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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的離去讓張笑很快感到不習慣,張劉氏新給他找的丫鬟小竹對丫鬟的本職工作很精通,但要做一個兼職文秘就強人所難了。張笑本來也想把小竹培訓成一專多能,可一看小竹對文秘這一很有前途的工作既無興趣也沒有天賦,只得作罷。(小竹:專業!專業!家裡人說做好本職專業最重要。我要做最專業的丫鬟!藝不在多而在精嗎!) 張笑在無奈之下只好對自己深挖潛能,把以前兩個人的活一肩挑。雖然累的七昏八素,可還是讓他堅持下來了。 「哥!哥!快來啊!你猜我這次把什麼弄出來了」張遠跑進院子、撞開門、衝到張笑身邊,抓住他的手對張笑說。 「我怎麼知道啊!你這傢伙這麼厲害,走吧!帶我去看看」張笑看著張遠激動的神情嘴上說道,心裡卻想著:「難道西方人的基因裡有發明創造的部分?老撒裡是一個,可這張遠一個二轉子也在這方面天賦驚人,比老子這個正牌穿越人都牛就讓人想不通了」。 張遠是在張笑的影響下對撒裡實驗室感興趣的,而張海天對張遠有發明創造的天賦很高興。在他看來:張笑已經在張記中建立了越來越大的勢力,張遠藍色的眼睛讓他無法與張笑在張記中抗衡。張遠把興趣放到這方面,讓他對這個混血兒子的未來,放心了許多。 撒裡實驗室經過張家不斷的支持發展的很快。在張笑的建議下,老撒裡把實驗室分成了建材、化工、機械等幾個部門。到了現在,撒裡實驗室已經是十一世紀「站在科技發展前沿、領先全球的綜合性實驗室」了。張遠在這方面的天賦讓老撒裡和張笑交口稱讚,張笑有時都懷疑張遠是不是也有某個另一時空傢伙的記憶。 張遠這次是把酒精給整出來了,當然在張笑看來最多是度數高一點的白酒罷了,不過勉強可以用來做成試驗用的酒精爐燃料。但當張笑看到實驗室幫工老劉不斷跳動的喉結時——「這次張記要發大財了」張笑得意的想到。這個時代的酒水和張笑前世喝的啤酒度數差不了多少,現在張記把高度酒整出來,在十一世紀的市場上還不是無往不利。再想起前世電視廣告中白酒企業的風采,張笑眼前都是耀眼的黃金。 高度酒的製作讓張記給予了厚望。為了能最大限度的獲取利潤張海天決定還把生產基地放到流求。張海天沒有馬上開始大量生產高度酒,他只是讓實驗室的技術人員和工匠們繼續完善生產工藝。他希望這種酒在經過包裝後能以高檔禮品的面目出現在世人面前。 張笑看到高度酒的出現後,他的思路開闊了許多。他讓張遠牽頭去把紡織機整出來,雖然他不知道是黃道婆還是黃阿婆發明的古代紡織機,但他想有撒裡實驗室做後盾,怎麼樣也比海南島上的少數民族女性發明家強多了吧!在前世大英帝國的第一桶金是怎麼來的他可是知道的。 當然撒裡實驗室由於條件所限,張笑念叨很久的計時鐘、黃火藥、水泥還是毫無頭緒;轉爐煉鋼法或是平爐煉鋼法張笑只記住了名子,他不知道怎麼煉鋼,但撒裡實驗室的技工們還是在打鐵師傅們配合下有了些眉目。 「少爺,我們這爐鋼已經能和老蔣作坊出的鋼差不多了」撒裡實驗室建材分部煉鋼小組的負責人王二強得意的對張笑說。 而張笑看著煉鋼小組的試驗費用卻說不出話來「這幫傢伙用了比別人多五倍的成本,卻只煉出和人差不多的東西。自己是不是該控制一下他們的支出了」他暗自想道。 「好啊!你們繼續研究吧!有什麼困難找我」張笑還是決定讓這幫十一世紀科學家繼續他們的研究。「六六六還是有六六五次失敗才完成的」張笑在心裡安慰了一下自己。 張海天對於撒裡實驗室這個吞金怪獸在心裡又愛又恨。做為商人的直覺他發現了撒裡實驗室帶給他的財富,可隨著實驗室的一步步擴大他開始有了一絲恐懼。實驗室裡不斷出現的新事物將會給他的世界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隱約能看出一些。而他卻感覺自己對實驗室越來越難以控制了,也許它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四十二歲的張海天已經是大宋國中數一數二的富豪了,當然在外人眼裡遠不是這樣。他把大部分的資產在最近幾年已經轉移到了流求,即便是這樣泉州府官老爺們貪婪的目光也從來沒有離開他。由於張記在政治上沒有可以信賴的同盟軍,巨大財富帶來的恐懼每每讓他在夢裡驚醒過來。在經過深思熟慮後,張海天做出了將撒裡實驗室搬遷到流求的決定。 搬遷實驗室的工作讓張笑又得意了一回:撒裡實驗室新出品的滑輪、滑車讓碼頭的搬運工硬是三天沒合上嘴。碼頭上貨場的大小老闆們聞風而至,張記又在出售吊裝工具上發了一筆。 張笑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他十五歲的年齡讓張劉氏開始給自己物色媳婦。不用她多考慮,劉冰蕊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對這個聰明美麗的侄女她早有打算,娘家男丁缺乏,自己父親和哥哥都是獨苗,哥哥也大失劉氏族人的期望;在一個正妻、六個側室的幫助下,只給劉家添了十二個千金。劉冰蕊是其中最讓張劉氏喜愛的一個,她從給自己和兒子的將來打算,這門親事都是最佳的選擇。 張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和劉冰蕊成為夫妻,不管是為將來的子女考慮還是從兩人的性情出發,這都不會是個好選擇。可惜張劉氏對張笑的理由毫不在意,她已經在考慮以什麼樣的排場來操辦兒子的婚禮了。張笑無奈之下只好找父親尋求幫助,可張海天卻從商業的角度發現了這門親事給張記帶來的機會,「也許這是個把劉記吞併到張記的一個好機會」他在心裡暗暗想著。 張笑在父母面前無計可施後。決定用釜底抽薪的辦法來解決問題,他到劉府去找劉冰蕊。見她正在園中亭子裡繡花,白色的春衣顯出小姑娘略具規模的玲瓏身材,在亭外池塘裡盛開的荷花映襯下美的像一幅圖畫。張笑看的呆了一下,才慢慢的走到她身邊。 「表妹,你知道我們兩家開始商量讓你嫁給我嗎?」他單刀直入的問道。 「聽說了,那有什麼啊!反正我們兩家住的這麼近」十四歲的小姑娘還沒時間考慮結婚的後果。 「可我對詩文音律一竅不通,你和我在一起會很無聊的」張笑決定從表妹的愛好出手。 「那有什麼關係,我可以教你啊!」小姑娘一臉純真。 「我沒有天分,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有啊!咱們各有所長,這不就是你經常說的互補嗎?」 張笑被打敗了,他如果回頭就會看到小姑娘咬牙切齒的樣子。「死傢伙!我就那麼不好 嘛!從小就欺負我,現在你有機會了笨蛋,還裝模作樣的」她小聲罵著,臉卻慢慢紅了。 劉冰蕊也是和張笑一起長大的,在小姑娘眼裡張笑無所不能,待人又細心體貼,從小就是她的偶像;她努力的學習詩文音樂只是想在這個張笑不擅長的領域有所表現,從而引起張笑的注意罷了。待年紀漸漸長大後,小姑娘情竇初開,身邊的男子中張笑無疑是她最佳的選擇。不知不覺中,她的一顆芳心就緊緊繫在了張笑身上。兩家的聯姻讓她喜出望外,她一想到將來能和張笑永遠的生活在一起就感覺無比的幸福。 張笑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他第一次無比的痛恨這個時代。想到將來念著李杜詩文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小妻子和長著兔唇的兒子他就不寒而慄。「不過又不是馬上和她成親,還是有機會的」他想到這裡,覺得安慰了一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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