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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天子和鬼隱陰陽雙修,對他的功力高低自是瞭若指掌,雖然不盡知道他的武學根底,但起碼通曉七成,所以當初才能通過滅輪迴的術法考驗。因此他一看到這招逍遙雲掌時,便看出鬼隱運起了最少六成的功力,但是最讓他意外的反而是這個自稱俠魔的左丘刃居然可以與之一招打平,足見其根基也不平凡。 經天子一向愛才,尤其他人在邪能境中雖然透過手段拉攏了幾位長老支持,但這些長老們終究不肯把手上兵力交給他,使經天子身邊只有滅輪迴一人可用,落入有兵無將的局面,所以當看到左丘刃身懷高超武藝又似乎與正道交惡時,便起意要拉攏他。 「真是可惜啊!好友。」經天子故作感嘆說道。 「好友?」左丘刃前後打量了經天子一番疑問道:「先生,我們倆昨天以前見過面嗎?」 經天子老實說道:「不曾見過。」 「那這聲好友何來?」左丘刃好想把是他先叫經天子好友這件事給忘了。 這種說法不禁令經天子暗自氣結,但他想說正是用人之際,便隱忍下來擺出笑臉言道:「神交已久。」 經天子隨後又說:「你我方針一致,正所謂同仇敵慨,不是敵人,自然是朋友。」 「冥主以為我是在幫助你嗎?」左丘刃面帶嘲諷神情說道:「妖后既是素還真、一頁書所要的人,我又不想他們稱心如意,因此才出手。」 「那真是感謝俠魔拔刀相助了。」經天子雖然放低身段稱謝。 「既然如此,你要請我大吃一頓了。」左丘刃也不客氣直接隨口說道。 經天子心理暗罵左丘刃:「看此人相貌堂堂,言語說話卻這般不知所謂。」但為了收他為己用,表面上還是熱情說道:「邪能境自當歡迎閣下。」說完便命人迎左丘刃一同回邪能境。 某處荒郊野外,秦假仙找來三名道士驅魔,反遭到蒼魔刀宇飄風追殺,他想起素還真的提醒拔腿就往書劍風月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救命啊!蒼魔刀要殺我。」不知何處劇情發生了變動,秦假仙的嘶吼並未引來炎熇兵燹介入,所以當騷動聲傳入書劍風月後,一如素還真的預料引出了在此授業的舞墨成狂裔春秋。 「書劍風月之內豈容你濫殺無辜。」裔春秋義正辭嚴地說道。 反觀宇飄風完全被蒼魔刀控制了心智,怎可能理會裔春秋的言語,口中不斷叨唸著:「殺!殺!我要殺秦假仙。殺!殺啦!」 見宇飄風神情癲狂,裔春秋冷語言道:「是你選擇了人生的終點。」 「舞墨成狂,九曲邪君尚欠秦假仙一筆人情,可讓我先還債嗎?」早在書劍風月外等待秦假仙良久的九曲邪君走出說道。原來本該來此誅殺蒼魔刀的炎熇兵燹因為宕月被斷,其手中的焰織受到四無君操弄,產生影響本要促使兵燹追殺而去,再由命世風流出面相救。 殊不料兵燹意志力過人,焰織的催喚硬生生被壓下,這一拖延也讓兵燹行程有變,使來看戲的九曲邪君見到情節有變,索性自己出面除去蒼魔刀。 九曲邪君手握血不沾,宇飄風倒提蒼魔刀,兩人掀起邪刀、魔刀之戰,剎那間刀光併射,交手已數回。「大仔,這個人是誰?這麼有義氣來挺你?」蔭屍人訝異問道。 「那是你大仔平時樂善好施,廣借善緣,天公伯有保佑,你們這些俗人怎麼會理解。」秦假仙認為自身性命無憂,個性又囂張了起來。 這種說法,蔭屍人怎會相信,他還想反駁,卻見業途靈已躲到一旁向裔春秋的徒弟問茅廁在哪裡,便問道:「肥靈,你中午吃太多吃壞肚子了喔?」 「沒啦!只是聽到大仔的話讓我很想吐而已!」業途靈老實交代。 「你們兩個!!!」秦假仙惱羞成怒,忿忿言道:「給老子記得,回去一定讓你們跪算盤。」 在三口組練瘋話同時,裔春秋看著九曲邪君與蒼魔刀之戰暗暗心驚,「魔刀威力驚人,但九曲邪君的刀法正而不邪,亦是超然拔俗。」 「宇飄風,回去你該歸屬之地吧!」九曲邪君眼神轉銳。 「該死的人是你。」宇飄風尖聲嘶吼道,「蒼魔嘯夜,殺!」蒼魔刀絕招初現,青光閃耀,四周溫度驟降,一股陰寒刀風捲起直撲九曲邪君,但九曲邪君夷然無懼,棄刀不用,反轉血不沾倒插地上,隨手畫出「邪」字,一招打出便是最熟悉的「皇邪印」,宇飄風本不善武藝,全仗蒼魔刀的本能應戰,在蒼魔嘯夜的刀氣被破,雄渾掌力加身之時根本不知該如何閃避,當下就被一掌打得粉身碎骨,連蒼魔刀也避之不及為這招皇邪印打斷,刀珀同時飛出就往凡塵崖去了。 秦假仙看九曲邪君用刀打了十幾招,最後一掌就把宇飄風給了結掉,大感奇怪問道:「明明一掌就能把他撈起來,為什麼還要用刀打那麼久?」 「我需要復練刀法。」九曲邪君笑道,他看到裔春秋還打算相詢,不想和其有太多來往,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書劍風月。 「真是高傲!」裔春秋看九曲邪君不理他,語帶不屑說著,然後轉向秦假仙問道:「你們三人為何來到書劍風月?」 秦假仙聽他語氣不善,只好說道:「這嘛!是素還真的交代,他說我要是遇到危險就往書劍風月來,自有貴人相救。」 「他所說的貴人是九曲邪君還是我呢?」裔春秋冷冷說道。 秦假仙連忙安撫裔春秋的情緒說道:「兩個都是啦!九曲邪君打不贏,你上一定妥當。」 「哼!」裔春秋恨恨道:「素還真將我當成他手上的棋子嗎?」隨後轉身走入書劍風月。 業途靈看裔春秋離開了,便向秦假仙問說:「大仔,剛剛那個九曲邪君說他欠你人情是真的嗎?」 秦假仙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我實在想不起什麼時候幫過這個人?」 這時蔭屍人卻突然插嘴道:「該不會是昨日來跟大仔借犀角刀那個少年郎的老爸?」 卻見秦假仙臉色一變,罵道:「Stop up!先別管這些事了,趕緊去跟素還真報告再說。」 路上,離開書劍風月後九曲邪君隱匿身影獨行欲回藏身之處,忽有一人半途攔路:「不剪雲流不觀命,世路貫行心悠然,妙處難與君盡說,翎搖風流一片天。」九曲邪君見此人手捧碧玉花瓶,身態悠然,不免心中訝異怎會被人發現形跡。 就在九曲邪君還在猜忌這人身份時,這人卻逕自躬身一拜言道:「邪君果然未亡,命世風流特來投靠。」 「先生大禮,本邪君受不得,還請起身。」九曲邪君說來謙虛,卻沒有絲毫相扶之意,因為他已想起這個名字,後來的冥界天獄代理軍師,此人居然在這時便前來自己身邊,顯然不懷好意,於是態度冷漠。 「耶!邪君此言差了,若欲重整江山,自需沙積百仞方能成就高山,如此拒人千里之外,未免使人寒心。」命世風流語氣復轉傲然。 九曲邪君悠然道:「閣下來路不明,邪能境中未曾聽聞命世風流名號,又是敵大我小,如今來投自是別有用意。」 命世風流看九曲邪君不受軟言,遂以傲岸本色相應:「哈!哈!邪君眼拙了,冥界之大豈是人可全知,命世風流隱居已久,今朝來投,不過豪賭一場,相信九曲邪君擁有翻盤之能而已,想來是我猜測有誤了。」 聽命世風流這麼說,若九曲邪君未知後來之事,真真險些有點相信他,但想到或許可以反利用命世風流將計就計,掩飾他真正的計策,對四無君營造出假象,於是陷入長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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