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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在我二十八年的人生中沒有發生什麼值的人們念念不忘的事件。 和大多數同齡人一樣上小學、中學、大學,憑家裡的關係在海事局找了一份辦公室的工作。 除了對足球有狂熱的愛好外,算是一個比較隨遇而安的,對生活沒有太多追求的人。平平淡淡的過著老百姓自己的日子。六個月前通過單位大姐認識了新婚的妻子,同樣普通的她是中學化學老師。三個月前的某個晚上在我的預謀、她的配合下睡在了同一張床上,第二天的早上,我對著她尋求答案的眼神,鬼使神差的說「為了我們能更方便的繼續昨晚那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我們結婚吧」。 接下來的兩個月是我倆煉獄一般的旅程:見家長、裝修房子、選傢俱、找酒店、辦婚禮。經過這段歷程,平凡如我倆一致認同:一定要白頭到老。之前兩個月的經歷讓我們都喪失了在有生之年再結一次婚的勇氣。 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是因為我喪失了對身體大部分的控制權。我很害怕,因為我應該在那平常我看來散發著墳墓氣息的辦公室裡,而現在我只能躺在一張床上,呆呆的望著頭項上暗紅色的木房梁。我很努力的試著把目光聚焦到兩米外的一隻綠頭蒼蠅上,但我空洞的目光清楚的表明我做不到。在那個圓臉、蒜頭鼻、大眼睛、皮膚微黑、穿著青色怪衣服的小姑娘大叫著衝出門後,我的大腦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行著一個問題:我在那裡?那女孩是誰? 我很恐懼,一群穿著古怪的女人衝了進來,她們激動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從她們話音中好像發生了什麼很值得她們喜悅的事。其中一個眼睛紅腫、身體微胖、嘴角抽搐、帶著又哭又笑的表情的30歲左右女人衝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對我說了很多話,顫抖的聲音顯示了她萬分激動的心情。我突然發現又有一件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身體和她的身體比例完全不對。而我又突然聽懂了她說的重複最多的音節「笑兒」。 這個對我說「笑兒」的女人專注的看著我,她的眼神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溫暖。我的心情平靜下來,機械的吞嚥著她餵給我的流質食物,我判斷是一種米粥。 當我的身體因食物而有了一些活力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偏了偏頭、把手移動到我的視線之內!!!心裡長歎一聲:惡搞的情節—我附生了,新的身體不會超過我辦公室劉姐經常向我們炫耀的她的3歲兒子。 記憶和理智的分析讓我找到了原因:我在辦公室換插頭時被電擊了,在另一個時空的我已經被判定死亡。誰他媽說是安全插座啊!我不知道我的死亡是帶來一場行業整頓、還是讓管後勤採購的老許提前退休;我新婚的妻子是化悲痛為工作的慾望,還是在暑期旅行中展開一段新的感情。總之這些我無法控制的事已和我沒有了任何關係,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說一句「未知的世界,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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