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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一張卡[十三] 中秋節不回家,人生第一個大學生活就是繼續待在北部為了社區著想而大掃除,原因是這裡的住戶認為中秋節也是有一些人回來這裡烤肉,而這邊常常在中秋節時環境比較髒亂,所以才需要大掃除 更正確的來說,是因為這社區沒有固定的清潔人員只有每個禮拜來一次,根本沒辦法一次掃除所有公共區域,所以我和星哥才會中獎。。 「哇靠!一想到回家要掃庭院,整個人就是打不起精神。」我攤在桌子前,完全不想回家。 「是阿!我這下子頭也很大,好不容易才剛玩真三三,我朝思暮想的遊戲才剛入手,就要面臨當苦力。」星哥也是倒在椅子前抱怨。 這節課是軍訓課,由於我們學校的男生過少,所以軍訓課都是大一幾個系的男生集合在一起上,所以上軍訓課的有企管、財經和休閒共六班的男生。 說到這個教官也和我們超有緣的,星哥和我都是國軍之後,星哥他老爸目前正在服役,而我爺爺是打過國共內戰退下來的,我父親也考上過預官,所以也當過班長之類的。 當第一次上軍訓課的時候,我還記得教官說話很斯文,可是身材卻是非常好,完全沒有多餘的脂肪和贅肉;相反的,還是個中氣十足的中年人,看起來就真的是軍旅出身的,不是文官體系派下來到學校的。 說起教官分為兩種,一種是文官體系的教官,一生之中都是待在行政體系的,根本沒什麼機會下部隊,有也只是去見識一下;另一個教官是部隊出身,後來派到學校的,我們教官就是後者。 我還記得第一次上課的時候,教官看到星哥,就直接說:「孝星在嗎?」 星哥先是愣了一下,第一次上軍訓課就被點名,他自己也是傻了一下。 教官說:「孝星,你爸爸是我學長,他託我好好照顧你,以後別亂翹課喔!上課時,希望你用軍人的標準要求自己上這堂課。」 當時星哥一聽到,整個人瞪大著眼睛看著教官。 沒想到教官還說:「以後衣服要穿有領的,鞋子要穿球鞋,褲子不能穿AB褲、喇叭褲,只能穿牛仔褲,頭髮可以流,但是別讓我看到有染色或是怪花樣,別人我不管,你爸爸託我管好你,就要乖一點。」 我在旁邊偷笑,真的覺得星哥倒大楣了,沒想到當教官第一眼看到我,先是皺了一下眉頭。 等到第一節下課之後,教官叫我過去,他也是第一句話就是問說:「子軒是吧!」 「是!教官。」不知道為什麼,我體內的軍人血液開始沸騰了。 教官皺了一下眉頭,看著我說:「你的親人之中有人叫做劉口倫的嗎?」 我愣了一下,我說:「是!是我父親。」 教官突然開心說:「那你爺爺就是劉口!對不對?」 完了!教官連我爺爺都認識,看樣子這事情大條了。 「你爸爸曾經是我屬下,我那時候是連長。真是沒想到連小倫的兒子也讀大學了。」 我問教官說:「教官!那你怎麼認識我爺爺?」 「你爺爺聽你爸爸說,是國共內戰的前線翻譯官,不但要保護當時各國的記者,還要兼當翻譯,又要作戰。撤退來台之後,仍然是個不失軍人風骨的翻譯官,後來還拿了什麼勳章,我忘了!不過你爺爺不是精通六國語言嗎?」 「靠!我只知道我爺爺曾經去英、法國留學過,他也沒跟我們提當年那段往事,就連他會六國語言我還以為他只是年紀大無聊跑去學的,沒想到年輕時就會了。」我心裡這樣想著。 教官說:「以後你就要和孝星一樣,軍訓課不得亂搞,該穿什麼就要穿什麼!」 這下子可好玩了,星哥在旁邊偷笑,原來我們這輩子這麼有緣,難怪能夠當好兄弟。 這天,教官走進教室,他手上拿著碳纖維製拐杖,教官不老,只是這跟拐杖他根本不是用來支撐身體的,而是用來指著投影片解說用的棍子。 教官一走到教室,班上除了我和星哥衣服穿著筆直有領的白色襯衫,就連褲子也索性穿著迷彩褲,雙手放在膝蓋上,兩人坐在最前面。總歸一句話,我和星哥根本不想和父親給的零用錢過不去。 教官拉下布幔,他問說:「子軒,上個禮拜上到哪邊了?」 「天弓二型飛彈上完了!課本內的裝備篇均結束。」我挺著胸口回說。 其他同學其實也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不過他們有些人坐在後面睡覺的,教官其實常常也只是叫醒他們,也不多要求他們什麼。 「好!這節先不上課本,今天教官要聊的是孫子兵法,不知道各位同學知不知道孫子兵法的內容?紹安,你回答。」今天教官沒有問我和星哥,平常都要問M-16步槍還有一些飛彈和淺艦一堆問題才肯放過我兩,只是今天卻很反常問別人。 只見紹安有些疑惑,他抓抓頭說:「就是三十六計。」 教官點點頭,又問說:「承文!你說說看。」 「不就是三十六計?」 教官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繼續問說:「除了三十六計,還有各位同學有什麼見解嗎?回答讓我滿意的,這學期平均成績加十分。」 這話一出,一堆該死的同學紛紛舉起手來回答,不過回答的答案都沒有星哥回答的好。 有什麼計篇、作戰篇、謀攻篇、地形篇、勢篇…亂七八糟有的沒有的,等到幾乎全班都把十三篇說完,教官才給我和星哥表現的機會。 教官問說:「孝星!什麼是孫子兵法?」 星哥站了起來,挺起胸膛說:「孫子兵法。兵法,計謀也!何謂計跟謀,戰著計、政著謀。戰乃作戰,是火計、水計、空城計…等等直接用在戰場上兩兵相殺的計類;何謂謀,謀著,政也,政治之事,利用反間、挑撥、造謠…等等政治上的操作達到以政破軍的方式,稱為謀類,孫子兵法最大的精要就是指這兩者。」 教官點點頭,他示意要星哥坐下,教官說:「各位同學說的孫子兵法,其實都沒有錯,只是孝星說的孫子兵法是自己的見解,一般市面上所售的孫子兵法,大多都只是案例和編排,你們商學類的要好好融會貫通,沒有讀出自己的心得來是不行的。」 如果你說星哥怎麼那麼懂孫子兵法,那就要說到泡妞了。 「所謂的計,就是面對面接觸女人的時候用的,在面對女生的時候運用著火計、水計來攻她們的警戒心。所謂的謀,就是面對女生的三五好友時,該怎麼挑撥她們,讓她見色忘友。」這是我心裡所想的,星哥大概就是由這方面才會的吧! 好不容易放了超級無聊的軍訓課,我的腦袋都被經國號戰機轟的差不多了,沒想到教官還叫我們下午上完課去教官室報到。 「高教官,您還真不是人阿!」我心裡這樣罵他。 星哥和我收拾了書包,打算在校園裡面找個角落吃飯。 「唉!真倒楣,一定是那個奶茶帶賽,要不然憑我們兩兄弟的八字,不可能會這麼倒楣的,星哥。」 「認了吧!人的好壞已經是注定好的了,教官既然叫我們過去,也只有認了。」 我和星哥走出了教學大樓,在一樓剛好看到有一個新設的攤子,看起來不像是在賣東西籌錢的,在攤子前一個女生拿著大聲公喊:「千里傳情傳真意,金沙巧思送你心。」 「這是…」我看著那攤位有點搞不懂這是在幹什麼。 「喔!這個阿,是幫你送巧克力或是娃娃給心儀的對象,只要寫下對方的班級和姓名就可以替你送東西給對方。」星哥回說。 我聽了星哥的解釋點了一個頭,心裡有種想要送給芯緣的念頭。 「欸欸欸!我先跟你說喔,這種東西不適合一年級玩的,這是專門給大二以上的學長玩的。」星哥馬上看穿我的想法。 「你怎麼這麼說?你看看一堆大一的學生跑去買,怎麼會是給大二以上的人玩的呢?」我指著那邊一群男生問說。 「請把那些人全部看成好人外加告白失敗的人,他們那群人全都是好人加笨蛋,星哥我是看你還有那麼一點點慧根才阻止你的。」星哥的大拇指和食指擺出了一點點的隙縫來表示我的慧根。 「怎麼說?」 星哥又從懷中拿出了菸,看來又要有一番道理了。 「呼!我問你,這種送禮物的行為是過程論還是結果論?」星哥點了菸先是抽了一口在吐出。 「千里傳情…送禮…是結果論嗎?」 星哥搖搖頭,他搔了搔額頭說:「怎麼會是結果論呢?我不是說過了,一般來說,結果真的能夠成功的話,管你用牽手、上床哪一種方式都會成功,現在卻用一個禮物送給女生,這會成功嗎?如果真有把握告白成功的話,大多數的人還會用這種鳥方法嗎?早就自己上了,這些人會送禮根本就是鴕鳥心態,自欺欺人。」 我聽了先是愣了一下,擠在那邊寫送禮掏著皮包裡面的鈔票一百、五百和一千的男生,突然在我眼裡全都變成好人了。 「唉!這些男生,還以為這種行為可以讓自己對自己說我已經愛過了,所以不後悔,根本不知道只會加速自己這場愛情遊戲的結束。」 「怎麼說?」 「現在這些人的舉動,既然不是結果論,那麼是不是就是過程論?」 「是的!星哥。」我點了一個頭。 「愛情的過程論之中,本來就是要靠曖昧來掩飾一切,他們這種行為,你以為真能有收到多少成效嗎?我們今天不能光靠男生的角度看這問題,就從女生的角度來看,我們用芯緣和熙芸好了。」 「假設今天芯緣收到了兩個人以上送的傳情,班上的人會怎麼看她?」 「覺得很光榮嗎?」我是真的不知道這答案。 「其實是會被認為水性楊花,在這四周都是女生的環境之下,男生本來就比較少了,萬一某幾個女生人氣過高的話,很容易被誤認為這種個性的。」星哥解釋說。 「而且你可別忘了,芯緣和芳瑞最近正在冷戰期間,如果談的是公事,那還好,如果你送了個禮物給芯緣,她們的感情一定會有更激烈的爭吵,只是也有可能芯緣會怪你火上加油,故意拆散她們之間的感情,而且你們的感情還不到可以送這種告白的東西,雖然說可以匿名,可是還是太過風險了。」 說真的,如果星哥沒有提醒我,我還真的會送個巧克力給芯緣,結局也真的搞不好會像是星說所說的。 「那你和熙芸呢?」 「低調的兩個人不需要唱高調。」 「還有阿!因為這群人在賣這些東西,我預估第一次世界大戰很快就要來了,請各單位要注意。」 「第一次世界大戰?那是什麼?」 星哥笑的有點像周星馳說:「我問你,假設我們兩個都喜歡芯緣好了,而我們彼此不認識,我們兩人都送了她巧克力,請問當你在課堂上看到了這一幕發現也有人正在追芯緣,那心裡就會著急,這一急常常就會失去了理智,好人卡立刻就下來了。」 「那剛好如果只有一個人送呢?」 「Angel!別傻了,班上的女生大多都是多追一,很難有機會一對一的,如果真有一對一就要學著去祝福他們,反正宅男配腐女,金童睡玉女,這是天經地義的。」 我聽完星哥的解釋,沒想到只是一個區區的小活動可以引發出這麼多的道理和事件,更沒有想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就這樣開始了。即將到來的十一月的天空,台北下起了寒冷的細雨,學校內的女生紛紛準備好卡片,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 ………………………………………………………………………………………… 作者筆談:今天收到了一封來自電子系的讀者寫的信,上面寫著: 「黑天使大人敬上,小弟是個某國立科技大學的電子系學生,身在電子系當中,周圍全部都是公的,聯誼對我們來說,幾乎是唯一認識女生的方式,可是看著黑大周圍都是母的,好讓小弟好生羨慕,不知到黑大可不可以寫寫有關於男生環境的好人該如何行動呢?」『以徵求作者同意公開。』 黑天使:這位同學,首先這就是要問星哥了,泡妞裡面的招式和絕活都是星哥說的,小黑雖有三分功力卻也愛莫能助。不過不要緊,在子軒被發第一張卡完之後,很快的就要進入『搶救好人大作戰』這一話,裡面全都是寫周圍都是男生的環境之下如何勇敢的踏出第一步搶救好人,希望大家可以準時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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