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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渡山,百世經綸一頁書修行之處,九曲邪君再度來到,兩番心境大不相同,這回上山心裡卻是開闊了許多,不比上次是帶著心虛的心態前來說謊胡謅。 「我要回蒼冥山去,此地冥器可助我調養傷體。」原來天魔已經早一步上山來了。 一頁書也不留人,便道:「嗯!那你要小心,你揭穿了天獄的陰謀,隨時可成為他們的目標。」 「放心。」天魔就要離去,卻忽然想起一事連忙提醒:「另外,一頁書,定禪天之內不單純。」 「我明白。」一頁書之前已聽過九曲邪君的說法,如今天魔也示警,兩相對照足見有必要對定禪天內的兩位高僧多加留心。這時一頁書看到九曲邪君來到,欣然笑道:「邪君果然得保性命。」 「僥倖不死而已。」九曲邪君攸然道:「只是犴妖神一死,經天子就有難了。」 天魔已聽聞過九曲邪君下落不明之事,當下也是猜測和經天子有關,見九曲邪君這番說法,開口笑道:「看來邪君要使出厲害手段了。」 「天魔見笑了,本邪君連偌大邪能境都可以敗給他,還能用出什麼手段。」九曲邪君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這犴妖神已死,經天子雖是繼任冥主,但所謂槍打出頭鳥,失去犴妖神這棵庇蔭大樹,經天子要獨力應對冥界天獄的算計怕是不易。」 天魔聞言嘆道:「同感,一旦冥界天獄剷除經天子,就輪到中原蒙難了。」三人同樣想到這點一齊無語,一頁書心想:「若要對抗天獄,勢必與經天子聯合,但九曲邪君的立場……」 天魔同樣想到此處卻是不知該說何言來調解氣氛,反倒是九曲邪君早在上山之前便已有定計,他熟知劇情明白之後就是素還真和經天子在四無君有意放水下大破天獄第一殿的劇情,所以他未雨綢繆,暗中有所安排,於是說道:「一頁書無須顧忌我,若九曲邪君不在,中原自可與邪能境聯手對付天獄。」 「委屈邪君了。」一頁書看九曲邪君如此信心滿滿知道他必然有所決定,遂不再問。 「對了,邪君,吾尚有一事不明。」一頁書不再談論此事,就轉移了話題。 「聖僧請問,若我知曉,必定知無不言。」 一頁書便接著問:「犴妖神生前曾對邪君下達追殺令,說是汝與中原聯合反叛冥界,然而經天子居然膽敢公開邪君未死之事,莫非是因為邪君舊部全被殲滅?」 這件事卻非九曲邪君所知,他無奈言道:「這倒不是,不過此事我也不甚清楚,吾之舊部並未全滅,但日前我曾經甚為倚重的兩名部下卻反來刺殺我,好似他們已經全員效忠經天子,此事同樣令我大惑不解。」 「真真古怪,就我所知,邪能境十分注重師承派系,外人入主已是怪事,現在甚至不認前王,莫非其中有變。」天魔說出他對邪能境的認識。 九曲邪君卻是想起一事,言道:「莫非是有長老支持經天子臨位?」他見一頁書面露疑惑,知道他不明邪能境內部之事」,便開口解釋:「邪能境與魔界、犴妖族不同,組織權威非定於一尊,內部尚有一群長老視事,當年策謀略便是其傳功長老亦不支持他爭取王位,方氣憤出走。」 「身為魔族之人,必受吾心法牽制,邪能境長老豈會任策謀略稱王。」天魔也將他聽說過的往事說出來。 九曲邪君續道:「披魂紗和策謀略同承一師,因此私下進入武林向妖后尋仇,雖然同樣進行了我命令的工作,卻也引起許多誤會。」 所以一頁書又問道:「既是如此,邪君可否推斷支持經天子的長老是誰?」 九曲邪君自是明白後來劇情發展,又兼知熟知邪能境過往歷史,在一頁書還沒提問前,心中已有了一個答案:「披魂紗與司徒恨、渡迷航份屬同修,這兩人又跟滅輪迴交好,支持經天子者必是其師毒手星不移。」 「喔!那可能對其人使用斧底抽薪之計嗎?」一頁書直接問道。 「我對此人瞭解不多,無法斷定。」九曲邪君確實與毒手星不移不熟,猜不出其心中所想。 「走一步算一步吧!」一頁書說道。 「對了,聖僧,我打算向秦假仙相借一項事物,希望你替我擔保。」九曲邪君跟一頁書提出要求說道。 「是何物?」一頁書雖然初步信任了九曲邪君,但還是要問清楚。 「一口上好的兵刃,我可用三成功力做擔保,聖僧儘管留下佛言枷鎖便是。」見九曲邪君如此說,知他有心掩飾自身邪氣,一頁書低嘆一聲:「邪君犧牲了。」說完便取出紙筆,寫下給秦假仙的推薦函,然後將佛言枷鎖印在九曲邪君的胸前神藏穴上。 接過一頁書親手寫的推薦函,九曲邪君笑道:「如果一頁書解不開這佛言枷鎖,我才真是犧牲。」 同時天魔見狀後知道九曲邪君要走,告辭道:「希望我等下次會面仍是如此暢談。」 「當然。」一頁書回道。 九曲邪君也不留,說道:「一頁書,我倆告辭了。」說完,兩人便一同離開了雲渡山。走到山下,九曲邪君便與天魔分手,自行去處理他所要行之事。 當日三更,夜深天靜,風之痕居住小屋外的竹林傳來激烈打鬥聲,白衣劍少發覺有異追出察看,見到黑衣劍少神色瘋狂地攻擊另外一人,那人身穿青袍,腰掛酒壺,手握一口鮮紅色的薄刃寶刀應戰,白衣劍少生怕皇弟有失,連忙上前接應。 白衣劍少觀來人刀法非凡,馬上出劍協助黑衣,接過此人砍向黑衣劍少手腕的一刀,一邊問道:「皇弟,此人是誰?」 殊不料,黑衣劍少卻不回答,同時揮刀就劈,反倒向白衣劍少殺來,就在白衣措手不及時,一道劍氣襲入盪開了黑衣劍少的刀,一條人影倏然現身,正是風之痕。 在風之痕師徒兩人加入戰團後,那名刀客隨即罷手,「哈!哈!哈!風之痕,殺。白衣劍少,殺。哈!哈!哈!」見黑衣劍少神情殘忍,白衣劍少大感意外:「皇弟你…..」 風之痕隨即向那名刀客問道:「事情如何發生?」 那名刀客這時也開口說:「我也不知,方才我經過這片竹林時,此人便持刀向我殺來。」 「風之痕,殺!」黑衣劍少大喝一聲掄刀砍向風之痕,風之痕無奈振劍禦敵,心中滿是不解。受到魔刀宕月的影響,黑衣劍少神智遭閉、殺紅了眼,分不清眼前人是恩師風之痕,純粹憑著一股殺氣揮刀。 應戰的風之痕眼看黑衣越趨瘋狂,單以魔流劍相抗略有不及,使觀戰的白衣劍少越看心越急,既怕師尊風之痕受傷,又擔心黑衣劍少受創,一時不知所措。 「此刀魔念甚重,不像常人用刀,卻似以刀制人。」那名刀客略觀察黑衣神情後說出看法。 場中的風之痕耳聽此言,略一分神,魔流劍與宕月魔刀相交互格,魔流劍應聲而斷,「啊!師尊。」白衣劍少心驚一喚。宕月刀同時向風之痕劈面砍去,那名刀客一掌擊出,精準地憑空將黑衣劍少的手打脫臼,宕月同時脫手而出。白衣劍少搶先過去扶起黑衣,只聽他喚了一聲皇兄便又昏迷過去。 風之痕還打算拾起魔刀檢查,宕月卻是先一步騰空而起,轉瞬無蹤。 「此刀詭異莫測,必是此刀控制了皇弟的意志,他才會做出這等事情。」白衣劍少看黑衣淪為他人棋子不禁一陣痛心。 「如此真能讓黑衣脫離魔刀的束縛嗎?」風之痕疑問道。 「也許能,也許不能,只要讓他遠離魔刀,就能擺脫其控制。」那名刀客這樣說道。 「適才,多謝,未請教大名。」風之痕拱手行禮問道。 「俠魔、左丘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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