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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大寶典,分別是俠道追溯、明聖天書、魔寶大典,數十年前曾是引起武林中人關注,至今相繼下落不明。上官陰提起這三本書頓時勾起九曲邪君對過往劇情的記憶,這才想起六祭之中的血、肉、骨恰好在這三本寶典中各有記載修復之方。昔日天禍妖狐通天三靈相繼喪失,便是大圓覺依靠三書記載依法施救。 可惜當初曲協軍身故時,他才看到霹靂神州中段,因此對後來三大寶典重現一事並不知悉,現下自然也無從找起。 「不只血肉骨,魔寶大典尚有一篇紫脈之初,能助你修補週身經脈。」上官陰似乎已看穿九曲邪君心中所想,直接了當地說:「吾過去曾為療治病人觀閱魔寶大典,將紫脈之初的內容抄寫一份留存,不知先生可願收下揭過今日之事?」 九曲邪君一聽紫脈之初可以補足經脈,而且醫魔還願意送他,高興都不及怎還有心計較,言道:「這是當然,本邪君至誠感謝醫魔相助。」 上官陰先是湊到兒子上官尋命的耳邊交代一番言語,然後才對九曲邪君說:「請先生隨吾同往醫廬。」 某處懸崖上,手握非道魔刀的絕鳴子在殺了裔春秋後回想起往事,感嘆道:「當時,我是劍曲絕鳴子,失敗的劍曲絕鳴子,想起來最該怨恨的永遠是自己。」 驀地,素還真之言仿若在耳邊響起:「素某希望閣下再譜新劍曲。」 絕鳴子忽爾恍然大悟道:「全新的劍曲?選刀是我的錯,我不能一錯再錯,繼續被恨意蒙蔽,棄刀只因為我是劍曲。」他看了看手上的非道,這口幫助他報仇的利器,卻也是引他步上歧途的魔刀,心意已定再無疑惑,猛一發力便將非道魔刀擲下懸崖。 本該另覓裔春秋為主的非道在落入懸崖後,卻意外受到另一股氣息吸引,追求至高的渴望、苦思不得的怨念,誘發魔刀強烈地貪求,放棄了裔春秋的屍體,另外選擇了一個主人。 一個「武」字才寫完,又繼續寫下另一個「武」字,再看柚木所製的書桌上無數張白紙上散亂地寫了無數個「武」字。 「武承一脈、萬武歸宗。武啊!武!這個武字到底蘊藏多少意義?可以變化出多少招式?難怪武痴,為武而痴。」 在九曲邪君和醫魔上官陰前去醫廬取回紫脈之初的手抄本後,再回到原地上官尋命卻已不見人影,只在樹上留了斗大的「我去也」三個字。 這讓九曲邪君傻眼當場,偶然間獲得了紫脈之初,知道可以修補經脈,反倒原先在掌握中的人皮和血不沾被上官尋命取去,人還走了個無影無蹤,九曲邪君還想感應人皮上的邪氣,卻如石沈大海,半點回應都沒有。 「犬兒無禮!造成邪君的困擾,上官陰向你賠不是了。」醫魔看兒子居然脅贓私逃,錯在己方,看九曲邪君想要詢問上官尋命可能的行蹤,遂搶先向他解釋道:「我兒踏進江湖後,又被賈命公拐去加入幽燕征夫,經年形跡無定,我也不知他落足何處。」 九曲邪君聽上官陰一推不關己,又念著她相贈紫脈之初的恩惠,心中怒氣也不好發作,只好暗自苦惱道:「雖得到這張紫脈之初,但失去人皮跟血不沾,本邪君可說是被打回了原形。」 「若是尋得吾兒,上官陰會盡快通知邪君,還望邪君留下一個聯絡方式。」聽醫魔迅速想了個解決方案,但九曲邪君素來居無定所,只好將自身邪氣凝化出一個小邪靈交給上官陰。 「吾非為尋釁,只想恢復面容,還請夫人替我向貴公子討回人皮。」其實九曲邪君隱約也察覺這對母子有問題,但不知為何就是有點拿他們沒辦法的感覺在。 「這是當然,邪君請放心。」 九曲邪君看事情並非一時半刻內可以解決,既然失去人皮,心想利用紫脈之初增強功力,因此便向醫魔上官陰告辭,另覓地點修復經脈。然而,九曲邪君前腳剛走,上官尋命後腳便踏了回來。 上官尋命一回來開口就問:「媽,你原本的意思不是要還他人皮,為何又要我帶人皮跟刀離開?」 上官陰言道:「這個人身上有股特殊的邪氣,是我長久以來想解開的謎團,因此我才要留下人皮,讓他釋出邪靈之氣,作為比較。」說完後接過上官尋命手上的人皮,又拿起小邪靈兩相觀視。 「哈!這九曲邪君怕是未料,他的人皮上另有人動了手腳,讓他的行蹤無所遁形,我們母子留下這張人皮可能還是幫了他啊!」上官陰在人皮上發現屬於策謀略、九曲邪君之外的第三道邪氣,一時興起笑道。 隨後她找到九曲邪君的邪氣再和小邪靈比對吻合後,心頭登時大震:「真是這道邪氣,冤孽啊!但看他好似全不知情,當年……當年究竟發生何事?」上官陰暗自思索,憂慮神情不由呈現。 上官尋命看母親臉色不對勁,搶上抓住醫魔的手細語安慰道:「媽,你沒事吧?需要我替你請大夫嗎?」 上官陰聽上官尋命要幫她請大夫,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微嗔道:「你媽就是魔界最好的大夫啦!」 「對不住,我又忘了。」上官尋命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故做一派天真模樣。 上官陰明知兒子是想跟自己調笑,放鬆心情,心裡不禁一陣安慰,她輕輕撫摸著上官尋命的鬢髮,兩眼慈祥地看著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兒,原本還是個只會叫媽的小孩兒,轉眼間竟已變成英俊挺拔的少年郎。 「不管當年發生何事,生下尋命,我……我從不曾後悔。」想到此處,她抓緊了上官尋命的雙肩,十分認真地說道:「媽不准你再去殺九曲邪君,知道嗎?他……他對我們母子有大恩,以後你在武林行走時,能幫他盡量幫他,聽到了沒?」 見母親如此認真託付,上官尋命雖然浪蕩,但一向奉母至孝,想也不想便一口答應:「我知曉了,賈命公那邊我會交代過去,大不了這筆生意不做。」 「那就好……那就好。」 另一方面,九曲邪君取得紫脈之初後也不急著回邪能境,找了處山洞詳讀一番,才明瞭紫脈之初的大要乃是利用兩種至陰至邪之氣採極陰化陽、死死而生的道理,讓常人身體生長出紫脈,提升外功使用威力,然而生經長脈時卻會排斥原有的經脈,令許多試驗者光是在這一點上就熬不住慘亡,故魔界棄之不用多年。 九曲邪君讀完整篇紫脈之初,尋思:「這門異術最難是在後天紫脈生長時和先天體內經脈的衝突,我練了六祭之術後,全身經脈早已烏有,自不是難題。」 要找兩種陰邪之氣,九曲邪君身為邪能境巨頭之一,本身的陰氣便已足夠。至於如何引入另一道陰氣,他暗自琢磨道:「可惜失去了血不沾,否則刀中的邪氣便有相輔之功,而烙骨大法則是變化萬端陰陽兩可,不知是否適用?」左思右想,把記憶中霹靂劇情裡的陰邪之氣試想一遍,現下卻無足以利用者。 突然之間,九曲邪君想起日前裴千己所用的刀法,心道:「大哥顯然是新練了一門武學,或許能有些頭緒,他也練有烙骨大法,既然這功法可陰可陽,不如尋他一試,若是失敗再想法子也不遲。」 當下打定了主意,九曲邪君將紫脈之初的心法收入衣袍中,化做一道長虹便往裴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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