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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人~第一張卡[四] 自從慘遭非人道虐待那件事情之後,主委也看到我吊著繃帶在他面前走過,他本身也過意不去,所以弄了一帖傳家秘方的鐵打藥膏給我和星哥。 我和星哥自然也謝謝主委的好意,只是搬進了凶宅免不了被他虧一下,直誇我們兩個年輕人有膽識,完全不聽長輩的話,因為我們家裡連一尊神像也沒有,真的是夠囂張。 而開學也已經一個月了,班上的男公關和女公關也正在準備上大學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聯誼。 「星哥,怎麼辦?芯緣好像要去聯誼,幫我想想辦法。」下了課我和星哥在學校的餐廳用餐,我手上吊著繃帶拿著飯捲。 「怕什麼?女生去聯誼不代表什麼,給她們多一點機會去比較,才會之到妳的好,不要每次都神經兮兮的,只要按照我的腳步走,芯緣絕對逃不過你的手掌心。」星哥幫我拿著飲料,我們走回到班上邊休息邊吃。 也因為受了傷,最近開始和星哥聊的話題也逐漸增加,我慢慢的開始和星哥觀察女人,也漸漸悟出了一點心得,對女人是及不得的。 「女生這次要聯誼的人寫在這張單子上,我現在傳下去。」女公關美玲把單子傳下去,說起班上就有兩個同名同姓的謝美玲,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那種很開朗的女生,每次老師點名都會用東邊一個美玲和西邊一個美玲做區分,這菜市場名字還真多。 女公關謝美玲雙眼總是大大的,音量帶著些微的尖銳,家上那個鵝蛋臉,讓人家覺得有點像是活潑可愛的女孩。不過很可惜的是,我和星哥都對她沒興趣,因為她後面已經有五、六個學長在那邊排隊了,我指的是對面那所變態大學台大的學長。 「天阿!這化工系的公關還真是…」我看著化工系弓關親自跑到我們班上找女公關要求聯誼,不知道是不是這群女生離家後,開始變的狂野,一個月之內就聯誼了七次,還真有閒。 「Angel,主委上次給你的藥膏,你今天有帶嗎?」星哥拔下了腰間的藥膏,他昨天因為上了一帖,腰部好的特別快,幾乎已經完全康復了。 「有阿!我拿給你。」我從書包拿給了星哥一帖藥膏,他自己貼在腰間後喃喃自語說:「呼!舒服,照這種速度,今天就可以生龍活虎了,如果把這個拿去給因為辦事閃到腰的人,賣的一定嚇嚇叫。」 「你乾脆說他的是威爾鋼算了。」我站了起來,突然想要在中午休息時間上個廁所,順便小憩一下。 「去那阿?」星哥隨口問了一下。 「方便方便。」 「你一隻手吊在那邊,需不需要幫你扶一下,童子軍最愛日行一善了。」想也知道星哥只是故意要虧我。 「呵呵!我自己來、自己來就好,日行一善的好意心領了,我也和你一樣,每天都扶老婆婆過馬路,遇到假日還會多做一次。」千萬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星爺的台詞。 我走出前門,看到東邊那個公關美玲正在準備跟台大化工系的男公關洽談聯誼的人數,我點點頭打個招呼就沒有多理了,美玲開口跟我說:「Angel,老師說今天晚上請你和班代吃飯,你們上次也沒到,對不對?」 「是阿!怎麼了嗎?」 「喔!今天晚上我剛好也要去,你知道誤會一餐這家店嗎?」 「誤會一餐!知道阿,就在林…」我解釋了一下,還詳細的說明它的位置,只是美玲吐了個舌頭,然後說:「我還是不知道在那耶?」 「我畫地圖給妳。」我單手拿著筆,告訴美玲怎麼走,沒多久她這才點點頭,大概知道了方位,我這才去上廁所。 等我回來,美玲手上拿著一疊資料,她戴著黑框眼鏡正在算著打算去聯誼的人數。 星哥問我說:「今天要去跟老師吃飯,美玲跟妳說了嗎?」 「說了!可是老大,你才是班代耶,老師怎麼沒連絡你?」 「我手機晚上十點後都關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是!那今晚你要載我嗎?」我抬起了繃帶,告訴星哥我是傷患。 「不載,我等等有事情要出去,晚上我直接過去,你自己坐車吧!」 「喔!」我應了一聲,趴在桌子前小睡一下。而美玲可能是心情好哼出了一首歌來,她的聲音是那種比較甜美的那種,雖然帶了一點尖銳,不過應該是那種有練過的,不到一分鐘我就已經睡著了,我不得不承認她的歌帶有Lv2的催眠附加。 好不容易熬過了兩節無聊的通識課程,我獨自一人搭公車回宿舍,接下來的舉動就是繼續睡,因為一想到芯緣去聯誼感覺就怪怪的,想辦法用睡眠催眠自己是我能做的。 也因為這樣星哥告誡我,女生去聯誼並不能代表什麼,可是像我這種沒交過女朋友的,一想到有點感覺的對象正在和別人吃飯聊天,心理還是免不了怪怪的。 而自從搬進這凶宅後,我做了第二個惡夢,應該說是我的心思還是在芯緣身上… 「各位偉大的好人阿!你們還在擔心收到好人卡嗎?」在夢裡我夢到一個怪傢伙手上拿著一張卡片,那應該是獵人執照,因為上面有打兩個XX。 「獵人執照!?」我站在一個像是後山的地方,身邊有一大群人,有一個怪人他看起來就是剛幫人修好電腦的樣子,穿著泛黃的襯衫流著口水說:「我不想當好人了,嘿嘿嘿…」 接著我身邊出現了一堆人,台上的人大喊:「你們只要收集齊各學院的圖騰,就可以拿到這張連好人卡都失效的獵人執照。」 「嗚喔!我要定那張執照了。」一個彪形大漢在我旁邊怒吼,如果我沒看錯他是獵人的窩金,獅髯頭配著一雙銳目的眼神。 「他也要獵人執照?」我心裡這樣子想。 上面那個裁判官才說開始,窩金一拳往地上打下去,地面上瞬間天崩地裂凹了一個大洞,一堆人直接掉到洞裡,窩金直接先消失在後山。 我踩著別人的屍體好不容易爬出了大洞,發現一個人站在我面前。 「庫落落!」留著一個西裝頭的傢伙,他額頭上有個十字架的標印,讓我印象非常深刻。 「哇!」我驚嚇的全身是汗醒來,發現客廳有獵人的聲音,等到我走出去一看,發現星哥已經回來了,他正在看著獵人… 「已經六點了,我還是載你去好了,熙芸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先回來了。」星哥躺在牛皮沙發上,剛好電視播到庫落落正在偷取預知的能力那一集。 「天阿!」我摸著額頭走到飲水機前,到了一杯水,自己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幻覺。 星哥看我臉色很差,他問我說:「做惡夢了?」 「是阿!團長。」 「團長?你在說什麼?衣服快換一換了,滿身都是汗。」星哥關上了電視催促我。 「不!沒有,我現在就去換衣服。」我喝了一杯水,冷靜下來,這只是一場夢,一場搞笑的夢。 等我換好了衣服,我和星哥動身出發到誤會一餐,在誤會一餐這家餐廳前,前面是個S型走道,看上去十分華麗,地下室還有個小型噴水池,簡直是人間仙境。 一樓和地下是則是通用大量的玻璃,這個地方是聚餐和約會的好所在,星哥停好摩托車,我在那邊抱怨說:「這suzuki125果然不適合兩個男人坐。」 「靠!我又不是專程要載你的。」 「好啦!你肯載我已經天大的感恩了,我一點都沒有責備的意思。」 星哥看了看手機,還有十五分鐘,我們提早到了。 「星哥,你今天去那裡阿?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請熙芸幫我買相機的記憶卡,怎麼?有問題嗎?」 「記憶卡?你照相機不是你叔叔那邊的貨嗎?請熙芸幫你拿,搞不懂?」 星哥點起了煙,每當他要指導我人生戀愛哲學指南的時候,他就會抽起菸來,他說:「男人是一種笨蛋,以為只要不斷的付出,不斷的愛情加諸在女人身上,猛烈的對她好,就可以得手了,這是所有剛陷入戀愛或是一般人的看法。」 「請指教!星哥。」我單手拱手,臉上一附請益的樣子。 「呼!也該讓你開始走第二步了,女生不能單方面對她好,女生的戀愛有兩種層次,一是愛情、二是付出。所有的男人幾乎都以為女人只要被給予就好,這是天大的錯誤觀念,根據佛洛伊德的理論,光是只有付出的男生是很難得到女生的愛,可是慢慢刺激她們內在的母愛,追到成功的比率卻有八成之多,和完全只知道付出的一成三,差了有多少你知道了吧!」星哥吐了一口煙。 「所以我也該請芯緣幫我做點事情嗎?」我有點瞭解星哥的意思。 「沒錯!付出在拆開詮釋就是依靠和關懷,妳要讓他覺得你既可以幫助她的生活又離不開她,愛情不是棒球,而是傳接球,雙方是需要不斷的你丟我傳互動的,並不是表現出什麼單方面大男人之類的。」星哥抽完之後,將菸熄掉,老師的車子也到了。 我們在門口等待老師,順便繼續談論班上的事情。 「我難道錯了嗎?我們真的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你知道嗎?」這聲音很熟悉,那是美玲特有的尖銳嬌聲,她看起來十分生氣的對著電話談判,可是又不時哀求對方。 美玲身上穿著一件小背心和帆布鞋,耳朵上還吊著兩個小星星耳環,看起來特有風格。 星哥揚了一下眉毛說:「真是特有的氣質,這樣子穿扮就算是淹沒在台北車站也看的到她。」 台北車站的意思是說眾多標準美女的聚集地,女生的打扮雖然可以花枝招展、百流千家,可是追求的都是小腿、粉臉…等等的打扮,所以你放眼望去就像是在玩大家來找喳。 美玲走到靠近我們前方三公尺左右就停下來轉過頭背對著我們,她很生氣罵著:「那你旁邊上次那女人是怎麼回事?你能夠和聯誼我卻不能,有這種事情嗎?」 『賭氣!』星哥用唇語跟我說,我們生活畢竟有一段時間了,我也聽的出來這意思。 『是阿!小心殃及池魚。』我也用唇語回說。 『你放心,你星哥我天生就是女人的剋星。』 『是阿!是阿!你要上就請吧,人家剛好跟別人談判,正在賭氣。』 『你想太多了,我不是說好兔不吃窩邊草嗎?』 美玲慢慢的由強勢轉變成哀求,看樣子談判的優勢完全不見了,反而在哀求對方別氣。等到她說完,笑臉看著我們,鵝蛋臉和瓜子臉雖然有不同,不過鵝蛋適合走可愛路線,瓜子臉則適合走氣質路線,這是星哥念能力解說曾經指導過我的。 「男朋友什麼學校?」星哥並沒有諱言,反正美玲也不是她的目標。 「重考生。」 「喔!能找到聯誼的對象而且還有時間去聯誼,真是了不起,。」星哥這句話一出,美玲臉色整個變掉。 「阿!老師來了。」我藉機轉移話題,讓星哥和美玲的目光放過去,美玲穿過我們先走去老師那邊。 接著我只看到星哥擺了個勝利的手勢。 『你故意的!?』 『忍不住想拆散他們,你信不信我今天可以讓美玲氣到打電話跟她男朋友斷定分手。』 『她都說要冷靜了,你還火上加油,這樣不好吧!會折壽的。』 『錯錯錯!她男朋友不仁在先,我剛剛注意到美玲還有哀求對方別生氣,看樣子那男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我這人雖然稱不上什麼俠義,不過我絕不會坐著看人這樣折騰女人。』 『你好意思說這句話喔!做賊喊抓賊。』 『這樣下去,你可以看到那男的繼續在外面偷吃,受苦的只是美玲,我要她打一針強心針。』星哥嘴角揚起,看來他是管定了美玲的這段戀情。 「美玲,妳今天穿這樣搭配的很好看喔,妳有沒有打算去參加最近學校舉辦的歌唱大賽?」星哥走上前問道。 「沒有耶!我雖然只練過鋼琴,不過歌我不是說很會唱。」 「喔!其實阿,我一直覺得妳很有自信,很多事情都表現出一個都市堅強的女人,套句廣告台詞,有自信的女人最美了。」 星哥此句一出,美玲好像想到了什麼,她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我則是瞪著星哥,話還不到五句就把她的心弄到動搖了,一個晚上下去她還不變成你的人。 『女人猶豫不決時,最好催眠。』星哥用唇語跟我說。 美玲壓下了手機,她走到旁邊對著電話,等到接通她直接說:「我們分手好了,這種生活我膩了。」 美玲一說完,馬上關掉了手機,她抬起頭看著夕陽,眼角泛出了一點淚光,可以感覺到她擺脫了過去的陰影,曾經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過。 『真屌阿!』我真的只能說出這句話,突然我想起幻影旅團裡面有個派克諾妲專門可以讀取別人的心思,星哥大概用了這能力讀取美玲的心思吧。 「班代,謝謝你,多虧你我下定決心了,我決定拋開那個男人了。」美玲笑的很燦爛,可是又可以找到一點失落。 「決定就好,妳要知道跟在男人後面的小女人都是迷途的羔羊,很難追的到幸福,可是有自信的女人卻是可以自己主動追求幸福,我想說的就這樣。」 「妳戀愛經驗很豐富喔。」美玲虧了一下星哥。 「唉!騙甲騙甲拉,妳身為女公關我自然要提醒妳,可別因為誘不到男生反被倒追,這就傷心了。」 這是在做善事還是壞事,我有點搞不清楚,星哥真的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壞人語錄:壞人在追女生時,是用傳接球的方式,妳來我往的一拋一接,慢慢培養雙方的感情。 好人語錄:好人在追女生時,是用棒球的方式,不斷的將好意砸過去,不給女生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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