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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地道為什麼不做大一點點呢?”廖行轉了轉因為爬行時間過長而有點發酸的肩膀,揉了揉代替腳板與地面接觸了一個時辰的膝蓋,忍不住的抱怨了起來。”再小一點點,別說伍勝這個肌肉男了,連我這樣身板精壯的人都差一點過不來了。” “為了不讓虎威門的人發現這十五條地道,不做小一點是不行的。”早就在虎嘯城中埋伏的軍方細作,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廖行。平時他們風聞中的疾風可是’快、狠、穩、準’的代名詞,不單是來無影去無蹤,戰鬥力驚人,還是紀律嚴明,冷血無情的最佳代表。可是他們才和廖行相處不到半刻鐘,這個披著一頭紅色長髮,戴著白色面具的人就完完全全的把他們對疾風的印象給翻轉了過來。這個人…說他像是疾風的人,不如說他是江湖混混要來得可信些。 不過,疾風那個紅頭髮的人只有一個,而這一個人在典漢特殊部隊之中曾經流傳的,以一個人幹掉一千多琉洋人的事可說人人耳熟能詳。因此,這些在夜梟中也算是老鳥的人一點也不敢在口氣上有什麼怠慢。尤其是再加上伍勝背後那一把五尺長的大刀,要是揮動起來,不要說人了,就是馬也禁不起輕輕一砍吧…”諸位,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本部的命令,是等到子時再同時出手。到時候我們要爭取將城門打開,然後放出信號彈。只要撐到本部的人攻進來,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這件事,只靠我們夜梟是不夠的,如果沒有疾風出馬,在戰力上一定不足夠。” 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就這麼隱隱誨誨的拍了出去,可廖行不管其他人聽了是不是會爽,他自己可是立刻翻了白眼,心裡面也開始暗罵:”我肏!說得那麼好聽,還不是要我們去第一線送死。什麼戰力不夠,難道就憑我們幾十個人加進來,就能夠抵擋的了城裡的兵馬嗎?真當小爺我是笨蛋了是吧?哼!如果你們這幾個臭雞蛋能夠看得出來小爺的實力,小爺也沒那個道理在你們面前當肉盾吶!就算是你們看上了伍勝,那也是小爺我一個人專屬的肉盾呀!哼!在你們沒死完之前,小爺我是不會擋在你們前頭的。” “啊呵呵…這位老哥真的是太看得起我們這些人了,我們這些個也就是會兩招花拳繡腿功夫的人實在是不值得您這樣謬讚的。整個典漢,誰不知道我們這些默默為典漢付出的人之中,就數夜梟是牌子老,信用好,武功智謀兼而有之的?我們這些個毛頭死小孩子,哪裡能追上老哥您萬分之一呀!您說是吧?老哥貴姓?喔∼姓蔣啊!蔣大哥,蔣大哥!這個嘛…為了典漢美好的未來,我們這些人拋頭顱、灑熱血的實在算不上什麼。雖然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一定是艱鉅非常,非常艱鉅的,可是為了聖上,為了天下,我們就算是流盡最後一滴血,也一定不會說個不字的。可是嘛…這個上頭派給我們的任務,是在城中製造混亂,配合著蔣大哥您的人在開城門的時候好好的鬧上一把。所以嘛…這個開門迎接聖上的工作,我們就不和蔣大哥您搶了。嘿嘿嘿…怎麼說我們也是後輩嘛!這個天大的功勞,我們怎麼會好意思和老哥您搶呢?更何況,我們這群人都是粗魯漢子,沒有半分腦袋的。萬一弄個不好,在開城門的時候不慎給您出了什麼紕漏,那我們可是萬死難辭其咎呀!不如這樣,蔣大哥您的人在子時整動手,我們幾個呢就在亥時七刻的時候在城內各地製造混亂,替蔣大哥您吸引住這群亂臣賊子的目光。誒…您是說擔心我們的安危是吧?這您不用擔心,小弟我說了不是?為了聖上,為了天下,我們就算是流盡最後一滴血,也一定不會說個不字的。哈哈哈…” 廖行一說完,也沒給這個姓蔣的半分回嘴的機會,就開始召集從同一個密道進來的五個疾風對著夜梟他們繪製的城裡的地圖比手劃腳的分配起任務來了。這其他的夜梟想上前去說兩句話呢!廖行那一對透著濃濃煞氣的眼睛就透過面具上兩個孔就這麼直射了過去。這對眼睛又再一次的提醒了夜梟們腦海中那基本上不是人可以辦得到的事,一陣哆嗦,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慢慢的挨到了晚上,廖行等人趁著夜色偷偷的摸到了虎嘯城趙猗隆的住所之中。他現在的身法實在是到了肉眼難見的地步,就是伍勝,三不時也會被他現在的身形移動速度所嚇到。可是自從上次吸收了天元靈珠的靈氣之後,廖行還是沒有辦法運用氣海那一顆基本上如同晶石的內丹。搞得自己除了多兩樣特殊技能(速度變快及可以看得到別人的氣脈流動方式)外,實在是沒什麼值得拿出來說嘴的。 還好,現在他吃伍勝可是吃得死死的,就算是真刀真槍硬幹,他也贏定了。想起以前還不敢正面對敵與伍勝硬憾,他還是比較滿意現在的程度的。 廖行輕巧的就來到了屋頂之上,他運起玄天神功,感應著這個住所內的人員動向。”嗯嗯…有個武功不弱的傢伙呢!他的強度可是遠遠的超過了其他的人,看來就是趙猗隆那個老賊吧!可是光憑我一個人,實在是不想和他正面對上吶…一千兩銀的懸賞,實在是划不來呢!早知道,就不讓伍勝帶人去對付那些鐵血騎的頭頭了。誒∼嘿嘿嘿…反正我們的任務是製造混亂,沒必要一定得拿下趙猗隆的人頭不可呀!等到其他地方開始亂了,趙猗隆被引開了,我在去裡面翻翻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就好了?要不然等到呂典帶人殺進來,那我不是就沒得賺了?” 就在廖行還在那裡靜靜的等著時機時,趙猗隆也在大廳中憤憤不平的罵著。他出道以來,什麼時候遇上這樣丟臉到家的事?自己的人馬帶出去竟然這麼輕易的被人家給殺了個屍橫遍野,連自己都是鐵血騎的人救回來的,他堂堂南方第一大幫幫主的顏面何存吶?趙猗隆摸摸身上的傷口,輕輕的咳了兩下,又忍不住開罵起來。他身邊隨侍的手下大氣也不敢吭一聲,這趙猗隆這樣的脾氣他們是見過的,只要心情一不好,那張嘴就是不停的罵,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一般。要不是身為虎威門人,吃得好,穿得暖,錢又拿得多,他們才不願意待在這樣子的糟老頭身邊呢! “不好啦!”一個虎威門的人急急忙忙的跑來通報。”門主,我們城內幾個地方被奸細潛進來,我們在北門的弟兄快撐不住啦!”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會被人潛進來!”趙猗隆拿起身邊的刀,一刀把這個報信的人給砍成了兩半。自己的心情就在不好了,還跑過來說這種壞到不能再壞的消息,不一刀幹了他,自己的心情難以平復啊!可是這麼一用力,身上的傷口就又爆開了,喉頭一甜,一口血就這麼咳了出來。 這些細微的變化,讓在屋頂的廖行覺得真是撿到了寶。”這…這趙猗隆身上的傷我看是極重吧!那我不趁現在把他給宰了,要等到什麼時候?嘿嘿嘿…對付一個氣滿神足的趙猗隆我是沒辦法,但是要打一條落水狗,那我可是專門的呀…” 就在趙猗隆平復了體内紊亂的氣,準備吩咐人去北門增援時,他正上方的屋頂竟然化成片片瓦礫傾洩而下。趙猗隆才挪動身形讓過了五尺的距離,抬頭一看,一道極快速的身影就帶著點點寒光向他直射而來。趙猗隆避無可避,只能舉刀硬擋。噹啷一聲,刀劍交擊之後,趙猗隆身上裹傷口的紗布由白色變成了全紅。他氣呀…他的內氣還是很足的,可是身上這大大小小幾十道傷口讓他是每牽動一塊肌肉都會發疼。眼前這個對手要是在他今天受傷之前,只要兩刀就可以宰了他,但是他現在根本發揮不了十分之一的實力,光是應付他那變幻莫測的劍術,就感覺到極端的吃力。 不過,廖行可不會給他一點點翻身的機會。在一陣長劍猛攻無效之後,廖行腰一轉,左腳一抬,對著趙猗隆的小腹連踢了三腳。趙猗隆他不是沒看見廖行抬腳踢來,但是他才想扭身,腹部那一道長兩尺、深一寸的傷口就整個迸裂開來。這傷口一裂開,趙猗隆瞬間就失去了下半身的控制力。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廖行往他的小腹踢來。 砰砰砰三聲,趙猗隆被踢個飛退。廖行身形一動,長劍直刺趙猗隆心口。趙猗隆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最難看的驢子打滾向一旁滾去,堪堪的避過廖行致命的一劍。廖行還要持劍砍下去,趙猗隆反手將刀往廖行一扔,剛好將廖行砍下來的劍震開。這一扔之力,竟然讓廖行的手一陣發麻,這些個武林高手,果然都是不簡單吶! “老鬼!乖乖的讓我殺不就行了,何必掙扎!”廖行急了,他與趙猗隆一陣的打鬥之後,已經將附近的人給引了來。原本在一邊慌了手腳的虎威門人也提著刀向廖行攻來,現在的情形,已經不樂觀了。”乖乖的獻出你的頭,你的手下就不必死!”廖行劍氣四散,這些嘍囉當場被刺了個破爛。這一點點停頓的時間,已經足夠讓趙猗隆聚起了全身的功力,舉著雙拳對著廖行轟過來。廖行舉臂一擋,卻被這千錘百鍊,渾然天成的一擊給生生轟退。廖行撞斷了兩根柱子後才勉強的止住飛退的趨勢,這一拳,差點將廖行全身的氣給擊散,他手中的劍也被打飛。若是再早個幾個月,這一擊就可以將他瞬間粉碎。 “我肏你媽!”廖行,發怒了。殺氣不可抑制的自身上散發出來,就是趙猗隆這個在武林打滾幾十年的老江湖,也從來被遇過這樣令人窒息,使人自骨頭裡發寒的殺氣。 “玄天一氣!”廖行一聲暴喝,身上出現了淡淡的藍光,接著不停閃耀的藍光全數集中到了右手之中。廖行的體內真氣瘋狂的流動,腳一挪,連趙猗隆都沒看見廖行是怎麼移動的就被他逼近到自己的眼前。 趙猗隆最後看見的,是一個閃著藍光的拳頭;耳朵最後聽到的,是自己頭骨破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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