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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與院長看著斯斯嚕的傻樣,兩人並沒有給於理會,而是繼續聊著後面的話題。參考洛普曾說過的話,以及目前學院所有的人力、物力是否有辦法來解決飛翔這身為獨流之人,又事關重大的視力問題。 而在商討一段時間後,院長決定先以自己的治癒術為飛翔施法一次看看,如果連自己也沒有辦法解決飛翔的視力問題,那麼就只有按照洛普所說的,讓飛翔自己體內的獨流來醫治飛翔自己。 「今天你們先回去收拾行季,明天一早就搬來學院吧。」 「這不好意思吧?!院長先生..」 「為了你的傷勢著想,我認為這是應該的!!」 對於院長的邀請,飛翔本來要婉拒的,不過在院長說明了,加入斯斯嚕即將入學的因素,以及飛翔的視力問題還沒有解決的方案前,先把兩人接來學院,是十分正確的作法。 對於飛翔的雙眼沒有任何的外傷,院長認為這視力的問題,應該是屬性能量造成的,可是由於目前學院尚未開學,一些有研究過屬性能量的教授都還沒有到來,院長也不敢太早下定論。而有關月狼牙這件物品,也要有人花時間從圖書館裡找資料,畢竟在圖書館裡也留有對於獸人族的研究報告,這把月狼牙也許在報告上也留下過什麼記錄也說不定。 基於對飛翔個人的考量,院長也希望飛翔在居住的期間,能從在院的教授那裡學會一些簡單的生活技能,畢竟在武學的道路上,並非不曾有過盲劍客,而在術法的道路上,也並非沒有盲眼的魔導士存在。況且在這間有著武與術所匯集的學院,也還有自己這一名院長在,相信這裡對飛翔一定有幫助的,而同樣的,飛翔的存在也對學院有一定的幫助,一位獨流之人,對於屬性上的認知與熟悉,絕對大過學院所提供的幫助,所以院長才集力的邀請飛翔居住下來。 至於即將入學的斯斯嚕,院長也是十分的擔憂,希望斯斯嚕能夠抓緊時間,增強自己的知識、學問以及信仰,畢竟這所學院從兩年前開始,能夠屬性升級的學生,可說是藐藐可數。在不知是有什麼樣的外力影響下,現在這所學院裡的學生,可說是一群無法升級的學生,而沒有辦法升級,也就說明了無法畢業,更代表了沒有未來。所以對於像斯斯嚕這樣的名門正派,院長是很希望他們能夠升級畢業的,更是為了他們專程寫信邀請,已經畢業的學長姐回來傳授一些升級的經驗。 在院長用誠意驅使下,飛翔與斯斯嚕搭上乘坐來的馬車,回去居住的旅館收拾行季。院長在看著飛翔與斯斯嚕所乘坐的馬車離開自己的視線後,也回到了自己的研究室,準備明天所要為飛翔使行治癒術的儀式。 飛翔與斯斯嚕的馬車在回到旅館門口,在跟車伕治談明天幾時再來迎接後,兩人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行季,礙於天色已晚的關係,飛翔的視界再度變成了黑暗,不過飛翔自己的心裡十分清楚,現在已經不是可以依靠別人的時候了,照著白天的感覺,飛翔走到了窗前,迎著從窗戶外所吹過來的風,飛翔感覺的到一股無法言語的能量微波,正隨著風,吹往每戶人家的家中,彷彿這座城市就是它的領地,無處沒有它的存在。 斯斯嚕回到自己的房間,說實在的,並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原本需要的,不過就是在這裡居住到學院開學,不過現在有了院長的邀請,即將居住到學院的宿舍裡,也就沒有什麼東西好買的,畢竟上課所需要書籍,在從家裡出發前時,就已購買好了,而如今這所要在巡禮的三月才開學的學院,現在的日子還停留在開創的一月。 回想著這次的旅程,真可讓斯斯嚕自己感到畢身難忘,看著手中的淡藍色比翼鳥,斯斯嚕的心情真的無法以言語來表達,這一路上,可說是什麼危險都碰到,與當初自己在父親的陪同下,來到這裡求學的過程向比,這一路上可說是驚險萬分,一不小心就只有賠上自己的性命來做為代價,如今這樣的冒險之旅,就要在今天晚上畫下句點。 斯斯嚕想著想著,不經意的自己走出自己的房間,有些話想對飛翔述說,卻又找不到籍口,這時兩個人影擋在斯斯嚕的面前。 「小姐,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式務.飛翔先生的伙伴嗎?!」 「?!」 一股曾經經歷過的感覺,湧上了飛翔的心頭,這個感覺並不陌生,以前也曾經有過,只是這個感覺卻比記憶裡多了一份恨意、敵意。四周的空氣彷彿在瞬間下降了許多度,走廊間的交談聲、屋外的吵雜聲在這瞬間有如化為烏有般,牆壁、間隔、空間彷彿消失了一般,在飛翔所感覺到的世界裡,在這空無一切的黑暗中只有飛翔自己一個人存在。 滴。一滴冷汗滴落,從飛翔的臉頰掉落到地面,這聲音有如鳥鳴般的清響,更讓飛翔心裡不敢大意,這有別當初遇到時的印像,比以往更讓人感到吃驚與吃力。這一次飛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幾成活命的機會,因為能讓自己這麼印像深刻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黑騎士.死之甲冑。 屬於死之甲冑的感覺籠罩在飛翔的周圍,飛翔冷靜的感覺與判斷,很清楚的發現到這些能量,只是包圍、環繞著自己,雖然尚未發出攻擊性,但是在心裡上卻已經能夠打擊自己的信心。 延伸自己的感覺,飛翔開始尋找死之甲冑所在的位置,從能量的分布與濃度,一個個過慮與消化,這時,一個感覺讓飛翔急忙回過頭去,直視著那感覺的來源與方向。 在這沒有坐標與方位的世界裡,飛翔隱約可以感覺的到死之甲冑所在的方向,便是自己才剛離開不久的靈葬谷,可是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新感覺,一個從自己的背後而來的感覺,如果自己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這個感覺的來源處應該就在自己的房間裡。 「是因為眼睛看不到,才感覺到我的存在嗎!?」 「?!」 沒有感情的摻雜,有如沒有起伏的音符般,就來自自己的背後。不回頭還好,這一回頭,飛翔整個人傻著了。不能以黑暗中的光芒來比諭,他,不會讓人感到刺眼,本身也沒有發出光芒,只能說,他在黑暗的世界裡,是白色般的存在。 飛翔還沒有仔細看清楚這人的模樣,只見那人的身影一晃,腹部一陣疼痛,飛翔整個人的意識可以感覺到開始消失,而在意識尚未離去前,耳朵還記得那個他所說的話。 「你該感謝,我今天的目標不是你。」 一百九十公分左右的身高,一副清秀近人的臉孔,藍色的髮梢落在雪白的衣著上,可以用脆異來宣稱的配件方式,帶著一重一輕的刀劍出現在斯斯嚕的面前。 「你好,我是冒險者工會所派來的使者,你可以叫我菲坭尼,菲坭尼.派寧爾。在我身後的人,是我的弟弟,飛索列。」 菲坭尼以紳士行禮的方式,向斯斯嚕行禮,同時右手也伸到了左胸,顯露出其冒險者工會的胸章。 看著菲坭尼以如此誠意的方式行禮,斯斯嚕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回禮,並且看向菲坭尼身後,被菲坭尼稱作弟弟的人,飛索列.派寧爾。 如果不是菲坭尼的說明,斯斯嚕根本不會相信這個人跟菲坭尼有關係,飛索列的身高與菲坭尼差不多高,可是外表與氣質卻完全跟菲坭尼不一樣。粗獷的臉孔,綁著黑色的頭巾,火紅的短髮留著一小撮長髮,土黃色的甲冑,配上破舊髒亂的斗篷,如果再背上一把武器在背後,斯斯嚕相信他會比第一次見的到飛翔還要像個冒險者。 「如果方便,可以請你帶我們去找式務.飛翔先生嗎?!」 對於菲坭尼向斯斯嚕提出的要求,在斯斯嚕與飛翔旅行的這段時間的,自然也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而來,只是現在斯斯嚕自己也不知道飛翔在幹什麼,只好先緩一緩菲坭尼的要求。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飛翔現在是否有空,你們可否行等一下呢?」 「喔,非常感謝你,女士。」 菲坭尼依舊以紳士般的口語回話,不過其弟飛索列則是哼了一聲作為回答。斯斯嚕走到飛翔的房間,輕敲兩聲房門。 「飛翔你在忙嗎?能不能出來一下?冒險者工會派人來了!!」 「...」 房門裡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這讓等了一會的斯斯嚕,又再次敲打了房門。 「飛翔你在不在?!我要進去囉!!」 「...」 換作是以前的斯斯嚕,絕對不會在主人沒有同意的情況下進入別人的房間,就算是在旅館也一樣,只是現在不同了,夜晚的飛翔在沒有斯斯嚕的情況下,就連吃飯都成問題的人,這讓斯斯嚕十分擔心,深怕飛翔就這樣消失不見。 緩緩的打開房門,看著漆黑的房間裡,連一盞油燈都沒有,看著房間裡的景像,斯斯嚕的心裡可以說是涼了一半,而在斯斯嚕的授意下,菲坭尼與其弟飛索列也一同進入了飛翔的房間。在斯斯嚕找到油燈,並點亮後,三人才在窗戶旁找到昏倒的飛翔。 在菲坭尼將飛翔抱起時發現,飛翔全身可以說是被雨淋溼般的汗如雨滴,整個人彷彿剛結束一場大戰一樣。看著飛翔這樣的病態,菲坭尼和飛索列也就不再好意思打擾,在跟斯斯嚕問清楚以後只要到學院就能找到兩人後,也就離開了。 向旅館裡的服務人員要了些冷水後,斯斯嚕整晚就待在飛翔的房間裡不曾離開過,細心的照料著飛翔,幫他換掉溼透的衣物,並擦拭身體,很快的,在經過一段時間後,飛翔也從昏眠中甦醒過來。 「斯斯嚕..?!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冒險者工會派人來,我也不知道你昏倒在地上。」 「我..?!」 在飛翔回想了一下經過,馬上的又把自己的注意力投入到四周的感覺上,發現現在圍繞在四周的,只有一開始發現到的,那如同把這裡當作領地的能量,而屬於死之甲冑的氣息,則是一點都不剩。飛翔安心的嘆了一個氣,回覆著斯斯嚕。 「謝謝你,我很好。」 看著飛翔這樣的一個經過,斯斯嚕也發起難來,捏起飛翔的耳朵唸道。 「說!!你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我要你據實以告!!一字不留!!」 對於斯斯嚕這樣的發難,飛翔也只好坦白從寬的,希望斯斯嚕能夠放自己的耳朵一馬,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述說給斯斯嚕聽。 「你打算怎麼辦呢?」 在斯斯嚕聽完飛翔的經過後,這是斯斯嚕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同樣的,這句話也在飛翔的頭腦裡打轉,直讓飛翔傷透腦筋。而看著飛翔沒有回答,斯斯嚕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在簡單告訴飛翔有關冒險者工會的人來過等事宜後,便起身離開飛翔轉而回到自己的房間。 留下飛翔一人獨自離開的斯斯嚕,只有在離開房門時回頭探望一下,可惜飛翔在這時想以眼神回望斯斯嚕一眼也辦不到,只能躺在床上,閉起雙眼以沉思的方式來回應斯斯嚕的感情,當然飛翔的感情還是傳達給了斯斯嚕,這不是比翼鳥的功能,只能說這是無法說出來的感謝,無法正面回應的心情,斯斯嚕自己知道,飛翔只有一個,可是卻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放鬆自己的感覺、冷靜自己的思緒、以心靈去聆聽,在飛翔用雙耳聽到了斯斯嚕回房的關門聲後,飛翔整個人的心情也就跟著安定下來。 「看來你只有在生命被威脅時,才能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這句話,讓飛翔睜大眼睛,雖然明知道自己看不到,可是行為模式,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重新去感覺、衡量,這個房間裡卻只有自己一個人,飛翔開始懷欵自己是不是幻聽時,這個聲音又出現了。 「你找不到我的,當你自身沒有安危時,你的實力是無法提升到發現我的階段。」 「是誰!?」 飛翔直截了當的回應,可說是毫不思考的回覆,可是事實上,卻是因為飛翔第二次聽到這個聲音前,就十分注意這個聲音的來源,因而放棄了追尋的打算,因為整個屋子的四周,可說就在飛翔的左右,同時響起了這個聲音,所以飛翔在瞬間就判斷出敵我雙方的實力,在聽完話語後,便直接回答。 「我不是誰,誰應該不是你能認識的。」 「...!?」 聽到這人如此的回答,飛翔並沒有感到不悅,而是清楚知道自己說話的份量,連帶著尋問的問題,都需要在一定的准許下才可以得到解答,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在交談上,就可以明顯知道誰強誰弱。 「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你可以叫我殺武。」 「殺武?!..殺之武器?!」 「你可以這麼說。」 「...」 飛翔的心,可說是涼了,聽著殺武與自己的應答方式,就像是自然的呼氣吸氣般,彷彿自己就像在跟空氣對答一樣,這樣完全無法理解的人物,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說實在的,飛翔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下去。 「剛才救了我的人是你嗎?為什麼?!」 「沒有救你,不為什麼。」 「...」 飛翔沒有再問,而殺武也沒有再答,噸時之間,整個房間彷彿回到只有飛翔自己一個人一樣,這讓飛翔再次把注意力用在尋找殺武的位置,可惜這樣的試探,還沒有任何的結果。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飛翔不想再這樣沉默下去,決定要問出個所以然。 「因為你對我有興趣,我也對你有興趣。」 「那麼作為交易,你告訴我有關你的秘密,同樣的,我也會告訴你有關我的秘密。」 「這個交易不成立,我可以讓你知道一些事情,可是我對你的事情已沒有興趣。」 「...」 殺武的話語,可說在瞬間就打消了飛翔大多的問題,因為能用來談判的籌碼,以經不覆存在了。所以飛翔只能詢問著,最根本的問題。 「那麼你是為何而來。」 「因為你需要我,所以我授命而來。」 「!?」 「誰,不,是什麼大人物下的命令。」 「我的主。」 「你的主?是誰,不,是何人?」 「不能說。」 「...」 與殺武的對答,讓飛翔感覺是在跟人辯論般,這你來我往,所想知道的事情,始終被殺武握的死死的。 「你的主要你來作什麼?」 「告訴你一件事。」 「告訴我什麼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一句有如廢話的言語,讓飛翔對於殺武此行的舉動,更感到百思不解。 「這不說,我也知道!!」 「可是人外有人,不代表是人的存在,而天外有天,不代表是你所看見的天。」「...」 聽著殺武解譯的話語,反讓飛翔感到十分的不對勁。因為照著殺武的說明,其所能代表的事物,有如夜黑星空,群星匯集。 「這話有什麼含意嗎?」 「這是你自己要去領悟的。」 「...」 對於殺武的來意,飛翔在心裡已經確定沒有惡意,雖然現在還無法知道其背後的勢力是如何,可是今晚最重要的問題,現在才要問起。 「死之甲冑被你打倒了嗎?那就是你今天的目標嗎?!」 「沒有,我只是授命過去跟他說一句。」 「你跟他說了什麼話呢?」 「這裡現在有我。」 「...」 「我要如何才能看到你!」 「等你的實力夠了。」 「我要如何提升我的實力?!」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我沒有必要幫你。」 「...」 聽著殺武的回答,飛翔也不再提問,整個房間再度回到平淡而寧靜的環境,如果不是斯斯嚕點了油燈,這間房間被人說是空房,也沒有什麼錯。 「時間到了,拜拜。」 不知道經過多少時間,畢竟飛翔目前也看不見懷錶,而從殺武口中所說出來的話,可以讓飛翔清楚知道殺武即將離去,這位讓飛翔從裡到外感受十足的高人,現在就要離去,自然讓飛翔想詢問其再見之時。 「如何才能再見到你?」 「拜拜是因為會再見,所以拜拜、而再見則是不會再見,所以再見。」 「...」 殺武留下這樣一句讓飛翔認為是啞迷的廢話,就不再出聲,儘管飛翔心裡知道這句話,有說等於沒說,不過飛翔相信,兩人還會相遇,因為殺武說的是拜拜,而不是再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人不代表是人的存在,而這天,也不代表是你所看見的天。」,飛翔避開殺武身後的組織不想,因為那是殺武願意說時,自然就能知道的事情,所以飛翔把自己的思緒都用在思索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經由殺武所傳達的字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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