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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二張卡[五] 「嘖!不過只是說句實話就被趕出來了,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邊走邊抱怨,不知道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我一直認為如果耍一點小手段就能夠得到幸福的話,那麼是沒什麼關係的。 我走回房路上,突然看到星哥從電梯裡面走出來,那副樣子看起來獵到了一條大尾的魚,星哥拿起手機說:「喂!到家了,我知道了。恩!妳也小心。」 從這些對話當中,我不難發現星哥已經得手了,而且後續的處理行為也到是很小心。 「你怎麼在外閒晃溜搭?忘了帶鑰匙嗎?」星哥關上手機,另一隻手拿出鑰匙。 「不!不是忘了帶,是正要準備回家。」 「從那邊回家?不順路吧?」 「別提了!Forget it。說說你,已經成功了,是嗎?」我一臉準備挖苦星哥的語氣正等著他的回答。 「這種事情就留給你去猜吧!」星哥打了個哈欠,看起來一副很累的樣子。 我也沒有追問下去,既然星哥這麼累了,我就停止了這個話題。 說到隔天,那是我考會計丙檢的日子,就一個商科畢業生來說,高職商業類畢業拿到會計丙檢的機率是99.37%,這是我高職時日校拿取證照的百分比,而一個人正常來說都會拿兩張丙級檢定證照畢業,而我卻一張都沒有,所以我報考丙檢當然是私底下偷偷摸摸跟系辦報。 而自從高二那年之後,原本不懂會計的我,在高三一整年的洗禮之下,為了考上好大學,可是說是從一個基本借貸都不會的人變成了閉著眼睛都可以考上丙檢的人了。 考試當天,因為我怕人會很多,一早就先到了考場,我也不知道班上會有誰來考,只是想說會來考的大概也是高中生直升上來的,所以我也沒有特別的在意,一到了考場我就先睡覺了,因為我知道憑現在要考上丙檢並不用擔心太多。 在我小瞇之前,班上人原本只有我一人,突然人數越變越多,等到我睜開眼時,班上已經塞滿了人了,而且當我抓抓頭東張西望看到了企管系A班的人,看樣子沒有我們班上的人來考。 就在我慶幸考丙檢沒有人知道後,帶著愉快的心情渡過了上午的學科,考完後那個中午不幸的事情才開始發生。 因為我提早交卷,所以十一點開始,我就坐在附近的一家麥當勞角落喝著可樂,沒什麼食慾的我就靜靜坐在一人的座位上發呆。 「嗨!這不是B班的天使嗎?」我聽到這聲音,身體先是抖了一下,這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而且還叫的很親熱。 「黃…榔椰…是你阿!」我看過瑯琊幾次,只是沒想過他會來跟我打招呼。 「你也來考丙檢嗎?」 「不然你認為我是來等女朋友考完的嗎?」 「哈哈!說這種笑話,你會有女朋友嗎?看你一個人單身來,就知道你沒有了!」 聽完黃榔椰說的話,我只覺得這人嘴巴真毒,損人不利己的說話方式到底老傅為什麼會聽他的,我真不明白。 我沒有多想理會黃瑯琊,只想著考完下午的試趕快就回去了,至於下午的術科,我一早早考完馬上就離開了會場,天空這時候陰雨綿綿了。 我一走出這學校考場的校園,可以感覺到這雨不是普通的小雨,而是那種山雨欲來憾天落的感覺。 「咦!?魔王,你也來考啦?」一聽到魔王我頭就低下來了。 「美玲?你也來考?」我轉回一看,發現美玲打扮很花俏,根本穿的像是來逛街不是來考試的。 「恩!我還要打電話叫欣萍來載我呢。」美玲打開那盒蓋式的手機,上面的飾品多了一隻小貓貓。 「可是…已經變天了!如果不趕快回去會下很大雨喔,要快一點喔。」我望著天空,根據在北部的經驗,這種雨可以說是和砲彈一樣威力強大。 「恩!你可以載我嗎?」美玲看了我一眼,然後蓋上了手機。 「我只有一頂安全帽,別想那麼多。」我從來沒有多預備一頂安全帽的習慣,頂多只有上次聯誼也才跟人借了一頂。 「我知道!可是給我看看你的安全帽。」 我不知道美玲要幹什麼,如果這時候不帶安全帽出去,外邊有多少交通警察阿!?雖然都是在指揮交通不會開罰單,不過在他們面前這樣囂張不戴安全帽騎過去這種行為我還真幹不出來。 走到我摩托車面前,天空中已經打雷了,美玲看到我的安全帽,她拿了起來然後把裡面的保麗龍和帽子拔起來硬是把它分開來。 「妳!」我雖然知道只要組合回去就不用擔心了,可是我沒想過美玲會把我安全帽拆成兩個,把保麗龍和帽子分開來。 「快點!載我回去,我一手壓著你的保麗龍帽就不會被風吹走了。」我戴著那個像西瓜皮的帽子,雖然很不願意還像是受了委屈的臉,可能載到美玲基本上還是賺了。 等我摩托車騎離學校大門口到主要道路上,附近的交通指揮的警察並沒有看過,只是當下我覺得很遜而已。 我咬著牙,然後邊罵說:「等我回去一定馬上買一頂新帽子,還要是全罩式的,而且更要國家認可沒辦法拆成兩半的。」 「哈哈!別那麼計較,騎慢一點不要出事情就好了。」美玲一手壓著我的頭避免西瓜型的保麗龍被吹走,一手抓著後面的避震桿。 說美玲的宿舍和考場學校也沒離太遠,基本上只需要十分鐘上下就可以到了。 「我真搞不懂?美玲,妳考個試而已,為什麼要穿這麼漂亮?」 「如果跟你說我沒有其他素一點衣服,你相不相信,魔王?」 「不會吧…」我慢慢停下摩托車,然後美玲把我的西瓜帽不小心往前滑,西瓜帽直接遮蓋住我的眼睛。 「小姐!拜託妳小心我的西瓜帽。」 「好啦!又沒有掉。」 就在我載美玲要回到宿舍前,天空中的大雨突然降了下來,剩下一分鐘的尷尬路程,說是要穿雨衣也不是,所以就立刻加足了油門趕緊衝刺。 「呼!到了到了。」我馬上停下摩托車,然後讓美玲先下,接著自己也趕緊走到遮雨棚下避雨。 我一手拿下美玲手上的安全帽,一邊把西瓜帽塞了回去,我真沒想過這種方式也能拼出兩頂安全帽,組合好了安全帽,我把車廂的雨衣拿出來披在自己身上,根本沒想過還繼續留在這裡。 「那麼快就要回去啦?魔王。」 「當然啦!不然留在這邊給雨淋嗎?」 「你不看看紫鈴嗎?牠現在長很大了。」美玲指著上方,示意我要不要上去。 「不了!我沒那個心情…」 「欣萍最近從她男朋友那邊帶來一隻博美狗寄養,你…」 美玲話還沒說完,我馬上脫下安全帽,雙手併攏拜託的手勢像是在拜佛一樣說:「去!我想上去看一下,讓我看一下就好了,美玲!我好久沒看過博美狗了。」 對於狗類我真的沒辦法抗拒,尤其是我最喜歡的博美狗,我才和美玲走進屋內,一隻狗就超興奮的往這邊跑來。 那隻博美狗頭髮留的跟獅子一樣,身體是剪空沒毛的,讓人看了就像是一隻小獅子一樣。 我忍不住蹲了下來摸著這博美狗說:「哇!真乖。」 我在玩狗玩到一半,欣萍從樓上走下來,她跟美玲說:「咦!?我正想打電話給妳,想說妳考完了沒?」 「不用啦!魔王他也去考丙檢,順便就載我回來了。」美玲走回房間留我在陽台和狗玩。 「Angel!我們家的老虎有個壞習慣,想請你幫忙教一下。」欣萍走到我面前,然後蹲下來看著老虎。 「老虎阿!大概吃東西太快了,還有什麼毛病嗎?」 欣萍還沒說老虎的缺點就立刻被我指出來,她驚訝問說:「你怎麼知道?」 「這是學生養動物的通病,下課之後才餵牠們,卻又沒有注意到狗狗的進食狀況,常有的事情。」我抓了抓老虎的脖子,老虎眼神露出很舒服的表情。 「那要怎麼讓牠們改過?我每次餵牠不到三兩下就吃光了。」 「有沒有一點飼料?現場示範給妳看。」 我跟欣萍要了一點顆粒的飼料,然後夾在手中放到老虎的嘴前,老虎很奮力的想要咬著飼料,牠又舔又咬的過了兩分鐘之後,那股衝勁從猛烈到開始慢慢放棄時,我才把手指打開,讓牠吃到一兩顆飼料。 「看到了嗎?每天重複大概練個半小時,十幾二十天後在換狗盆,如果一樣吃的很兇就把狗盆拿起來,還要注意上課時不要給牠太多吃的,回家時要慢慢餵,這樣就行了。」 「這麼麻煩?」 「靠!我家小三每天訓練牠上廁所蹲馬桶我都不嫌煩了,狗就是這樣,要好好的訓練牠,久了自然就會順心了。」 我突然看到陽台堆了好幾包貓沙,看起來這又花了不少錢。 「哇勒!妳們都用貓沙喔,這麼浪費錢。」 「那是美玲買的,花了不少錢。」 「不會吧!養貓還要買這麼多貓沙喔?」 「你沒養過貓嗎?不然便便味道會很臭耶!」 「我不是這意思,通常養貓我會把貓沙放到陽臺的排水孔附近,因為貓天生就會找有貓沙的地方排便,只要先訓練出牠會在貓沙那邊排便之後,在慢慢把牠教成大便要在排水孔旁上,這樣子既可以省錢又可以教牠,省下很多心力了。」 「虧你想的出來。」美玲從房間走出來,手上抱著紫鈴,紫鈴看上去大了很多,而且靠近我馬上就發出『嘶』的攻擊聲音。 「咦?牠對你吼,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餵牠至少十來天了嗎?」美玲要在把紫鈴靠近我一點的時候,紫鈴已經舉起爪子要攻擊了。 「小姐!我餵牠的時候都用妳的衣服墊著,牠當然聞到的味道都是妳阿!」 就載我逗老虎玩到一半時,我問說:「美玲,妳怎麼也會來考會計丙檢阿?我記得妳不是高職嗎?一般來說不都會在職校時就考到了?」 美玲一臉尷尬笑說:「哈哈,跟你差不多。」 「跟我差不多?妳不是日校的嗎?怎麼會跟我差不多?」 「就跟你一樣,其實上了國三時,我男朋友那時候就和我打的火熱了,後來名落孫山讀了高職,結果高一跟高二成績都不是說很好,別看我這樣我國中可是A段班喔。」 「這麼說起來,我們還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每次心情不好,想到你的遭遇,心情就好很多人,因為我從來沒想過有人比我更慘!」美玲笑了起來,連紫鈴脖子上紫色的鈴鐺都啷啷響起。 「是喔!喜歡的女生嫁做人妻,我想同年齡的人沒有比我更慘的遭遇。」我笑了出來,這種事情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管她接下來的故事精彩或是坎坷,那都是令一個故事了。 「喜歡的女生?不是你前任女朋友嗎?」 「才不是呢!我一直以為她是我女朋友,可是直到最後她跟我說『不要以為跟你逛街吃過飯就以為是我男朋友』,從此之後我就上了讀書這條賊船了…」 「怎麼會這樣呢?」 「好人有一種特質,只要女生的小動作一點點,好人就會自我上限解讀,然後心中就會不斷的擴張解釋,明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會每天把這份愛一點一點的加上去。」說完我大笑起來,因為當我知道什麼叫做好人的時候,我已經漸漸脫離好人的行列了。 美玲突然退後了幾步,然後問我說:「你該不會好人行為又發作了吧?會不會亂喜歡上我。」 我很想說是,我曾經有一度想要追妳,可是在看到妳這個性之後,我覺得我會好好考慮才會回答是了。 「不不不!妳這種輕微的公主病讓我看了有點怕怕,還是當朋友會比較好,有些女生希望某些男生永遠只是朋友就好,這我知道。」 「我哪有公主病?」美玲氣的站了起來,雖然不是說真的生氣,不過那是種質問的語氣。 「您紫鈴的衣食費用四百元到現在還沒還俺呢!」我伸出手然後手指動了一動,然後用山東腔跟美玲討債。 「那也不過只是我一時忘記了,什麼公主病!」美玲衝回房間拿出她的粉紅色小豬錢包打開。 接著,她怒氣衝衝的臉色瞬間染紅,她小聲說:「我…下禮拜在還你!最近買紫鈴的東西超支了…」 「其實妳也可以不用還拉,只是要付出一點代價。」我臉上露出很邪惡的笑容。 「欠妳的我一定換還,少打子玲的歪主意。」 「失禮拉!我是打老虎的主意,如果你肯說服欣萍讓老虎到我家玩幾天,我包準一毛錢都不跟妳收,還教妳養貓節約術。」 老虎吐著舌頭看著我,然後還爬到我身上,似乎聽的懂我很喜歡牠。 我看窗外的雨也變小了,就把老虎放到地上,笑嘻嘻的說:「就這樣啦!要不要就看妳了。」 我留下發呆的美玲,然後走出了她宿舍,我終於又可以養博美狗了,騎著摩托車回家的路上,一想到就竊竊自喜。 回到宿舍,我發現一台搬家的貨車停在社區門口… 好人語錄:好人喜歡的女生沒有缺點。 壞人語錄:壞人喜歡的女生沒有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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