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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我們流求是不是也印製一些邸報啊!您看這流求官府的消息往來都由聯合商社來傳遞,會不會顯得太怪異了」王之浩一心想把流求的制度同大宋接軌,在他強烈要求下,儒學也進入了籌備中聯合書院的課程;而且他將作為儒學分院的山長在聯合書院裡佔有一席之地。 「邸報?哦!就是給那些官員看的東西…哈哈…我怎麼忘了這個,王先生您提醒的好,這事我看還真得要辦」張笑一下就想到了前世的報紙,這個宣傳的利器他前面一直都沒想到。「這把報紙一印出來,流求的聲音就可以最大限度的由我控制了」他想到得意處,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讓王之浩以為自己剛才說的是給張笑找了個掙錢的辦法,而不是有關朝政的邸報。他早已習慣了張笑那一身的銅臭,這次他感覺邸報又有可能被張笑弄成掙錢的工具。 王之浩對邸報的擔心很快變成了現實,張笑把流求第一份報紙取名為《流求聯合商報》。主要的內容是各地的商業信息,流求官府的各種政令也會通過這份報紙來想百姓傳達。第一個想到在《流求聯合商報》上作廣告的是一個阿里的同鄉,他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自己庫存有 大食地毯的信息在報紙上放了出去。後來的結果是《流求聯合商報》的廣告費迅速飛漲到一個天文數字,王之浩有一次在張笑身上印證了自己的判斷。 大宋嘉佑六年(西元1061年)的新年過的讓張笑很鬱悶,雖然王城還沒有建好,可王之浩還是通過議事會給他找好了祭祀、祈福的地方;無聊的活動持續的時間之長直追一個多月前的立國大典。而張海天組織的對母親的家祭又讓張笑的體力挑戰了一次極限,可看看劉冰蕊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相信了女人的確比男人的忍耐力強的說法。這次的家祭讓張海天很是安慰,自己辛勞半生的成就應該足以讓母親含笑九泉了。 這個新年也同樣給流求百姓留下了特殊的記憶,除夕夜郡王、國相、財相這些流求的大人物們來到了幾個村鎮去和百姓們同樂。這個舉動經過《流求聯合商報》的宣傳為流求官府贏得了巨大的聲望,張笑也因此把這個規矩在流求定了下來。 當流求立國後的第一個新年剛結束時,基隆港的外海上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船隊。在接天蔽日的船帆映照下,氣勢磅礡的向基隆港駛來。基隆港的碼頭上人山人海,張笑被簇擁著站在前列;準備迎接這支遠航歸來的這個時代最大的商業船隊。 在這支船隊的最前面,黃阿仁被隨從攙扶著站立在甲板上。他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著、臉色灰敗,但眼神卻明亮異常。他用及其虛弱的聲音向隨從下令,船隊隨導航的引水船進港。當他的腳踏上基隆港碼頭的那一刻,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倒在了上前迎接的張笑懷裡。黃阿仁沒有來的及向張笑訴說他輝煌的成就,在回到流求的當晚就結束了他最後的航程。 在黃阿仁率領的船隊取得的巨大成就面前,流求議事會一致同意了張笑的提議——在王城建一座專門用來銘刻為流求獻身的英雄姓名的紀念碑。黃阿仁和此次航行中其他不幸遇難的,共一百三十一個名字將作為第一批將來被緬懷的對象。 「怎麼,段叔您說在三佛齊和細蘭我們應該多派些人手?」張笑看著這次遠航黃阿仁的副手段七說道。 「不錯,郡王您看這三佛齊和細蘭地處海上要衝,尤其是這三佛齊是我們與天竺、大食的海路必經之地;不把此地掌握在我流求手裡總是不能完全放心」段七是以前張記的老人了,他也是當年和張海天遠航大食的船員之一;因做事謹細深得張海天的信任。 「這事還要和你們議事會的諸位前輩商量一下,不過段叔您的意見我是十分贊同的,呵呵!看來還是您們這些前輩們想的深遠啊!」張笑對話讓段七聽了很舒服。 段七和張笑把正事說完後,又在一旁期期艾艾的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段叔,您還有什麼事嗎?」張笑見他的樣子隨口問了一句。 「唉!郡王,我…我在海上漂了大半輩子,對家裡也沒怎麼照顧;聽說郡王準備辦一個書院,我…我想讓我家是三小子去讀讀書,將來也能有點出息;郡王您家對我段七以前是沒說的,本來我是不該麻煩您;只是…婆娘催的緊,要不我這也口不了口」段七的臉上有些發紅,話說的也結結巴巴的。 「哈哈!段叔書的那裡話來,這點小事您還同我見外;您讓他先到張遠那裡看看,我回頭給說說,您就放心好了」。 這次流求聯合商社的商業遠航帶回的利潤之高讓議事會的會員們大吃了一驚,流求出產的新產品,在阿里的大食同鄉們指點下在當地買出了天價。議事會會員們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快就決定組織一支武裝隊伍分別在三佛齊和細蘭建立據點。這個時候流求海上剿匪隊的名稱就顯得彆扭了,經過簡單的討論;議事會決定把流求的海上武裝在一年內擴大成兩支艦隊,各分別裝備五艘載有火炮的新式戰船;艦隊的名字又體現出這幫商人的實用性格:南洋水師負責流求以南的海上事物,北洋水師負責流求以北的安全。 張笑看到議事會又給自己的海軍起了這麼一個晦氣的名字,而他又說不出反對的理由,只好面帶微笑的表示了對議事會提議的贊同。在心裡卻暗暗罵到:「老子來到了這個時代,不管將來的成就如何,這軍隊的名稱總是集了晦氣之大全」。 林可對議事會的決定大喜過望,他相信有了這樣規模的艦隊,自己一定能在很短的時間內佔據大洋;林可現在滿腔都是被張月如刺激的雄心壯志。 他在新年後向張月如表達了自己多年來對她的愛慕之情。本來他以為張月如會接受,可他把張月如活潑的性情誤會成了對自己的另眼相看。當美艷無雙的少女用疑惑的眼神回答了他的示愛,林可一下感到自己掉到了冰水中。張笑在這時拉了他一把,他告訴林可自己的妹妹還沒有心儀的男子,他已經比別人先走了一步;只要多想辦法,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林可想來想去也沒找到頭緒,不過做事果敢的他倒沒猶豫,又找到心上人問她什麼樣的男子會讓她心動。張月如的回答讓林可鬆了一口氣,之前他最怕是什麼詩詞大家,要是那樣自己只好死了這份心;天幸少女說出的是「霍去病」三字,那就還算有一些指望。 其實林可當初的表白張月如倒是很歡喜,可這個沒經驗的傢伙直通通的詢問大大傷了少女的自尊。後來她還有些擔心這個蠢傢伙因為自己的拒絕而一去不回了,當林可第二次來時少女給他小小的暗示了一下。當然以林可在這方面的線條之粗那是怎麼也想不到的,他現在一心想著怎麼建功立業來博取美人的芳心。 基隆港的碼頭上,王之浩躊躇滿志的走上了開往扶桑的商船。他自源義家來流求後對徐福的事跡懷有很濃厚的興趣,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在張笑的鼓動下決定在聯合書院開學前這段時間親自去尋找「徐福說」的依據。 註:位於蘇門達臘島上的三佛齊是當時東南亞國際貿易的樞紐,而細蘭是現在的斯里蘭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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