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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劍與技的世界,自從人類獲得『神』的眷顧之後,擁有技的強者輩出,讓萬惡的血鬼不斷的在戰鬥中失利,人類開始復興。” “ 在兩百年前的神鬼戰爭中,神將最強的血鬼封印,大陸裂成了七塊,不知為何便沒有再出現過,但卻留下了能夠通往神之道的能力—『技』。” “ 經過一百年人類學者不斷的研究後,發現『技』有幾項最基本的要點。” “ 其一:技的覺醒並非所有人類皆可擁有,至今雖未查出規律,但可以發現的是,天生擁有武者資質者通常無法產生『技』。” “ 其二:技的覺醒男女不拘,覺醒的時間以十四歲跟十八歲為主,至今除了其中幾個特例之外,可以說只要超過十八歲,便沒有可能再覺醒。” “ 其三:技的覺醒並非只有一次,但此律只適用於女性,只要在十八歲以內覺醒過一次之女性,便擁有在往後的時間內產生出更多的『技』的機會,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一般認為是因為女性為大地之母所眷顧的緣故。” “ 其四:男性的『技』覺醒後,此技便終生跟隨,一直到死亡為止;另外,不論男女,擁有『技』的人我們統稱為『技者』。” “ 其五:研究發現,技可以延伸,同一種『技』會因個人基本理解上的差異而產生出不同的能力效果,曾有男性技者以同一種技發揮出多重效果,但研究發現,此類型人數極少,因此『多重技』研究重點依舊放在女性身上。” “ 其六:『技』最令人難以理解的是在對自己使用與對他人使用通常會造成不同效果,目前給予的解釋是認為出於保護自己的潛意識心理,而造成『技』的差異性,此處不多加解釋,詳見《技的說明》。” “ 至今普遍認同,『技』是由神所遺留下的寶藏,其能在古文獻上除了讓人類世界更加美好,最重要的便是消滅萬惡的根源『血鬼』。” 闔起《技的源由》,修奈爾嘆了口氣,明天…就是明天,他就要邁入最敏感的十八歲年紀,要是明天沒有覺醒,那他就得選擇當一個武者或是當一個普通人了。 而自己的武技…修奈爾用麻被將頭包了起來,打打小混混還可以,想要出去混,隨便幾個武館出來的人都能將他踢到不知哪邊去。 想到這裡,根本就睡不著覺,雖然說有不少的技者確實是在十八歲覺醒,但卻有更多人根本沒有覺醒。 修奈爾衷心的祈禱著,自己上面兩個哥哥都有覺醒,自己應該也會吧…雖然他們都是在十四歲就覺醒了…… 昨天母親的話依舊在耳邊:「小修阿…我們家族裡十四歲沒有覺醒通常就不會有了,還是趕緊選擇看看要當商人還是要當農夫好賺錢養家吧。」很顯然,母親不但認為自己不可能覺醒,對他的武技也沒有任何信心。 修奈爾跳下床,走到窗邊,稍微看了一下夜晚中散發著白色純潔光芒的潔西瓦,繁星被潔西瓦掩蓋過去,再四個日刻,潔西瓦便會移到屋頂的上方,也就是決定他是否覺醒的時間了。 現在的修奈爾,不求有多好的技,只求覺醒就行了,身為技者,一但被確定對國家有利,又願意為國家做事的話,不但能擁有許多原本只有高級武者才能享受的權利,還可以受到許多人的景仰,當然,後面那一句純粹是修奈爾的幻想。 這個世界,極少人會在十八歲前便苦修武技,至少一般人不會,就深怕一個不小心,修練太超過,永遠與技無緣,因此能夠成為高級武者的,幾乎都是超過四十歲的叔叔級人物。 修奈爾點著窗沿,垂下頭來,當初被確認沒有天生武者資質之時,還相當的高興,因為代表跟他所有的祖先一樣,都很正常;但現在,自己可一點也不想當農夫。 三個日刻…修奈爾躺回床上,因為上頭那兩個無良哥哥的技都相當的不錯,因此在參加甄選時進入宮廷中做事,每次回來總帶了堆好東西讓母親享受,讓母親高興的跟什麼一樣,而自己,在十四歲的清晨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覺醒後,母親就開始開始塞了堆《資訊通見》、《完美農夫的二十二個寶典》之類的書給他看…$%#&...... 嘆長噓短,甚至還記得,小時候的夢想,這也是現在所有小孩子的夢想,就是在獲得超強的技後去獵殺血鬼,只要能殺死一隻血鬼,就能獲得相當大的榮耀,。 目前最高的紀錄,依舊是三十年便獨占首位的愛力克,至今為止共找到四十一個巢穴,共獵殺一百三十個血鬼。 兩個日刻…翻來覆去,心理的煩惱越來越多,要是沒有覺醒怎麼辦,要當商人還是要當農夫,不,才不要,自己光加減都會出錯當商人一定虧死,農夫?小時幫母親鋤草老是除到秧苗的事情他可還全記在心理。 沒有武技,又沒有技,這世界上要找其他的職業簡直難如登天。 一個日刻…終於有了睏意,修奈爾閉著眼睛,慢慢沉入夢鄉,夢中,自己獲得了神般的力量,在讓人九死一生的地方,輕鬆的獨自獵殺世界上所有血鬼…… 熟睡之後,修奈爾的身體,漸漸的開始散發出淡淡藍光…… 清晨,瑪莉如同過去般的準時爬起,但跟過去不同的,是她不需要再去清田裡的霜,想到自己的大兒子跟二兒子,瑪莉便滿意的笑了起來,真是不愧自己獨自養了他們多年阿。 掀開麻被—睡習慣了,自然也不用浪費錢去買絲被;今天大兒子跟二兒子會回來,可要準備點好東西來當餐點,不然他們又要對自己這個當老媽的碎碎唸,說什麼不照顧好身體阿之類的,真是,也這樣活過來那麼久了,又不見自己有什麼毛病。 雖然是這樣抱怨般的想著,但瑪莉的臉上,卻帶了更多的笑容。 大兒子跟二兒子會回來,可還要感謝小修呢,要不是今天是他最後有可能覺醒的日子,一年內要見到這兩個兒子可還真難。 想到自己的小兒子,瑪莉搖了搖頭,小時候最期待覺醒的就是小修了,當發現沒有覺醒,他可是足足在家關了一個月,這對好動的修奈爾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敲門聲響起,將剛做好的早餐擺到桌上,急急忙忙前去開門,自己的兒子每年也才回來兩次,這次為了修奈爾的事而多回來一次,瑪莉可不想錯過跟兒子們的相聚。 「母親,您過的可安好?」雖然有著金黃的活潑髮色,但大兒子信介的語氣總是那麼嚴謹,尤其是當進入宮廷之後,顯然更加的寡言了,瑪莉慈愛的摸摸比自己高出一顆頭半的信介。 「我回來了∼」比起大哥的髮色,夜柳淡金色的頭髮顯然較不出眾,但以自我為中心的夜柳具有相當圓滑的個性語氣,也是讓瑪莉最不擔心的孩子,因為向來只有他去欺負別人,沒有別人來欺負他,倒是信介,瑪莉總要擔上幾分害怕他被欺侮的心。 瑪莉眼睛高興的彎了起來,呵呵聲連連的道:「好…都好,看到你們我就很好。」 「修還沒起來?」信介看向那關著的房門,有點擔心的問著。 「噢!那怎麼可以,小修阿∼你老哥我來打破你的夢想了。」夜柳發出怪叫聲,向著房門衝去,不過卻被信介抓了回來。 「我說笑啦,別用那副死人臉來看我…」夜柳瞄到大哥可怕的眼神後,決定乖乖的坐在餐桌前吃飯。 瑪莉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微笑著,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跟誰生的,怎麼會生出兩個個性完全不一樣的兒子。 「過的怎麼樣。」瑪莉將新鮮的牛奶放在兩個兒子前,帶著關心與擔心的語氣問著。 夜柳拿起牛奶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模糊不清的道著:「老樣子,要是沒有我,大哥早就不知道被騙到哪裡去了。」 「很好。」沒有動筷,在母親用餐之前信介從不先行用餐,信介短短的兩個字,他並不希望讓讓母親擔心。 瑪莉又呵呵的笑了起來,跟過去回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這樣就夠了,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修奈爾猛的坐了起來,甩了甩頭,力求自己立刻清醒,其實也不需要,當他睜開雙眼之時,便已經知道,他非常清醒了。 沒有經歷過覺醒,修奈爾根本不知道覺醒會有什麼感覺,至少,他現在除了早晨鄉間固有的神清氣爽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感受。 果然沒有嗎…修奈爾用手臂遮住雙眼躺了回去,天知道自己多想哭! 自己的兩個哥哥大概在門外了吧…聽見門外傳來的談話聲,修奈爾甚至能想到大哥那副木訥而二哥一付”來扁我阿”欠揍表情的樣子。 靜靜的躺在床上,沒嚐到淚水,是因為眼淚是向著兩邊沾濕枕頭,難過,從小的夢想完完全全的破滅,他根本不能接受,這不是一句兩句安慰就可以平撫下來的事情。 為什麼兩個哥哥有,自己卻沒有,其實自己早有預感了,不是嗎?從小他就被說跟媽媽很像,都有著漂亮的金紅色頭髮以及碧綠色的眼睛,而母親,正是無技者,一個被稱為”不受神眷顧”的稱呼。 從今天開始,自己大概也不受神眷顧了吧…修奈爾將眼淚擦掉,等等就要出去了,可不能讓二哥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沒技就沒技,有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耕田,那也是很偉大的,修奈爾自暴自棄的想著。 再一次坐了起來,抽出墊在枕頭下的《技的源由》,昨晚以前還寶貝不已的書,現在卻只想將它燒掉。 「技有什麼了不起!」修奈爾一頁頁的撕著,他甚至在十四歲前就將整本書一字不漏的背在心底。 --能力-[萌化]— 一陣哆嗾,才剛說完技這個字,腦中如同被電擊般停頓一下,修奈爾打了個噴嚏,接著整個人發起呆來。 剛… 剛剛… 剛剛……! 一聲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起,將正在屋頂上休息的鳥兒驚的全部飛了起來。 「我有技了!我有技了!」修奈爾高興的握著雙拳跳上跳下。 顫抖的聲音,感動的語氣,現在的他只想大聲吼出他的興奮:「我是技者了!」哪怕沒人聽見,也想好好的嘶吼一番。 夜柳喝著的第二罐牛奶被修奈爾的吼聲嚇的全部吐了出來,顧不得滿桌和著麵包屑的牛奶,站了起來,用驚訝無比的語氣叫道:「怎麼可能!」不知從第幾代開始,他們家族中男性只要十四歲沒有覺醒,就等於不可能覺醒,今天他跟大哥會回來,完全是要來安慰弟弟的。 信介繼續啃著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是相當粗糙的麵包,完全不受影響,眼中卻帶著些許笑意,能夠讓母親的生活更上一層樓了。 瑪莉也笑著,一連三個孩子都是技者,雖然說並不少見,但欣慰依舊滿滿的充在心底。 「快、要怎麼用。」修奈爾團團轉著,他有技了,雖然不知道他的技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有技了! 「是這樣嗎?萌、『萌化』!」帶著急促的喘聲,修奈爾顫抖的說著。 看著身體開始發出淡淡的藍光,修奈爾的心裡緊張極了,技耶!他有技了,他有技了! 夜柳很快的平靜下來,重新坐回椅子上,現在他倒希望弟弟的技能讓他更獲得重用,賺更多的錢。 信介喝了口牛奶,沉穩的聲音令人有種可以倚靠的感覺,但是只有夜柳知道,那根本是笨蛋。 「讓小修自己好高興一下吧。」信介首次阻止要去開門的母親,他是第一個覺醒的,也是最了解這種感受的過來人。 「嗯。」瑪莉笑著點頭,走進廚房,準備做些小兒子最喜歡的食物,今天確實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兩個不常見的兒子都在,小修又得到神的眷顧,這種日子不好的話,又有什麼日子是好的呢。 夜柳擦著身前的桌面,提起被牛奶潑的濕淋淋的麵包,悄悄的扔出窗外,然後傻笑的看著信介。 信介很乾脆的閉起雙眼,今天懶的生氣,也不該生氣。 驀然!一聲尖叫聲從修奈爾的房間傳了出來,夜柳第一時間隔阻叫聲傳入母親的耳裡,信介顧不得將桌子整個翻過去,一腳將房門踹開。 儉樸的書桌,零零散散放著幾本修奈爾永遠不會看的書籍,那是母親放在那的;鄉下人家的房間也不過就是一張桌子一張床,修奈爾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因為自己跟夜柳的關係,經濟環境好了許多,但母親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的奢華。 但是那張床上,卻出現一個跟此時此刻毫無關係的人物,一個小女孩。 如同蘋果般的圓臉上有著讓人想咬一口的慾望,小小的身子被裹在不適合大小的衣服裡,漂亮的金紅色長髮,靈動的碧綠色大眼眨著眨著,玲瓏欲泣的模樣讓任何人都會想好好的抱在懷裡呵護…… 夜柳瞄了一眼沒發現任何事的母親,急忙的衝到門前,一看到小女孩,便立刻大聲嚷嚷道:「哇賽!該死的修奈爾,他跟誰生的?」。 「夜…」 「嘖嘖…看這小美人胚子,她母親一定是個大美人。」 「母親本來就是…」信介挑了挑眉毛,不對,現在不是要吵這個。 「你看看,噢噢!我等不急了,叫修奈爾那小子給我滾出來。」看見小女孩似乎是害怕的將衣服緊緊攥著,夜柳已經自動想像著十年後… 「口水…」信介對小女孩拋了眼”好自為之”後,離開房間整理餐桌去了,打從一開始看見那套自己送修奈爾的衣服被小女孩套著時,他就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這種情況下,尖叫確實是首先的選擇。 修奈爾緊緊的抓著衣服,那不是害怕,而是生氣,想將二哥一拳扁出窗外的憤怒,尤其是看見現在夜柳口水流滿地不知在陶醉什麼的神情後,這種念頭更深了。 從發出藍光開始,就發現,自己不斷的在縮小,恐懼感襲上心頭,不為什麼,只因為在光芒消失之後,自己便覺得下身怪怪的,彷彿少了什麼東西似的。 當然,什麼東西都好,就是不要他想的才好,修奈爾很緩慢很緩慢的拉開鬆垮垮的褲頭,雙眼倏的瞪直直的… 幻覺…一定是幻覺…將頭抬了起來,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再一次拉開褲頭,接著信介踢開門都掩蓋不了的尖叫聲便出爐了。 我要離家出走!…這種技,要是給附近那些三姑六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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