈魂打出肉體,今天一定讓他在此歸陰。」 「他只吸七成的靈氣,血祭並不完全,也不行嗎?」星不移問道。 「沒天雷,不能借天之威,就沒辦法。」 星不移聽說需要天雷,腦筋一轉,言道:「沒天雷,那地雷可以嗎?」 「沒試過,不知道。」刑天師坦白說。 「那就試看看吧!」星不移不囉唆,招來司徒恨、渡迷航兩人護法,雙手緊抓地面,口念法咒:「陰陽借法、倚地之能、魂勾九淵氣。」星不移抽出地底純陰之氣練化雷霆地煞。 「天神借法,不對!是地神借法、地靈聖劍。」刑天師同時運功收納地煞之威,收運成一柄聖劍在手。 宿文馗眼見兩人合作,心頭驚顫,表面上強撐笑道:「借地之威又能如何,九邪至陰、冥道開生、惡靈齊出。」他再引九重黑雲的九邪至陰之力,無數惡靈竄出化成刀氣攻向兩人,星不移閃避不及當場斃命,就要再殺刑天師。 裴千己身形一動,以掌成刀,一道金色光華直沖九霄,化作刀光橫掃宿文馗,低聲道:「天外刀。」 同時一道刀氣由遠方趕來接應,裴千己識得來招乃是「天外有天」,知道二弟以趕來接應,兩招澎湃勁力同時相融,帶起強悍威勢,大地一時震動,惡靈刀氣轉眼悉數覆滅,餘勁卻是不止,直接再創宿文馗。 場上俠魔左丘刃翩然現身,與裴千己相視一眼,都未料到「天外有天」和「天外刀」兩招合璧竟有這般宏大威能。 「紫微聖劍辟萬邪。」而刑天師手中聖劍亦臻全功, 天師發出至極之招,聖劍神威靈光赫赫,宿文馗受到影響,突然形影晃動,顯是靈肉相合生變。 「去!」刑天師一聲怒叱直追而去,宿文馗大驚失色,連發數道刀氣急忙抽身欲走,但聖劍勢不可擋,刀氣全被吞噬,宿文馗身影欲動,裴千己、左丘刃亦動,雙刀聯手封鎖生門,宿文馗身陷羅網驚懼轉怒,猶如將死的雄獅意圖反撲。 「九邪至陰掌。」宿文馗牽動九地陰靈貫身,發出極端一掌,由於兩招系出同源,同為地氣所化,瞬間相持不下。「法乾坤、天劍開鋒。」出招之人乃是天忌,他看雙方膠著,自咬中指將血氣練作陽流注入聖劍之上,紫微聖劍頓時閃耀金光,聖劍靈氣化出直射宿文馗,惡鬼之靈傾刻被打出肉身。 刑天師怕惡鬼趁隙重新上身,手按法印就要封住宿文馗肉身的七竅,未料奇變橫生,不受惡鬼附體的宿文馗一刀反轉插入刑天師小腹。 「天師啊!」天忌不顧追殺龍魁海,連忙扶住受到重創的刑天師。 「是魔刀。」左丘刃訝異道。 「哈!哈!哈!哈!!」只見宿文馗的屍體落入焰熾魔刀的控制,發出怪笑憑空浮起,轉眼消逝。把握眾人轉移注意的一瞬間,龍魁海之靈急急遁地而逃,須臾已至十數里外 。 「怪哉!為何今日戰心如此強烈?明知各人皆是強敵,怎會一時好勝若斯?」龍魁海尋思暗道,緩緩鑽出地面,忽來一片血霧籠罩轉眼將他練化成純粹的陰靈之氣吸納入體,他的疑惑自此再找不到解答。 「可惡,被他逃離。」左丘刃一邊幫助刑天師療傷,一邊恨道。 天忌隨即言道:「龍魁海陰氣已降至最低,日陽再出也將面對消散的命運。」 裴千己手拂長鬚道:「如此最好,這種惡魁不能讓他再重生。」 這時滅輪迴來到,「司徒恨、渡迷航,嗯!俠魔也在,如此甚好,冥主交代要我等一探冥界天獄。」 司徒恨面露無奈,嘆道:「唉!長老身亡,我們必須替他處理後事,可能……」 忽然半空傳音,竟是星不移之聲:「司徒恨、渡迷航你們就隨滅輪迴去吧!」 乍聞長老安然無恙,司徒恨與渡迷航連忙恭身道:「是。」 「公務在身,就勞裴兄助天忌小哥帶天師往此處就醫!」左丘刃說完便將醫魔的住所告知裴千己,讓他帶刑天師師徒前往,便與滅輪迴同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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