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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搶救宅男大作戰[十三] 古人,言出懼慎之、行之必謹以。 這句話的意思是古人在說話的時候,都會好好的考慮清楚再說話,因為溝通的過程之中,往往會因為口誤而造成不可犯下的大錯,為什麼會這樣說呢?在老傅的事情之後,讓我徹底的明白人說話是要三思而後行的。 喝醉酒的老傅在摔了手機之後,他呆頭呆腦的不知道要找誰幫忙,俊哲和俊傑這兩個敵人就說不說了,星哥也表明不幫忙了,老傅一個人拿著海尼根坐在電腦前找著好友。 也不知道聽了班上哪個渾蛋的建議,老傅在找不到人指點之下,目前的情況彷彿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 晚上一點,我和星哥早就躺平了,只是星哥一向習慣十點之後關手機,所以我的手機是開著的。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我的來電聲音是哈士奇的狗叫聲,聲音圓滿而宏亮,很容易讓我注意到手機響了。 我眼睛半睜開,然後用眼角餘光搜尋發光物體,找到手機後我壓了一個鍵放在耳朵旁說:「我上過廁所了…不用叫我半夜起床撒尿了。」 「魔王!星哥呢?」對面話筒的聲音是美玲。 我坐起了起來看了看還在睡的星哥,然後叫著:「星哥,起床!美玲打電話給你。」 睡眼惺忪的我和星哥兩人都還搞不清楚狀況,星哥晃頭晃腦坐起來接過手機,口氣不是很好邊搔著頭邊問說:「美玲阿!幾點了?什麼事情阿?」 「那個…老傅在我們家樓下…一邊喝著酒,然後坐在那邊,剛剛還押我們的門鈴然後又不說話。」 星哥搔搔了頭之後,回了一句話說:「這種事情是打110拉,找我們也沒用阿。」 星哥說完後就把手機關掉然後丟到我床上,我們兩個很快的就躺下去,等到過了幾秒鐘之後,星哥這才猛力坐起喊道:「110!」 等到星哥完全搞清楚狀況和恢復理智後,他馬上打開手機撥起美玲的電話,雖然他已經預料到會關機,不過就連室友欣萍也關機了。 「完了…」星哥看著手機然後看看我,我們馬上打電話給老傅,沒想到卻是使用中,完全不知道老傅幹出什麼事情。 星哥這次是被嚇醒,他抓著腦袋然後照例的拿起礦泉水和衣服走出屋外,當星哥拿起手機時,他又嘆了一口氣。 我穿上衣服也走出屋外,問說:「幹什阿?世界末日了嗎?老傅幹了什麼事情?」 「喔!聽美玲說老傅坐在美玲家門口按了門鈴又不出聲,然後打了手機又不講話。」星哥搔搔頭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 「打電話給導阿!這種事情幹什麼要我們出面?」 「導在美國出差,前幾天他才跟我說他出差完回來才打算帶家人來這邊玩。」星哥蓋起了電話,一想到天高皇帝遠,他就有點沒轍了。 我轉頭看著星哥問說:「等等…如果報警抓到老傅的話,下場會怎麼樣?」 「如果被抓到請回警局,運氣好一點是警察訓斥,可是接下來就死的很難看了。」星哥越說臉越黑,好像之後會怎麼樣似的。 「反正當癡漢阿!也沒什麼壞處,老傅這種舉動…」我話還沒說完,星哥臉一沉說:「今天是星期二,高教官留守學校…」 「咦!高…高高高…高教官…」說起高教官之前已經介紹過了,對我們兩個很嚴格,可是對其他學生卻很鬆,不過如果有犯錯的學生,高教官可是會… 根據系學會的學長曾經就說過,有一年學校還是商專的時候舉辦了一個園遊會,幾個混混調戲學校的女同學,事後教官知道當場把這些混混打到頭破血流。外表看起來雖然溫和儒雅的高教官,原本會被認為是暴力教官,可是當場從這混混之中起出了一把黑星手槍,反而讓教官成為了本校的守護神。 「那老傅如果被抓去警局,教官會怎麼處置?」我有點疑惑問說。 「小過兩支絕對跑不掉…外加課後輔導和愛校服務幾百個小時吧。」星哥說完後,我已經彷彿看到老傅的下場了。 然後我又問說:「既然這樣回去睡覺,反正最後是老傅倒楣,又不是我。」 「問題是我是班代,你有看過報告班長嗎?屬下犯錯班長也會跟著遭殃,憑教官的個性你會認為他會放過我嗎?」星哥一說完,我整個臉也垮了下來。 「如果老傅真出事情了,可別忘了還有下學期的軍訓課要操…」星哥又在補上這一句話。 「你還等什麼?」星哥還在思考時,我已經跨上了摩托車拿著安全帽等著星哥上車了。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還真是要人命,雖然一路上通行無阻,但天氣有夠冷,我和星哥咬著牙關一個人打電話,一個人騎車趕回去台北,可是手機傳來的都是語音信箱,不管是美玲的室友欣萍還是美玲或是老傅,全部都變成了語音信箱。 「星哥,美玲剛剛的口氣會很著急嗎?」我冷靜一點問說。 「恩!挺著急的,聽起來有點不安…」星哥一說完這話,我手上的手把又在催了一點油門。 「為什麼老傅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一定有哪個白癡跟老傅慫恿,不然喝醉的老傅應該不會幹這種蠢事情。」星哥一邊回想一邊罵。 等到我們趕到了美玲家,我的手早就已經沒感覺了,真後悔沒有買手套。 美玲住的地方也算是美輪美奐的透天厝,整棟都是女生住的,而這邊的房子都長的很像我和星哥還繞了兩圈,原本以為找不到的,可是一紅一籃的燈可讓我們找到了美玲家。 等我們到了這地方,只看見一名警察正在一名議員家前順手填上了巡邏表格,而在美玲家門口附近還站了一堆穿著睡衣批著小外套的女生。 我把摩托車停在旁邊,星哥跳下摩托車拿下安全帽從人群之中找到了當事人美玲,警察正在跟她問一些事情。 等到問玩了,我也往那邊去過去,警察問說:「你們導師的電話不通喔。」 「我不知道耶。」美玲回說。 「導仔去美國了,聽她說她開會和研習和睡覺時手機會關掉。」 「那只好通報你們教官了。」警察拿著手機說。 「那請問老傅人現在在哪裡?」我停好車走過去問說。 「警察局了。」美玲回答我。 等到警察做了一些資料離開後,我問星哥說:「要去看老傅嗎?」 「能不去看嗎?去看他醉的怎麼樣了?」 等我和星哥兩人又戴上安全帽,美玲問:「你們是從陽明山上趕回的嗎?」 星哥點點頭,我也沒有多說什麼,為了老傅這一趟下來可累慘了。 「你們明天還要上班,不是嗎?」 「看完老傅就回去睡了,這件事情再不處理,遲早有天老傅會變成癡漢。」星哥說完後,換他騎摩托車。 美玲身上穿著一件系外套,她問說:「你們明天不是還要上班,今天這樣趕回來,體力和精神還可以嗎?」 「恩!還好啦。」星哥催起了摩托車油門,而我也說:「妳趕快回去吧!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等我們到了警察局,一眼就看到老傅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身上還散發著酒臭和噁心的嘔吐物混和的味道。 「老傅!老傅!」星哥叫了幾聲。 老傅半瞇瞇睜開眼,他看到星哥先是笑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坐起來,就像是個惡靈古堡裡面的殭屍一樣緩慢。 「你們來拉,哈哈。」老傅晃著身子,身體坐不穩。 「老傅,你到底是聽誰的鳥意見?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諸葛孔明阿…還會有誰?」老傅大口吸著空氣然後手擺的跟章魚一樣亂動。 「哇勒!我還龐士元呢,你真的醉了。」我回說。 「不是啦!老傅說的是隔壁班的黃榔椰,對嗎?」星哥糾正了我。 「聰…明…」老傅聽了吃力的比了一個大拇指讚揚星哥。 「黃榔椰,該不會是諸葛亮的出生地榔椰吧?」 「恩!隔壁班那個男生,因為他的名字叫做瑯琊,所以很多人都叫他諸葛孔明。」 「那這個諸葛孔明的建議還真是…」 老傅說完話,整個人又倒了下去,剛剛那對話似乎已經用盡體力了。 聽警局裡面的警察說,老傅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就一個人拿著啤酒在美玲家門前邊喝邊打手機給她表示自己的愛意,然後美玲關機後,老傅又再繼續壓著門鈴欲言又止的連續打擾她,希望能夠表達出自己的愛意。 睡在旁邊的老傅,真是可憐死了,我和星哥則是聊了起來。 「隔壁班的黃瑯琊是誰阿?我怎麼沒聽過?」我問說。 「喔!是隔壁班的一個同學,我也沒啥聽過他,只是有一次在點名表上剛好看到這特殊的名字。」 「老傅可真是瘋了,這種舉動他都聽的下去做的出來。」 「人總是喜歡把自己過去的經驗套在別人身上,唉…這下老傅可真慘了,慘了!錯把讒言當諫言。」 「有多慘?」 星哥沒有多說話,他只是拿出了菸放在嘴前然後拿出打火機點了一口,沉重的抽了一口菸在緩緩吐出。 「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美玲認為受到威脅是可以提告的,可是卻也有妨礙他人人身安全。」 「太誇張了!坐在人家家門口喝酒打打電話,這樣就被告了?」 「這在民事上屬於侵權行為,依民法第18、184、195等條之規定是可以告的。」 當我還在和星哥琢磨法律問題,一個穿著運動襯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起來白白斯文的,他向值班員警問了一些事情後,然後就走到裡邊,看見了老傅呼呼大睡的模樣,當場一巴掌先打了下去。 「你幹了什麼蠢事情!」這一巴掌打的又響又痛,直把老傅從椅子上打到翻滾到了地上。 老傅被打到地上後,那位中年男子氣急敗壞的指著老傅罵:「你瞧瞧!你瞧瞧!你…你知道你幹了…唉。」 這嘆氣聲很大聲,那聲唉字還和手一起揮動,坐在地上的老傅馬上就驚醒了。 「爸…」老傅話還沒說完,他老爸接連幾個巴掌繼續打下去,邊打邊罵:「為了一個女人,你…為女人為女人…」 連續幾個巴掌打的又響又大,直到老傅的爸爸深吸了幾口氣才說:「你看看你!書都讀到哪裡去了?要你好好讀書,我只是要你好好讀書。」 老傅他老爸氣到狂抖著手,一邊罵一邊吐著氣,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過了幾秒,一個身穿軍服的人走了進來,他先是看到我們一眼,我和星哥馬上站好大聲喊:「教官好!」 「好!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子軒。」 「這…」我看了老傅一眼,然後又轉頭看了教官一眼。 「簡單來說,就是老傅到美玲家門口去喝酒兼告白,然後不小心吵到了鄰居。」星哥說的很委婉,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老傅喝醉了之後又跟美玲告白一次,然後又被一次打槍,接著就開始在樓下瘋言瘋語見人就吐露自己的心事,半夜一點不回家專門像個瘋子一樣在美玲家門前自言自語。 等到教官看清楚狀況,他立正鞠了一躬說:「傅先生!我很抱歉我沒有教好貴公子,關於這件事情,我會付全部的責任。」 「欸欸欸!這個…教官,你叫我…唉!是我兒子沒教好,是我的錯。」老傅的老爸趕忙阻止高教官鞠躬。 老傅寒假的事情,就在導師回來之後,學校在開學前開了一個教評會議送了老傅一支小過外加五十個小時的愛校服務並且輔導轉至A班。隔年,高教官自覺自己已經和學生脫鉤,願意肩負起一切的責任,申請了退休,不過在下學期的軍訓課,他變成魔鬼教官的樣子讓全一年級一起上軍訓課的男生幹死老傅了。 「混阿!誰叫你上軍訓課的時候不穿襯衫打領帶的!」下學期…軍訓課每天教官第一句開口的話。 好人語錄:失戀的好人都曾經有過瘋狂的想法,只是沒做出來而已。 壞人語錄:失戀的壞人都曾經有過備胎的想法,只是換了一個女生而已。 女人語錄:醉了的愛情,是最可怕的。 ………………………………………………………………………………………… 作者筆談:高教官是個好教官,只是責任心太重,後面老傅就被輔導轉到隔壁班了,雖然還是同一系,不過還是常常見到。 傅公公!對不起了,你的往事我可都是實話實說沒有加油添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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