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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二張卡[十四] 在一個美好的星期天早上,我正在電腦前打著報告,一旁放著我昨天買的麥香紅茶,不是我不喝,而是這口味的麥香紅茶我不喜歡喝,所以放在一旁等到嘴饞了想喝在喝。 「阿!幹!完全沒頭緒阿。」我手上的組織再造才打了一點就打不下去了,高教授面對同學呈上的報告一次比一次還嚴格,如果你只是想把書中的東西東抄一點在西抄一點在融合自己的感想,那麼你的分數只會有一分,滿分十分。 就在我煩惱的時候,星哥走過我房間前,然後房間音樂開的很大聲,他手上拿著一瓶水隨著音樂起舞。 「星哥,你報告寫好了嗎?」我有點無精打采看著他。 「寫完拉!組織再造那一份對吧?」 「星哥!我沒靈感…怎麼辦?」 「寫報告靠靈感?你有沒有搞錯阿?你只要知道你是個追求效率的機器就夠了,別跟我說你寫的報告不是要靠靈感就是靠採訪,那樣的話那種東西教做掰,你如果不想被高教授在你的報告上寫上難聽的話,就乖乖聽他的讀書方法。」 「幹!該不會是那一句讀書就是要把整本書讀完,然後在讀出自己的心得和一套理論那一句話吧?」 「你認為高教授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依他的個性學期期末考考何謂企業管理這四個字一點也不稀奇。全台灣一共有一百六十多所大專院校,其中有一百三十多所都有設企業管理,因為所需的設備是最少的,其中只有不到十個學校的學生能把企業管理原文書念完,你說你是哪一個呢?」 「為什麼你一定要把高教授的話拿出來講呢?」 「因為有效率阿!我可不想畢業後出去和那些人站在同一條起跑線,還有任何人都有資格抱怨高教授,就只有你最沒資格,好好想想你來這邊是來泡妞還是來讀書的?」 星哥說完後,我覺得心情很快的就換了過來。然後,這一整個星期天我就在書桌前看著組織再造這本書,接著熬過痛苦的一天,完成了這份報告。 隔天星期一一早六點,我和星哥又有春暉社的任務,前往附近小學指揮交通,這種工作挺讓人討厭的,七點四十五分收工,偏偏九點十分才有課,所以只能先到教室繼續睡或著是看書。 指揮完交通,我和星哥在學校拿著三明治和烤焦的瑪奇朵回到教室,雖然已經接了這工作兩個禮拜,我還是很不適應。 等到八點半,我不知道星哥去外面方便還是裝水,他整整過了十五分鐘才回到教室,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校刊。 「T大文學獎比賽的獎評,剛剛拿到的,要不要好好看看人家評審的評語?」 星哥話也不多說就把那校刊放到我桌上,我立刻打開小說類組的一翻,第一名的作品叫做『家父』,看到這題目你就知道是個打溫馨家庭路線的小說,至於我的小說則是被壓在第二和第三名。 「機車!我到是要看看這傢伙的作品寫的有多好。」我立刻打開校刊然後馬上閱讀。 過了幾分鐘,同學陸陸續續的走進來,我的心思完全放在這篇家父的小說上,還沒看評語我就感覺到能夠寫出這篇作品的人,一定是個高手,文字之中沒有太多的花言巧語,平淡的寫出一個父親看著女兒長大,卻彷彿可以感覺到那心境,一個感動人的小說就是要這樣,而我的小說充其量只能反映現在的社會,根本不能打動人心。 等我看完收起這份校刊,美玲她們才提著早餐走進來,等到美玲和欣萍坐好,美玲笑的很開心跟我說:「魔王!謝謝你阿,鞋子很漂亮,花了你不少錢喔?」 「對阿!二千九百八十唷,子軒。」欣萍故意把錢念出來,我知道她背後的意思。 「喔!那是網拍買的啦,中正路那家鞋店阿,他們打出了一元競標在Ebay上,剛好給我看到,然後就跟人一直標,可能因為沒什麼人標,後來就標到了,不過它的介面真不好用。」我事先用星哥教我的方式應付了欣萍。 「我去裝水,欣萍妳的水壺給我。」 當我聽到這句話時,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變得很心機,我聽到美玲一個人打算去裝水時,我已經猜到欣萍會問什麼了。 「子軒,你到底對美玲有沒有意思?」欣萍把臉靠過來,然後用那小聲的語氣問我。 「妳怎麼不問我我對妳有沒有意思?是我對妳不夠好嗎?」 「少來了!別岔開話題,我有男朋友了。倒是你,你這樣對美玲好,我有點懷疑你,你是不是對美玲有意思?」 「該死!妳也太心機了吧?沒看到我和星哥都是那種熱心的同學嗎?今天一早我們還指揮小朋友過馬路,如果按照妳這樣想的話,妳乾脆說我有戀童癖算了。」 我知道這兩個根本不能扯在一起,我對美玲的好的的確確超過了一般異性朋友的好了,可是把這兩件事情扯在一起讓欣萍相信就足以證明我對美玲只是關心而已。 「喔!那就好,我只是以一個好朋友的立場不希望某些事情發生。」 「妳想太多。」 我傻笑了一下,然後把頭轉回位置上,坐在我隔壁的星哥看著我動起嘴巴說:『惡人先告狀。』 『政治人物常用的,先打預防針。』我也動起嘴巴回說。 「壞蛋!我這邊有一批上好的牛肉,你需不需要阿?需要的話就打這通電話。」 星哥突然學起食神裡面的片段,大家都知道星哥偶爾會這樣,所以大家都沒什麼懷疑,只有我這個另一個當事人知道在暗指什麼。 「壞蛋!你這個大壞蛋。」 然後我們兩個突然都大笑起來,因為欣萍還傻傻的認為我和星哥都那麼天真,在笑昨天看的食神,實際上是我掩飾我對美玲的喜歡和欣萍不知道的台詞。 鐘聲響起,高教授一如往常在鐘聲結束前就進到教室,依他的性格不是早到就是鐘響到,他絕對不會浪費我們一秒鐘的時間。 「這次的報告很多人都開始有明顯的退步了,我希望大家能夠按照我說的方式去念書,一本書要從頭到尾把它看完,看完之後還要有自己的心得和理論才算是讀通,我不希望看到的學生是把主題東看看西看看在抄一點自己的心得就繳上來,那樣沒有意義。」 高教授把一疊的報告交給下面的同學,報告很快的到處發還給同學,這次的報告比起以前還嚴格,全班可以說是哀鴻遍野,這也難怪上學期會當了三分之一,然後被當的人有二分之一被擋修。 然後經過了三節課的腦袋轟炸,我只覺得能夠活下來真的是一個奇蹟,每次上高教授的管理課我真覺得在走鋼索一樣,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跌到粉身碎骨。 等到我期待已久的鐘聲響起,腦袋裡面整個都在幹一個叫做傑克威爾許的,這傢伙不知道打哪裡來的,當問到這人的時候,只有星哥一人答的出來他是奇異的總裁,其他人的認知都還在彼得杜拉克。 「孝星、美玲你們兩個過來。」 今天高教授一反往常下課就離開的動作,而是叫兩星哥和美玲過去,不過這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今天中午有個系主任時間,星哥要提出選系學會會長的政見。 不過這一點都不精采,精彩的是隨後中午的政見前高教授宣佈的事項。 就在擠滿禮堂的人,裡面都是坐好的企管系學生,高教授一上台我們大一的同學手人就傳了一份A4的紙,還來不及傳給我,我就已經聽到先拿到的同學在那邊哀嚎了,而這哀嚎就如同波浪般一陣一陣襲來。 高教授說:「各位大一的同學大家好,在我們上次的校務會議決定了一件事項,雖然我知道大家聽了會很不高興,不過為了要提升你們往後的競爭力,學校嚴格要求證照考取。」 接著高教授講的話我都沒聽,手上那張A4的紙告訴我,將來若是要畢業必須考取證照累積到十點積分,而我上次考到的會計丙撿只值零點五分,讓我看了當場差點想要撕爛這玩意兒。 就在我看著上面證照在盤算要考哪些才能考到十分時,隔壁班的黃瑯琊已經上台了,他正要發表競選政見,可是不知道黃瑯琊同學有沒有見過大場面,他走上台對著麥克風還緊張的拿起小抄,然後恩恩阿阿的才吐出了幾個字。 結果這場政見發表當然比不上偶爾會看政論節目的星哥,孰高孰低一下子就分出勝負了,不過這僅只限於口頭演講,因為星哥在政見之中提出系學會沒有賺錢的管道,即便有根本也是在虧錢,所以這部分倒是得罪了不少現任二年級系學會的學長姐。 當然,投票是一個禮拜後的事情了,所以剩下的時間還要去各年級必修課的時候宣傳。 好不容易系主任時間過去了,我手上拿著那張證照單子看了一肚子火,看這樣子我如果真想要畢業,這四年的生活絕對會很慘。 在我的心中這時跑出武狀元大喊:『慘慘慘!』 這次真的是讓我遭受空前的打擊,而我在禮堂等到星哥出來後,立刻把那張單子拿給他看。 「該死的高教授,上課也不先說一下,系主任時間害死我們了,我未來能不能順利畢業真的是個問題了。」我咬著牙氣的心裡咒罵他。 「很符合他的身份阿,他做事情的時候教授和主任該做的事情都會分開來,不過按照這張單子計算我只差二個基點就可以到達十點了。」星哥看起來還是一樣悠哉。 「屁啦!你這個高中生會有什麼證照?」 「全民英檢的點數挺高的,你看這張就直兩分了。」星哥指著那些起跳分數兩分以上的證照給我看。 「幹!這世界真不公平阿,所以我才討厭這個世界區別高職生和高中生。」我話說的有點大聲,然後雙手還抓著頭,這種舉動讓別人瞄了我一眼,看起來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得了吧你!大家現在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了,我要來讀這裡的時候還被我堂哥笑說怎麼跑去技職學院,不過換個角度想我們學校這樣提升競爭力也代表我們不想跟其他學校一樣,不是嗎?」 「說的真輕鬆,我只知道我如果不趕快把一些基礎丙檢先拿到,未來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我頭上又出現一團黑色亂毛線,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Angel!還有十分鐘就要上軍訓課了,你要不要去買杯咖啡?不然腦袋撐得住嗎?」星哥拿起手機翻著寄來的簡訊,順便提醒我時間。 「我需要一杯精神糧食,不然早上的課和中午的打擊會讓我崩潰。」 我和星哥就在去咖啡bar的路上,看到了美玲和欣萍也在買咖啡,看樣子她們也在討論關於基點的事情。 「學姐!兩杯烤焦的瑪奇朵。」星哥比了二的手勢,然後轉頭看美玲欣萍,話還沒搭上,美玲就先開口了。 「對了!我記得魔王你好像也沒有一些丙檢的,電腦軟體應用你也沒有對不對?」 「噓!這麼丟臉的事情,不要說那麼大聲。」我把手放在嘴巴前,然後一臉尷尬。 我們學校雖然稱不上第一學府,不過能進來的也絕對都一定有把該考的考到。 「怕什麼?我也沒有電腦什麼軟體的丙檢證照。」星哥說的很輕鬆,似乎完全不怕丟臉。 「你當然不怕啦!你已經有八個基點了,我卻只有零點五個基點,未來還必須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這你懂嗎?」 「好啦!魔王,我不管你痛不痛苦,我想找人合買丙級的書,因為班上很多同學的書都借不到了,加上年代都已經很久遠了,我想找人合買。」 「這好嗎?我記得Angel你不是考丙檢也是看以前的書嗎?檢定的內容年年會不會大同小異?」星哥對我們商科的丙檢也是存有一點懷疑。 「我當年夜校只有合購會計丙檢,所以我本身是沒買電腦軟體應用這本書。」 「學妹,妳們的美式咖啡好了。」 學姐把咖啡遞給美玲她們,美玲把零錢放在學姐的手上,然後就往我們上課的反方向去上軍護課了。 等美玲走之前,她還轉過頭跟我說今晚要我上MSN。 「學弟,換你們的烤焦的瑪奇朵好了。」 我和星哥分別掏出錢拿給學姐後,因為人變少了,學姐還問我說:「學弟,為什麼你外號那麼奇怪,一個人叫你魔王一個人叫你Angel?」 「這…我話答不出來,說真的能有這樣極端兩個外號的人,也還真少。」 學姐看我答不出來,最後也沒在追問下去。 離開了咖啡bar之後,星哥問我說:「看樣子美玲對你的戒心已經沒了,能把你當普通朋友看了。」 「恩…反正以後也只能當一般朋友了,我可不想讓好人因子再度操控我的大腦,每次一被操弄都會幹出傻事來。」 「這可不一定喔,好人因子就像是DNA一樣,它緊緊的連著你的頭髮、血液、骨髓和大腦。」 「機車!你話說的可真毒。」 「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追你那個大喬吧!你已經一個多禮拜沒跟人家連絡了吧?」 「阿…恩…她是因為要幫忙學姐畢業成果展所以都沒上線,反正這禮拜不是要去看成果展嗎?到時候再說囉。」我突然欲言又止,口中有一些問題,可是開不了口,索性把大喬這幾天的事情交待一下。 「有什麼問題嗎?你的口中有點疑惑,聽得出來沒有把問題問盡。」星哥單手拿出菸放在嘴中。 「星哥,為什麼你要我去追一個沒有感覺的女生?一般來說就是要追有感覺的女生才對,不是嗎?」 「呼!那我反問你為什麼不能追沒感覺的女生?如果你太喜歡一個人,常常有的下場都是戰死沙場,就拿你對美玲來說好了,花了那麼多錢然後追到,那結果呢?如果她跟別的男生說話你又會不會心中噴火呢?戀愛雖然沒辦法視同一人,不過這些都是要訓練你的進退,也許你將來遇到你真心喜歡的人不會按照這些做法,至少你卻是比老傅那種瘋狂的進退還好,不是嗎?」星哥只抽了一口然後馬上熄滅,因為我沒有想要問的問題了。 沒過多久星哥手機的簡訊聲音又響起來了,我問說:「誰阿!?連續傳簡訊給你。」 「我老弟,被同班女生發了一張讀書卡,對方說想要念書考大學,現在還不想交男朋友。」 「該死!我以為你老弟在你的調教之下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怎麼會被發卡。」星哥這一句話讓我有點懷疑他的做法,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弟弟被發讀書卡呢? 「任何人都需要被發卡的經驗,如果像老傅那樣隨著年紀增長卻因為一次的打擊而變成那樣,你認為是件好事嗎?加上我很不贊成高中生談戀愛,最好專心在功課上。」 「這句話聽起來真沒說服力,你已經吃乾抹淨了,該玩的也玩瘋了才說出這句話,沒人會相信你的,你的機會永遠比別人多。」 我把口中的烤焦瑪奇朵在喝了一口,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 「機會阿!說到機會你有沒聽過上帝的故事?」 「沒有!」 星哥也打開咖啡的蓋子,然後喝了一口說:「有一個人向上帝乞求勇氣,你認為上帝會這樣給他勇氣還是一個面臨困難的機會激發自己勇氣的機會呢?」 「喔!這麼說來你是我的上帝,給我戀愛的機會,是不是?搞不好我可以在這次機會之中找到真愛?別鬧了!愛情是一種緣分不是靠經驗的,OK?」 「可是有時候緣分是要靠經驗才可以遇到的喔,不然你以為要跟女生搭訕那麼容易嗎?你別以為這很傻,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也許你在經過個一兩年,就會對那種迂腐的思想徹底唾棄,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啦,你總是自誇看過不少言情小說,這種緣分的過氣思想早就在你腦中根深蒂固。」 我斜眼看著星哥,臉也差點歪了一邊,他說的真的很有道理,我總是以為身邊的女生就是我的緣分,可是我的好人因子常常搞砸了這段緣分… 好人語錄:好人總以為愛情是個緣分,就在身邊,只要好人因子一發作往往砸了這段緣分。 壞人語錄:愛情是個戀愛遊戲,經驗越多的人越能夠贏,因為承的住氣。 女人語錄:禮物貴不能代表什麼,只能說是一時的感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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