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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義家在流求的日子過的很充實,王之浩對這個彬彬有禮的學生很喜愛。他的學生對學習的態度也讓王之浩非常滿意,源義家已經決定把「日本人是不是徐福的後代這個問題」先放到一邊,只要能把流求的秘密學到手就行。當然張笑對撒裡實驗室的保密措施也讓源義家無從下手,在源義家上岸後的兩個時辰後,撒裡實驗室的保衛力量就比以前加強了一倍。 張笑對這個遠來的朋友心裡很矛盾,雖然他理智上知道源義家的目的只是學習流求的技術秘密;但每次和源義家交談時,源義家彬彬有禮、謙虛認真的樣子還是讓他對源義家產生了好感。「當年日本的崛起看來真不是他們運氣好,一個民族有這樣的學習精神,誰也不能讓他們止步不前」張笑在心裡感歎了一下後,就開始認真計算自己日本之行的計劃。 由於日本之行已經迫在眉睫,張笑決定在這段時間召開流求聯合商社東家大會。在張笑來流求一年多後東家大會終於要議事了;這也是許多被黃氏兄弟連哄帶騙入了股的百姓們,第一次可以有機會瞭解自己當東家的商社,經營狀況是怎麼樣的。 當然東家大會可不是誰都能去的,要按投錢數量來定。不過張笑把基數定的很大,基本上流求每千千人左右就能有一位參加。即便是這樣五百人的東家代表也讓張笑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在第二次東家大會前張笑就和代表們進行了通氣,流求立國的提議被絕大多數東家們接受了。當然他們是看在流求聯合商社的分紅,還是已經把自己看成化外之民張笑就不得而知了。 劉冰蕊這段時間很不高興,自從那天晚上張笑抱了她以後。少女心裡對自己的未來算是放了心,可自從那個日本矮子來了以後她就沒怎麼見張笑。這讓正處在熱戀中的少女感到很不安,趁著東家大會剛開完,她找到了張笑希望他能陪陪自己。 當劉冰蕊看見張笑的時候,張笑正在努力的向新當選東家聯合會的兩位成員解釋他們的職權範圍。少女看到心上人在人群裡從容鎮定的樣子,不禁為自己的眼光感到驕傲。 「小冰兒,你今天怎麼這樣開心,有什麼高興的事嗎?」張笑抱著劉冰蕊坐在花園的石凳上,自從那晚後,兩人就喜歡上了在晚上來這裡幽會。張笑自己也奇怪這在小花園見未婚妻怎麼就讓他有莫名的興奮,他最後把這種想法歸結為自己對偷情的嚮往。 「笑哥哥,你會當流求王嗎?我聽她們說的,她們還笑我…說恭喜王妃呢」劉冰蕊說到後面臉色紅了起來,聲音也細不可聞。 「怎麼你還不想當這個流求王妃嗎?嘿嘿!我看想當的不少啊!你說我是不是也給她們一點機會呢」張笑把嘴巴貼在少女的耳朵旁小聲的逗她。 「你敢!我才不會給她們機會呢,過些日子你去日本可要老老實實的。要不然我就再不理你了」劉冰蕊對張笑的這個玩笑很認真,自從她和張笑訂婚後,張劉氏就一再向她提醒張家男人的喜歡在外面打野食的傳統。 「我怎麼不敢,我以後就是流求王了,王爺嘛!妃子肯定是少不了的。你以後就等著吃醋吧!」張笑突然有了個主意,十八歲的他已經不想再保留自己處男的身份了。 劉冰蕊聽完張笑的一番話後,卻沒有向張笑想的那樣。少女低著頭想了一下對張笑說到: 「那些女人我不管,我只要你能好好待我就行了。我會做好你的妻子的」少女說完眼中流露出嬌羞無奈的神色讓張笑心中大動。 「好了,我逗你呢,你看我到現在都沒有個通房丫頭。就等你呢,…小冰兒,嘿嘿!你今天就別回去了。我以經給家裡寫了信,我們的長輩就快來了,以後在成親前咱們可就不好再這樣了」張笑希望讓劉冰蕊感受到兩人在一起時間的緊迫。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你媽說了,我們到流求後就可以先圓房」。劉冰蕊用極微弱聲音說的話,讓張笑更加確定了自己行為的合法性。 「這一夜的風情啊!」張笑心中暗自期待,在無限YY中抱著她回了自己房中。 第二天張笑睜開眼時正對上了劉冰蕊的大眼睛,他嚇了一跳。在愣了一會後,轉身又把她抱在了身下。這次劉冰蕊的反抗很認真,窗外的陽光使少女倍感羞澀。 「好了…嗚嗚…好了啊!婉兒就要過來了…你別鬧了…就一次…說話要算數啊!」…………….。 泉州張府內,張海天正和兩個妻子下棋,張海天一對二穩穩的佔著上風。兩個鉤心鬥角了十幾年的女人雖然算是互相接受了,可要是在棋盤上通力合作那就勉為其難了。 「大官人,大少爺來信了」家人的話打斷了張海天的休閒時光。 張笑的信讓張海天看完後臉上忽喜忽愁,張劉氏見了丈夫的神情便問到:「怎麼了?笑兒那裡有事嗎」她的臉上緊張了起來。 「沒什麼,嘿嘿!我張海天的兒子怎麼會有事。我們先回去到房裡有事給你們說」。 「海天,笑兒那裡究竟怎麼了,我看你臉色很古怪」張劉氏一進屋就忍不住向張海天問道。 「笑兒在流求干的很好,他來信是告訴我流求已經可以立國了」。 「這是好事啊!我看你的神色卻不是很高興」。 「是嗎?你難道真不知道,這一立國,我們張家就要當王了。你說是我去當這個流求王還是笑兒當」張海天沒有等張劉氏回答接著說道:「笑兒在那裡已然站住了,我現在去當這個流求王原也沒什麼。可這王家就無親情了,過兒、洋兒現在也長大了,他們兩個心裡會怎麼想?嘿嘿!我是怕這個流求王變成張家的催命符啊!」。 「那有什麼,我們這就去流求,對笑兒講清楚。流求王我是不想你來做,這一年來是我嫁了你過的最安心的日子。海天,我們以後還是像現在一樣,你沒事去釣釣魚,和我們下下棋不好嗎?」張劉氏的想法很簡單,她很珍惜這一年來的美好時光。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考慮一下,先到流求以後再說吧!」張海天還有一個顧慮,不過他沒有對妻子們說出來。他雖然不算是個正經的讀書人,可這麼多年的經歷告訴他——在權利面前張笑還會是那個自己熟悉的兒子嗎?他現在還不知道。「也許老婆說的對,我還是自由自在的做我的大老爺比較好。這人上去容易,下來就難了,難道將來還要讓笑兒再給我演一出『玄午門』嗎」張海天暗自下了決心。 在張海天離開泉州後,當地就開始有了一個傳說。泉州府官開始對這樣的鄉野鄙夫之言沒有在意,可這傳言越傳越廣,內容也越來越誇張。最後在福建路轉運使路同路大人的耳中聽到的是——泉州少年張笑自幼聰穎好學、六經齊通;兩年前由海路至流求,教化當地蠻人,蠻人敬而服之推舉其為王。自此流求民風大變,禮樂興、粗鄙止,今頗有中華遺風耳。 路同路大人對此傳言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命人去探查一番,結果讓他大喜過望。於是大宋朝廷就接到了表「泉州少年張氏名笑赴海外蠻荒之地教化土蠻,立國流求,今笑心念故土,欲求我大宋官家正以名分,冊其為域外番王。笑對大宋官家將世代忠誠、以宗主事之」的奏章。 這份奏章在嘉佑五年的大宋朝廷內外引起了一場轟動,張笑不知道當時宋王朝的皇帝就是在歷史上挨過包黑子吐沫的宋仁宗。這時的宋仁宗已經在向著他宿命的終點飛速的前進著,自覺時日無多的宋仁宗很高興有這樣一件功績來為他平庸的皇帝生涯添一絲亮色。在公元1060年,宋仁宗嘉佑五年,張笑十九歲時,流求正式被大宋承認為屬國,歲供三千金,國主張笑。 張笑也在這一刻走到了台前,不過這一回他將以一個棋手的身份開始玩國家博弈的遊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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