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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勝一點也不在乎邱傑對著他揮過來的兩支黃銅瓜鎚,直接一拳就往邱傑的臉轟去。這一拳帶著少見的風壓,讓邱傑都還沒挨到揍,就覺得一股力道迎面襲來。邱傑心中一驚,要是被這一拳打到,自己的臉一定會變形。左手瓜鎚去勢一變,改為攻向伍勝對著他揍過來的右拳。 咚咚兩聲,伍勝這一拳被瓜鎚打得彈開一邊,但邱傑對著伍勝打過去的那一鎚在擊中伍勝的身體之後,也被彈了開去。這一下,讓自恃武勇難當(就是有兩分力氣)的邱傑嚇了老大一跳。 “好功夫,接我一腳。”伍勝抬腳一踢,邱傑那一百八十來斤的身體就這麼往後’蹬蹬蹬’退了十幾步。邱傑痛呀,這一腳很清晰的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個黑紫色的腳印,痛得他差一點就拿不住武器。要不是他為了面子咬牙撐著,現在估計就抱著肚子哀嚎了。 “還不上,在那邊看什麼戲!”邱傑氣急敗壞的叫身邊的人攻擊伍勝,他一個人打不贏,加上自己手下的嘍囉怎麼樣也能扳回一成的。這些邱傑的手下一看自己老大被人家抬腳一踢就止不住勢頭的退了十幾步,一頭冷汗都飆出來了。見到伍勝背後的那把巨大的刀子,心更是連連的虛了三分。這腳,自然也就挪不太動了。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人也不是什麼好漢嘛!”廖行那令人聽了火大不已的笑聲不斷的自他的嘴巴之中發出,讓邱傑等人心中的火氣就要提升到極限。”我聽了展翔說得那麼神,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哈哈哈哈哈哈…看你們這種鬼樣子,根本就是欺善怕惡,整天混日子等死,吃完早餐等午餐,吃完午餐等晚餐,吃完晚餐等睡覺的飯桶嘛!哈哈哈哈哈哈…” “就憑你們這鳥樣,我看連女人都看不上,就是上青樓老鴇還要多收你們三成清潔費的傢伙。唉唉唉…彰合會的臉都給你們丟光了。你們呀!乾脆去把包袱收一收,回老家種地去吧!” “媽的!你小子找死!”幾個人原本有點害怕的心,被廖行這麼一激,這火氣就全上來了。兩個人來砸場子竟然還敢這麼囂張,不知道我們這裡人比他們多得多嗎?就是剛剛挨了一腳的邱傑,現在也顧不得隱隱作痛的腹部,掄著瓜鎚就往廖行等人攻去。 廖行哈哈大笑之中,身形也同時逼前,抬起左腳一抬一掃一踢一壓,四個在前頭的彰合會的人就這麼倒在了地上。在廖行站定之後,身後伍勝也搶過前去雙拳揮舞,連同邱傑在內一陣痛毆。兩個流氓一般的人物,還接著把這個悅來客棧的一樓給砸得面目全非。 “哼!就這個水準,也敢跟我們誠平商會的人鬥。”廖行走之前,還大大聲的嗆。”告訴你們的人,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收拾包袱滾!否則,別怪我們痛下殺手!” 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廖行與伍勝兩個破壞王就一路的打砸彰合商會旗下的店家。雖然都是一些小型的店舖,但是在兩人手下全無一合之將的強勢也讓彰合商會的高層很快的就被驚動。再加上廖行砸完一家店就報上誠平商會的名號一次,讓彰合商會的怒火都足夠燒掉了這整座殷京城。平常大家在搶地盤,最多是在晚上的時候大家抄傢伙互相幹架,偶有殺傷殺死的狀況,也至少會不讓它升到檯面上來。畢竟一鬧開,傷人一萬,自損七千,最後只會便宜了那些原本要打進來但是一直沒有門路的其他商會及幫派有機可趁。 因此,就算是彰合商會及與其相熟的門派在殷京的爭奪戰中節節敗退,至少也還會保持著最後的一條底線而不跨越。但現在誠平商會的行為,明顯的就是要趕盡殺絕,那麼,彰合商會的人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 一個個平時被當成爺爺奉養的高手,現在也在彰合商會會長 · 陳明見的帶領之下,直接打向了誠平商會的總部。而在這個時候,廖行與伍勝在西街及南街鬧了個翻天之後,卻躲在了殷京東街一家與誠平商會交好的客棧之中,正等著看好戲。 “嘿嘿嘿嘿…現在火頭都已經點了,接下來,就等著他們兩邊狗咬狗了。”這心情一爽啊,廖行還是下意識的叫了兩壺酒來喝。”來嘛!咱們喝一杯,小爺我出錢的喔!” “你怎麼這麼爽啊…” “啊?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啊?先喝這一杯再說。”廖行也不等伍勝拒絕,就給伍勝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然後自己碰了杯就喝。”現在這殷京表面上是風平浪靜,可聽了那個大牛這麼一說,原來這殷京私底下還是波濤洶湧的。既然這局面是那麼樣的一觸即發,那我們的鏢局不就有機會可以大發利市嗎?那麼,我就把這個火頭給他點起來,一點燃,殷京一亂,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我肏你媽的莊孝廉!給老子滾出來!”一如廖行所料,陳明見現在正帶著人馬將誠平商會總部圍了起來。這件事莊孝廉壓根就不知道,所以原本人手比較多的一方,卻被人給圍了個嚴嚴實實。”不出來,等老子打進去,就是不死不休啦!” 你住的院子給人家帶了幾百人圍住你喊打喊殺的時候有什麼想法?就算是你知道你登高一呼,就會有幾千個人會來幫你。但是你現在院子裡只有四十幾個人在的時候,你能不害怕嗎? 莊孝廉現在就是嚇個半死,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剛睡了一個午覺醒來準備去他旗下的店舖收帳呢!結果就被自己的護院慌慌張張的給團團護住,一聽完自己嘍囉的報告,雖然想強自鎮定,身體卻還是忍不住的哆嗦起來。 “到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莊孝廉懼極反怒,開始對著自己的手下咆哮。”為什麼,為什麼那個陳明見會帶人來圍住我們?” 這件事,當然沒人回答的了。展翔不過是嘍囉的嘍囉,現在還因為還差十兩銀子付不出來被關在迎客樓裡呢!他怎麼知道現在整個殷京城竟然因為他的多嘴多舌而快炸鍋? “你媽的莊孝廉!再不出來給老子磕頭認錯,老子就殺進去啦!”陳明見的大嗓門讓待在內裡的莊孝廉也可以隱約的聽見。”老子數十聲,不出來老子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讓你連晚上去桃豔樓玩女人都辦不到!十∼九∼八∼” “會長,怎麼辦?這陳明見是玩真的啊。” “這,這,這……媽的,你陳明見有一套,老子今天算是栽了。”莊孝廉是個手無百斤力的人,但是現在被逼急了,眼中也是會冒兇光的。”好!你要打,老子還怕了你不成!陳明見人在前門,我們就往後門跑。等到老子重整旗鼓之後,我看你彰合會怎麼死!” 一聲發喊,莊孝廉就在護院的重重防禦之下往後門突圍而去。這陳明見知道莊孝廉往後門逃後,立即叫人追去。而自己則帶著二十幾個人衝破誠平商會的大門,到裡面去一陣的搜括。 莊孝廉逃,沒命的逃。他身邊的人只要一掉隊,那就是陷在人群之中,哼都沒有哼兩句,就被人打倒在地上動也不動。聽到後面追殺他的人喊出的罵娘聲越來越接近,莊孝廉那兩條因為運動過度而幾近癱軟的腿突然間來了力量。莊孝廉可是沒練過武功的人,可他這奔跑的速度呀,比起一般練過武的人可是一點都不遜色。當然,他那張已經從紅變白的臉色,就必須要忽略不計了。 在逃了幾個街區之後,那些與莊孝廉有關係的商會及幫派也已經收到消息趕過來助陣,這兩邊幾百個人就直接在殷京城最精華的中央大街上廝殺了起來。 “殺啊…殺…殺一個彰合會的…的人,我給三十兩銀子!”莊孝廉剛剛從死局之中抽出腿來,氣都還沒順過來呢!就開始嚷嚷著給賞錢了。那些來助拳的打手們一聽到莊孝廉要派賞金,這手上的力道突然間就憑空大了三分。眼前的這群彰合會的人,也變成了一個個的銀錠了。 在中央大街上幾百個人開了戰,那就不是單單一個兩個人可以調停的。一刻鐘過去,就有幾十個人被對方或己方的武器給招呼著躺在了地上。不過,戰局卻沒有驅緩,因為雙方的人馬在這一刻鐘的時間裡面,又增加了幾百個人。 現在,已經變成了千人規模的大亂鬥了。而且,兩邊的人馬還在不斷的呼朋引伴,就像是要參加一場嘉年華會一樣。 這聲音,當然也傳到了廖行所在的東街上。 “哈哈哈哈∼你聽見了嗎?他們現在在中央大街殺成一團啦!哎呦喂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都笑疼了。”這場大亂鬥的始作甬者,就這麼在客棧的二樓客房中差點沒把肚子笑破。”他們都不會冷靜下來想一想,這情況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嗎?哈哈哈哈哈哈∼天吶!這太好笑,太好笑了。” 廖行一邊笑,一邊發覺原來這江湖中的人都是一群笨蛋,自己只不過是稍微的那麼一亂,他們就竟然殺成這番德性。這種殺人不用刀的方式,原來比自己動手來得更有快感,更顯得自己的本事高明吶!廖行暗自決定,以後不管遇到了什麼樣的事,一定要先用這樣的模式去處理。如果真的處理不了,要動手再動手。 這樣的想法,讓廖行在未來的歷史的幾個關鍵點之中不知道興起了多大的風浪,就為了自己好玩。但是自己的歷史評價,卻僅僅是一個嗜殺無腦的平庸之人。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玩弄人間的最高手段,想來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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